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建國，40歲，一名出租車司機，我想自殺。三個月前，妻女遭遇車禍需要幫助時，
而我卻掉轉(zhuǎn)車頭離開了。是我害死了她們，處理完后事，我決定親自去向她們贖罪。
我決定用這輛我賴以為生又將我推入深淵的車作為我最后的歸宿。我坐在車?yán)铮?/p>
發(fā)動機的轟鳴聲漸遠，大量的一氧化碳讓我意識漸漸模糊?？粗嚿蠏斓呐畠河H手做的香囊，
我露出微笑，然后閉上眼睛。真好，就要見到妻子和女兒了。突然，車門被一把拉開。
「完了，又完了?！刮倚南耄钟腥舜驍_我自殺。1其實在這之前，我已經(jīng)自殺過三次，
但都沒成功。第一次，我吃安眠藥，這是妻子生前留下的，有段時間她失眠嚴(yán)重，
只能依靠藥物。吃完半瓶安眠藥，我躺在床上，做了很長很長的夢，夢里妻子責(zé)怪我，
把我趕走。最后我還是醒了，因為藥過期了。第二次，我想被車撞，
我想感受她們的痛苦和絕望，但最后卻因幫一個突發(fā)疾病倒在人行道上的男子而擱淺。
第三次，我想跳河，也許這樣能洗刷我身上的罪惡，我可不想死后還和她們天堂地獄兩相隔。
但不出意外的又出意外了，我救了另一個失足落水的男孩，轉(zhuǎn)身成為救人英雄。
沒想到想死都這么難！我知道她們肯定在怪我，不想見到我。車門被打開，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清新的空氣，本能的求生欲竟讓我貪婪地呼吸著，因為太著急，
我發(fā)出劇烈的咳嗽。「幸福路18號，快走」上車的人說道。我平復(fù)了一會兒，「走不了?！?/p>
「抓小偷，快抓小偷！」車外傳來抓小偷的聲音。我看了眼旁邊的人，短發(fā)，
戴著一頂舊鴨舌帽，眼神故作兇狠?！冈趺?，不走你還能殺了我？」我不耐煩地說道。
「也不是不行」威脅一個尋死的人，我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就是我和林晚的初遇，
一個「小偷」威脅一個準(zhǔn)備自殺的出租車司機。「你到底走不走？」林晚有些著急了。
我打開全部車窗，深吸一口外面的空氣。算了，死前最后再幫個忙吧！作為一名出租車司機，
我還是來過幾次幸福路18號，卻從不知道還有這么個城中村?！肝覜]帶錢，
你跟我回去取吧?！惯€沒等我同意，林晚徑直打開車門，「走吧！」穿過一條狹小的小道，
就到了林晚家，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個避難所。破舊的院子里堆放著塑料瓶和紙殼，
角落擺放著一張木桌和三個木凳，一間磚房隔出了兩間，
里面僅有兩張折疊床和大大小小的紙箱?！附憬悖憬K于回來了。」兩個小孩上前抱住林晚。
「看，姐姐給你們帶了什么？」林晚從一個破舊帆布包里掏出一袋包子「哇！是包子」
小女孩開心地拿過包子。注意到身后的我后，兩個小孩警惕的后退幾步?！笡]事兒，
你們?nèi)コ园?，冷了就不好吃了?！箖蓚€小孩拿著包子坐在角落，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林晚從一件舊衣服口袋里掏出十塊零錢遞給我?！笁蛄藛?？」我本不想收，
但又不想打擊她的自尊心。「夠了」我接過皺巴巴的錢。「呦！都在啊！」
三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纳倌瓿霈F(xiàn)在我們身后。林晚立馬把弟弟妹妹護在身后，「你們又想干嘛？」
領(lǐng)頭的少年仔細打量著我，「呦，傍到大款了？還這么老?！埂改汩]嘴，再亂說，
