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yè)聯(lián)姻當晚,霍沉舟就拋下狠話:“霍太太的位置給你,別的休想。” 我乖巧點頭,
暗中卻截胡他十億訂單,炸了他海外礦場。 他掐著我下巴逼問:“你到底是誰?
” 我反手將離婚協(xié)議拍在他臉上:“裝乖三年,就等這天?!?保鏢突然沖進來:“霍總,
夫人她...把您商業(yè)機密全公開了!
” 霍沉舟卻瘋狂低笑:“早知道你不是善茬——” “可你以為,
為什么偏偏是你能留在我身邊三年?
”第一章新婚夜的空氣里彌漫著昂貴香檳和玫瑰凋零前最后一縷濃艷的甜香,幾乎令人窒息。
水晶燈流瀉下的光冰冷刺目,將站在床尾的霍沉舟周身鍍上一層拒人千里的寒霜。
他甚至連禮服外套都沒脫,頎長身軀被剪裁完美的面料包裹,每一寸線條都寫著刻骨的疏離。
他目光落過來,像打量一件沒有生命的擺設,唇角勾起的弧度淬著毒般的譏誚。“楚妍,
”他念出這個名字,聲線低沉悅耳,內(nèi)容卻字字如刀,“霍太太的位置,老爺子硬塞給你,
我攔不住。你安安分分坐著,霍家不會短你吃穿用度。”他向前一步,陰影頃刻間將我籠罩,
帶著不容錯辨的壓迫感?!暗珓e的,”他指尖幾乎要點上我的鼻尖,森寒氣息撲面而來,
“——休想。別碰我,別對我擺霍太太的譜,更別妄想從我這里得到任何不該有的東西。
聽懂了嗎?”我垂著眼,濃密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柔順的陰影,
交疊放在膝上的手纖細白皙,微微收緊,捏皺了身上那件價值不菲的定制旗袍光滑的料子。
聲音細弱蚊蚋,還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受驚般的顫:“……聽懂了。
”霍沉舟眼底掠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棄,似乎多看一眼這懦弱模樣都嫌臟。他冷哼一聲,
毫不留戀地轉身,摔門而去。巨大的聲響震得空氣都在發(fā)顫。
房間里令人窒息的高壓隨著他的離開驟然消散。我慢慢抬起頭,臉上哪還有半分怯懦惶恐。
眼底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古井,所有情緒沉在最深處,一絲光也透不進。
唇角極緩地、極緩地勾起一點冰冷的弧度。霍導,戲開場了。您,可要接住了。
---三個月后,霍氏集團頂樓會議室。氣壓低得能擰出水。長長的會議桌兩側,
高管們噤若寒蟬,恨不得把腦袋縮進襯衫領口里。主位上,霍沉舟面沉如水,
指間一支鋼筆一下下點在光滑的桌面上,發(fā)出規(guī)律而駭人的嗒、嗒輕響。“十億。”他開口,
聲音平直,沒有一絲起伏,卻讓在場所有人脊背竄起一股寒意,“一塊吃到嘴邊的肥肉,
硬生生讓人撬走了。對方甚至沒露面,只用了個查不到底細的空殼公司。誰能告訴我,
霍氏養(yǎng)著的,是不是都是一群廢物?”死寂。連呼吸聲都刻意放輕了。
助理林深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將平板電腦小心放在他面前:“霍總,
初步追蹤到的資金流向……最終指向境外一個加密賬戶,操作手法非常老道,
沒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個人痕跡。但……時間點卡得太巧,正好是我們談判最關鍵的階段,
對方像是……像是完全預判了我們的每一步動作。
”霍沉舟的目光掃過屏幕上復雜交錯的數(shù)據(jù)流,眸色深得嚇人。他沒說話,
但那無聲的暴怒幾乎要壓垮屋頂。就在這時,他私人手機屏幕忽然亮起,
一條加急加密信息跳了出來。發(fā)信人代號“夜鶯”?!咀ν蹗u,七號礦場。一小時后,
徹底爆破。疑內(nèi)部信息泄露,指向高層?!炕舫林弁左E然縮緊!指節(jié)捏得泛出青白色。
七號礦場!那是他在海外棋盤上最重要的一枚暗棋,投入巨大,尚未公開,
甚至連集團內(nèi)部都鮮少人知!選址、儲量、前期開發(fā)……一切都在絕對保密中進行!
