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冷戰(zhàn)三年的影帝男友陸衍,在我拿到胃癌晚期診斷書的同一天,
高調(diào)認愛了他的青梅竹馬。全網(wǎng)都在為他們的神仙愛情狂歡,
沒人記得我這個被雪藏的“前女友”。當他的白月光穿著我設計的百萬禮服,
站在他身邊接受祝福時,我正被高利貸逼到墻角,唯一的親人躺在ICU里生死未卜。
陸衍發(fā)來信息,語氣冰冷:「別鬧了,給你五百萬,息事寧人?!刮铱粗R中自己蒼白的臉,
笑了。陸衍,你以為我在第五層,其實我在大氣層,這盤棋,該換我執(zhí)子了。01「姜禾,
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手機聽筒里傳來陸衍不耐煩的聲音,
背景音里夾雜著香檳杯碰撞的清脆聲響和女人的嬌笑。我蜷縮在醫(yī)院冰冷的長椅上,
手里捏著那張薄薄的診斷書,上面的“胃癌晚期”四個字像燒紅的烙鐵,
燙得我指尖都在發(fā)顫?!戈懷埽覌尣∥?,需要立刻手術,我需要錢。」「又是這套說辭。」
他的聲音里淬了冰,「三年前你用這招逼我公開,害我被全網(wǎng)黑,事業(yè)差點毀于一旦。
現(xiàn)在又想故技重施?姜禾,你什么時候才能長大?」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快要無法呼吸。三年前,他剛嶄露頭角,我們的戀情被狗仔偷拍,為了保護他,
我獨自攬下所有罵名,從炙手可熱的新銳設計師,變成了人人喊打的“心機女”。他承諾過,
等他站穩(wěn)腳跟,就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晌业葋淼?,卻是他和新晉小花劉琳的官宣。
新聞發(fā)布會上,劉琳穿著我親手為她設計的“星河”禮服,笑靨如花地挽著陸衍的手,
宣布他們是彼此的“命中注定”。那件禮服,本該是我為自己婚禮設計的嫁紗。“陸衍,
這次是真的?!蔽矣帽M全身力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顫抖,“我媽真的在ICU,
醫(yī)生說再不動手術就……”“夠了!”他粗暴地打斷我,“姜禾,我們已經(jīng)結束了。
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簽了這份協(xié)議,五百萬就是你的,
以后我們兩不相欠?!彪娫挶粧鞌?,隨之而來的是一條銀行短信和一份附件。點開附件,
“分手協(xié)議”四個大字刺痛了我的眼。
條款清晰明了:我必須公開承認三年前的一切都是我為博出位自導自演的炒作,
并永遠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我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陸衍,你真是好樣的。
你以為五百萬就能買斷我的愛情,就能抹去我們七年的過往?就在這時,
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電話那頭是一個粗獷的男聲:“姜禾是吧?
你弟弟姜辰欠了我們五十萬,今天之內(nèi)要是還不上,就別怪我們卸他一條腿!
”我腦子里“嗡”的一聲,像是最后一根弦也崩斷了。母親的醫(yī)藥費,弟弟的賭債,
像兩座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而我深愛了七年的男人,此刻正享受著萬眾矚目,
準備用區(qū)區(qū)五百萬,將我徹底踩進泥里。我顫抖著手,
給陸衍的經(jīng)紀人秦姐回了電話:“協(xié)議我簽,但我要一千萬。另外,我要見陸衍一面,
當面簽?!鼻亟阍陔娫捘穷^嗤笑一聲:“姜禾,你還真敢獅子大開口。
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是三年前那個有點才氣的設計師?別給臉不要臉?!薄案嬖V陸衍,
”我一字一句,聲音冷得像冰,“他要是不來,我就把我們這七年的所有事,都捅給媒體。
包括他如何在酒局上求我替他擋酒,如何在深夜哭著說離不開我,如何……”“你敢!
”秦姐的聲音陡然尖利起來?!澳憧次腋也桓??!蔽移届o地掛了電話。我知道,陸衍會來的。
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羽翼,絕不容許有任何污點。我緩緩站起身,擦干眼淚,
走向ICU病房。隔著厚厚的玻璃,我看到母親蒼老的臉上插滿了管子,心如刀割。媽,
你再等等我,我一定會救你的。走出醫(yī)院,我看著手機上陸衍和劉琳的恩愛熱搜,
眼神一點點變得堅定。陸衍,你欠我的,我會一筆一筆,連本帶利地討回來。這場游戲,
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02約定的咖啡館里,我選了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陸衍推門進來時,
依舊是那副星光熠熠的模樣,鴨舌帽和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張臉,
卻遮不住那通身的貴氣和疏離。他徑直在我對面坐下,將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連口罩都懶得摘下。“簽吧?!甭曇舾糁剂?,顯得有些沉悶,
卻依舊帶著那股熟悉的、高高在上的味道。我沒有看那份協(xié)議,而是抬眸靜靜地看著他。
我們有多久沒這么近距離地坐著了?好像已經(jīng)是一個世紀那么漫長。他瘦了些,
眉宇間多了幾分冷厲,不再是那個會抱著我撒嬌,說“禾禾,我好累”的大男孩了?!霸趺??
