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玉髓失竊:寒院淬煉的心血蘇挽月跪在祠堂冰冷的青石板上,膝蓋早已沒了知覺,
唯有掌心傳來的刺痛提醒著她還清醒——指甲深深掐進(jìn)肉里,滲出的血珠滴在磚縫間,
很快被祠堂里常年不散的陰冷氣息凍成了細(xì)小的冰晶。三日前,
她在府中后山那處廢棄的血池邊,熬了整整三個通宵,
才從數(shù)十塊普通玉石中提煉出三枚鴿卵大小的血玉髓。那血玉髓通體泛紅,
內(nèi)里似有流光轉(zhuǎn)動,是她用自己罕見的“血靈根”為引,一點點抽離玉石中的雜質(zhì),
再融入自身精血淬煉而成。為了掩人耳目,她每晚都要等府中所有人睡熟,
才敢披著破舊的棉袍,揣著偷偷藏起來的干糧,溜去后山。血池的水常年冰涼刺骨,
她每次靠近都要運功抵御寒氣,好幾次差點被巡邏的家丁發(fā)現(xiàn),只能躲在池邊的矮樹叢里,
凍得嘴唇發(fā)紫也不敢出聲。可現(xiàn)在,這三枚凝結(jié)了她心血的血玉髓,
正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在嫡姐蘇明珠的描金妝奩里,被當(dāng)成了蘇明珠“偶然發(fā)現(xiàn)”的寶貝。
“妹妹說這血玉髓是你的?”蘇明珠斜倚在祠堂的供桌旁,
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fù)芘^上的赤金點翠步搖,
腕間那只成色極佳的翡翠鐲子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泛著瑩潤的綠光,
與她眼底的刻薄形成了刺眼的對比,“可昨日母親就在場,
親眼看著我從血池中央的石臺上撈出這寶貝。妹妹總不會是想說,母親也看錯了吧?
”祠堂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嫡母謝氏扶著丫鬟的手走了進(jìn)來。
她穿著一身絳紫色繡暗紋的錦袍,臉色因常年纏綿病榻而顯得有些蒼白,可眼神卻依舊銳利,
掃過蘇挽月時,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巴煸?,”謝氏輕咳了兩聲,聲音帶著病態(tài)的沙啞,
卻字字清晰,“明珠是你姐姐,又是府里的嫡女,就算這血玉髓真是你先看到的,
讓給姐姐也是應(yīng)該的。你一個庶女,拿著這么貴重的東西,反而會惹來禍端,明白嗎?
”蘇挽月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淺影,遮住了眸中的寒意。
她當(dāng)然明白——在這定國公府,庶女的東西,從來都可以被嫡女隨意奪走;庶女的委屈,
從來都只能咽進(jìn)肚子里。她還記得去年,她偶然得到一本殘破的醫(yī)書,
里面記載了幾種治療風(fēng)寒的偏方,她照著方子給府里生病的下人治好了病,
卻被蘇明珠誣陷她“私藏禁書,意圖不軌”。父親蘇懷瑾不問青紅皂白,
就把她關(guān)在柴房里餓了三天三夜,最后還是貼身嬤嬤偷偷給她送了兩個饅頭,她才撐了過來。
從那時起,她就知道,在這個家里,沉默和隱忍才是活下去的唯一辦法?!敖憬闳粝矚g,
挽月自然愿意讓給姐姐?!碧K挽月緩緩磕了個頭,額頭碰到冰冷的青石板,傳來一陣鈍痛,
“只是挽月能力有限,往后怕是再也提煉不出這樣的玉髓了,還望姐姐珍惜?!彼f得溫順,
袖中的手卻悄悄攥緊了半塊巴掌大的殘玉。這殘玉是她昨夜在祠堂清掃時,
無意間在供桌最底層的暗格里發(fā)現(xiàn)的——暗格被厚厚的灰塵掩蓋,
若不是她擦拭供桌時用力過猛,打翻了供桌上的燭臺,恐怕永遠(yuǎn)都不會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
殘玉通體呈淡青色,表面刻著密密麻麻的奇怪紋路,紋路深處似有流光閃動。
最讓她震驚的是,當(dāng)她的指尖觸碰到殘玉時,
胸口佩戴的那枚從小就有的血玉髓吊墜竟微微發(fā)燙,而殘玉上的紋路,竟與她提煉血玉髓時,
玉髓內(nèi)部靈氣流動的軌跡完全一致。昨夜,她躲在自己那間漏風(fēng)的寒院里,
借著微弱的月光反復(fù)研究殘玉。就在她的神識快要耗盡時,殘玉突然釋放出一股冰涼的氣息,
