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喝了太子爺一杯貓屎咖啡,他當眾打翻我的工位,逼我簽下九百萬的賠償協(xié)議。
周圍同事的竊竊私語,像針一樣扎著我的耳膜?!俺剃栠@下完了,惹了不該惹的人。
”我一聲不吭,默默收拾東西,在所有人的嘲笑聲中簽了字。他們不知道,
我才是公司那個價值百億的“盤古”系統(tǒng)的唯一締造者。
當我拔掉自己工位下的那根黑色U盤時,一個價值千億的商業(yè)帝國,轟然倒塌。01“程陽,
誰讓你動我咖啡的?”尖銳的聲音劃破了辦公室的寧靜,我剛端起馬克杯,
一口熱咖啡還沒咽下去,就被人從身后狠狠撞了一下,滾燙的液體潑了我一身?!爸苌?,
我……” 我話沒說完,眼前一花,我的整個工位,連同電腦、鍵盤、資料,
被周子昂一腳踹翻在地,一片狼藉。整個技術(shù)部一百多號人,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幸災樂禍、同情、麻木,不一而足。周子昂,我們總監(jiān)的親外甥,
公司里人盡皆知的太子爺。他指著地上那臺孤零零的咖啡機,
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我臉上了:“這臺Kopi Luwak咖啡機是總監(jiān)特意給我配的,
一顆豆子都頂你半天工資,你個臭寫代碼的也配喝?”我胸口火辣辣地疼,不是因為燙,
而是因為屈辱。我沒說話,只是低頭看著他那雙锃亮的、定制款的皮鞋。這雙鞋,
大概能抵我兩個月的房租?!罢f話啊,啞巴了?” 周子昂不依不饒,
他似乎很享受這種當眾羞辱人的快感,尤其是在他心心念念的部門女神面前。我慢慢抬起頭,
目光越過他,看到了不遠處正假裝整理文件,實則豎著耳朵聽八卦的柳菲菲。她眼里的輕蔑,
比周子昂的叫罵更傷人。我曾以為,靠著自己一手搭建起公司核心系統(tǒng)“盤古”的功勞,
能在這里贏得一席之地,甚至贏得她的青睞?,F(xiàn)在看來,不過是個笑話。“對不起。
” 我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皩Σ黄鹁屯炅耍俊?周子昂冷笑一聲,
從旁邊人事經(jīng)理那里抽出一張紙,甩在我臉上,“你剛才的操作,
導致公司服務器瞬間宕機0.01秒,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這里是賠償協(xié)議,九百萬,
簽了它,然后滾蛋。”九百萬。他可真敢說。全辦公室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已經(jīng)不是欺負人了,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我看著那份漏洞百出的“賠償協(xié)議”,
又看了看周子昂那張囂張到扭曲的臉,忽然就笑了。我沒再爭辯,也沒再看任何人。我俯身,
在散落一地的雜物中,慢慢地,一件一件地,把我的私人物品撿起來。一個舊水杯,
一個海賊王的手辦,還有一個黑色的,毫不起眼的U盤。我把U盤插回自己的主機,
屏幕瞬間亮起,一行行代碼飛速滾動,最后定格在一個鮮紅的“卸載”按鈕上。做完這一切,
我拿起桌上那支筆,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龍飛鳳鳳地在協(xié)議上簽下了我的名字:程陽。
然后,我走到周子昂面前,把協(xié)議遞給他,平靜地說:“我簽了?,F(xiàn)在,我可以走了嗎?
”他大概沒料到我這么爽快,愣了一下才接過協(xié)議。我轉(zhuǎn)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走到門口時,我最后回頭看了一眼我奮斗了三年的地方。
周子昂正得意洋洋地向柳菲菲炫耀著手里的協(xié)議,而柳菲菲,則向他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沒人注意到,在我離開的那一刻,他們身后那塊巨大的數(shù)據(jù)監(jiān)控屏上,
代表“盤古”系統(tǒng)核心穩(wěn)定性的綠色指示燈,悄無聲息地,變成了刺眼的紅色。
02我剛走出公司大樓,手機就開始瘋狂震動。是部門經(jīng)理老王,
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天要塌了:“程陽!你跑哪去了?盤古系統(tǒng)崩了!全線崩潰!
