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姐姐。”她福身時手都在抖，聲音小得像蚊子哼。我趕緊放下話本拉她坐下，

讓小廚房端來剛蒸好的玫瑰糕：“剛出爐的，嘗嘗？我記得你以前最愛這個。

”海蘭捏著帕子，指尖泛白：“姐姐……我是來求您幫忙的。

永琪他……他被內(nèi)務府的小太監(jiān)欺負了，把他的筆墨都摔了?！薄胺戳怂麄兞耍?/p>

”我拍了下桌子，隨即又放緩語氣，“你別急，這事我?guī)湍戕k。但海蘭，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她猛地抬頭，眼里滿是惶恐：“姐姐請講，只要能幫永琪，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要你挺直腰桿?！蔽椅兆∷氖?，她的手冰涼，還在微微發(fā)抖，“你是皇上的妃嬪，

是五阿哥的額娘，憑什么要看別人的臉色？那些內(nèi)務府的奴才，你該罰就罰，該罵就罵，

天塌下來有我頂著。”海蘭的眼圈一下子紅了，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我……我不敢……”“有什么不敢的？”我拿帕子給她擦臉，

“你看你，生得這么好看，皮膚白得像上好的玉，眼睛又大又亮，偏偏總把自己藏在角落里，

像株見不得光的菟絲子。海蘭，你得為自己活，不能總想著依附誰。”她愣住了，

眼淚還掛在睫毛上，眼神里卻多了點別的東西——像是迷茫，又像是一絲被點燃的火苗。

我趁熱打鐵，讓惢心取來支赤金點翠步搖：“這是我新得的，你戴上試試。

”海蘭連忙擺手：“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讓你戴你就戴。

”我不由分說地把步搖插在她發(fā)髻上，拉著她到鏡前，“你看看，多好看。

以后別總穿素色衣服，顯老氣。明天讓你的宮女去庫房領兩匹鮮亮的料子，

我讓宮里的繡娘給你做身新衣服。”鏡子里的海蘭，臉頰泛著紅暈，

步搖上的珠翠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映得她眉眼都亮了幾分。她看著鏡中的自己，

嘴唇動了動，沒再說“不配”兩個字。自那以后，我常拉著海蘭往各處走動。

陪她去綢緞莊挑料子，教她怎么用胭脂水粉提亮氣色，甚至帶著她去御花園跟嬪妃們閑聊。

一開始她總是怯生生的，別人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