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日時哭鬧著要換大別墅。我挪用公司救命錢咬牙買下。她卻摟著情夫嘲笑我窮鬼沒出息。
離婚不到一周,她興奮搬進(jìn)情夫"贈送"的豪華別墅。我?guī)е慨a(chǎn)證和保安出現(xiàn)在大門前時。
她穿著真絲睡衣嘲笑:“穿保安服租來的吧?演戲都不會!”當(dāng)我指尖輕觸門鎖成功開啟。
她瞪大眼睛:“你怎么會有指紋密碼?”我晃著紅本本冷笑:“房子三年前就在我名下。
”“用我的錢養(yǎng)我前妻?”我看向她情夫:“軟飯吃得開心嗎?
”保鏢將尖叫不止的兩人直接扔出花園。我看著落地窗外的兩人,
對保安揮手:“記住他們的臉,以后擅闖直接報警?!蓖跣⊙磐崎_那扇氣派的雕花鐵門時,
下巴抬得幾乎要戳穿別墅上方的吊燈。陽光像金子一樣灑在院子里新栽的名貴花木上,
映得她臉上的笑容閃閃發(fā)亮?!罢芨?,這院子……簡直像畫里一樣!
”她的聲音甜得能膩死螞蟻,挽著李哲胳膊的手收得更緊,
整個人都快嵌進(jìn)李哲那件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羊絨外套里。李哲,人模狗樣地站著,
嘴角掛著點兒恰到好處的得意,抬手捋了下被發(fā)膠固定得紋絲不動的頭發(fā)。
他環(huán)視著這棟嶄新的、宛如宮殿的別墅,像欣賞一件剛得手的稀世珍品?!靶⊙?,
這才是你該住的地方?!彼f,目光刻意地掃過門外那些探頭探腦、估計是附近好事的鄰居,
“狗窩?呵,那早就該拜拜了?!边@話,明顯是說給我聽的。隔著一層冰冷的車窗玻璃,
我坐在馬路對面一輛不起眼的黑色商務(wù)車?yán)?,指尖敲打著方向盤,
聽著車窗外隱約飄進(jìn)來的那對男女刺耳的笑聲。狗窩?王小雅以前住的那小三居,
在她去年生日宴上,可不是這么個嫌棄法。那天,她哭花了精致的妝,
指著朋友圈里別人曬的別墅圖片,扯著我的袖子不依不饒:“張峰!你看看人家住的什么?
你再看看我住的這鴿子籠!連個像樣的衣帽間都沒有!我過生日,就想要個大點兒的房子,
這么點要求你都不能滿足嗎?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是不是想讓我跟你窩囊一輩子?!”窩囊?
我那時看著她哭紅的眼睛,信了她那些“沒安全感”、“跟著我看不到未來”的鬼話,
心疼得一塌糊涂。公司當(dāng)時正在生死線上掙扎,現(xiàn)金流緊得要命,我像個瘋子一樣四處找錢,
最后咬著后槽牙,甚至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把給工人應(yīng)急周轉(zhuǎn)的最后一批款子挪用了出來,
這才湊夠了一座遠(yuǎn)超我們承受能力的別墅首付。那段時間,抽煙抽得喉嚨都要冒煙,
陪笑臉陪得嘴角都抽筋,生怕資金鏈斷了,大家全都玩完。拿到房子鑰匙那一刻,
看著她臉上那點滿意的笑,我覺得值。結(jié)果呢?嘿嘿。那鑰匙在她手里攥了沒倆月,
我就在市中心那間死貴死貴的旋轉(zhuǎn)餐廳里,撞破了她和李哲的好戲。
王小雅穿著最新款的小裙子,半個身子都掛在李哲身上,笑得花枝亂顫,
正用她那涂得鮮紅的手指,嫌惡地點著我的照片:“張峰???嘖,一個窮鬼,打工的命!
窩囊廢,連換個大點的房子都摳摳搜搜,這種男人能有什么出息?跟著他,
我這輩子算是糟踐了!”李哲那個王八蛋更是配合,摟著她的肩膀,
一副成功人士的惡心嘴臉:“寶貝兒受委屈了,那破地方明天咱就搬!回頭給你換個大別墅,
補償你!”離婚辦得出奇地快。王小雅像甩掉一塊粘腳的口香糖,
看我的眼神就剩一點假惺惺的憐憫,外加藏都藏不住的嫌棄。“張峰,好聚好散。
”她把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推到我面前,簽字的筆跡像小學(xué)生的涂鴉。財產(chǎn)?