你趕緊回來看看!”我靠在路邊的欄桿上,點了根煙,慢悠悠地吸了一口,
對著電話那頭說:“王經(jīng)理,我已經(jīng)離職了。而且,我還簽了九百萬的賠償協(xié)議,
我現(xiàn)在是公司的罪人,回去干嘛?”“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快回來!這是命令!
” 老王幾乎是在咆哮。“命令?” 我輕笑一聲,“不好意思,您現(xiàn)在沒資格命令我。
對了,麻煩轉(zhuǎn)告周少,他的貓屎咖啡,味道不怎么樣?!闭f完,我直接掛了電話,拉黑。
世界清靜了。我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全城最貴的商業(yè)中心。
以前為了省錢給“盤古”系統(tǒng)買服務器硬件,我連一件超過兩百塊的衣服都舍不得買。今天,
我走進一家高檔西裝店,直接對導購說:“把你們這最貴的一套,拿出來?!卑胄r后,
我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定制西裝,站在了“天啟資本”的門口。
前臺小姐姐看我的眼神都帶著光:“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沒有,” 我摘下墨鏡,
露出一口白牙,“你告訴你們老板,那個寫出‘盤古’的人,來找他喝茶了。
”天啟資本的創(chuàng)始人兼CEO,沈萬鈞,是圈內(nèi)出了名的技術(shù)狂人,
他曾經(jīng)在多個公開場合表示,愿意花重金挖到“盤古”系統(tǒng)的開發(fā)者。果然,不到三分鐘,
一個穿著唐裝,精神矍鑠的小老頭,親自從里面快步走了出來?!熬褪悄悖?/p>
” 沈萬鈞的目光像鷹一樣銳利,上下打量著我。我點了點頭,不卑不亢地伸出手:“沈總,
久仰?!彼麤]跟我握手,而是直接問:“證明 ??。”我拿出手機,打開一個后臺程序,
上面是“盤古”系統(tǒng)最底層的源代碼結(jié)構(gòu)圖,以及一個只有我才能操控的“自毀”指令。
“現(xiàn)在,整個‘盤古’系統(tǒng),就是一堆毫無用處的亂碼。沒有我,誰也別想修復。
” 我平靜地陳述著一個事實。沈萬鈞的眼睛瞬間亮了,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激動得滿臉通紅:“走!去我辦公室!條件你開!只要你來我這,
我給你我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而此時,我原來的公司,已經(jīng)徹底亂成了一鍋粥。
“盤古”系統(tǒng)作為公司的核心命脈,支撐著旗下所有產(chǎn)品的運營。它一崩潰,
等于公司的所有業(yè)務全部停擺。技術(shù)部所有人都被叫了回去,對著一堆亂碼束手無策。
“程陽呢?讓程陽過來!” 總監(jiān),也就是周子昂的舅舅,終于坐不住了,
親自沖進技術(shù)部吼道。老王一臉為難:“總監(jiān),程陽他……他被周少給逼走了,
還簽了九百萬的賠償協(xié)議……”總監(jiān)的臉瞬間黑如鍋底,他扭頭看向自己的寶貝外甥,
眼神像是要吃人:“周子昂!”周子昂也慌了,他哪知道那個平時悶不吭聲的程序員,
竟然是這么一尊大神。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舅……舅舅,我……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
誰知道他心理那么脆弱……”“玩笑?” 總監(jiān)氣得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你知不知道他走了,公司每個小時要損失多少錢?九百萬?你把他賣了都不值這個價!
