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陣仗不小啊?!敝苋粶愡^來看了一眼我的手機(jī),嗤之以鼻,“林家這是黔驢技窮了?開始打人情牌了?”
我冷笑一聲,沒有理會那些好友申請。
果然,沒過多久,我的親戚群里開始熱鬧起來。
最先跳出來的是我二嬸。
【二嬸:@清月 啊,在嗎?聽說你和林辰鬧別扭了?我剛和你林叔叔通過電話,人家態(tài)度挺好的,說都是誤會。你一個女孩子,別那么犟脾氣嘛?!?/p>
【三姑:是啊清月,林辰那孩子我看著長大的,多好多穩(wěn)重一小伙子啊。夫妻倆床頭吵架床尾和,別動不動就報警啊,多難看?!?/p>
【大舅媽:清月啊,聽舅媽一句勸,男人嘛,誰還沒個犯錯的時候?你把他逼急了,對你有什么好處?差不多就得了,趕緊把案子撤了,好好過日子才是正經(jīng)事。】
他們一個個道貌岸然,站在道德的制高點(diǎn)上對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
在他們眼里,我成了那個“不懂事”、“斤斤計(jì)較”、“毀人前程”的惡毒女人。
而林辰,只是一個“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的可憐人。
他們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者說,他們根本不在乎真相。
他們只在乎自己的面子,在乎那些所謂的“人情世故”。
周然氣得差點(diǎn)把手機(jī)摔了:“這都什么奇葩親戚!合著被綠了被偷了,還得笑臉相迎?這跟勸被家暴的女人‘為了孩子忍一忍’有什么區(qū)別!”
我倒是很平靜。
因?yàn)槲以缇土系搅恕?/p>
我沒有在群里跟他們爭辯,那只會浪費(fèi)我的口舌。
我只是默默地打開手機(jī)相冊,找到了我拍下的那些照片——被涂鴉的婚紗照,被清空的衣柜,被搞得一團(tuán)糟的臥室。
然后,我把這些照片,一張一張地,發(fā)到了親戚群里。
我還把林雪給我的那份聊天記錄,截取了最惡心、最不堪入目的幾段,一并發(fā)了上去。
最后,我附上了一段文字。
【我:各位叔叔阿姨,各位長輩。這就是你們口中那個“穩(wěn)重的好孩子”做出來的事。我出差半年,他把我的婚房五十塊錢租給小三,把我所有的東西當(dāng)垃圾一樣扔掉。他們在我的床上,討論著怎么把我掃地出門?,F(xiàn)在,我只是用法律維護(hù)我自己的權(quán)益,就成了“毒婦”?請問,如果這些事發(fā)生在你們女兒身上,你們還會勸她“差不多就得了”嗎?】
我的信息,像一顆重磅炸彈,在原本熱鬧的親戚群里,炸開了鍋。
群里,瞬間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