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友是人人稱羨的情侶他是公司冉冉升起的新星我是他背后默默無聞的支撐。
可他運氣好到爆棚我卻總是喝涼水都塞牙。直到我發(fā)現(xiàn)，
他有個惡心的癖好——在我們同居的公寓里，他總是在洗衣機啟動前，偷偷換掉我的內(nèi)褲。
在這個世界，這不僅是變態(tài)，更是一種掠奪。我站在門口，手里攥著鑰匙，渾身發(fā)冷。
洗衣房的燈亮得刺眼。他蹲在那里，背對著我，手里是我的內(nèi)褲——粉色蕾絲的那條。
昨天剛穿過的。洗衣機轟鳴聲掩蓋了我的腳步，但他還是聽見了?！钢軒Z？」
我的聲音像刀刃劃破空氣。他的肩膀猛地一僵，動作停住了。然后，他轉(zhuǎn)過身，
臉上居然帶著笑。那種溫柔到能融化任何女人的笑容?！感∮?？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
他說得輕松，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伤卦诒澈蟮氖?，出賣了一切?！改阍诟墒裁矗俊?/p>
我盯著他，喉嚨發(fā)干?！概?，這個啊。」他從身后拿出一條嶄新的內(nèi)褲，包裝還沒拆。
「看你那條舊了，纖維都磨損了，影響舒適度。我路過商場，順手買了條新的，埃及長絨棉，
對皮膚更好?！顾恼Z氣自然得像在談?wù)撎鞖?。如果這是第一次，我可能會感動。
但這是第三次。上個月，是我那條真絲的「舊了」。上上個月，
是我最喜歡的純棉的「變形了」。每一條，都人間蒸發(fā)。我接過那條冰涼的新內(nèi)褲，
指尖顫抖?！概f的呢？」「扔了啊?！顾呓徊?，伸手想攬住我的腰。我下意識躲開。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寶貝，有了新的，留著舊的占地方干嘛？斷舍離?！?/p>
但我知道他所謂的「斷舍離」，其實是對我人生的掠奪。這兩個月，我倒霉透頂。
走路被花盆砸中，差一厘米就腦震蕩；談了三個月的項目，簽約前一刻黃了，
理由是「老板娘做了個噩夢」；連養(yǎng)了五年的綠蘿，一夜之間枯成干草。
朋友說我是「水逆本逆」。去寺廟燒香，香都被風吹斷。而周嶼呢？順風順水得像開了掛。
死盤三年的項目起死回生，股票天天漲停，前兩天還登上了財經(jīng)雜志封面。他曾摸著我的頭，
眼神寵溺又深邃：「別胡說，寶貝。你只是……把所有的好運，都給了我而已?！乖?jīng)，
我以為這是世上最動聽的情話?，F(xiàn)在，它像毒蛇，纏上我的脖子，冷得讓我窒息?！钢軒Z，」
我盯著他，聲音低得嚇人，「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他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下一秒，
他開口，語氣依舊溫柔：「小雨，你累了。休息一下吧?！?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周嶼在浴室洗澡，水聲嘩啦啦響。我的腦海里全是那個絲綢袋子。輕手輕腳走到洗衣房，
拉開抽屜，翻遍角落。什么都沒有。那袋子，連同我的內(nèi)褲，像蒸發(fā)了一樣?！感∮辏?/p>
你在找什么？」我猛地轉(zhuǎn)身，周嶼站在門口，頭發(fā)還在滴水。昏暗的燈光打在他臉上，
半明半暗。他笑得溫柔，可我卻感到一陣寒意。「沒什么，想找個發(fā)圈。」
我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他走近，從背后抱住我，下巴擱在我肩膀上?！笇氊?，
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心理醫(yī)生？」心理醫(yī)生。
他是想讓我覺得自己瘋了?！肝覜]事?！刮覓昝撍膽驯?，「累了，先睡吧?！沟诙煲辉纾?/p>