順著她的指尖鉆入眉心。緊接著,一段破碎的文字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腦海:“血淵將傾,
以血為引?!薄拔屐`歸一,方能重開天地?!彼偷乇犻_眼,
發(fā)現(xiàn)殘玉不知何時已經(jīng)融入了她的掌心,皮膚表面浮現(xiàn)出淡淡的金色紋路,
與殘玉上的紋路一模一樣。與此同時,胸口的血玉髓吊墜變得滾燙,透過單薄的衣衫,
在她的皮膚上映出一片暗紅色的光芒,那光芒的方向,正是祠堂地下深處。她隱約覺得,
這殘玉和血玉髓,恐怕藏著一個關(guān)乎定國公府,甚至關(guān)乎整個云瀾國的大秘密。
第二章 祠堂密道:深夜的不速之客子時三刻,整個定國公府都陷入了沉睡,
只有巡夜的家丁提著燈籠,在府中石板路上慢悠悠地走著,燈籠里的火光在夜色中搖曳,
映出長長的影子。蘇挽月?lián)Q上一身深色的勁裝,將長發(fā)緊緊束在腦后,
又用黑布蒙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她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
避開巡夜的家丁,朝著祠堂的方向走去。寒夜的風(fēng)刮在臉上,像刀子一樣疼,
她卻絲毫不敢放慢腳步。她知道,祠堂的大門每晚都會上鎖,若不是她白天借著清掃的名義,
偷偷配了一把鑰匙,今晚根本無法進(jìn)入。來到祠堂門口,她掏出鑰匙,小心翼翼地插入鎖孔,
輕輕轉(zhuǎn)動。“咔噠”一聲輕響,鎖開了。她推開門,閃身進(jìn)入祠堂,又迅速把門關(guān)上,
動作一氣呵成。祠堂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過屋頂?shù)钠贫矗诘孛嫔贤断掳唏g的光影。
空氣中彌漫著檀香和灰塵混合的味道,
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那是她之前提煉血玉髓時,不小心滴在地上的血,
還沒來得及清理干凈。她走到供桌前,按照昨夜的記憶,找到供桌右下角的那塊龍紋磚。
龍紋磚比其他的磚略厚一些,磚面上的龍紋因為常年的摩擦,已經(jīng)有些模糊。她深吸一口氣,
將掌心貼在龍紋磚上,催動體內(nèi)微弱的靈力,讓掌心的金色紋路與磚面上的龍紋對齊。
“嗡——”一聲輕微的震動從地面?zhèn)鱽恚埣y磚緩緩向下凹陷,緊接著,
地面裂開一道三尺寬的縫隙,一股濃郁的腐土氣息夾雜著刺鼻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差點讓她干嘔出聲??p隙下方黑漆漆的,隱約能看到一段陡峭的石階,通向未知的深處。
她從懷里掏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燭臺,點燃蠟燭,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前方的路。她深吸一口氣,
抬腳走下石階。石階上覆蓋著厚厚的灰塵,顯然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走過了。她扶著冰冷的石壁,
一步步向下走,越往下走,空氣中的血腥氣就越濃郁,
甚至能聽到密道深處傳來鎖鏈晃動的“嘩啦”聲。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
她終于到達(dá)了密道底部。這里是一個寬敞的石室,石室的墻壁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刻痕,
湊近一看,竟全是修煉功法的口訣和圖譜。“血煞訣?
”蘇挽月輕聲念出刻痕最上方的三個字,心中一驚。
她曾在父親的書房里見過一本禁書的殘頁,
上面提到過“血煞訣”——這是一種極其陰邪的功法,
修煉者需要吸收他人的精血來提升修為,修煉到后期會逐漸失去神志,變成只知殺戮的怪物。
她順著刻痕往下看,越看越心驚??毯凵显敿?xì)記載了血煞訣的修煉方法,
甚至還標(biāo)注了如何利用血池中的血液來加速修煉。她終于明白,
為什么定國公府后山會有一個廢棄的血池,
為什么父親和嫡母對血玉髓如此看重——他們一直在偷偷修煉血煞訣!
