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夜巷口的西裝外套初秋的雨總來得猝不及防。蘇軟抱著剛裝訂好的插畫稿,
站在老巷口的公交站牌下,鼻尖凍得發(fā)紅。帆布包里的畫稿是給“時硯科技”的最終版,
甲方催得急,她特意提前半小時送過來,卻沒料到回程時被暴雨困住。
雨點砸在傘面上噼里啪啦響,可她那把小碎花傘根本遮不住兩個人——哦不,
是遮不住她和懷里的畫稿。蘇軟把畫框摟得更緊,踮著腳往巷子里退了退,想找個屋檐躲雨,
卻沒注意身后拐過來兩個渾身酒氣的男人。“喲,小姑娘,沒帶傘???
”醉醺醺的聲音帶著惡意,其中一個男人伸手就要扯她的帆布包,“哥哥們帶你找地方避雨,
順便‘借’點錢花花?”蘇軟嚇得往后縮,手死死攥著包帶,
聲音發(fā)顫卻不肯松口:“我沒錢,你們別過來!”“沒錢?
那這畫框看著挺值錢啊——”另一個男人伸手就要搶畫稿,蘇軟閉著眼往后躲,
預想中的拉扯沒落在身上,反而聽見“咚”的一聲悶響,緊接著是男人吃痛的咒罵。
她猛地睜眼,撞進一雙沉得像夜的眼眸里。男人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肩背挺拔如松,
正攥著剛才要搶畫稿的醉漢的手腕,指節(jié)因為用力泛著青白。雨水打濕了他的額發(fā),
幾縷黑發(fā)貼在飽滿的額角,卻絲毫不顯狼狽,反而添了幾分凌厲。是陸時硯。
蘇軟只在財經(jīng)雜志的封面上見過他——時硯科技的創(chuàng)始人,不到三十歲就執(zhí)掌百億商業(yè)帝國,
照片里的他永遠皺著眉,眼神冷得像冰,財經(jīng)記者形容他“自帶低氣壓,能凍僵談判桌”。
可此刻,他側(cè)頭看她時,那層冰似乎融了些。“沒嚇著?”他的聲音比想象中低沉,
還帶著點雨水的濕意,卻奇異地讓她慌亂的心定了定。蘇軟搖搖頭,又趕緊點頭,鼻尖一酸,
眼淚差點掉下來。陸時硯松開醉漢的手,那兩個男人踉蹌著后退,
看著他的眼神從囂張變成忌憚,罵罵咧咧地跑了。巷子里瞬間安靜下來,只剩雨聲。
陸時硯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不由分說地披在她身上——外套帶著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還殘留著體溫,把深秋的濕冷擋得嚴嚴實實。“地址。”他掏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敲了下,
屏幕光映得他下頜線更清晰,“我送你?!碧K軟愣了愣,才小聲報出自己住的小區(qū)名。
他沒多問,轉(zhuǎn)身朝巷口停著的黑色轎車走去,拉開車門時側(cè)頭看她:“愣著干什么?
雨要下大了?!备瘪{的暖氣很足,蘇軟裹著他的西裝,偷偷打量他。他握方向盤的手很好看,
指骨分明,袖口挽到小臂,露出塊低調(diào)的百達翡麗。車開得很穩(wěn),雨刷器規(guī)律地擺動著,
她看著窗外模糊的街景,突然覺得有點不真實——半小時前還在被醉漢堵著,
現(xiàn)在卻坐在傳說中“冷得像冰山”的霸總車里。“手抖什么?”陸時硯突然遞來一瓶溫水,
瓶蓋已經(jīng)擰開了,“喝點熱的?!碧K軟慌忙接過來,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腹,
燙得像觸電般縮回手,連聲道謝:“謝、謝謝陸總,剛才真的太謝謝你了……”“舉手之勞。
”他目視前方,語氣平淡,卻又補充了句,“以后別走這種老巷,不安全。
”車停在小區(qū)樓下時,雨小了些。蘇軟把西裝脫下來,疊得整整齊齊遞給他:“陸總,
外套還給您,我明天洗干凈給您送過去吧?”陸時硯沒接,反而發(fā)動了車子:“不用,
放你那吧。下次送稿時順便帶來就行?!彼D了頓,看著她懷里的畫稿,“時硯科技的稿?