我沒去公司，直接去找江欣。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個調(diào)查記者。如果有人能幫我，
那就是她。江欣開門時還穿著睡衣，頭發(fā)亂糟糟的?！噶中∮?？這么早，出什么事了？」
我沖進她家，關(guān)上門，聲音顫抖：「欣欣，我懷疑周嶼在偷我的內(nèi)褲?！菇楞读巳?，
然后大笑：「哈哈哈哈，你說什么？偷內(nèi)褲？這是什么新式情趣？」「我是認真的！」
我抓住她的肩膀，「三次了！每次都說是幫我換新的，但我覺得不對勁。還有，
我最近運氣差到離譜，而他——」「等等！」江欣看我快哭出來，立刻收起笑容，「坐下，
慢慢說?！刮野堰@兩個月的怪事全告訴她?；ㄅ璨铧c砸死我，項目莫名其妙黃了，
綠蘿一夜枯萎。還有那句「你把好運都給了我」。江欣聽完，沉默了很久?！感∮辏?/p>
你聽說過‘氣運轉(zhuǎn)移’嗎？」我搖頭。「幾年前我做過一期專題報道，關(guān)于民間迷信騙局。
有種說法，說可以通過‘儀式’，把一個人的運氣轉(zhuǎn)移到另一個人身上。我當時覺得是胡扯，
但……」她盯著我，眼神嚴肅：「如果有人真信這個，并且照做，那就不是迷信問題，
而是犯罪了?！埂改愕囊馑际恰埂肝业囊馑际牵绻軒Z真在做什么，我們需要證據(jù)。」
江欣站起來，「從現(xiàn)在開始，你什么都別做，表現(xiàn)得和平時一樣。我來想辦法。」回到家，
周嶼已經(jīng)出門了。餐桌上留著便條：「寶貝，今天加班，可能很晚回來。照顧好自己。愛你。
」愛你。這兩個字看得我想吐。我在家里坐立不安，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的衣帽間。
衣帽間整齊得像樣板房，衣服按顏色分類懸掛。我翻遍所有抽屜，直到最后一個，
發(fā)現(xiàn)一把精致的小鑰匙。鑰匙像是開首飾盒的，但周嶼沒有首飾盒。我在房間里四處尋找，
最終在床底下摸到一個小箱子。鑰匙完美契合。打開的一瞬間，我的呼吸停住了。
里面放著三個透明小瓶子，裝著細碎的布料。
標簽寫著日期：10月15日、11月20日、12月18日。正是我那三條內(nèi)褲「被更換」
的日子。每個瓶子旁邊，還貼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兩個字：**獻祭**。我渾身發(fā)冷，
手機突然震動。是江欣發(fā)來的消息：「小雨，查到了。周嶼最近接觸過一個神秘學組織，
他們專門研究‘運勢轉(zhuǎn)移’的儀式。小心，他可能——」消息戛然而止。下一秒，
門外傳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周嶼回來了。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屏住呼吸，
手里緊緊攥著那個小瓶子。門把手緩緩轉(zhuǎn)動……3我顫抖著拿起第一個瓶子，玻璃冰涼。
里面是我那條真絲內(nèi)褲的碎片，剪得細碎，像指甲蓋大小。每個瓶子旁邊還有一張紙條。
上面寫滿了我看不懂的符號和數(shù)字，但有一行字刺進我的眼睛：**「載體：林小雨，
狀態(tài)：良好，持續(xù)時間：預計12個月。」**載體。他把我當成了一個工具，一個載體。
手機突然震動，是江欣打來的?！感∮?，你現(xiàn)在在哪？」她的聲音急促得不像平時?！冈诩?，
我找到一些東西……」我壓低聲音，心跳快得像要沖出胸膛?！竸e說了，馬上出來，
去咱們常去的那家咖啡店，我有重大發(fā)現(xiàn)?！刮掖掖野严渥臃呕卦?，抓起包就往外跑。
一路上，手心全是冷汗，腦袋嗡嗡作響。江欣已經(jīng)在咖啡店等我了，
桌上擺著她的筆記本電腦?！感∮?，你絕對想不到我查到了什么。」她直接切入主題，
「我剛?cè)チ藥讉€醫(yī)學院的圖書館，翻了一些古籍資料?！畾膺\轉(zhuǎn)移’這玩意兒，
雖然聽起來玄乎，但在古代還真有記載。」她翻開筆記本，
指著一頁掃描的古書：「你看這里——‘以載體之貼身之物為媒介，配以特定儀式，
