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霍景深還沒有回來。
慕清羽獨自坐在房間里,手中拿著那個裝有記憶消除劑殘留物的小瓶子,陷入了沉思。
突然,她聽到樓下傳來輕微的開門聲。
慕清羽心頭一緊,霍景深出門時明明鎖了門,現(xiàn)在誰會有鑰匙?
她悄悄走到窗邊,通過窗簾的縫隙向下看去。
月光下,幾個黑影正在向別墅靠近。
看來昨晚的襲擊者并沒有放棄,他們找到霍家來了。
慕清羽迅速關(guān)掉房間里的燈,然后摸黑來到梳妝臺前,拿起一把鋒利的化妝剪刀。
樓下傳來細微的腳步聲,有人已經(jīng)進入了別墅。
慕清羽屏住呼吸,貼著門聽著外面的動靜。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在她的房間門外停了下來。
門把手被人輕輕轉(zhuǎn)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房門反鎖后,那人開始撬鎖。
慕清羽躲在門后,手中緊握著剪刀,等待著最佳的反擊時機。
門鎖被撬開了,一個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探頭向里面張望。
就在他跨進房間的瞬間,慕清羽從黑暗中沖了出來,剪刀直刺對方的肩膀。
黑衣人反應(yīng)很快,側(cè)身躲過了這一擊,然后反手一掌向慕清羽攻來。
慕清羽后退幾步,身體本能地做出了標(biāo)準(zhǔn)的格斗姿勢。
兩人在黑暗中激烈搏斗,慕清羽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仿佛記住了所有的格斗技巧,每一個動作都流暢而精準(zhǔn)。
幾個回合下來,黑衣人竟然不是她的對手。
慕清羽找準(zhǔn)機會,一腳踢中對方的腹部,黑衣人倒地不起。
她正要繼續(xù)審問,突然聽到樓下傳來槍聲。
霍家的保鏢和入侵者交火了。
慕清羽顧不得眼前的黑衣人,立刻沖出房間。
就在這時,走廊另一端出現(xiàn)了三個持槍的男人,他們看到慕清羽,立刻舉槍瞄準(zhǔn)。
慕清羽心頭一跳,本能地向旁邊一撲,子彈擦著她的肩膀飛過。
她滾到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里,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
外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那些人正在逼近。
慕清羽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是霍景深的書房,里面有一個保險柜。
她試著轉(zhuǎn)動密碼鎖,第一次沒成功,但當(dāng)她輸入自己的生日時,保險柜竟然打開了。
里面有幾份文件,還有一把手槍。
慕清羽拿起手槍,檢查了一下彈夾,六發(fā)子彈,足夠應(yīng)付眼前的危機。
門外的腳步聲停在了書房門口,有人在小聲商量著什么。
慕清羽躲在書桌后面,雙手握槍,等待著他們破門而入。
突然,門被踢開了,三個持槍男人沖了進來。
慕清羽毫不猶豫地開火,第一槍擊中了最前面那個人的胸口,第二槍擊中了另一個人的肩膀。
第三個人反應(yīng)過來,立刻向她開火。
慕清羽翻滾到沙發(fā)后面,子彈打在沙發(fā)上,填充物四處飛濺。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霍景深的聲音。
"清羽,是我!"
霍景深帶著幾個保鏢沖進了書房,迅速制服了剩下的入侵者。
"你沒事吧?"霍景深快步走到慕清羽身邊,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慕清羽放下手槍,"他們是誰?"
"毒蛇的手下。"霍景深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看來他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
慕清羽看著地上的幾個黑衣人,心中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開槍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仿佛這種生死搏殺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
"霍景深,我想見見毒蛇。"慕清羽突然說道。
霍景深吃了一驚,"什么?"
"也許見到他,我能想起一些事情。"
"太危險了。"霍景深搖頭,"他想要你的命。"
"但這可能是我恢復(fù)記憶的唯一機會。"慕清羽的語氣很堅定,"我不想永遠活在迷霧中。"
霍景深沉默了很久,最終說道:"如果你真的決定了,我會安排一次見面。但必須在我的保護下。"
慕清羽點點頭,"好。"
第二天,霍景深告訴慕清羽,毒蛇同意見面,地點在江城郊外的一個廢棄工廠。
"這很可能是個陷阱。"霍景深提醒道。
"我知道。"慕清羽穿上一身黑色的作戰(zhàn)服,腰間別著手槍,"但我必須去。"
廢棄工廠位于江城的工業(yè)區(qū),四周荒涼人煙稀少。
霍景深帶著十幾個手下,在工廠周圍布置了警戒。
慕清羽獨自一人走進工廠內(nèi)部,那里已經(jīng)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大約三十五歲,五官英俊但眼神陰冷,一身灰色西裝顯得很有氣質(zhì)。
看到慕清羽,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復(fù)雜的笑容。
"夜鶯,我們又見面了。"
慕清羽仔細打量著這個男人,努力想要從記憶中找到關(guān)于他的片段。
"你就是毒蛇?"
"是的。"男人點點頭,"雖然你忘記了一切,但我們曾經(jīng)是最好的搭檔。"
慕清羽皺了皺眉,"搭檔不會想要殺死搭檔。"
毒蛇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扭曲的憤怒。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殺你嗎?"他一步步向慕清羽走去,"因為你背叛了我。"
"什么意思?"