”整個辦公室,死一般的寂靜。柳菲菲看著眼前這一幕,臉色煞白,她悄悄拿出手機,
想給我發(fā)條微信,卻發(fā)現(xiàn),我的頭像下面,已經(jīng)多了一行冰冷的提示:對方已將你刪除。
03“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坐在沈萬鈞那間能俯瞰全城的辦公室里,輕輕搖了搖頭。
沈萬鈞愣住了:“小兄弟,這還不夠?天啟資本市值三百億,百分之十就是三十億,
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我笑了笑,把手機推到他面前:“沈總,我要的不是股份,是合作。
”手機屏幕上,是我連夜趕出來的一份全新的商業(yè)計劃書?!氨P古”系統(tǒng),在我手里,
只是1.0版本。因為原公司的硬件和資金限制,很多構(gòu)想都沒能實現(xiàn)。而現(xiàn)在,
我要做一個全新的,足以打敗整個行業(yè)的“伏羲”系統(tǒng)。“我出技術(shù),你出平臺和資源。
新成立的公司,我占股百分之五十一?!?我看著沈萬鈞,一字一句地說。
沈萬鈞的眼睛瞇了起來,他盯著我看了足足有半分鐘,然后猛地一拍大腿:“好!
就按你說的辦!我這輩子就喜歡跟有野心的人打交道!”他當場就叫來了法務團隊,
以最快的速度起草了合同。簽完字,沈萬鈞遞給我一張黑色的卡:“這是公司的無限額副卡,
密碼六個八。從今天起,你就是‘伏羲’項目的總負責人,人、財、物,你全權(quán)調(diào)配!
”我捏著那張薄薄的卡片,心中百感交集。就在幾個小時前,
我還是一個因為一杯咖啡就被掃地出門的喪家之犬。而現(xiàn)在,我手握著足以改變命運的資本。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老王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的老王,聲音疲憊又絕望:“程陽,
算我求你了,你回來吧,公司不能沒有你?!薄盎厝タ梢?,” 我淡淡地說,
“讓你們總監(jiān)和周子昂,親自來求我?!崩贤醭聊恕W尭吒咴谏系目偙O(jiān),
和無法無天的太子爺,低頭求一個被他們趕走的員工?這比殺了他們還難?!白霾坏绞菃??
” 我笑了,“那就等著破產(chǎn)吧?!睊斓綦娫?,我打開了社交軟件,發(fā)了第一條朋友圈,
配圖是我和沈萬鈞在合同上的簽名,以及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
文字很簡單:“一個新的開始?!边@條朋友圈,我設置了僅我原公司的同事可見。
一石激起千層浪。原本沉寂的公司群里,瞬間炸開了鍋?!芭P槽!程陽跳槽去天啟資本了?
”“還跟沈萬鈞合影?這什么情況?”“他不是被開除的嗎?還背著九百萬的債??!
”“你們看他發(fā)的照片,那合同……好像是股權(quán)協(xié)議!”周子昂看著群里的討論,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舅舅站在他身后,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馬上!給我查清楚!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總監(jiān)對著秘書怒吼。沒過多久,秘書就帶來了確切的消息:“總監(jiān),
天啟資本剛剛發(fā)布了公告,宣布將與程陽先生共同成立一家新公司,
全力開發(fā)名為‘伏羲’的新一代智能系統(tǒng)。天啟資本注資五十億,
由程陽先生擔任新公司的CEO?!鞭Z!總監(jiān)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差點沒站穩(wěn)。五十億?