我不介意讓你再嘗嘗自己臭鞋的滋味?！埂肝医裉炜墒菐Я藥褪帧股倌暾f著便擼起袖子上前，
我見狀攔住少年，突然一棒打在我的肩上，只覺天旋地轉(zhuǎn)，我重重倒在地上。
三人見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怕事情鬧大，慌忙逃走?；秀遍g我看到了妻子和女兒，真好，
我這是死了嗎？2我做了一個夢，夢里我回到了妻女出事的那天。這天我和往常一樣在跑車，
在我接上最后一個乘客時接到了妻子的電話?！赴职?，你今天能早點回家嗎？」
電話那頭傳來女兒的聲音?！肝液蛬寢尳o你買了蛋糕，你要早點回家噢！」今天是我的生日，
一大早女兒就和我說讓我今天早點回家，她要給我準(zhǔn)備一個大驚喜?！负?，
爸爸答應(yīng)你一定早點回家?！刮倚χf?！负昧?，爸爸在開車，我們別打擾他了。」
電話那頭傳來妻子的聲音。「爸爸，拜拜?！埂赴莅荨埂缸甙桑?/p>
我們把蛋糕拿回家等爸爸好嗎？」妻子拿著蛋糕和女兒從蛋糕店走出。
掛斷電話我載著乘客前往目的地，路過康莊路時前面圍著好多人?！盖懊媸遣皇浅鲕嚨溋恕?/p>
乘客問道「估計是」「那我們繞另一條路吧，這估計得堵一會兒，我還趕時間?！埂敢残小?/p>
夢還沒做完，我就被另一個聲音叫醒?！甘迨?，叔叔……」我從夢中驚醒，
映入眼簾的是林晚妹妹林雨的臉龐，年齡和我女兒差不多，我竟將她認成自己的女兒，
一把抱住她。「悅悅，都是爸爸的錯，是的對不起你和媽媽。」我抱著林雨邊哭邊道歉，
林雨被我的樣子嚇哭了，用力掙脫我的胳膊。林晚和她弟弟林星跑進來，用力把林雨拉出來，
林晚一拳打在我頭上?！改愀墒裁?？」林晚大聲吼道我被打醒，眼淚汪汪地看著姐妹倆。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太想我女兒了?！沽滞砜粗覞M臉的淚水，
「你女兒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試探?！杠嚨溔ナ懒耍€有我妻子，也一起……」「叔叔，
您一定很愛你的女兒?！苟阍诹滞砩砗蟮牧钟晏匠鰝€腦袋?！笇Σ黄?，剛才是叔叔不好，
嚇著你了吧！」「飯好了，起來吃飯，吃完飯就趕緊離開這里。」
林晚說完帶著弟弟妹妹轉(zhuǎn)身出門。林晚三姊妹坐在桌前，
桌上只有四碗稀飯一盤青菜和三個煎蛋。「你們就吃這些？」「瞧不上這些可以走」
林晚喝了口稀飯，看上去有點氣惱。「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們幾個還只是孩子，
營養(yǎng)得跟上。」林晚將兩個煎蛋分別放到弟弟妹妹碗里，又將最后一個放到我的碗里。
「沒事兒，我不用，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雞蛋?！刮艺f著將煎蛋放到林晚碗里。
林晚夾過煎蛋又放到我碗里，「少廢話，趕緊吃，吃完趕緊滾?！埂改銈兏改改兀俊?/p>
我忍不住好奇問道。林晚瞪了我一眼，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稀飯，起身離開?！杆趺戳?？」
我小聲問旁邊的林星林星：「我們沒有父母，他們把我們生下來就拋棄了我們。」
林雨：「他們說我們是野孩子?！刮冶亲右凰?，摸了摸林雨的頭，「你們才不是野孩子，
你們還有家人，還有彼此?！沽钟辏骸改鞘迨迥兀磕氵€有家人嗎？」我沉默良久，
不知道怎么回答。林雨見我沒有回答，也摸了摸我的頭，「叔叔，我們也可以做你的家人?！?/p>
我看著林雨，露出了久違的微笑。吃完飯，林晚讓林星將外套脫下來，
我這才發(fā)現(xiàn)林星的外套破了個大洞，里面的毛衣都發(fā)硬了。天氣越來越冷，