她只提走了她那些名牌包和衣服。“你那個破公司我看也快不行了,”當(dāng)時她說,
“別到時倒了還得連累我,我就吃點虧算了?!彼庇诒枷蜃约骸皠e墅夢”的嘴臉,
急得恨不得踩上風(fēng)火輪。這才不到一個星期,她就迫不及待地搬進(jìn)了“情夫贈送”的愛巢。
李哲這孫子,手腳夠快嘛。別墅嶄新的大門前,
李哲雇的幾個搬家工人正哼哧哼哧地把一個個貼著閃亮名牌LOGO的行李箱往里抬,
活像在舉辦一場奢侈品的展覽會。王小雅倚著門框,指揮工人擺這兒放那兒,
神情是抑制不住的快活和倨傲。她身上那件銀灰色的真絲晨袍在微風(fēng)里飄啊飄,
貼身的布料勾勒出清晰的曲線,陽光打在上面,像灑了一層耀眼的銀粉。時機正好。
我推開車門下來,皮鞋輕輕踩在干凈得能照見人影的路面上。黑色筆挺的西裝裹得一絲不茍,
勾勒出我最近特意收緊腰腹加強鍛煉過的、略顯冷硬的身體線條。身后跟著的,
是兩個身高至少一米九、肩膀?qū)挼孟耖T板、穿著黑色制式保安服的彪形大漢。
他們像兩座沉默的鐵塔,面無表情,眼神銳利得能穿透人心,每一步都像軍靴踩在鼓點上,
沉默,但帶著絕對的壓迫感。太陽挺毒,我的后背有點黏糊,心跳倒是穩(wěn)得出奇。
我們這三個人,目標(biāo)明確地穿過馬路,
徑直走向那扇豪華的、象征著王小雅“嶄新幸福生活”的大門。
那份精心準(zhǔn)備的大紅封皮“文件”,被我隨意夾在臂彎里,很輕,輕得像沒有重量,
卻又沉得仿佛墜著千鈞?!靶⌒狞c!那是我從巴黎帶回來的!
”王小雅尖細(xì)的聲音還在空氣里蹦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她背對著大門方向,
正不滿地用腳尖輕輕踢了一下一個工人的小腿,“讓你注意聽沒聽見!毛手毛腳的!
”那工人臉憋得通紅,敢怒不敢言。李哲是第一個看見我的。他臉上的笑,像被凍住了,
就那么滑稽地僵在嘴角,然后一寸寸地裂開、垮塌下去,
只剩下突然爬滿額頭的冷汗和驟然瞪大的、活見鬼一樣的眼睛。王小雅覺察到不對勁,
疑惑地順著李哲驚悚的目光猛地轉(zhuǎn)過身來。她那描繪精致的眼睛先是一瞪,
隨即爆發(fā)出一種刻薄到極點的嘲弄光芒,嘴角夸張地向上扯開,幾乎咧到耳根?!皢选?!
”這一聲拖得又長又響,帶著能割傷耳朵的假笑,“這不是……張、峰、嗎?
”她刻意拉長的語調(diào)里,浸滿了明晃晃的譏諷和不耐煩。
她那雙描畫精致的眼睛毫不客氣地掃過我身后那兩個鐵塔般的保安,輕蔑地哼了一聲,
又尖又細(xì),像鋼針刮擦玻璃?!皣K,瞧瞧這陣仗!
”王小雅夸張地攏了攏她披在肩上那件閃瞎眼的真絲晨袍,
好像我這身“行頭”污了她的眼似的?!拔艺f張峰,你這是從哪兒撿來的破爛保安制服???
演得還挺像那么回事嘛!花了幾塊錢租的?還是從哪個工地上隨便拉了兩個愣頭青,
塞兩包煙就穿上了?”她抬起下巴,故意用一根涂著大紅蔻丹的手指,點著我身后的保安,
“臉都這么臭,給誰看呢?跑這兒裝大尾巴狼?我告訴你,沒錢就別在這酸!
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趕緊滾,看見你就晦氣,聽見沒?滾!