怎么可能?!內(nèi)部高層?誰?一股被毒蛇纏上脖頸的陰冷粘膩感瞬間攫住了他。
有個看不見的對手,不僅在他眼皮底下?lián)屪吡酥陵P重要的訂單,
更對他隱藏最深的產(chǎn)業(yè)了如指掌,甚至能精準地、殘忍地一擊斃命!他猛地起身,
椅腿和光滑地板摩擦出刺耳銳響,駭?shù)盟腥艘粋€激靈?!吧?!
”男人裹挾著一身生人勿近的暴戾之氣,大步流星沖出會議室。
---別墅主臥早已成了他偶爾回來過夜的客房,而我,那個“安分”的霍太太,
則被他隨手安置在采光最差的次臥。此刻,次臥浴室水汽氤氳。
我泡在灑了玫瑰精油的浴缸里,水面浮著細膩潔白的泡沫。
旁邊矮幾上的平板電腦屏幕幽幽亮著,顯示的卻不是什么八卦緋聞或購物頁面,
而是一幅復雜的衛(wèi)星地形圖,其中一個紅點正在瘋狂閃爍,倒計時讀秒。三十秒。二十秒。
十秒。我閉上眼,長睫被水汽濡濕,顯得格外柔弱。熱水熨帖著肌膚,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
愜意無比。指尖在泡沫下,無聲地跟著那最終讀秒。三。二。一?!稗Z——!
”遙遠的、想象中的巨大轟鳴,似乎透過水波,隱隱傳來。震得水面漾開細微漣漪。
一抹極致暢快、近乎殘忍的笑意,在我唇角無聲綻放,又迅速湮滅在氤氳的熱氣里。真可惜,
看不到霍沉舟此刻的表情。一定……精彩絕倫。浴室門鎖就在這時,
毫無預兆地傳來一聲脆響!被人從外面用暴力破壞了!門被猛地撞開!
冰冷暴戾的男性氣息混雜著室外帶來的凜冽寒意,
如同實質(zhì)的颶風瞬間沖散了滿室溫暖的香氛水汽!霍沉舟站在門口,西裝外套敞著,
領帶扯得松垮,眼底是壓抑到極致的猩紅風暴,死死鎖住泡在浴缸里的我。那眼神,
像是要將我剝皮拆骨,生吞入腹!他一步步逼近,軍靴靴底踩在濕滑的地磚上,
發(fā)出沉重窒悶的聲響,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巨大的陰影徹底籠罩下來,他俯身,
帶著薄繭的、冰冷的手指粗暴地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頭,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水珠順著我的臉頰滑落,分不清是洗澡水還是因疼痛逼出的生理性淚水。
我眼中迅速蓄起一層慌亂無助的水光,像受驚的雀鳥,身體微微發(fā)抖,
聲音破碎不堪:“…沉舟?
你、你怎么回來了……你弄疼我了……”他死死盯著我這雙看起來純凈又無辜的眼睛,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碾磨出來,裹挾著濃重的血腥氣:“楚、妍——”“爪哇島的礦場,
剛剛,炸了。”他逼近,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呼吸灼燙,
眼神卻冰寒刺骨:“消息封鎖得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知道具體坐標和爆破時間點的,
這世上除了我,不超過三個人?!彼种噶Φ涝俅问站o,盯著我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
試圖找出破綻:“你那天,在我書房外面,到底聽到了多少?!”我吃痛地蹙緊眉頭,
淚珠兒滾落下來,搖著頭,嗓音發(fā)顫,滿是委屈和恐懼:“什么礦場?我不知道……沉舟,
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那天只是想去給你送參茶,你不在,
我就走了……我什么都沒聽到……”表情,語氣,眼神,完美無缺。
一個被丈夫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壞了的小女人,可憐,無助,且一無所知。
霍沉舟眼底的暴怒和懷疑瘋狂翻涌,像即將噴發(fā)的火山。他顯然不信,
卻又在我這副無懈可擊的偽裝面前,抓不到絲毫證據(jù)。僵持??諝饽痰萌缤?。半晌,
他猛地甩開我的下巴,力度大得讓我整個人滑入水中,嗆了一口泡沫水。他站直身體,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在水中狼狽咳嗽的我,眼神陰鷙得可怕,