而他們的外套夾層里什么都沒有。林晚拿出針線給林星縫衣服，
林星和林雨在紙殼堆里玩的不亦樂乎。我偷偷將身上所有現(xiàn)金放在枕頭下，然后默默離開。
看來今天死不了了，我得好好計劃明天的死亡計劃，可不能再被打斷了。3「爸爸生日快樂」
「老公生日快樂」生日蠟燭的燭光后映著妻子和女兒的笑臉。可下一秒，
我又出現(xiàn)在醫(yī)院ICU門外。醫(yī)生搖了搖頭，「送來太晚了，我們盡力了，請節(jié)哀?！?/p>
我蹲在醫(yī)院走廊，哭得撕心裂肺。我在哭泣中醒來，發(fā)現(xiàn)枕頭已經(jīng)濕了大半截。我起身，
洗了把臉，走到陽臺，給妻子種的香雪蘭澆了點水，以前妻子總埋怨我給她的話澆水，
她說這種花不需要經(jīng)常澆水，指不定那天被我澆死了，但我想以后再也不能給它澆水了，
這應(yīng)該是最后一次了，今天太陽真好，適合自殺。我將浴缸里放滿水，躺在里面，
用刀片在手腕上劃了一道口子，這次，應(yīng)該不會有人打擾我了?！高诉诉恕?/p>
房門被大力敲響。我睜開眼，沒好氣地大吼一聲「誰呀？」敲門聲消失，「我，林晚！」
「林晚，她怎么找到我家的?！刮易匝宰哉Z。看著手腕上流出的鮮血，我隨手拿毛巾裹緊。
「你，發(fā)生什么了？」林晚見我渾身濕透，語氣有些震驚，隨后眼神又看向我的手腕。
我趕緊將手背后，「沒什么，家里水管漏了，剛修水管呢！」沒等我邀請，
林晚便徑直走了進來?！改阍趺粗牢易∵@兒？」「你的出租車，不難查到?！?/p>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林晚從口袋里取出一沓錢放在桌上，是我給她的那筆錢?！刚f說吧，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就是，就是想幫幫你們?！埂肝覀儾恍枰愕耐?，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林晚說完便準(zhǔn)備離開，路過衛(wèi)生間時瞟了眼里面，
我趕緊堵在衛(wèi)生間門口，以防她看見里面的血跡?！肝也挥媚阈l(wèi)生間，我知道，
你們這些人都嫌我們臟」這下誤會可大了，我趕忙解釋，「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就是馬桶堵了，不雅觀。」林晚看了我一眼，朝門外走去，剛消失在門口又折了回來。
「林雨還讓我來邀請你今天晚上一起給她過生日，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非要你一起，總之，
你晚上必須得來?！惯^生日？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聽不得這三個字，就因為過生日，
我的妻女永遠離開了我，我怔怔愣在原地，連林晚離開都不知道。晚上，我還是赴約了。
「叔叔，你來啦！」林雨一見我便跑上前抱住我。我拿出準(zhǔn)備的禮物，是一件新衣服，
可遲遲沒有說出那句「生日快樂！」今晚林晚特意準(zhǔn)備了「大餐」和一個小蛋糕，
唱生日歌的時候，林晚看著我，「你怎么不唱？」我只能找個借口我唱歌不好聽。
就在我們吃蛋糕時，兩個警察找上門來。一個警察走到林晚面前，「你是林晚嗎？」
林晚一頭霧水，「我是，怎么了？」「有人報警，你涉嫌一起偷盜罪，麻煩跟我們走一趟?！?/p>
林晚「你們搞錯了吧！我沒有偷東西?！咕臁嘎闊┫雀覀冏咭惶?，我們會調(diào)查清楚的?！?/p>
林雨和林星抱住林晚，不讓她走。林雨：「我姐姐沒有偷東西，你們不能帶她走?！?/p>
林星對著警察拳打腳踢，「壞人，你們憑什么抓我姐姐？」「林星，住手。」林晚攔著林星，
