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穿成受氣農(nóng)村小媳婦,附贈極品惡婆婆一枚?洗衣做飯喂大鵝,刁難三連天天見?
沒關(guān)系,姐就是路子野!專治各種不服!
手搓泡沫火山;和大鵝battle舞技;用孝心發(fā)射尷尬光波;婆婆大人,接招吧!
#求問:婆婆見我總繞路走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1)我,林小夕,
人生信條是“只要我躺得夠平,內(nèi)卷就卷不到我”??僧斘冶犻_眼,
看到的不是我家熟悉的天花板,而是糊著舊報紙、還掉了一角的房梁時,我知道,
我大概、可能、也許是……卷到了另一個維度。硬邦邦的土炕,紅綠大花的被子,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柴火和淡淡霉味混合的奇妙氣息。一股不屬于我的記憶,強行灌入腦海。
原主也叫林小夕,剛嫁到這王家屯沒多久,是個受氣包小媳婦。上面有位戰(zhàn)斗力爆表的婆婆,
王翠花女士。下面……呃,
旁邊還躺著個宛若地主家傻兒子、據(jù)說還有點媽寶屬性的丈夫王大壯。完犢子。
這穿越標配也太齊全了吧?廢物老公,惡婆婆全都給我配好了?還沒等我消化完這魔幻現(xiàn)實,
一聲極具穿透力的女高音就從門外砸了進來,震得房梁上的灰塵都抖了三抖:“林小夕!
日頭都曬腚了你還挺尸呢?!誰家媳婦像你這么懶?灶臺是冷的,豬餓得直哼哼,
你是等著我老婆子端到你嘴邊喂你?。?!”伴隨著聲音,門簾“唰”地被掀開。
一個身影堵在了門口,逆著光,都能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壓迫感。我僵著脖子看過去。
王翠花同志,五十左右的年紀,身材精干,頭發(fā)在腦后挽了個一絲不茍的小髻,眉頭擰著,
嘴角撇著,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堆不可回收的垃圾?!皨尅疫@就起。
”我下意識根據(jù)原主記憶回了一句,聲音干巴巴的。內(nèi)心OS:阿姨我跟您不熟,
這聲媽叫得我牙酸?!捌??光起就行啦?”王翠花幾步跨進來,手指頭都快戳到我鼻尖了,
“看看這都啥時辰了?早飯沒做,雞沒喂,那一盆子臟衣服還泡著呢!
我們老王家娶你回來是當祖奶奶供著的?”她唾沫星子橫飛,我默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試圖物理防御?!俺蚰隳撬莱?!磨磨蹭蹭的,看著就來氣!”她一把掀開我的被子,
“趕緊的!先把那盆衣服洗了!洗衣機不準用,費水費電!就得手搓!
洗不干凈看我怎么收拾你!”說完,她像只戰(zhàn)勝的老母雞,昂著頭出去了,
留給我一個“你自己體會”的背影。我坐在冰冷的炕上,看著身上那件土得掉渣的紅秋衣,
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所以……我這穿越,是來參加《變形計之農(nóng)村媳婦求生記》的?
還是極限挑戰(zhàn)婆媳關(guān)系專場?絕望嗎?有點。想哭嗎?那倒不至于。畢竟,
我林小夕在原來的世界,可是憑借一人之力,
能把甲方爸爸奇葩要求變成段子投稿給搞笑博主的女人??!壓力越大,我越沙雕!
不就是手洗衣服嗎?我看了看墻角那碩大的洗衣盆里,堆成小山的臟衣服,
以及那塊小得可憐的、疑似被原主用到只剩薄片的肥皂。王翠花同志,
您這裝備給得也太摳門了,是希望我激發(fā)潛能,用意念搓洗嗎?行吧。既然傳統(tǒng)路徑走不通,
那就別怪我開發(fā)點新玩法了。(2)我慢吞吞地穿好衣服,走到那盆衣服前,
表情凝重得像是在思考哥德巴赫猜想。首先,需要一點潤滑……啊不是,是起泡。
這點肥皂肯定不夠。我摸著下巴,目光掃過院子角落堆著的柴火灰,
又瞟了眼廚房門口放著的堿面袋子。嘿嘿嘿……一個不成熟的小想法在我腦子里逐漸成型。
雖然化學知識都還給老師了,但依稀記得草木灰水里有點堿,
能和油脂發(fā)生點不太激烈的反應(yīng)?再加上點堿面……能不能整出點泡沫來充數(shù)呢?說干就干!