“原來定國公府世代鎮(zhèn)守的秘密,就是這個。”一個清冷的男聲突然從頭頂傳來,
蘇挽月嚇得渾身一僵,猛地抬頭。只見石室的橫梁上,倒掛著一個身穿玄衣的男子。
男子身材高大,腰間佩著一把造型猙獰的狼首彎刀——那是北境軍特有的兵器,
只有北境戰(zhàn)神蕭承煜的親衛(wèi)才能佩戴。男子緩緩從橫梁上跳下來,落在蘇挽月面前。燭光下,
她看清了男子的容貌——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緊抿,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能看穿人心。
“蕭承煜!”蘇挽月驚呼出聲,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握緊了腰間的匕首。
蕭承煜是云瀾國的傳奇人物——他十五歲從軍,十七歲成為北境軍的副將,
二十歲率領(lǐng)北境軍擊退了魔族的入侵,被皇帝封為“鎮(zhèn)北將軍”,賜號“戰(zhàn)神”。
傳說他性格冷酷,殺人如麻,在北境戰(zhàn)場上,只要看到他的狼首彎刀,魔族就會望風(fēng)而逃。
她實在想不通,這樣一位鎮(zhèn)守邊境的大將軍,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定國公府的地下密道里。
蕭承煜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伸出右手,
指尖夾著一枚血玉髓——那正是她三日前提煉出的三枚血玉髓之一?!斑@血玉髓,
是你提煉的?”蕭承煜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眼神卻緊緊盯著她,仿佛在審視一件物品。
蘇挽月心中一緊,面上卻強裝鎮(zhèn)定:“蕭將軍說笑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庶女,
哪里有能力提煉這么貴重的玉髓?”蕭承煜冷笑一聲,突然欺身逼近。蘇挽月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就感覺脖頸處傳來一陣冰涼——狼首彎刀的刀刃已經(jīng)抵住了她的皮膚,只要他稍一用力,
她的脖子就會被割斷?!拔以賳栆槐椋@血玉髓是不是你提煉的?
”蕭承煜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血腥味,“還有,你掌心的紋路是怎么回事?
”蘇挽月的心臟狂跳,她知道,蕭承煜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的秘密。她深吸一口氣,
決定賭一把——既然蕭承煜在追查血玉髓和密道的秘密,或許他們的目標(biāo)是一致的。
“是我提煉的。”她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很堅定,
“我也不知道掌心的紋路是怎么回事,是我在供桌暗格里發(fā)現(xiàn)一塊殘玉后,
紋路就自動出現(xiàn)在我手上的。蕭將軍,你到底在找什么?”蕭承煜盯著她看了片刻,
似乎在判斷她是否在說謊。良久,他緩緩收起刀,后退一步,拉開了距離。
“我在找能打開血淵封印的鑰匙。”蕭承煜的聲音低沉,
“血淵是古文明時期用來封印魔族的地方,最近封印松動,魔族的氣息已經(jīng)開始在北境蔓延。
我追查線索到定國公府,發(fā)現(xiàn)這里的血池和血玉髓,都與血淵的封印有關(guān)?!彼D了頓,
目光落在蘇挽月掌心的紋路的上:“而你,就是這把鑰匙。
”第三章 血靈根覺醒:失控的力量“我是鑰匙?”蘇挽月愣住了,她實在無法相信,
自己一個連修煉都困難的庶女,會是打開血淵封印的鑰匙,“蕭將軍,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五靈根,連修煉都比別人慢,怎么可能是鑰匙?”在云瀾國,
靈根分為金、木、水、火、土五種,單靈根資質(zhì)最好,
修煉速度最快;雙靈根次之;五靈根則被稱為“廢靈根”,因為靈氣在體內(nèi)分散,
修煉速度極慢,很少有人能修煉到高境界。蘇挽月一直以為自己是五靈根,
直到她發(fā)現(xiàn)自己能提煉血玉髓,才隱約覺得自己的靈根可能有些特殊,但她從未想過,
自己會是“血淵鑰匙”。蕭承煜沒有解釋,而是突然出手,指尖凝聚起一股靈力,
朝著蘇挽月的胸口襲來。蘇挽月下意識地抬手抵擋,掌心的金色紋路突然爆發(fā)出刺目紅光。
“砰!”兩股力量碰撞在一起,蕭承煜被震退數(shù)步,蘇挽月也被震得連連后退,
撞到了身后的石壁上,喉嚨里涌上一股腥甜。
她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掌心——金色紋路此刻變得異常明亮,紋路周圍的皮膚泛著淡淡的血色,
一股從未有過的力量在她的體內(nèi)涌動,仿佛要沖破皮膚的束縛?!霸瓉砣绱恕?/p>
”蕭承煜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你不是五靈根,而是千年難遇的血靈根。
血靈根能操控血液和靈氣,是打開血淵封印的唯一鑰匙?!碧K挽月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個消息,
就感覺體內(nèi)的力量開始失控。她的皮膚表面浮現(xiàn)出一道道血色靈紋,靈紋沿著血管蔓延,
很快覆蓋了她的四肢和軀干。石室地面上,那些之前滴落在地的血跡突然活了過來,
如同一條條紅色的小蛇,朝著她的方向匯聚,最終在她的腳下形成了一個血色漩渦。
“這是……”蘇挽月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正在不由自主地吸收周圍的血液和靈氣。
她看向蕭承煜,發(fā)現(xiàn)蕭承煜體內(nèi)的靈力也在朝著她的方向流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抓住了蕭承煜的手腕。一股精純的靈力順著她的指尖涌入體內(nèi),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經(jīng)脈在被靈力拓寬,丹田氣海中的五靈根靈力池正在一點點擴大。
這種吞噬般的快感讓她渾身發(fā)顫,她甚至能感覺到,
自己的修為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從練氣一層的初期,
很快就突破到了練氣一層的巔峰,距離練氣二層只有一步之遙?!巴O?!