「聽話，照顧好妹妹，我一會兒就回來?！沽滞磙D(zhuǎn)頭看向我，
「能不能幫我照看一下他們兩個，等我回來?！埂笡]問題?！刮尹c點頭，拉住林星和林雨。
4林晚回來已經(jīng)是深夜，林星和林雨已經(jīng)睡著了，我趴在桌上也睡著了。聽見開門聲，
我起身到院子里，林晚看見我，沒說什么，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沉默良久，林晚終于開口。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小偷」我走到她旁邊坐下，沒有說話。那天在車上，
我知道外面的人正在追她，起初我并沒有想幫她，只想著別把事情鬧大，
最后又成了見義勇為，我真不想再當(dāng)什么英雄了。于是我想著趕緊把人送走，
別再打擾我自殺了。「一開始可能是，但現(xiàn)在我相信你不是?！沽滞砻黠@愣了一下，
隨后又露出一絲淺笑。隨后林晚便向我講起了她的經(jīng)歷。「我從記事起便和奶奶一起生活，
我經(jīng)常問奶奶為什么別的小孩都有爸爸媽媽，而我卻沒有，
奶奶總是安慰我說我的爸爸媽媽出去給我賺大錢了，等將來接我去城里過好日子。我信了，
我等啊等，等啊等，每天晚上對著月亮說話，
因為奶奶說月亮能把我的話帶給遠方思念的人……」林晚停頓了一下，
抬頭看了眼寂靜的天空，今晚的夜很美，星星很多，月亮也很亮。
「那天的月亮就和今晚的一樣圓，那年我十歲，媽媽終于回來了，
還帶著五歲的林星和三歲的林雨，以及爸爸的死訊。第二天，媽媽就要離開，臨走前，
她對我說，等將來她有錢了就回來接我和弟弟妹妹?！拐f到這里，林晚苦笑了一聲，
月光照在她的臉上，顯得更透亮，但眼神里全是哀傷。「我又信了，可自那天以后，
她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就連去年奶奶去世也沒出現(xiàn)，直到現(xiàn)在她也沒來接我們，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等待，也放棄了等待，就算沒有她，我們也能活下去。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p>
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這句話如同一根針，扎在我的心上，真的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嗎？
「那天是發(fā)生了什么？」我問。從林晚的口中我得知原來林晚奶奶去世后她就輟學(xué)了，
為了讓林星和林雨上學(xué)，她到處打工賺錢。在那家飯館干了兩個月，
可老板一直拖欠林晚的工資，林晚不想干了，讓老板把之前的工資結(jié)清，
可老板卻說現(xiàn)在走一分錢都沒有。林晚氣不過，就在收銀臺打算拿走自己應(yīng)得的工資，
被發(fā)現(xiàn)后他們竟倒打一耙，說是林晚偷錢，林晚扔下錢就跑，著急中上了我的車。
聽完林晚的敘述，我內(nèi)心有種說不出的心疼，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句「既然你最后也沒拿到錢，
今天警察找你是什么事？」「哼，他們竟誣陷我偷了老板娘的金鐲子?！沽滞聿恍嫉卣f道，
「她跟警察說她的金鐲子不見了，認定是我偷了?！埂高@簡直是欺人太甚，你放心，
這種事也不是她一面之辭就能斷案的，警察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還你清白的?！?/p>