CEO?那個在他公司里月薪不過三萬,被他外甥隨意欺辱的年輕人,搖身一變,
成了連他都要仰望的存在?“周!子!昂!” 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
眼神里的怒火,幾乎要將他這個不成器的外甥焚燒殆盡。04總監(jiān)辦公室的門被一腳踹開。
“舅舅!你不能這么對我!我可是你親外甥!” 周子昂被兩個保安架著,還在拼命掙扎。
總監(jiān)坐在辦公桌后,面無表情地揮了揮手:“扔出去。從今天起,他不再是公司的員工。
”周子昂被拖走后,辦公室里恢復了死寂??偙O(jiān)拿起手機,猶豫了很久,
最終還是撥通了我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里面?zhèn)鱽硪粋€清脆的女聲:“您好,
我是程總的助理,程總正在開會,請問您有什么事嗎?”總監(jiān)愣住了,連助理都有了?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和藹一些:“我是他以前公司的領導,
有點急事想找他?!薄芭?,是李總監(jiān)啊,” 助理的語氣很職業(yè)化,“程總交代過,
如果是您和一位姓周的先生來電,一概不見,一概不談。”說完,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
李總監(jiān)握著手機,手背上青筋暴起。他這輩子,還從沒受過這種氣。
他立刻讓法務部給我發(fā)律師函,告我竊取公司商業(yè)機密。結(jié)果,
法務部經(jīng)理滿頭大汗地跑來告訴他:“總監(jiān),沒用的。我們查了程陽的入職合同,
當初為了留住他,您親自批示加了一條補充協(xié)議——他在職期間,
所有獨立開發(fā)的非職務專利成果,歸其個人所有?!P古’系統(tǒng)的底層代碼,
全都是他一個人在家完成的,服務器日志和版本記錄都清清楚楚,從法律上講,
那根本就不是公司的財產(chǎn)!”李總監(jiān)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他想起來了。
當初為了籠絡我這個技術(shù)天才,又不想給太高的薪水,他確實讓HR加了這么一條,
本以為是個無關痛癢的空頭支票,沒想到,現(xiàn)在成了勒死自己的繩索?!氨P古”系統(tǒng)是我的,
我?guī)ё咚?,天?jīng)地義。我毀掉它,也只是在處理我自己的財產(chǎn)。他們公司,從頭到尾,
都只是個使用者?,F(xiàn)在,使用權(quán),我收回了。消息傳出,公司股價應聲暴跌,一天之內(nèi),
市值蒸發(fā)了近百億。無數(shù)合作方打來電話質(zhì)問,用戶們擠爆了客服熱線,
整個公司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而我,正在天啟資本為我準備的全新辦公室里,
和我的新團隊開著“伏羲”項目的啟動會。我的助理,一個名叫秦若菲的女孩,干練又漂亮,
是沈萬鈞親自從總部給我調(diào)來的。她不僅是頂尖大學的商科碩士,還是個黑客高手。“程總,
剛剛攔截到一個攻擊我們服務器的IP地址,查了一下,源頭是您之前的公司。
” 秦若菲把平板電腦遞給我,上面清晰地顯示著對方的攻擊路徑?!疤盒〕蟆?/p>
” 我看都沒看,繼續(xù)對著PPT講解我的構(gòu)想,“不用理會,加強防火墻就行。
我們的時間很寶貴,不能浪費在垃圾身上?!鼻厝舴瓶粗易孕艔娜莸臉幼?,
眼睛里閃爍著異樣的光彩。會議結(jié)束,她給我泡了一杯咖啡,和我之前喝的那杯一模一樣,
都是貓屎咖啡?!皣L嘗,”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這可是沈總的私人珍藏,
比周子昂那臺機器磨出來的好喝多了?!蔽叶似鸨?,聞了聞,香氣醇厚。
我忽然想起柳菲菲,想起她曾經(jīng)對我說,她最喜歡喝的就是這種咖啡,可惜太貴了,
只有總監(jiān)級別才能享受到。我當時默默記在心里,想著等項目獎金發(fā)下來,
就買給她一個驚喜?,F(xiàn)在想來,真是可笑。我拿出手機,解除了對柳菲菲的拉黑,
然后給她發(fā)了一條消息。“想喝貓屎咖啡嗎?來我公司,我請你。
”05柳菲菲幾乎是秒回:“程陽?真的是你?你在哪家公司?
”后面還跟著一連串驚訝和關心的表情包。我看著手機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卻沒有回復。我知道,她一定會想盡辦法打聽到我的位置。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
她就出現(xiàn)在了我辦公室門口。她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
畫著精致的淡妝,看起來楚楚動人,一如我當初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模樣?!俺剃?,
我……我真沒想到……” 她站在那里,有些局促,眼神里充滿了復雜的情緒?!斑M來坐吧。
” 我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示意秦若菲給她倒杯咖啡。秦若菲端著咖啡過來,
當她看到柳菲菲時,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
但很快就恢復了職業(yè)化的微笑:“柳小姐,請用。
”柳菲菲看著眼前這個氣質(zhì)和容貌都遠勝于她的女人,
又看了看這間寬敞明亮的CEO辦公室,眼中的嫉妒和悔恨幾乎要溢出來?!俺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