嫌錢少?”他似乎被我看得有些不耐煩,眉心微蹙,“姜禾,做人不能太貪心。一千萬,
足夠你和你那個賭鬼弟弟揮霍一輩子了?!薄拔业艿懿皇琴€鬼?!蔽逸p聲反駁,聲音沙啞。
姜辰只是被人設了局,他本性不壞?!昂?。”陸衍發(fā)出一聲不屑的輕哼,“那又與我何干?
簽了字,拿了錢,立刻從我眼前消失。我不想再在任何地方看到關于你的新聞。
”他的話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精準地扎在我最痛的地方。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喉間的腥甜,拿起筆。筆尖懸在紙上,我卻遲遲沒有落下?!瓣懷埽蔽姨痤^,
直視著他的眼睛,盡管那雙曾經(jīng)滿是我的倒影的眸子,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厭惡,“簽之前,
我想問你最后一個問題。”他沒說話,算是默許?!斑@七年,你……有沒有哪怕一刻,
是真心愛過我的?”我問出這句話,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諝夥路鹉塘恕?/p>
我看到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戴著口罩的臉看不清表情,但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里,
卻閃過復雜的情緒,快得讓我以為是錯覺。“真心?”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低低地笑了起來,“姜禾,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你主動爬上我的床?
一個為了名利不擇手段的女人,也配談真心?”我的世界,在這一刻,轟然倒塌。原來,
在他心里,我從始至終,都只是一個處心積慮往上爬的心機女。我們之間那些甜蜜的過往,
那些相濡以沫的誓言,全都是我一廂情愿的笑話。心臟像是被凌遲一般,
痛得我?guī)缀跻柝蔬^去。但我不能倒下,我身后是萬丈深淵。我強撐著,
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用盡全力模仿著他口中那種“心機女”的語調(diào):“是啊,
我就是為了錢。所以,陸影帝,在你心里,我這七年的青春,就只值一千萬?
”我故意加重了“陸影帝”三個字,充滿了嘲諷。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
像一把出鞘的利劍?!敖?,別挑戰(zhàn)我的底線?!薄暗拙€?”我笑得更歡了,
“你的底線是什么?是你的名聲,還是你的新歡劉琳?陸衍,你敢不敢當著我的面說,
你從來沒碰過我,我們之間清清白白?”這句話,無疑是踩在了他的痛腳上。
我看到他放在桌下的手,猛地攥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澳愕降紫朐趺礃??
”他的聲音里透著咬牙切齒的意味?!昂芎唵?。”我收起笑容,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我要你,陪我演最后一場戲?!辈坏人_口,我繼續(xù)說道:“三天后,
是你和劉琳的訂婚宴吧?我要你也邀請我。我要你當著所有媒體的面,告訴我,我們之間,
到底算什么?!薄澳惘偭?!”陸衍猛地站起身,椅子因為他的動作發(fā)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
“我是瘋了?!蔽铱粗?,一字一頓,“是被你逼瘋的。陸衍,你敢來嗎?如果你不來,
明天頭條上會出現(xiàn)什么,我可不保證。比如,‘頂流影帝與前女友的七年地下情’?或者,
‘影帝床照泄露,新人設竟是……’?”我賭他不敢。
我賭他那點可憐的自尊和經(jīng)營多年的人設,比什么都重要。他死死地盯著我,
眼神像是要將我凌遲。半晌,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好,我答應你?!闭f完,
他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像是在逃離什么瘟疫??粗麤Q絕的背影,我緩緩地垂下眼眸,
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恨意和絕望。陸衍,這只是開始。你加諸在我身上所有的痛苦,我會讓你,
千倍百倍地償還。我拿起那份協(xié)議,在末尾簽下了我的名字——姜禾。然后,我拿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李記者嗎?我這里有個大料,關于陸衍的,你感興趣嗎?