”李哲一開始的驚恐似乎被王小雅這番氣勢洶洶的搶白沖淡了不少,
尤其是我身后那兩個“假保安”一直沉默地站著,沒任何動作。
他那點可憐的自尊似乎又拼湊起來了,腰桿子挺直了一些,臉上努力擠出一個鄙夷的表情,
試圖找回場子:“小雅說得對!姓張的,識相點快滾!保安?裝腔作勢給誰看呢?
你破產(chǎn)的事,圈里誰不知道?跑這兒耍猴戲來了?”他抬手指著大門,
帶著一種剛被點燃的主人翁式的傲慢:“這可是我的房子!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靠近的!
滾遠(yuǎn)點!不然我叫真保安了!
”他似乎為自己找了個非常正當(dāng)?shù)摹Ⅱ?qū)逐我這個“前夫窮鬼”的理由?!澳愕姆孔??
”我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聲音平靜得像結(jié)了冰的湖面。
目光越過他那張瞬間因憤怒而扭曲的臉,直接落在那扇豪華大門的智能密碼鎖上。
那玩意兒閃著幽幽的藍(lán)光,高科技,很貴,也很脆弱。我沒看他們?nèi)魏我粋€人。
也沒理會王小雅那刺耳的叫囂和李哲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只是平靜地抬起右手。那姿勢,
簡單,隨意,就像抬手去拂開眼前一片礙眼的落葉。我的食指,就那么輕輕向前一送,
穩(wěn)穩(wěn)地,不帶一絲猶豫地,點在了那個冰冷的、藍(lán)光流轉(zhuǎn)的指紋識別區(qū)域上?!暗巍菄}!
”清脆、悅耳的電子提示音陡然響起。緊接著,是液壓系統(tǒng)運作時低沉的“嗡”聲。
那扇厚重的、泛著金屬光澤、代表了王小雅“夢想新生活”起點的超寬幅豪華金屬大門,
就那樣,如同被一個無形的巨人從里面推開,
順從地、無聲地向內(nèi)滑開了一道足以容納數(shù)人通過的縫隙!
流暢、自然得仿佛它的主人剛剛歸來。陽光,猛地從洞開的大門涌進(jìn)別墅金碧輝煌的門廳。
那一刻,整個喧鬧的搬家現(xiàn)場,像是被人猛地按下了靜音鍵。
王小雅臉上的譏諷、刻薄、不耐煩,就像是風(fēng)干在臉上的劣質(zhì)石膏像,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狠狠重?fù)袅艘幌拢皣W啦”一聲,碎了。
她那因得意而翹起的下巴直接垮了下去,精心描畫的、顯得格外夸張的眼睛瞪得溜圓,
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里滾落出來,嘴巴張得能塞進(jìn)一顆完整的鴨蛋,
里面似乎還含著一聲沒能出口的尖酸嘲諷?!澳??!”她像是嗓子眼被什么東西死死堵住,
勉強擠出來的這個字,破碎而嘶啞,充滿了無法置信的驚駭,伸出的手指顫抖著指著我,
“你……你的指紋?!
你……你怎么會……”她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這個她口中“窩囊窮鬼”的前夫。
她死死盯著那扇緩緩開啟、仿佛在無聲嘲笑她的大門,
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如同破舊風(fēng)箱抽動般的聲音。那股剛才還溢于言表的自信和主人感,
瞬間被抽干剝凈,只剩下被揭穿后的驚疑和狼狽。巨大的震驚下,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昂貴的真絲睡袍下擺被自己踩住,差點當(dāng)場絆個趔趄。李哲比她更夸張。
臉上的血色在那一霎那褪得干干凈凈,蒼白得像個剛從棺材里爬出來的死人。
他剛才趾高氣揚地宣稱“這可是我的房子”,那叫一個擲地有聲?,F(xiàn)在,
他自己“房子”的大門,被他嘴里那個“破產(chǎn)的窮鬼前夫”,
用一個手指頭、一副他絕對沒有權(quán)限的指紋,輕易打開了!