明天直接來公司交,找助理小林就行?!闭f完,不等蘇軟反應,黑色轎車就匯入了車流。
蘇軟站在樓道口,抱著還帶著雪松味的西裝,看著車尾燈消失在拐角,耳根慢慢紅了。
回到家,她把西裝掛在陽臺通風,看著上面細密的雨漬,
突然想起他剛才擋在她身前的背影——原來冰山霸總,也會有這么暖的時候。
第二章 辦公室里的熱牛奶第二天一早,蘇軟特意提前出門,把熨燙平整的西裝疊在紙袋里,
抱著畫稿去了時硯科技。前臺通報后,小林助理很快下來接她。
小姑娘笑得熱情:“蘇小姐是吧?陸總特意交代過,您直接跟我去辦公室就行。
”電梯直達頂層,陸時硯的辦公室很大,極簡的黑白風格,落地窗外是繁華的CBD。
他正坐在辦公桌后看文件,抬頭看見她,放下手里的鋼筆:“來了?坐。
”蘇軟把畫稿遞過去,又把西裝紙袋放在沙發(fā)旁:“陸總,畫稿您過目,
還有您的外套……”“放那吧。”他翻看著畫稿,
指尖劃過她細膩的筆觸——畫的是時硯科技的企業(yè)文化插畫,用了溫暖的暖色調(diào),
連辦公樓都畫得像撒了層陽光。他眉頭微挑,難得多說了句:“比初稿好,色調(diào)很舒服。
”蘇軟心里一甜,像吃了塊草莓軟糖:“您喜歡就好,我改了兩次色調(diào),
想著科技公司也可以有溫暖的感覺……”話沒說完,小林端著杯熱牛奶進來了,
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蘇小姐,您的熱牛奶?!碧K軟愣了愣:“我沒點這個呀?
”小林笑著看了眼陸時硯,低頭小聲說:“是陸總讓我準備的,說您昨天淋了雨,
喝涼的不好?!碧K軟猛地抬頭看向陸時硯,他正低頭看文件,耳尖卻悄悄泛紅,
嘴上還硬邦邦地補了句:“別耽誤后續(xù)合作,身體垮了沒人畫稿?!彼讨Γ?/p>
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溫度剛好,不燙口,還帶著淡淡的奶香味。她偷偷看他,
他雖然盯著文件,卻時不時用余光瞥她,見她喝完半杯,
才拿起筆在畫稿上簽了字:“沒問題,后續(xù)款項讓財務今天打給你?!薄爸x謝陸總!
”蘇軟站起身,抱著簽好的確認單,心里甜滋滋的。走出辦公室時,小林追上她,
塞給她一張門禁卡:“蘇小姐,這是頂樓的臨時門禁卡,陸總說您后續(xù)可能要改稿,
直接上來就行,不用登記了?!碧K軟捏著那張黑色的門禁卡,指尖都在發(fā)燙。
她回頭看了眼緊閉的辦公室門,
好像能透過門看到里面那個假裝高冷的男人——原來霸總的關心,
都藏在這種硬邦邦的借口里。接下來的日子,蘇軟果然成了時硯科技的“常客”。
有時是改插畫細節(jié),有時是對接周邊衍生品的設計,每次去,小林都會準時端來一杯熱牛奶,
偶爾還會有塊草莓蛋糕。“蘇小姐,這是陸總讓我給您的?!毙×职训案夥旁谒媲埃?/p>
笑得意味深長,“他說樓下甜品店今天打折,買多了。
”蘇軟看著那塊包裝精致的草莓蛋糕——是她上次跟小林閑聊時提過的,
市中心那家超難排隊的網(wǎng)紅店。她咬了一口,甜得恰到好處,心里卻比蛋糕還甜。
這天她改稿到傍晚,辦公室里只剩她和陸時硯。窗外天色漸暗,她伸了個懶腰,
才發(fā)現(xiàn)陸時硯也沒走,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平板?!瓣懣?,您還不下班呀?”她收拾著畫具,
隨口問道?!暗人緳C?!彼畔缕桨?,看著她手里的畫板,“改完了?我看看。
”蘇軟把畫板遞過去,他低頭看著,
指尖輕輕拂過畫里的Q版小人——是她偷偷畫的時硯科技員工日常,
其中有個皺著眉卻給同事遞咖啡的小人,分明是照著他畫的?!斑@是我?”他挑眉,
語氣里帶著點笑意。蘇軟臉一紅,慌忙要搶:“我、我隨便畫的,您別介意!