”03陸衍和劉琳的訂婚宴,選在了全城最頂級的七星級酒店,
宴會廳被布置得如同夢幻仙境。水晶燈璀璨奪目,空氣中彌漫著香檳和玫瑰的芬芳。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所有人都帶著得體的笑容,為這對金童玉女送上祝福。
我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連衣裙,像一個誤入童話世界的幽靈,與這里的浮華格格不入。
我的出現(xiàn),立刻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賓客們交頭接耳,目光在我身上來回逡巡,
充滿了探究和鄙夷。“那不是姜禾嗎?她怎么還有臉來?”“聽說當年是她死纏爛打,
陸衍才被迫跟她在一起的。現(xiàn)在人家要訂婚了,她又跑來攪局?”“真是晦氣,
這種場合怎么會請她?”我充耳不聞,徑直走向宴會的主角。
陸衍正和幾位圈內(nèi)大佬談笑風生,劉琳則像一只驕傲的孔雀,依偎在他身邊??吹轿遥?/p>
劉琳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優(yōu)雅得體的模樣,主動挽住我的手臂,
親昵地說:“禾禾姐,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彼穆曇舨淮蟛恍。?/p>
剛好能讓周圍的人都聽見。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看著她,
這個我曾經(jīng)視為妹妹,傾囊相授的女孩。她眼底的得意和挑釁,像一根根細小的針,
扎進我的皮膚?!澳愕挠喕檠纾以趺茨懿粊??”我微笑著,
從手包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禮物,希望你喜歡。
”劉琳接過禮物,當著眾人的面打開。盒子里,是一條設計精巧的鉆石手鏈?!巴郏闷粒?/p>
謝謝禾禾姐!”她故作驚喜地叫道,眼底卻劃過不屑。這點東西,還不夠她一個包的錢。
“不用謝。”我看著她的眼睛,緩緩說道,“畢竟,你身上這件禮服,也是我設計的。
就當是……買一送一了?!蔽业脑捯魟偮洌珗龅目諝舛挤路鹉塘?。
劉琳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所有人都知道,劉琳身上這件名為“星河”的禮服,
出自國際著名設計師“Echo”之手。Echo三年前橫空出世,
以其空靈絕美的設計風格迅速火遍全球,卻從無人見過其真面目。
劉琳也正是因為穿上了Echo的設計,才被時尚圈奉為新寵。而現(xiàn)在,我,
一個聲名狼藉的“心機女”,竟然說這件禮服是我設計的?“姜禾,你胡說八道什么!
”陸衍的臉色鐵青,快步走到我面前,將劉琳護在身后,眼神凌厲如刀,“馬上給我滾出去!
”“我胡說?”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懼,“陸衍,你忘了?三年前,是誰在我耳邊說,
我的設計是世界上最美的,說總有一天,要讓全世界都看到我的才華?這件‘星河’,
我畫了整整一年,每一顆鉆石,每一根絲線,都是我親手縫上去的。你敢說你不知道?
”我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像一把重錘,敲在每個人的心上。陸衍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當然知道。這件禮服的設計稿,他還曾幫我修改過細節(jié)?!澳阌惺裁醋C據(jù)?
”劉琳尖聲叫道,試圖掩飾自己的心虛。“證據(jù)?”我笑了,從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
揚了揚,“這件禮服的設計稿、版權登記,
還有我和‘Echo’這個品牌方的所有郵件往來,都在這里。需要我當眾展示給大家看嗎?
”劉琳的臉徹底失去了血色。她怎么也沒想到,我竟然留了這么一手。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
看向劉琳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和鄙夷。一個靠著竊取別人作品上位的“才女”,
簡直是圈內(nèi)最大的笑話?!瓣懷堋眲⒘涨笾乜聪蜿懷?,聲音里帶著哭腔。
陸衍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死死地盯著我,像是要在我身上灼出一個洞。他沒想到,
一向?qū)λ月犛嫃牡奈?,竟然會變得如此咄咄逼人?!敖?,你到底想干什么?/p>
”他壓低聲音,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我不想干什么。”我看著他,眼底一片荒蕪,
“我只是想來告訴你,屬于我的東西,我會一樣一樣,親手拿回來。無論是我的設計,
還是……我的清白?!闭f完,我不再看他們,轉(zhuǎn)身,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
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宴會廳。我知道,今晚過后,整個A市都會因為我而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陸衍,劉琳,你們欠我的債,該還了。我特意在離開前,
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看懂的口型對陸衍說了一句話:“后會無期?!边@是我們第一次約會時,
他教我的第一句唇語,意思是“我愛你”。如今,我用它來結束我們的一切。
04訂婚宴的風波,像一顆重磅炸彈,在A市的社交圈和網(wǎng)絡上炸開了花。
#Echo真實身份#、#劉琳禮服抄襲#、#陸衍訂婚宴鬧劇#等詞條輪番霸占熱搜榜首。
輿論瞬間反轉(zhuǎn),曾經(jīng)對我口誅筆伐的網(wǎng)友,開始一邊倒地同情我,怒罵劉琳是“小偷”,
陸衍是“渣男”。劉琳的玉女形象一夜崩塌,所有代言和片約全部被叫停,
工作室的電話被打爆,她不得不站出來,開了一場聲淚俱下的直播道歉會。視頻里,
她哭得梨花帶雨,承認自己“一時糊涂”,因為太崇拜Echo,
才謊稱禮服是自己聯(lián)系設計師定制的,并表示愿意承擔一切后果。
而陸衍的工作室則發(fā)了一份不痛不癢的聲明,表示陸衍對此事并不知情,
并對“占用公共資源”表示歉意。好一招金蟬脫殼,棄車保帥。我坐在病房里,
一邊削著蘋果,一邊看著手機上的新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敖?,你真厲害!