”蕭承煜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他試圖掙脫蘇挽月的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力流失得越來越快,
“你這樣會走火入魔的!血靈根的力量雖然強大,但如果不能控制,會反噬自身!
”蘇挽月也想停下,可體內(nèi)的力量就像脫韁的野馬,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她能感覺到,
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模糊,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吸收更多的靈力,變得更強。
就在這時,她胸口的血玉髓吊墜突然變得滾燙,一股溫暖的氣息順著吊墜傳入她的體內(nèi),
與失控的力量相互碰撞。她猛地清醒過來,用盡全身力氣松開了蕭承煜的手,
同時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靈力,試圖壓制失控的力量?!昂簟簟碧K挽月大口喘著氣,
癱坐在地上。她能感覺到,自己的丹田氣海比之前擴大了三成,
修為也穩(wěn)定在了練氣一層的巔峰。而蕭承煜則臉色蒼白地站在一旁,顯然也消耗了不少靈力。
“謝謝你,蕭將軍?!碧K挽月輕聲說,心中充滿了感激。如果不是蕭承煜及時提醒她,
她恐怕真的會走火入魔。蕭承煜搖了搖頭,目光落在石室深處:“不用謝我,
我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有沒有感覺到,這里的血腥味比之前更濃了?
”蘇挽月仔細(xì)一聞,果然發(fā)現(xiàn)空氣中的血腥味變得異常濃郁,
甚至能聽到密道深處傳來鎖鏈斷裂的“咔嚓”聲?!斑@是怎么回事?”蘇挽月緊張地問。
蕭承煜的臉色變得凝重:“恐怕是血淵的封印松動得更厲害了。
如果我們不能盡快找到封印的方法,用不了多久,魔族就會從血淵中逃出來,
到時候整個云瀾國都會陷入危機。”他話音剛落,地面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石室的墻壁上出現(xiàn)了一道道裂縫,碎石從裂縫中簌簌落下。
一道血色光柱從密道深處沖天而起,透過石室的頂部,
映得整個定國公府的夜空都變成了暗紅色,宛如染血的綢緞?!霸懔耍 笔挸徐夏樕笞?,
“血淵封印已經(jīng)開始崩塌了!我們必須立刻去血淵入口,阻止魔族出來!
”第四章 家族陰謀:血契與背叛蘇挽月和蕭承煜沿著密道快速前行,
朝著血淵入口的方向跑去。密道里的震動越來越劇烈,石壁上的裂縫越來越大,
好幾次都有碎石差點砸中他們。跑了大約半個時辰,他們終于到達(dá)了密道的盡頭。
這里是一個巨大的洞穴,洞穴中央有一個直徑數(shù)十丈的血池,血池中的血液正在沸騰,
冒著密密麻麻的氣泡,散發(fā)出刺鼻的血腥味。血池中央有一座高臺,
高臺上矗立著一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纏繞著厚厚的鎖鏈,鎖鏈已經(jīng)斷裂了大半,
只剩下最后幾根還在苦苦支撐?!澳蔷褪茄獪Y的入口。”蕭承煜指著石柱下方的黑洞,
“石柱是用來鎮(zhèn)壓血淵的,現(xiàn)在鎖鏈斷了,入口很快就會被打開。
”蘇挽月順著蕭承煜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黑洞中不斷有黑色的霧氣冒出來,
霧氣中夾雜著凄厲的嘶吼聲,讓人不寒而栗?!拔覀冊撛趺崔k?”蘇挽月問。
蕭承煜從懷里掏出一把黑色的釘子,釘子上刻著復(fù)雜的符文:“這是鎮(zhèn)魂釘,一共有九根,
需要將它們分別打入石柱的九個穴位,才能暫時加固封印。不過鎮(zhèn)魂釘需要用靈力催動,
而且打入的過程中不能被打斷,否則會遭到封印的反噬?!彼D了頓,
看向蘇挽月:“我需要你幫我護(hù)法,在我打入鎮(zhèn)魂釘?shù)臅r候,阻止任何靠近石柱的東西。
”蘇挽月點了點頭,握緊了腰間的匕首:“蕭將軍放心,我一定會保護(hù)好你。