我屁顛屁顛地弄來一小盆草木灰水,又偷偷摳了一小撮堿面混進去,
再把那片寶貝肥皂刮了點碎屑下來,一股腦全倒進洗衣盆里。然后,我挽起袖子,
開始了我神圣而詭異的“作法”。不是要手搓嗎?我搓!我揉!我攪和!我一邊用力,
一邊嘴里也不閑著,開始即興RAP:“Yo! Check it out!
王家屯第一屆洗衣大賽現(xiàn)在開始!左邊搓搓,右邊揉揉,污漬油脂統(tǒng)統(tǒng)走開!
看我的無敵旋風掌!嘿!哈!”我動作浮夸,表情投入,把一盆衣服攪得天翻地覆,
渾濁的水濺得到處都是??赡苁俏业膭屿o太大,或者是RAP太難聽,王翠花同志去而復(fù)返,
叉著腰站在門口準備開罵。
但當她看到院子里水花四濺、泡沫橫飛、而我如同跳大神一般圍著洗衣盆手舞足蹈時,
她那張準備發(fā)射刻薄語言的嘴,就那么張在了半空中。她臉上的表情從憤怒,到震驚,
再到疑惑,最后變成了一種“這媳婦是不是昨天摔跤把腦子摔壞了”的茫然。我瞥見她,
立刻更加來勁,舉起沾滿泡沫的手,熱情邀請:“媽!一起來唄!運動運動!減肥又健康!
你看這泡沫,多么潔白!象征著咱家純潔美好的未來!”王翠花嘴角抽搐了一下,
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她看著一片狼藉的院子,又看看我“清澈且愚蠢”中帶著狂熱的目光,
那句罵人的話在喉嚨里滾了幾滾,最終變成了一句帶著點遲疑和嫌棄的:“你……你趕緊洗!
瞎折騰啥!洗不完別想吃午飯!”說完,她幾乎是落荒而逃,腳步都比來時快了不少。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比了個耶。首戰(zhàn)告捷!雖然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院子還得我收拾。
但至少,我在這個家,初步樹立起了“腦子可能不太好但很努力”的詭異人設(shè)。很好!
王翠花女士,看來您對魔法攻擊的防御力不太行啊。那么接下來,請接招吧!
(3)勉強把那盆衣服用我自創(chuàng)的“混合動力”洗法搗鼓完,
干凈程度大概介于“勉強能穿”和“媽見打”之間。我剛直起老腰,準備喘口氣,
王翠花同志的指令又到了。她站在屋檐下,手里抓著一把癟谷子,下巴朝院角一揚。
那幾只號稱“村中一霸”的大白鵝正伸著脖子,氣勢洶洶地瞪著這邊?!般吨缮??
衣服洗完了就沒事了?去!把鵝喂了!天天就知道吃閑飯!”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好家伙,那幾只鵝,個個膘肥體壯,脖子老長,豆豆眼里閃爍著“不服就干”的光芒,
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原主記憶里,被這幾只鵝追著攆、擰得青一塊紫一塊是家常便飯。
我咽了口唾沫。硬剛?估計剛不過。認慫?不符合我新立起來的沙雕人設(shè)。
目光掃過院子里晾著的我剛洗好的衣服,一條原主的大紅色秋褲迎風招展,格外醒目。有了!
我臉上瞬間堆起虔誠的笑容,對著王翠花猛點頭:“好嘞媽!保證完成任務(wù)!
讓咱家鵝吃得飽飽的,長得壯壯的,爭取明年拿個村中猛禽……啊不,家禽狀元!
”王翠花被我這通沒頭沒腦的馬屁拍得一愣,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嘟囔了一句“油嘴滑舌”,
轉(zhuǎn)身進屋了,大概是想眼不見心不煩。她一走,我立刻沖向晾衣繩,一把薅下那條紅秋褲,
三兩下就把它套在了我的外褲外面。紅艷艷,緊繃繃,風格極其狂野。然后,
我又抄起旁邊一個破舊的簸箕,沒用來裝谷子,反而扣在了腦袋上。裝備完畢!變身!