”他卻往后一躲,把畫板抱在懷里:“畫得挺好,送我了。”他站起身,
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走吧,我送你回去,正好順路?!边@次他沒讓她坐副駕,
而是打開了后座車門。車里放著舒緩的鋼琴曲,他坐在她旁邊,沒說話,卻時不時看她一眼。
蘇軟緊張得手心冒汗,偷偷用余光瞥他,卻撞進他含笑的眼眸里?!疤K軟,”他突然開口,
聲音很輕,“你畫的我,比雜志上好看?!碧K軟的臉瞬間紅透,像熟透的櫻桃。她低下頭,
看著自己的鞋尖,卻聽見他低低的笑聲——原來冰山霸總,笑起來這么好聽。
第三章 霸總的專屬司機蘇軟的插畫火了。
時硯科技把她的插畫做成了員工手冊和辦公區(qū)裝飾,
連樓下的大屏都循環(huán)播放著她畫的動畫短片。不少公司慕名來找她合作,
她一下子忙得腳不沾地。這天她要去郊區(qū)的印刷廠盯樣品,早上七點就起床趕公交。
剛走到小區(qū)門口,就看見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停在路邊,小林從副駕下來,
笑著朝她揮手:“蘇小姐,陸總讓我來接您去印刷廠。
”蘇軟愣了愣:“陸總怎么知道我去印刷廠?”“您昨天跟我對接時說的呀,陸總聽見了。
”小林打開后座車門,“他說郊區(qū)路不好走,公交慢,讓我送您過去。
”車里還是熟悉的雪松味,副駕上放著一份早餐——三明治和熱豆?jié){,都是她愛吃的。
小林遞過來:“蘇小姐,陸總讓我買的,您趁熱吃。”蘇軟咬著三明治,心里暖暖的。
她知道陸時硯是在照顧她,卻又不想太麻煩他,便掏出手機給他發(fā)消息:【陸總,
謝謝您的早餐和司機,太麻煩您了?!肯偘l(fā)出去,就收到了回復:【不麻煩,
盯樣品重要,別遲到?!亢竺娓鴤€笨拙的太陽表情包,一看就是剛存的。從印刷廠回來時,
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小林把她送回小區(qū),臨走前塞給她一把車鑰匙:“蘇小姐,
這是陸總的備用車鑰匙,他說您最近忙,出門方便點,不用總擠公交。
”蘇軟看著那把銀色的鑰匙,連忙推辭:“不行不行,太貴重了,我不能要!”“陸總說了,
您要是不收,下次他就親自來接您上下班了?!毙×中χ谚€匙塞進她手里,“您就拿著吧,
他也是一片好意?!碧K軟捏著鑰匙,心里又甜又慌。她知道陸時硯的脾氣,說一不二,
只好先收下,想著下次見面再還給他??伤€沒來得及還鑰匙,就出了點小意外。
那天她趕稿到深夜,下樓買夜宵時,又遇到了上次那兩個醉漢。這次他們沒喝酒,
卻帶著兩個人,堵在樓道口,眼神兇狠:“就是你,上次讓陸時硯壞了我們的事!
