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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被毒蛇咬后,送到醫(yī)院時已經(jīng)奄奄一息。
作為生物學(xué)家的老婆立刻讓小舅子送來血清。
眼看著血清就要交到醫(yī)生手里,進(jìn)門的時候小舅子卻摔了一跤。
“姐夫?qū)Σ黄?,都是我太笨了,不小心摔壞了最后一管血清?!?/p>
我不想和他爭執(zhí)對錯,只是哀求老婆趕緊制作新的血清,救救兒子。
可小舅子卻流淚:“姐姐,我腿摔傷了,你能不能先送我去醫(yī)院?!?/p>
我老婆瞬間如臨大敵,再也顧不得其她,扶著顧時清就要走。
面對我的哀求,老婆冷漠的看著我:
“蘇敘州別裝了,咬兒子的那條蛇根本沒有毒?!?/p>
“本來送血清給你,就是為了讓你心安,可現(xiàn)在時清看到了血,抑郁癥要犯了,我必須馬上帶他去治療。”
......
顧時清扶著額頭,臉色蒼白,說話時有氣無力:
“姐姐,我好暈,好多血,我好害怕。
顧明雪手臂緊了緊,扶著顧時清就大步往外走。
我看著顧時清膝蓋上蹭破的一點(diǎn)皮,心口一陣鈍痛。
我知道我比不過他弟弟,可如今兒子的命,竟然也抵不過顧時清的傷口。
看著兒子愈發(fā)蒼白的臉,我撲通一聲跪在顧明雪面前:
“老婆,制作血清只要半個小時,求你......”
求你就這一次,選擇我和兒子。
面對我的苦苦哀求,顧明雪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的臉。
就在我以為她會心軟,她卻冷不丁輕蔑一笑:
“蘇敘州,為了爭寵,你竟然讓兒子演戲,有你這樣的爸爸,兒子有什么未來?”
她的話就像一把利刃,攪得我心臟劇痛。
她見死不救,讓兒子死了,才是真的再也沒有未來了。
我死死盯著顧明雪,拿出手機(jī)威脅:
“是你和顧時清帶著兒子去原始森林,才讓兒子中毒,你要是不制作血清,我立刻報警,說顧時清害死了我兒子?!?/p>
顧明雪臉色陰沉,周身裹挾著寒氣。
劍拔弩張之際,顧明雪虛弱開口:
“姐夫你還是在怪我,既然這樣我去死好了......”
只一句,曾經(jīng)發(fā)誓會一輩子保護(hù)我的老婆,一腳踹在我心口,將我踹飛,重重的摔在地上。
“蘇敘州,你就是這么當(dāng)姐夫的?明明知道時清有抑郁癥!”
“而且為了爭寵,竟然不惜詛咒自己的親兒子,簡直是惡毒!”
說完扶著顧時清大步離去。
快出門時,顧時清回頭沖我挑眉。
我還想追出去,就在這時,兒子猛地突出一口鮮血。
“爸爸,別哭。”
我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他才三歲,從來沒有得到過父愛,如今還親眼看到爸爸拋棄自己。
兒子艱難的伸出手,想要擦拭我的淚水:
“爸爸,你離婚吧。”
“媽媽不喜歡我,也不喜歡你,她只喜歡小舅舅......”
我死死抓著兒子的手,我想要沖他笑,卻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只能騙他:“爸爸是去給你配解藥去了,你再等等。”
病床下的手不停給顧明雪打電話。
求求你,接電話。
可顧明雪一個都沒有接,到后面更是直接拉黑了我。
手機(jī)震動一下,我心底升起一絲希望。
可看清內(nèi)容后,我心如死灰。
顧明雪不僅不給兒子配置血清,還不準(zhǔn)任何人給我送血清。
“蘇敘州,作為你撒謊成性的懲罰,無論什么血清你都得不到了?!?/p>
我愧疚的看著兒子,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兒子卻像是看出了我的窘迫,伸手想要抱抱:
“爸爸,我愛......”
可他話還沒說完,手突然重重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