紅色秋褲俠!我深吸一口氣,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向那幾只大鵝。
它們顯然被我這身前所未見的造型震懾了一下,警惕地往后縮了縮脖子,發(fā)出“嘎?
”的疑問聲?!翱?!”我清了清嗓子,站在它們面前大約三米遠的安全距離,
開始了我的表演。我沒有像往常一樣把谷子撒過去,而是抓了一小把,
開始一邊有節(jié)奏地晃動身體,一邊往自己腳下丟幾粒?!皝韥韥?,鵝哥幾個,看過來!
”我壓著嗓子,試圖營造一種神秘氛圍,“吃飯前,先活動一下筋骨!跟著我的節(jié)奏!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我開始跳一種融合了廣播體操、僵尸舞步和求雨儀式的詭異舞蹈,
動作大開大合,紅色秋褲隨著我的動作晃動著,腦袋上的簸箕搖搖欲墜。大鵝們徹底懵了。
它們歪著腦袋,豆豆眼里充滿了大大的疑惑,甚至忘了攻擊和吃食?!皩?!就是這樣!
搖擺起來!脖子伸伸,屁股扭扭!”我越跳越投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吃了這頓飯,咱們就是一起蹦過迪的好兄弟了!以后村里橫著走!嘎嘎嘎!
”我甚至試圖模仿它們的叫聲??赡苁俏业奈枳颂^“迷人”,
也可能是我的紅秋褲太過耀眼。領(lǐng)頭的大鵝居然下意識地跟著我的節(jié)奏,笨拙地晃了晃脖子!
(4)“哈哈!成功了!鵝兄有悟性!”我大喜,更加賣力地跳著,
一邊跳一邊小心地把谷子撒過去。這時,我家矮墻外路過幾個剛干完活回來的鄰居。
他們被院子里的動靜吸引,停下腳步,然后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只見院子里,
一個穿著紅秋褲、頭頂簸箕的年輕女人,正在和幾只大鵝進行著一種難以理解的交流儀式,
又跳又扭,嘴里還念念有詞。而那幾只平時兇神惡煞的大鵝,居然有點呆頭呆腦地跟著晃,
甚至低頭去吃她撒下的谷子?“噗——”不知是誰先沒忍住笑出了聲。“哎喲喂!大壯家的!
你這是干啥呢?跳大神吶?”隔壁快嘴的李嬸扒著墻頭,笑得直拍大腿。“李嬸兒!
我這是科學喂養(yǎng)!”我一邊保持著舞步不停,一邊氣喘吁吁地回答,“促進消化,增進感情!
你看它們吃得多歡快!”“是是是,歡快歡快!”另一個大叔也笑得不行,
“翠花嫂子可真行,給兒子娶了個活寶媳婦回來!這比看電視有意思多了!
”屋里的王翠花顯然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和笑聲,忍不住探出頭來看。
當她看到我紅秋褲外穿、頭頂簸箕、人鵝共舞的驚人場面時,她的臉瞬間黑得像鍋底。
尤其是聽到鄰居們的哄笑聲,她更是覺得老臉掛不住,想罵我又不知道從何罵起,
畢竟……鵝確實在乖乖吃食,也沒擰我。她最終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砰地一聲又把頭縮了回去,估計是氣得心口疼。我見好就收,把剩下的谷子全撒出去,
然后對著大鵝們抱拳:“鵝兄們,今日共舞,甚是愉快!明日再續(xù)!”說完,
我保持著昂首挺胸的姿態(tài),穿著我的紅秋褲,頂著簸箕,
在一片歡樂的議論聲中“凱旋”回屋。經(jīng)過廚房門口時,
我聽到王翠花壓低了聲音在跟誰打電話,語氣里充滿了憋屈和困惑:“……你說說,
這媳婦是不是真有點缺心眼?喂個鵝能整出這么大動靜!丟死個人了!可那鵝還真讓她喂了,
邪門了真是……”我內(nèi)心暗笑:婆婆大人,這才哪到哪?您的血壓,可得穩(wěn)住了!
(5)人鵝尬舞的余波,比我想象的傳播得更快。第二天我出門溜達,
明顯感覺落在身上的目光多了起來。不過,不再是之前那種帶著同情或看笑話的眼神,
而是充滿了好奇和憋笑??熳炖顙鹄线h看見我,就揚聲喊:“大壯家的,今天還喂鵝不?