”弟弟姜辰湊過來,滿臉崇拜,“那個劉琳,活該!還有那個陸衍,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自從我?guī)退€清賭債,又把他從那群人手里撈出來后,
這個叛逆的少年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每天都守在醫(yī)院里照顧母親,寸步不離。
我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他,摸了摸他的頭:“小辰,以后別再碰那些東西了,知道嗎?”“姐,
你放心,我再也不會了!”姜辰的眼圈紅了,“是我不好,讓你和媽擔心了?!蔽倚α诵Γ?/p>
沒再說話。目光轉(zhuǎn)向病床上昏睡的母親,她的臉色比之前紅潤了一些,呼吸也平穩(wěn)了許多。
醫(yī)生說,手術很成功,只要好好休養(yǎng),很快就能康復。我心頭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秦姐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臉上帶著職業(yè)化的假笑。“姜小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她將一份文件和一張銀行卡放在床頭柜上,“這是三千萬,陸衍的一點心意。另外,
這份是‘Echo’品牌的轉(zhuǎn)讓合同,陸衍已經(jīng)幫你談妥了買家,價格絕對公道。你簽個字,
以后就再也不用為錢發(fā)愁了?!彼恼Z氣,仿佛是在施舍一個乞丐。我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繼續(xù)削著手里的另一個蘋果?!扒亟?,你是不是忘了?我和陸衍之間,早就兩清了。
”“姜禾,你別不識好歹!”秦姐的臉色沉了下來,“你以為你鬧這么一出,
就能回到陸衍身邊?別做夢了!陸衍現(xiàn)在恨不得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他之所以給你這筆錢,
不過是想息事寧人,免得你再出去亂說話!”“哦?是嗎?”我終于抬起頭,看向她,
眼神里沒有溫度,“那恐怕要讓他失望了。這錢,我不會要。這個品牌,我也不會賣。
”“你!”秦姐氣得臉色發(fā)白?!扒亟?,”我打斷她,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壓迫感,
“你跟了陸衍這么多年,應該最清楚他的軟肋在哪里。回去告訴他,我手里還有很多東西,
足夠讓他身敗名裂。如果他不想自己辛苦打拼的一切都化為泡影,就讓他親自來見我。
”我特意將“親自”兩個字咬得很重。秦姐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拿起東西,
恨恨地離開了。我知道,陸衍一定會來。因為我手里握著的,
是他最致命的把柄——一份他早期為了爭取角色,陪酒、甚至涉及到一些灰色交易的錄音。
這份錄音,是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一直被我鎖在最安全的地方。我并不想用這種手段去毀掉他,
畢竟,他是我愛了整整七年的人。但是,當他將我逼上絕路的時候,
我也只能選擇用最極端的方式來保護自己和家人。果不其然,當天晚上,
我就接到了陸衍的電話。他的聲音聽起來疲憊不堪,帶著壓抑的怒火?!敖蹋?/p>
你到底想怎么樣?非要鬧得兩敗俱傷你才甘心嗎?”“我不想怎么樣?!蔽移届o地回答,
“我只是想拿回屬于我的一切。陸衍,明天上午十點,民政局門口見。”電話那頭,
是長久的沉默?!澳闶裁匆馑??”他終于開口,聲音沙啞?!耙馑季褪?,
”我看著窗外的月色,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你,娶我?!?5民政局門口,
我等了整整一個上午。來來往往的,都是成雙成對、滿臉幸福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