可奪其氣運為己用。載體不知，則效果愈佳?！刮叶⒅切凶郑瑴喩戆l(fā)冷。
「這……這是真的？」「重點不是真假，」江欣語氣嚴肅，「重點是，有人信這個，
并且在實施。我又查了一些案例，發(fā)現(xiàn)類似的情況并不少見。有些人專門靠這個騙錢，
而且……」她頓了一下，「價格不菲。一個完整的‘氣運轉(zhuǎn)移’儀式，市價在50萬以上。」
50萬。周嶼為了自己的成功，花了50萬來偷我的運氣?！改乾F(xiàn)在怎么辦？」我問，
聲音干澀得像砂紙?！肝覀冃枰_鑿的證據(jù)。」江欣看著我，「你剛才說找到了什么？」
我把箱子里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她。江欣聽完，眼睛一亮。「太好了，那些瓶子就是證據(jù)。
但我們還需要知道他是通過什么渠道接觸到這些的，背后有沒有一個組織?！埂改闶钦f，
不只是周嶼一個人？」「很可能。這種事情需要專業(yè)的‘大師’操作，周嶼只是個客戶?！?/p>
江欣合上筆記本，「小雨，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表現(xiàn)得完全正常，甚至比平時更恩愛。
我需要時間調(diào)查這個‘大師’的身份和位置。」回到家，周嶼正在廚房做飯。聽到我開門，
他探出頭來微笑：「寶貝回來了？今天去哪了？」「和欣欣逛街?！刮覐娖茸约盒Φ米匀?，
「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不是說加班嗎？」「想你了，工作再重要也沒你重要?！?/p>
他走過來想吻我，我沒躲。當他嘴唇貼上來時，我努力不去想這張嘴說過多少謊言。晚飯時，
他突然開口：「小雨，我在考慮，要不要搬到更大的房子？」「為什么？這里不是挺好的嗎？
」「總覺得這里風水不太好，你最近運氣不好，可能跟環(huán)境有關(guān)。」他說得很認真，
「我找了個風水師看，他說我們應(yīng)該搬到東邊，對你比較有利?！癸L水師。
他居然還有臉提風水師。「不用了，」我說，「我覺得最近運氣已經(jīng)在好轉(zhuǎn)了。」
他愣了一下，「是嗎？」「嗯，今天和欣欣一起買彩票，中了一千塊呢。」我撒了個謊。
他的臉色瞬間變了。只有一秒，但我捕捉到了。那是惱怒？還是擔憂？「那就好?！?/p>
他很快恢復笑容，「不過該換的地方還是要換，我已經(jīng)看中了幾處房子，
周末我們一起去看看？」他想搬家。為什么？是因為我「運氣好轉(zhuǎn)」了，所以他的「儀式」
失效了，需要換個環(huán)境重新開始？還是說……他擔心我發(fā)現(xiàn)什么，想要轉(zhuǎn)移陣地？
我看著他溫柔的笑容，心里卻像墜入了深淵。4當晚，我躺在床上裝睡，
眼睛卻死死盯著周嶼。凌晨兩點，他悄悄起身，動作輕得像貓。我等了幾分鐘，跟了出去。
他在書房，壓低聲音打電話。「……對，她今天說運氣好轉(zhuǎn)了……我知道這不正?！裁?？
再加一次儀式？……好，我明白了，明天送新材料過去……」我的心跳快得幾乎要窒息。
「……價格？沒關(guān)系，只要有效果……對，
一定要確保她不會察覺……如果她真的開始懷疑了怎么辦？……我明白，必要時候……」
后面的話我沒聽清，電話掛了。他放下手機的瞬間，我趕緊溜回房間，心跳如雷。
第二天一早，我給江欣發(fā)消息，約她在圖書館見面?！杆蛲泶螂娫捔耍?/p>
說要‘再加一次儀式’，還提到了‘必要時候’?！刮野崖牭降膬?nèi)容告訴她。
江欣的臉色沉得嚇人?！感∮?，情況比我想象的更嚴重。昨晚我查了更多資料，
發(fā)現(xiàn)這種‘氣運轉(zhuǎn)移’不只是偷運氣那么簡單。」「什么意思？」「古籍里寫得很清楚，
當‘載體’的運氣被徹底抽干后，載體本身會變成一個‘負能量體’，不僅自己倒霉，
還會給周圍的人帶來厄運。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大師’通常會建議……」她停頓了一下，