這畫面本身就是一記響亮無比的耳光。那份刻意維持出來的精英形象瞬間炸裂,
他額頭上黃豆大的汗珠“啪嗒”就砸了下來,眼神慌得像被捕獸夾夾住的耗子,
在我、在大門、在王小雅慘白的臉上亂竄。“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李哲像是被燙到腳似的猛地跳開一步,遠(yuǎn)離那扇象征著權(quán)力和財富卻被敵人掌控的大門,
聲音尖銳刺耳得變了調(diào),“門鎖壞了!一定是門鎖壞了!或者你搞了什么鬼!
”他猛地扭頭看向旁邊一個已經(jīng)看傻了的搬家工,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氣急敗壞地吼道:“你!過來!去!去把他轟出去!快啊!”那搬家工被他吼得一哆嗦,
看看兇神惡煞的李哲,
又瞟了一眼像門神一樣立在我身后、面無表情但眼神冷得像刀片似的兩個鐵塔大漢,
還有那扇自己打開的、像個大怪獸嘴巴的豪華大門。工人遲疑著,腳步像灌了鉛,
往前蹭了半步,又驚恐地縮了回去?!安?!廢物!”李哲徹底炸了毛,
大概覺得自己那點岌岌可危的威嚴(yán)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眼睛都紅了,腦子一熱,
不管不顧地就朝我撲過來,“你他媽的敢弄壞老子家的鎖?我弄死你!”他張牙舞爪,
拳頭擦著風(fēng)聲就砸向我的臉?!芭?!”一聲沉重的悶響。他連我的衣角都沒碰到。
其中一個鐵塔般的保安,反應(yīng)快得像裝了彈簧。我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
那保安寬大的手掌后發(fā)先至,直接按在了李哲的前胸!動作看起來沒怎么發(fā)力,
甚至帶著點程序化的精確。但李哲前沖的勢頭就像被一堵無形的鋼墻攔住,
硬生生被擋了下來!巨大的慣性讓他自己都收不住腳,胸口被那只大手結(jié)結(jié)實實一按,
頓時悶哼一聲,整個人像個失控的陀螺,“噔噔噔”踉蹌著朝后猛退!“噗通!”一聲悶響,
還伴隨著瓷器碎裂的清脆聲響。
他直接撞在了門廳玄關(guān)處那個半人高的、看起來很值錢的景泰藍(lán)花瓶上!
那沉重的花瓶被他猛力一撞,晃悠了兩下,最終還是不甘心地帶著李哲一同轟然栽倒在地。
精心打理過的頭發(fā)散了,昂貴的羊絨外套沾滿了地上的灰塵,還有破碎的瓷片和泥土,
整個人蜷縮在那堆昂貴的垃圾里,痛得直抽冷氣,哎喲哎喲地呻吟,狼狽到了極點。
王小雅發(fā)出一聲高分貝的尖叫,下意識想去扶,剛邁出一步,
視線又猛地撞進(jìn)那大敞的門洞里——門廳的格局,奢華的水晶吊燈,
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面……她臉上的血色褪得比剛才更快,蒼白得像紙。那尖叫卡在喉嚨里,
變成了無意義的嗬嗬聲?!霸趺??眼熟嗎?”我這才慢悠悠地開口,像是欣賞完一場鬧劇。
手臂懶洋洋地抬起,之前一直夾在臂彎里,
被王小雅和李哲譏諷為“演戲道具”的大紅封皮文件,被我隨意地拎到了半空中。
封面上燙金的國徽在強烈的陽光下,反射出刺目的、無法作偽的光芒。
那本紅色的文件在我手中輕巧地翻了幾頁。嘩啦。紙張翻動的聲音此刻清晰無比。
我精準(zhǔn)地停在了關(guān)鍵的一頁,那上面白紙黑字,還有醒目的紅色印章,在陽光下纖毫畢現(xiàn)。
“‘產(chǎn)權(quán)人:張峰’。‘登記日期……’”我故意頓了頓,目光帶著穿透人心的嘲弄,
逐一掃過王小雅那張已經(jīng)徹底失去表情管理的臉,以及像條泥狗一樣蜷縮在碎瓷片里的李哲,
“喏,三年前的今天,三年前的今天,它就印在這里了,這房本上清清楚楚地寫著,
張峰兩個字。新鮮熱乎的購房發(fā)票,首付轉(zhuǎn)賬流水明細(xì),都好好收著呢,要看看嗎?