”蕭承煜深吸一口氣,縱身一躍,落在了高臺上。他拿起一根鎮(zhèn)魂釘,將靈力注入其中,
鎮(zhèn)魂釘立刻發(fā)出淡淡的黑色光芒。他找準(zhǔn)石柱上的一個穴位,猛地將鎮(zhèn)魂釘打入。
“滋啦——”鎮(zhèn)魂釘打入石柱的瞬間,石柱上爆發(fā)出一陣刺眼的光芒,
黑洞中的嘶吼聲變得更加凄厲,無數(shù)黑色的觸手從黑洞中伸出來,朝著蕭承煜抓去。
“休想傷害蕭將軍!”蘇挽月立刻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靈力,掌心的金色紋路亮起,
血池中的血液突然掀起巨浪,朝著黑色觸手拍去。黑色觸手碰到血液,發(fā)出“滋啦”的聲響,
很快就融化在了血液中。就在這時,洞穴的入口處傳來一陣腳步聲。蘇挽月回頭一看,
只見父親蘇懷瑾、嫡母謝氏和嫡姐蘇明珠正站在入口處,臉色陰沉地看著他們。“父親?
母親?姐姐?你們怎么會在這里?”蘇挽月驚訝地問。蘇懷瑾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而是目光陰沉地盯著高臺上的蕭承煜:“蕭將軍,你這是在破壞定國公府的根基,你可知罪?
”蕭承煜冷笑一聲,手中的動作不停,繼續(xù)打入第二根鎮(zhèn)魂釘:“蘇大人,你修煉血煞訣,
勾結(jié)魔族,才是真正的罪該萬死!”“勾結(jié)魔族?”蘇懷瑾猛地拍了一下旁邊的石壁,
石壁上的刻痕亮起紅光,“你懂什么!當(dāng)年先祖為了保住定國公府的榮華富貴,
與魔族簽訂了血契——只要我們定期向血淵中供奉血液和修煉者,
魔族就會幫助我們提升修為,讓定國公府永遠(yuǎn)屹立不倒!”他指著蘇挽月,
語氣中帶著一絲瘋狂:“挽月,你是千年難遇的血靈根,只要把你獻(xiàn)祭給魔族,
魔族就會賜予我們更強大的力量,到時候我們定國公府就能成為云瀾國最強大的家族,
甚至可以取代皇室!”蘇挽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親,你瘋了嗎?
魔族是云瀾國的敵人,你怎么能和他們簽訂血契,還要獻(xiàn)祭我?”“瘋了?
”蘇懷瑾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悲涼和瘋狂,“我沒瘋!你以為我愿意修煉血煞訣,
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嗎?如果不是皇室打壓我們定國公府,
如果不是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看不起我們,我怎么會走到這一步?”謝氏也走了過來,
眼神冰冷地看著蘇挽月:“挽月,你就認(rèn)命吧。你生來就是定國公府的棋子,
能為定國公府的未來犧牲,是你的榮幸。”蘇明珠則是一臉得意:“妹妹,
你以為你能提煉出血玉髓,就能超過我嗎?告訴你,你的血靈根早在你出生的時候,
就被父親和母親封印了,若不是這次血淵封印松動,你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自己的真實靈根。
現(xiàn)在,你該把你的力量還給定國公府了!”蘇挽月的心徹底涼了。她終于明白,
為什么她從小就不受父親和嫡母的待見,
為什么她的修煉速度一直那么慢——原來他們早就知道她是血靈根,
一直在偷偷封印她的力量,把她當(dāng)成了獻(xiàn)給魔族的祭品?!拔也粫屇銈兊贸训?!
”蘇挽月握緊了拳頭,掌心的金色紋路再次亮起,“蕭將軍,快,繼續(xù)打入鎮(zhèn)魂釘!
我來擋住他們!”蕭承煜點了點頭,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鎮(zhèn)魂釘相繼打入石柱,石柱上的光芒越來越亮,
黑洞中的黑色霧氣也越來越淡。蘇懷瑾見情況不對,立刻運轉(zhuǎn)血煞訣,
周身浮現(xiàn)出暗紅色的氣勁,朝著蘇挽月?lián)鋪恚骸凹热荒悴豢险J(rèn)命,那我就只好親自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