「這種事我經(jīng)歷太多了，我們這種人就活該被人冤枉懷疑?！埂改阍趺茨苓@樣說？」
我的語氣有些生氣。林晚轉(zhuǎn)過頭看了我一眼，「其實沒什么，我一點兒都不怕他們。
我只是有點想奶奶了?！埂改棠淌俏ㄒ粚ξ液玫娜耍棠膛R走前對我說要好好活下去，」
林晚突然盯著我的眼睛，「你說對嗎？要好好活下去?！刮乙粫r間愣住了，
但林晚清澈的眼睛溫柔地盯著我，我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開車回到家樓下，我坐在車?yán)铮?/p>
看著女兒送我的香囊，上面有女兒親手繡的全家福，還繡著「希望爸爸每天都能開開心心」，
腦海里又響起了林晚的那句「要好好活著」怎么辦，明天還死嗎？5今天天氣很糟糕，
淅淅瀝瀝的雨下得人心煩意亂，我走進一間屋子，里面放的是妻子和女兒遺物，我拉開窗簾，
又將窗簾關(guān)上，妻子很喜歡陽光，但今天是個雨天。我打開一個盒子，從里面拿出一件，
隨后出了門。我開車來到一家花店，買了妻子最愛的向日葵和女兒最愛滿天星。
然后來到一片墓地，妻子和女兒就在這兒長眠，要不了多久我也會在此長眠。
我將花放在碑前，向她們道歉：「對不起，說好馬上來陪你們的，卻拖到現(xiàn)在還沒去找你們。
只是我最近遇到了個麻煩，等我處理好就來找你們?！刮铱粗厦娴恼掌?，
她們一直都在對我笑。真是麻煩，現(xiàn)在我要去處理麻煩了。林晚又被叫到了派出所，
但她沒想到的是我也會出現(xiàn)在那里。當(dāng)那個老板娘指著林晚鼻子說林晚是小偷時，
我看到了林晚發(fā)紅的眼睛。我一把將林晚拉到身后，將一枚金手鐲拿了出來，
然后對那個女人說：「這是不是你丟的東西呢？」女人一把奪過我手上的東西，
看都沒看就說：「是我的，我就說是她偷的吧！」「你好好看看，確定這是你的？」
我故意說道。女人看了幾眼，又肯定東西就是她的，還一口咬定是林晚偷的。我哼笑了一聲，
「真奇怪，你說這東西是你的，可是這明明是我妻子的。」女人明顯楞了一下，
「你瞎說什么？這明明就是我的。」我又拿出了購買發(fā)票和鑒定書，女人慌張到不知所措。
吞吞吐吐地說：「你這個和我的一模一樣，也難怪我認錯。」「是嗎？還真巧，
你居然也有一模一樣的金鐲子。」我看著女人，笑著說。女人也笑了，「是，是挺巧?！?/p>
「那你再仔細看看上面的說明?！刮抑钢徺I鑒定書上面的「只此一枚」。
那是我辛辛苦苦不停跑車?yán)停瑪€了三個月給妻子買的第一件首飾，
因為店員的那句：「這款鐲子是我們的限定款，只此一枚，寓意唯一，先生，您真幸運。」
女人不知所措，嘴巴張著卻不知道說什么?！妇?，我覺得這位女士在說謊?！?/p>
我轉(zhuǎn)身對旁邊的警察說道?！改阍p我?！狗磻?yīng)過來的女人大聲說道。
在警察的繼續(xù)盤問下女人也說出了實情，自己根本沒有丟手鐲，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什么金手鐲，她只是借林晚擅自拿錢這件事敲詐林晚一筆，
反正沒人會相信一個野孩子，她這樣想。林晚獲得了清白，也拿回了工資。
「你怎么認定她根本沒有金手鐲？」回家的路上林晚提出了疑問?！肝也恢姥?！
我就是再詐她，要不是她貪心，我也詐不了她」林晚聽后笑了，我也跟著笑了。
事情告一段落，我想回自己的家，可林晚卻以感謝我為由讓我去她家吃飯。剛到家，
就看見氣呼呼的林星和眼淚汪汪的林雨?！咐铌査麄冋f你是小偷，我們都是小偷。」
林星氣呼呼地說。李陽就是那天三個少年中為首的那個?！溉缓蟾绺缇秃退蚱饋砹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