"三年前的那次任務(wù),我們的目標(biāo)是一個軍火商。但你發(fā)現(xiàn)他是無辜的,竟然私自放走了他。"毒蛇的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因為你的背叛,我們的任務(wù)失敗了,我也被組織追殺。"
慕清羽聽著毒蛇的話,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畫面。
雨夜、槍聲、一個中年男人跪在地上求饒...
"我想起來了。"慕清羽喃喃自語,"那個軍火商有一個五歲的女兒,她在等爸爸回家..."
"所以你就因為一個小孩子的眼淚,毀掉了我的一切?"毒蛇的聲音變得歇斯底里,"你知道我為了這次任務(wù)付出了多少嗎?"
更多的記憶涌入慕清羽的腦海。
她想起了自己的過去,想起了無數(shù)次的生死任務(wù),想起了那個冷酷無情的世界。
但她也想起了自己為什么要背叛毒蛇。
"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真相。"慕清羽的聲音變得冰冷,"那個軍火商根本不是罪犯,他是被陷害的。而陷害他的人,就是你。"
毒蛇的臉色瞬間變了。
"你為了一筆黑錢,故意提供虛假情報,想要借我的手殺死無辜的人。"慕清羽繼續(xù)說道,"我不能讓你得逞。"
"那又怎么樣?"毒蛇狂笑起來,"那個男人最終還是死了,只不過晚了三年而已。"
慕清羽感到一陣憤怒,她完全想起來了。
那個被毒蛇陷害的軍火商叫李志明,是個合法商人。毒蛇為了一千萬美金的賞金,編造了他的罪名。
而李志明的女兒小雨,就是慕清羽現(xiàn)在的室友林小雨。
"你這個畜生!"慕清羽怒吼道。
毒蛇突然從衣服里掏出一把槍,對準(zhǔn)了慕清羽。
"今天,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就在這時,工廠外面?zhèn)鱽砑ち业臉屄暋?/p>
霍景深的聲音通過對講機傳來:"清羽,快出來!這是陷阱!"
慕清羽心頭一跳,原來毒蛇早有準(zhǔn)備。
就在她分神的瞬間,毒蛇扣動了扳機。
慕清羽本能地側(cè)身躲閃,子彈擦著她的手臂飛過,在墻上留下一個彈孔。
她立刻掏出手槍反擊,兩人在廢棄的機器之間展開了一場生死決斗。
慕清羽的身手確實很好,但毒蛇也不是省油的燈。
兩人都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特工,這場戰(zhàn)斗注定會非常激烈。
外面的槍聲越來越密集,顯然霍景深他們遇到了強烈的阻擊。
慕清羽一邊和毒蛇交火,一邊尋找著脫身的機會。
突然,她注意到工廠頂部有一個天窗,那里也許是唯一的出路。
趁著毒蛇換彈夾的間隙,慕清羽快速爬上了一臺廢棄的機器,然后跳起來抓住了天窗的邊緣。
就在她準(zhǔn)備爬出去的時候,毒蛇的子彈擊中了她的腿部。
慕清羽痛呼一聲,從天窗上掉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毒蛇走到她面前,槍口對準(zhǔn)了她的腦袋。
"游戲結(jié)束了,夜鶯。"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工廠的大門被撞開了,霍景深帶著幾個人沖了進來。
"住手!"霍景深舉槍對準(zhǔn)毒蛇。
毒蛇轉(zhuǎn)過身,看到霍景深,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修羅,你來晚了。"
霍景深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放開她。"
"你覺得可能嗎?"毒蛇用槍抵著慕清羽的太陽穴,"她必須死。"
慕清羽躺在地上,腿部的傷口正在流血,但她的眼神依然堅定。
她看著霍景深,嘴唇微微蠕動,無聲地說出了幾個字。
霍景深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悄悄給其他人打了個手勢。
下一秒,慕清羽突然翻身躲開,同時霍景深開火了。
毒蛇中槍倒地,但他并沒有死,而是用最后的力氣扔出了一顆手雷。
"大家趴下!"霍景深大喊。
爆炸聲響徹整個工廠,巨大的沖擊波將所有人掀翻在地。
煙塵散去后,慕清羽發(fā)現(xiàn)自己被霍景深緊緊抱在懷里,他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住了爆炸的沖擊。
"霍景深?"慕清羽擔(dān)心地看著他。
霍景深的后背被彈片劃傷,但沒有生命危險。
"我沒事。"他幫慕清羽檢查腿部的傷勢,"需要馬上處理傷口。"
毒蛇已經(jīng)死在了爆炸中,這場恩怨終于結(jié)束了。
在醫(yī)院里,醫(yī)生為慕清羽處理了傷口,好在子彈只是擦過肌肉,沒有傷到骨頭。
"記憶恢復(fù)了多少?"霍景深坐在病床邊問道。
"大部分都想起來了。"慕清羽看著霍景深,眼神復(fù)雜,"包括我們之間的事情。"
霍景深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那你現(xiàn)在知道,我為什么會同意這場聯(lián)姻了。"
慕清羽點點頭,眼中有一絲悲傷。
她想起來了,她和霍景深不只是搭檔,他們曾經(jīng)是戀人。
但任務(wù)讓他們分離,而她的失蹤讓霍景深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
"這三年,你過得怎么樣?"慕清羽輕聲問道。
"每一天都在想你。"霍景深的聲音很輕,但慕清羽聽得很清楚。
兩人對視著,空氣中彌漫著復(fù)雜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