”“三年前……?”王小雅喃喃地重復(fù)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生生擠出來的。
她那雙美艷的鳳眼,此刻空洞得像兩個深不見底的黑窟窿,
視線在那紅色的本本和我冰冷的臉孔之間游移。
一個可怕的、荒誕的、卻又無比清晰的真相如同淬毒的冰錐,狠狠刺穿了她精心構(gòu)建的假象。
她突然明白了,從我簽字離婚那一刻起,她得意洋洋奔向的所謂“情夫新生活”,
其實一直就在我的股掌之間!是她自己,一步一步,像個跳梁小丑,
主動鉆進(jìn)了我早已挖好的陷阱!那本她朝思暮想、以為終于屬于自己的豪華別墅,從始至終,
產(chǎn)權(quán)證上明明白白烙印的都是“張峰”!而我,只是冷眼看著她上躥下跳,
看著她像一個自得其樂的傻瓜!“啊——?。?!
”一聲撕心裂肺、幾乎不似人聲的尖嘯猛地從她喉嚨里爆發(fā)出來。
那聲音里飽含了被愚弄、被踐踏、被徹底背叛后的極致屈辱和崩塌的信仰!
比剛才看到大門開啟時那破碎的嗓音更添了十分的瘋狂!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手指神經(jīng)質(zhì)地蜷曲著,精心打理的長發(fā)有幾縷被冷汗黏在慘白的臉頰上,
整個人瀕臨崩潰的邊緣。她終于明白了什么?李哲掙扎著想從一堆瓷片和泥土里站起來,
顧不得渾身狼狽,
了另一種更深的恐懼——一種關(guān)乎切身利益、甚至可能關(guān)乎他還能不能安穩(wěn)睡覺的巨大恐懼!
他顧不上疼,眼珠子瞪得幾乎要掉出來,死死盯著那晃動的紅色文件。
“房…房子…是…是你的?”他嘴唇哆嗦著,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凈,
“那……那王小雅她……她說這房子是你給她的離婚…不…不對!
是你離婚時留給她的……說…說她可憐你…才把狗窩留給你自己住!
的尾款…那六百萬…那六百萬是她讓我找…找…財務(wù)公司挪的客戶預(yù)付款……”他語無倫次,
巨大的恐懼和被欺騙的憤怒混雜在一起,讓他像個泄了氣的癩皮狗,又癱軟了下去。
他已經(jīng)顧不上思考,只剩下本能地甩鍋。那六百萬,看來不是小數(shù)目,而且似乎來路不正。
六百萬?客戶預(yù)付款?我差點沒笑出聲。這蠢貨被王小雅當(dāng)?shù)妒梗?/p>
捅的還是他自己的錢袋子和職業(yè)生涯?真應(yīng)了那句老話?!班??六百萬?。空媸恰笫止P’。
”我拉長了語調(diào),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毒辣譏諷,釘在李哲那張汗水和泥土混合的驚恐臉上,
“用我當(dāng)年買房掏空了公司賬上最后一分錢周轉(zhuǎn)資金才撬動的地皮和項目,
后來抵押升值拿到的資金池里的錢,來付這‘送她’的別墅尾款?”我往前逼近一步,
那封皮鮮紅的產(chǎn)權(quán)證幾乎要懟到李哲的鼻尖上,“李副總,不,現(xiàn)在該叫你‘李騙子’了?
花我的錢,養(yǎng)我的前妻?你這軟飯,吃得夠肥夠潤???
還把我的項目和客戶預(yù)付款都當(dāng)了你的小金庫?這算盤打得噼啪響,想得可真美!
她說有辦法…有辦法搞定…她說你根本不懂經(jīng)營…那錢放著也是浪費…”李哲像個溺水的人,
徒勞地?fù)]舞著手臂想辯解,眼神慌亂得找不到焦點。那幾百萬的窟窿,恐怕是填不上了。
“我的錢是垃圾?”我的眼神驟然冰封,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的釘子砸下來,“行啊。
既然如此——”我猛地提高音量,不是對他,也不是對已然呆滯的王小雅,
而是對著那兩個沉默的、身如鐵塔的保安,聲音穿透了整個死寂的別墅大門區(qū)域:“動手!
把這倆垃圾,給我清出去!”命令清晰,冷酷,沒有絲毫轉(zhuǎn)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