俺們等著看吶!”旁邊幾個婦女跟著咯咯笑。我臉不紅心不跳,揮揮手,
一本正經(jīng)地喊:“李嬸,今天休演!鵝兄們需要消化藝術(shù),進行深度復(fù)盤!”又是一片哄笑。
看來,沙雕路線初步見效。王翠花同志試圖營造的“可憐婆婆與糟心媳婦”的悲情敘事,
正在被我的“歡樂喜劇人”設(shè)定強勢覆蓋。但我知道,王女士絕不會輕易認輸。果然,
沒過兩天,村里的風言風語就有點變味了。開始有人說我“就知道傻玩,
不懂得過日子”、“不像個媳婦樣”,甚至隱隱傳出“不孝順”的論調(diào)。不用猜。
這肯定是王翠花女士在發(fā)揮她的人際影響力,試圖把輿論扳回去。呵,打輿論戰(zhàn)?
作為經(jīng)歷過互聯(lián)網(wǎng)熱搜洗禮的穿越者,我能怕這個?您老人家散播負面情緒,
我就發(fā)射“孝心光波”!看誰的信號強!機會很快就來了。吃晚飯的時候,
王翠花同志大概是白天散播謠言太辛苦,揉著肩膀,狀似無意地嘆了口氣:“哎,老了,
不中用了,這肩膀脖子疼得厲害,怕是哪天就動不了了哦?!彼呎f邊拿眼睛瞟我,
那意思很明顯:還不快來給我捶捶?表現(xiàn)你孝順的時候到了!按照正常套路,
我此刻應(yīng)該立刻放下碗筷,殷勤地上去給她按摩,然后聽她挑剔我手重手輕沒吃飯之類的。
但我林小夕,是走正常套路的人嗎?我立刻放下碗筷,
表情瞬間切換到“憂心忡忡+恍然大悟”模式,聲音提高了八度,充滿了浮夸的關(guān)切:“媽!
您怎么不早說!這肯定是累的?。《际俏覀冏鰞号牟恍?!”王翠花被我這一嗓子嚇了一跳,
連旁邊悶頭干飯的王大壯都抬起頭,懵懵地看著我。“普通的按摩治標不治本!
”我大手一揮,眼神堅定,“咱得用科學的方法!
我前兩天剛在網(wǎng)上學了幾招最新的‘生物電共振活血通絡(luò)大法’和‘關(guān)節(jié)反向牽引術(shù)’,
據(jù)說特別管用!媽,您等著!”我說完,風風火火地沖回屋里,
留下王翠花和張大壯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她又想干啥”。我其實啥也沒拿,
就是進去溜達一圈,穩(wěn)定一下情緒,免得笑場。然后我空著手出來了,表情更加嚴肅和神圣。
“媽,您坐好!放松!意念集中在疼痛的部位!”我指揮著,繞到她身后。
王翠花將信將疑地坐直了。然后,我開始了我所謂的“生物電共振大法”。
其實就是雙手虛放在她肩膀上方,像跳機械舞一樣有節(jié)奏地抖動,
嘴里配合著發(fā)出“滋滋滋……嗡嗡嗡……”的擬聲詞,仿佛在發(fā)功。王大壯嘴里的飯忘了嚼,
呆呆地看著。(6)王翠花身體僵硬,感覺著我的“無形電波”,
表情從疑惑變成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扭曲?!皨?!感覺到熱流了嗎?感受到能量的涌動了嗎?
”我一邊“發(fā)功”一邊大聲問。王翠花:“……”一套“電療”做完,我沒等她評價,
立刻進入下一環(huán)節(jié):“好了!現(xiàn)在進行關(guān)節(jié)反向牽引!媽,您站起來,對,背對著我……好,
彎腰,對,盡量彎……”王翠花大概是想看看我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樣,居然配合地照做了。
然后,我站到她身后,雙手抓住她的腰兩側(cè),開始像搖轆轤打水一樣,有節(jié)奏地前后晃動她!
一邊晃一邊喊:“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淤血散開!疼痛拜拜!
”王翠花被我晃得頭暈眼花,發(fā)型都散了,忍不住叫出聲:“哎喲!你輕點!