今天非要給你點顏色看看!”蘇軟嚇得往后退,掏出手機就要報警,
卻被其中一個人搶走了手機。就在她絕望的時候,黑色轎車突然開了過來,車燈刺眼,
陸時硯推開車門沖下來,一把將她拉到身后?!坝质悄銈??”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眼神里的戾氣讓那幾個人下意識后退。陸時硯掏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張隊,
我是陸時硯,在麗景小區(qū)樓下,抓到幾個之前尋釁滋事的……對,現(xiàn)在就來。”掛了電話,
他轉(zhuǎn)身看向蘇軟,眉頭擰得緊緊的:“沒受傷吧?有沒有嚇到?”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動作里帶著不易察覺的緊張。蘇軟搖搖頭,眼眶卻紅了:“我沒事,
謝謝你又救了我……”“傻瓜,跟我說什么謝。”他把她摟進懷里,用外套裹住她,
“以后別這么晚出門,要吃什么跟我說,我讓司機給你送?!本旌芸炀偷搅?,
把那幾個人帶走了。陸時硯送她上樓,看著她蒼白的臉,心里疼得厲害:“今晚我在這陪你。
”“啊?不用的,我沒事了……”蘇軟連忙擺手。
他卻不容拒絕地坐在沙發(fā)上:“我就在沙發(fā)上坐著,你去睡覺。要是害怕,就喊我。
”蘇軟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只好點點頭。她躺在床上,聽著客廳里均勻的呼吸聲,
心里暖暖的。原來被人這么放在心上,是這種感覺——像寒冬里裹著厚厚的毛毯,
連夢都是甜的。第二天早上,蘇軟醒來時,客廳里已經(jīng)沒人了,只有餐桌上放著一份早餐,
旁邊壓著一張紙條:【鑰匙拿著,以后出門開我的車,安全。陸時硯?!克笾菑埣垪l,
指尖輕輕拂過他有力的字跡,突然覺得,這個冰山霸總,其實是塊外冷內(nèi)熱的糖,只對她甜。
第四章 酒會上的護短時硯科技的周年慶酒會辦得很隆重,邀請了不少行業(yè)大佬和合作伙伴。
蘇軟作為插畫師,也被邀請參加。她穿著一條白色的小禮裙,站在角落里,有點手足無措。
這種場合她很少參加,看著周圍西裝革履的人舉杯交談,她連端著香檳的手都有點僵硬。
“蘇小姐,一個人在這發(fā)呆呢?”熟悉的聲音傳來,陸時硯端著兩杯果汁走過來,
遞給她一杯,“別喝香檳,你胃不好。”蘇軟接過果汁,心里一暖:“謝謝陸總,
我不太習慣這種場合……”“跟著我就行?!彼匀坏貭科鹚氖郑讣鉁責?,
“我?guī)阏J識幾個朋友,以后合作方便?!彼氖终坪艽?,把她的手裹得緊緊的。
蘇軟跟著他穿梭在人群里,看著他游刃有余地和別人交談,偶爾還會側(cè)頭跟她說幾句話,
介紹對方的身份。有他在身邊,她突然就不緊張了。可麻煩還是找上門了。
張總——上次在行業(yè)酒會上想灌她酒的那個油膩甲方,端著酒杯湊了過來,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軟:“蘇小姐,好久不見啊,上次沒喝成酒,今天可得補上。”說著,
他就伸手去拉蘇軟的手腕。蘇軟下意識后退,卻被他拽住了。就在她掙扎的時候,
手腕突然一松,陸時硯擋在她身前,攥著張總的手腕,臉色冷得像結(jié)了冰:“張總,我的人,
你也敢碰?”張總的臉色瞬間白了:“陸總,我就是跟蘇小姐開玩笑……”“玩笑?
