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路口等計程車時,上一世的一幕幕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
上一世,柳若曦創(chuàng)業(yè)初期時需要一筆一百萬的創(chuàng)始資金。
傅鴻淵身為她的竹馬得知這個消息后,以出國的名義玩起了消失。
后來我和柳若曦在一起后,掏出了父母給我準備的買房錢讓柳若曦創(chuàng)業(yè)。
柳若曦不負眾望,在短時間內(nèi)就取得了不菲的成就。
或許是感恩,也或許是有了孩子,我們戀愛初期,她對我很上心。
這種感情一直持續(xù)到了傅鴻淵回國。
傅鴻淵回國后,柳若曦對我的感情不再像從前那般,反而帶著孩子和傅鴻淵走得很近。
自那以后就連我們的孩子,也開始漸漸疏遠我,和傅鴻淵關系急速升溫。
上一世的我雖有老婆有孩子,但一輩子卻過得非常孤獨,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
就連晚年得了晚期胃癌,柳若曦和孩子也都以各種理由拒絕陪著我。
我奄奄一息之際,急需家屬在病危通知書上簽字時,柳若曦卻帶著孩子們在巴黎為傅鴻淵慶祝六十六歲的壽辰。
……
回到家時,我開始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
我強忍心撕的痛苦,清除了家中關于自己所有的生活痕跡,小到我為他們買的一件件的禮物,大到我為兒子買的限量款鋼琴和為女兒定制的古箏。
從和柳若曦的結(jié)婚照,到四人的全家福,全都被我既心痛又堅定的扔了出去。
可悲的是,有一張照片中,本應該屬于他們一家四口的全家福上,傅鴻淵也在其中。
照片中他們四個擁抱在一起,而我站在一邊,像個外人一樣……
“你在干什么!”柳若曦回到家后,看著滿屋的狼藉厲聲質(zhì)問。
我沒有多言,拎著自己的箱子向外走去。
女兒葉小雙咬牙對著我吼道:
“你憑什么動家里的東西,經(jīng)過我們允許了嗎?”
“那張和干爸的合影是我最喜歡的一張照片,你趕緊去給我找回來,否則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叫你一聲爸!”
兒子葉小雨抓住姐姐的手,盯著我陰陽:
“姐,他就是嫉妒我們和干爸的關系好,他就是個大壞蛋!”
“我們搬去和干爸住吧,再也不要回來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柳若曦眼神深邃的盯著我: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嚴重的影響了我的心情,你出去待一陣子吧,除了離婚,有什么條件你可以提出來。”
“想明白了,隨時回來,現(xiàn)在不要影響我們了!”
我拎著箱子從家里走出來后,天空下起了大雨,沒有人出來挽留我。
我的眼圈瞬間紅了,視線瞬間模糊,盡管我自己都不清楚這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
大雨滂沱,卻澆不滅我心中的那團烈火。
這一世,我不會再影響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