像是在審視一個完全陌生、卻又極度危險的怪物。“最好不是你?!彼麃G下這句話,
每一個字都淬著冰碴。轉身,帶著一身未散的殺伐之氣,再次摔門而去。浴室里恢復死寂,
只有水龍頭未關緊的滴答聲。我緩緩從水中坐起,抹去臉上的水漬和泡沫,
劇烈咳嗽漸漸平息。那雙眼睛里,所有慌亂恐懼頃刻間褪得干干凈凈,
只剩下冰冷的、近乎瘋狂的嘲諷和一絲嗜血的興奮。指尖撫上被他掐得青紫的下顎皮膚,
輕輕揉按?;舫林?,這才哪到哪。骨頭碎了,才好聽響呢。
浴室那場充滿硝煙與試探的對峙之后,霍家大宅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舫林蹧]有再回來,
仿佛那夜的暴怒只是一場幻影。但我清楚,這平靜之下,是暗流洶涌的探測與反探測,
是獵人與獵物身份模糊的最終確認期。他不動,我便不動。
依舊扮演著那個溫順、甚至有些木訥的霍太太,每日插花、煲湯,
將“等待丈夫歸家”的怨婦角色演得入木三分。只是偶爾,在無人察覺的角落,
指尖在平板電腦上快速劃過,一條條指令化作加密數(shù)據(jù)流,悄無聲息地沒入虛空。
我知道他在查。用盡一切手段,挖地三尺,想要撕開“楚妍”這層偽裝的皮,
看看底下到底藏著怎樣的魑魅魍魎。他查我的出身,查我聯(lián)姻前的所有經(jīng)歷,
甚至動用了地下世界的力量??上?,“楚妍”這個身份,從出生證明到小學成績單,
每一寸履歷都完美無瑕,經(jīng)得起最嚴苛的拷問。這是耗費巨大心血才鑄就的盾牌,
專為霍沉舟而設。但他顯然不信。他開始頻繁回家,帶著各種看似不經(jīng)意的試探。
有時是一份需要“賢內(nèi)助”簽字的無關緊要的文件,
有時是飯桌上突然提及的某個商業(yè)對手的名字,目光卻像淬了毒的針,
密不透風地扎在我臉上,捕捉最細微的顫動。我每一次的反應都無懈可擊。恰到好處的茫然,
努力想理解卻跟不上他思維的笨拙,
甚至因為他突然的“親近”而流露出的、受寵若驚的羞澀。他眼底的探究和疑慮日益加深,
那是一種近乎直覺的肯定,肯定眼前這個女人絕非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卻又抓不住任何實質(zhì)的把柄。這種抓不住的感覺,對于掌控欲極強的霍沉舟而言,
無疑是最大的挑釁和煎熬。直到那一天。一場針對霍氏核心數(shù)據(jù)系統(tǒng)的隱秘攻擊被成功攔截,
攻擊路徑被林深帶領的技術團隊艱難地反向追蹤,最終鎖定的跳板IP,
竟然指向城郊一家以情侶私密著稱的高檔咖啡館。而那天下午,根據(jù)司機和保鏢的匯報,
“霍太太”恰好去了那家咖啡館,見了她“許久未見的手帕交”,
獨自在包間待了整整三個小時。所有的蛛絲馬跡,那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巧合,
被一種可怕的邏輯串聯(lián)起來,
最終指向了一個他或許早已懷疑卻不愿、或者說不敢完全確信的答案。傍晚,
夕陽的血色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將客廳染上一層悲壯又詭譎的色彩?;舫林刍貋砹恕?/p>
沒有穿外套,白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
身上帶著風塵和一種近乎疲憊的冰冷。他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袋,
目光沉靜地落在正坐在沙發(fā)上,安靜插花的我身上。那目光,不再是暴怒的審視,
而是一種……塵埃落定后的死寂,以及死寂之下翻涌的、足以毀滅一切的暗火。
他一步步走過來,皮鞋踩在光潔的地板上,沒有發(fā)出太大的聲響,
卻每一步都像踩在臨界點上。他將那份文件袋,輕輕扔在我面前的茶幾上。
發(fā)出“啪”的一聲輕響,在過分安靜的客廳里格外刺耳?!翱Х瑞^的監(jiān)控,修復了。
”他開口,聲音平直得可怕,聽不出任何情緒,“拍到了你那個‘手帕交’的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