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死后它爛成了什么樣子！”他的聲音壓抑而狂暴，像是困獸的嘶吼，

每一個字都砸得姜窈耳膜嗡嗡作響?！澳阋詾槲覟槭裁椿貋恚拷?，

我回來不是看你再寫一次和離書的！我不是來放你走的！”“你恨我？好！那就恨！

這輩子你就栓在我身邊恨！恨到死為止！”他猛地低下頭，滾燙的唇狠狠碾上她的。

那不是吻，是懲罰，是撕咬，是宣泄，帶著血腥氣的掠奪，不容反抗，不容拒絕。

唇齒間彌漫開鐵銹的味道，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姜窈腦中一片空白，

只剩下巨大的荒謬和滔天的恨意。她奮力掙扎，指甲在他頸側抓出紅痕，他卻像是毫無知覺，

反而將她箍得更緊，仿佛要將她揉碎了，拆吃入腹，融入骨血。紅燭高燒，噼啪作響，

映照著這激烈到近乎猙獰的糾纏。嫁衣的寬大衣袖被拉扯得凌亂，鳳冠不知何時歪斜，

墜得她頭皮生疼。就在她幾乎要窒息的時候，沈決終于松開了她。兩人氣息都紊亂不堪，

姜窈唇瓣紅腫，泛著水光和血絲，一雙眼里燒著冰冷的火焰，恨恨地瞪著他。

沈決的指腹粗糲地擦過她的唇角，抹去那一點血跡，眼神暗沉得如同深淵：“和離？

你想都別想。”他撿起地上那封被揉皺的和離書，看也不看，直接伸到喜燭的火苗上。

橘紅色的火焰舔舐著素箋，瞬間蔓延開來，將那“一別兩寬，

各生歡喜”的字句吞噬成蜷曲的黑色灰燼，簌簌落下。“這一世，你生是我沈決的人。

”他盯著她，一字一頓，擲地有聲，“死，也是我沈決的鬼。

”姜窈看著那化為灰燼的和離書，心口那片空洞驟然擴大，冷風呼呼地往里灌。

她所有的掙扎，所有斬斷過去的決心，

在他絕對的力量和這突如其來的、瘋狂的“記得”面前，顯得如此可笑，不堪一擊。

重來一次，她竟連逃離的資格都沒有了嗎？“你會后悔的，沈決?！彼犚娮约旱穆曇?，

冷得像冰，“把我留在身邊，只會時刻提醒你，你上一世有多失敗，多混賬！

”沈決眼底掠過一絲極深的痛楚，快得讓人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