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費盡心思追到的男神,竟突然跟我玩起了失聯(lián)。
偏偏這時,一直對他賊心不死的閨蜜,
給我打來一通欲言又止的電話。
期末考試結束的當晚,我收拾行李準備回去“捉奸”。
在我還沒來得及審判他們的同時,
卻等來了另一個足以擊垮我的噩耗……
「哎呀——!」
我?guī)缀跏沁€沒反應過來,就被旁邊飛馳而過的自行車刮了一下,連聲音都沒來及喊完,整個人就向騎行道的邊緣倒去。
膝蓋和手肘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出一股火辣辣的疼,車把從指縫里滑脫,帶出一陣尖銳的金屬碰撞聲,整個人直接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強撐著起身,剛想張嘴罵那個不長眼的人,舌頭才碰到牙齒,嘴里就猛地涌出一股酸腥。
低頭一嗆,血順著嘴角就流了出來。
抬頭看,那個殺千刀的早已不見了蹤影。
我立馬下意識地捂住嘴,咦?怎么感覺嘴巴里好像出了個洞。
一舔,左邊的大門牙只剩下了半截,還摔出了一個光滑的橫切面。
四周的自行車像洪水般涌過,尖銳的剎車聲和「讓一讓!」混雜在一起,空氣里滿是塵土和汽車尾氣的味道。
但卻無人駐足,反而顯得我格外的擋路。
「誒,我的書包!」
旁邊的書包已經(jīng)被撞開,摔在地上。
幾本練習冊散落出來,被飛快駛過的自行車碾過,留下一排規(guī)整的車胎印。
「這群人書都白讀了,毫無同情心,見死不救……」
我心里罵罵咧咧,試圖靠自己快點站起來。
「許婉!?」
有人在一旁叫了我的名字,聲音里帶著急促和不確定的遲疑。
我抬頭,看見薄云停下了自行車,快步的朝我跑來。
媽耶,碰到同學了!好丟臉!
薄云是我們高三(一)班的大學霸,常年霸榜第一,他平時又安靜又自律。
在我印象里,他話不多,我倆甚至都沒怎么說過話。
他總是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疏離感,沒想到今天竟讓他撞見我這副糗樣兒。
「你...你還好嗎?」
他急切地問。
我剛想開口說話,卻只發(fā)出含糊的嗚咽,血沫又一次涌了出來。
「你的嘴流血了!」
薄云從口袋里掏出紙巾遞到我手上。
我接過來捂住嘴。
他蹲下架起我的一只手臂,試圖拉我站起來。
我側(cè)靠著他緩慢站起,屁股和右腿摔得生疼,完全使不上勁兒。
「能站起來嗎?我送你去醫(yī)院?!?/p>
他低聲問。
我點點頭。
才走了幾步,我猛的想起我的“命根子”,立馬回頭。
「誒誒,我的書包……車……」
嘴巴里像是含著棉花,吐不出字,只能用聲調(diào)的強弱來表達。
薄云立馬領會。
他慢慢地將我扶到路邊坐下。
接著將散落在地上的書快速地收到書包里,把我們兩個人的自行車停到不擋路的角落。
然后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把我架到了車上。
「師傅,送我們?nèi)プ罱尼t(yī)院,麻煩快一點?!?/p>
到了醫(yī)院,沒幾分鐘老爸老媽就趕到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沒人發(fā)現(xiàn)薄云是什么時候離開的,我連一聲謝謝都沒來得及跟他說。
爸媽看我一嘴血,著實嚇了一跳。
我媽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就是一句:
「你騎車怎么不看路啊?看把自己摔的!」
「我是被人刮倒的!我……」
口水混著血絲從嘴角流了出來。
「怎么還少了顆牙?!」
老媽立馬從剛剛嚴厲的神態(tài)轉(zhuǎn)變?yōu)樾奶邸?/p>
抓著我的頭開始從上到下檢查起來。
「得抓緊讓醫(yī)生好好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傷到,還有三個月孩子就要高考了,可不能耽誤大事??!」
老媽帶著哭腔對老爸說。
「別瞎說!孩子這不好好的!」
老爸看似鎮(zhèn)定,但從進門看到我的那一刻,眉頭就沒有解開過。
好在醫(yī)生說并無大礙,只有手掌和手肘有輕微擦傷,簡單處理下就可以回去上課了。
不過,補牙需要定制,差不多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什么?!要這么久?」
我驚訝的問。
這就意味著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都只能頂著一個大豁牙去上學了,我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