”陸時硯加重了力道,張總疼得齜牙咧嘴,“我陸時硯的人,不是你能開玩笑的。
”他松開手,把蘇軟拉到自己身后,對小林說:“送張總出去,,以后時硯科技的合作,
不考慮張氏集團。”張總嚇得臉色慘白,連滾帶爬地走了。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陸時硯卻毫不在意,轉(zhuǎn)身看向蘇軟,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別怕,有我在。
”蘇軟看著他緊繃的下頜線,心里又甜又酸:“陸總,會不會影響你的合作?。?/p>
”“合作沒你重要。”他低頭看著她,眼神認真,“以后誰再敢欺負你,不用怕,
我?guī)湍銚窝??!边@句話像顆糖,在她心里慢慢化開。她踮起腳,小聲說:“陸時硯,你真好。
”他的耳尖紅了,伸手把她摟進懷里,在她耳邊低聲說:“只對你好?!本茣旖Y(jié)束時,
陸時硯的媽媽來了。陸夫人是個優(yōu)雅的女人,一眼就看出兒子對蘇軟的心思,
拉著蘇軟的手笑得親切:“這就是軟軟吧?時硯跟我提過你好幾次,說你畫畫特別好。
”蘇軟臉一紅:“阿姨,您過獎了?!薄皠e叫阿姨,叫我媽就行?!标懛蛉伺牧伺乃氖?,
“以后常來家里玩,我給你做好吃的?!标憰r硯站在旁邊,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蘇軟偷偷看他,他正好也在看她,眼里的笑意像星星,亮得晃眼。回家的路上,車里很安靜。
蘇軟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的夜景,突然覺得有點不真實——她好像,
真的被這個冰山霸總放在心尖上了?!霸谙胧裁??”陸時硯突然開口。
“在想……”她轉(zhuǎn)頭看他,“陸時硯,你是不是喜歡我?。俊彼读算?,然后笑了,
伸手握住她的手:“是,我喜歡你。從第一次在巷子里看見你,抱著畫框縮成一團,
就喜歡你了?!碧K軟的心跳瞬間加速,像小鹿亂撞。她看著他認真的眼神,
喉間像堵了團溫軟的棉花,連點頭都帶著點發(fā)顫的雀躍:“我……我也是?!痹拕偮洌?/p>
就被他拽著手腕往懷里帶。他沒開車燈,窗外的霓虹碎在他眼里,成了比星星還亮的光。
他低頭蹭了蹭她的發(fā)頂,聲音啞得像浸了蜜:“早知道你也喜歡,我就不熬那么久了。
”那天之后,陸時硯的“寵溺”就沒再藏著掖著。蘇軟的畫室原本只有一張舊沙發(fā),
第二天一早就換成了帶絨墊的懶人沙發(fā),旁邊擺著個原木小茶幾,
抽屜里塞滿了她愛吃的檸檬糖和堅果。她正蹲在茶幾前翻零食,
就見陸時硯拎著個保溫桶進來,掀開蓋子,里面是燉得軟爛的紅棗銀耳湯?!巴鯆馃醯?,
說你最近趕稿,補補氣血。”他把勺子塞她手里,自己蹲在旁邊看,“燙不燙?吹吹再喝。
”蘇軟舀了一勺遞到他嘴邊,他張嘴含住,眉梢都松了:“比上次甜一點,你肯定喜歡。
”她正低頭抿湯,頭頂突然落下個毛茸茸的東西——是只巴掌大的布偶貓玩偶,
耳朵上還別著個小蝴蝶結(jié)?!白蛱炻愤^玩具店看見的,”他捏了捏玩偶的爪子,
“像你畫里那只。”畫室的窗臺也被他改造成了小花臺,擺著幾盆不用費心養(yǎng)的多肉,
還有兩盆向日葵,花盆上印著她畫的Q版小人。有次她畫到后半夜,
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快睡著,感覺有人輕輕把她抱起來,往沙發(fā)上放。她半睜著眼,
看見陸時硯正給她蓋毯子,指尖小心翼翼避開她散在臉上的頭發(fā)。“別在桌上睡,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