你這死丫頭……”我立刻停下,語氣充滿無辜和關(guān)切:“媽?是不是感覺到筋絡(luò)在松動了?
疼就對了!說明有效果!這叫痛則不通,通則不痛!咱們再來一組加強的!”“不不不!
不用了!”王翠花嚇得趕緊直起腰,連連后退,差點撞到桌子,臉上驚魂未定,
“好……好了!我感覺好多了!一點都不疼了!你這法子,太,太厲害了!
”她幾乎是逃也似的坐回凳子上,手護著自己的老腰,看我的眼神像看什么恐怖分子。
我滿意地拍拍手,功成身退:“有效果就行!媽,以后您哪兒不舒服就跟我說!
我這還有‘頭部叩擊醒神法’、‘足底刺痛排毒法’,保證藥到病除!
”王翠花:……她默默地拿起飯碗,一聲不吭地開始吃飯,速度飛快,
仿佛怕吃慢了又被我抓去做實驗。王大壯看看他媽,又看看我,憨憨地問:“小夕,
你啥時候?qū)W的這,這大法?”我高深莫測地一笑:“夢里神仙教的?!边@時,
院墻外又隱約傳來憋笑聲。估計是鄰居又被我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旁聽”了??梢韵胂螅?/p>
不用到明天,“王翠花被兒媳婦用神秘大法治病,
差點把老腰晃斷”的新聞就會成為王家屯新的頭條。王翠花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飯都沒吃完就撂下筷子回屋了,背影充滿了憋屈和無奈。
我慢悠悠地坐下,繼續(xù)吃我的飯。第一波“孝心”攻擊,圓滿成功。婆婆大人,
您散播的“不孝”謠言,在本人如此“誠摯”的孝心下,不攻自破了吧?
經(jīng)過“生物電共振”一役。王翠花同志明顯消停了兩天,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幾分警惕,
少了幾分肆無忌憚的挑剔。大概是在琢磨,我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
以及評估下次刁難我可能帶來的“社交死亡”風險。但我深知,
暫時的平靜只是為了醞釀更大的風暴。我得趁熱打鐵,把“孝順兒媳”的人設(shè)焊死在身上!
(7)這天,我瞅見王翠花跟幾個老姐妹從村頭小廣場回來,
嘴里念叨著什么“張老太那扇子不咋樣”、“李婆子那步子才叫亂”,
臉上帶著點微妙的羨慕和不屑。懂了!廣場舞!中老年婦女的終極競技場!突破口就在這!
我立刻躲回屋里,掏出我那破舊的智能手機,點開了那個充滿魔性的橙色軟件——拼夕夕。
關(guān)鍵詞搜索:“廣場舞 道具 炫酷”。唰啦一下,
頁面彈出的商品差點閃瞎我的鈦合金狗眼。
有熒光綠配死亡芭比粉的超大羽毛扇;有能閃爍七彩LED燈,
太極球;還有印著“舞林至尊”、“廣場一枝花”發(fā)光字樣的棒球帽……我的嘴角瘋狂上揚。
就是它們了!王翠花女士,準備接收來自兒媳沉甸甸的、閃亮的“愛”吧!幾天后,
包裹到了。我故意挑了個晚飯后,村里人都在外面乘涼嘮嗑的時間點,
抱著那個巨大的、花里胡哨的快遞箱,興高采烈地沖進主屋?!皨專?!我給您買了好東西!
”我的嗓門亮得能穿透半個村。王翠花正坐著瞇瞪呢,被我一嗓子吼醒,
沒好氣地瞪我:“又作什么妖?整天毛毛躁躁的!”“哎呀,看您說的!
”我三下五除二拆開箱子,拿出里面最閃耀的那把,
熒光綠扇骨、綴滿亮粉色羽毛、扇柄還帶著小鈴鐺的巨型扇子,“唰”地一下,
在她面前展開!“媽!您看!最新潮的廣場舞神器!鳳凰展翅扇!
您要是拿著這個往廣場上一站,絕對是C位!張奶奶李奶奶那普通扇子跟您這一比,
簡直弱爆了!”王翠花被那刺眼的配色和巨大的扇面驚得往后一仰,眼睛都直了:“這,
這啥玩意兒?花里胡哨的……”“時尚!這叫時尚!”我不容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