「處理掉載體?！刮业哪X袋嗡的一聲，世界仿佛在旋轉(zhuǎn)?！柑幚淼簟鞘裁匆馑?？」
「字面意思?！菇牢兆∥业氖郑Z氣嚴肅，「我們必須馬上行動。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幾個可靠的朋友，今晚就開始收集證據(jù)?！埂冈趺词占?？」「你回家后，
想辦法讓周嶼出門，時間越長越好。我會帶專業(yè)設(shè)備到你家，拍攝那些瓶子和箱子的照片，
然后安裝隱蔽攝像頭。」「安裝攝像頭？」「對，我們需要拍到他聯(lián)系‘大師’的過程，
或者拍到他交付新‘材料’的場景。只有視頻證據(jù)，才能讓警方重視?！巩斕煜挛?，
我故意跟周嶼說想吃一家很遠的餐廳的菜，讓他去買。他爽快答應(yīng)了，說兩個小時才能回來。
江欣帶著一個攝影師和技術(shù)專家，在周嶼離開十分鐘后就到了我家。他們動作極快，
先是拍下箱子里的所有物品——瓶子、紙條，一樣不漏，
然后在房間各個角落安裝微型攝像頭?！高@些攝像頭可以連接到你的手機，」
技術(shù)專家低聲解釋，「你可以實時監(jiān)控，錄像會自動上傳到云端?！挂粋€小時后，
他們撤離了，房間里看不出任何被動過的痕跡。周嶼按時回來了，
手里拎著一大袋「我點的菜」?！笇氊?，你看我買了什么?！?/p>
他獻寶似的從袋子里拿出各種食物，「老板說這是他們家的招牌，特別適合女孩子吃，
能改善氣色?！垢纳茪馍?。多么諷刺的一句話。晚飯時，我的手機在桌下震動了一下，
是攝像頭軟件的提醒。我偷偷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周嶼正用異樣的眼神觀察我。當我抬頭時，
他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表情。「小雨，明天我要出差幾天，去上海談一個項目?！顾f?！概叮?/p>
要去幾天？」「大概三四天吧。你一個人在家要小心，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p>
他要出差。這是個好機會，我可以利用這幾天深入調(diào)查?！负玫?，你路上也要小心。」當晚，
周嶼再次凌晨起床打電話。這次我沒有跟出去，而是通過手機觀看攝像頭的實時畫面。
他在書房，桌上放著一個我從未見過的黑色小袋子?！浮瓕?，明天我就出差了，
這段時間你們加緊處理……什么？載體有反抗意識了？……我知道，
我會想辦法的……那個新的儀式品，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他從黑袋子里拿出一樣東西。
我看到了——那是我昨天穿過的睡衣。5第二天一早，周嶼的車駛出小區(qū)。
我盯著他的背影消失，立刻撥通江欣的電話?！杆吡?，昨晚錄到了重要證據(jù)。」「太好了，
我馬上過來?！菇赖降臅r候，帶了兩個人：一個是資深調(diào)查記者王強，
一個是退休警察老劉?！感∮?，我們看了錄像，」江欣語氣嚴肅，
「周嶼確實在跟一個組織聯(lián)系，不是單個‘大師’。」老劉皺眉：「從對話分析，
這是個專業(yè)的詐騙團伙，手段高明。他們不只是騙錢，還可能涉及更嚴重的犯罪?！?/p>
「現(xiàn)在要做的，是找到這個組織的位置。」王強看向我，
「你有沒有在周嶼的東西里發(fā)現(xiàn)過地址信息？」我想了想，「他的車里可能有。
我有備用鑰匙?！刮覀円黄鹣聵?，打開周嶼的車。手套箱里，
有一張精致的會員卡：**「上善若水私人會所」。**「私人會所，」老劉瞇起眼睛，
「這種地方通常戒備森嚴，很難進去?！埂肝矣修k法?！雇鯊娊舆^卡片，
「之前調(diào)查過類似案子，有些聯(lián)系人能幫我們?！巩斕煜挛?，
王強聯(lián)系到了一個知情人——曾在「上善若水」工作過的服務(wù)員?！改莻€會所確實邪門，」
對方通過電話告訴我們，「地下一層不對外開放，經(jīng)常有人拿著奇怪的東西去那里，
包括衣物、頭發(fā)、指甲。聽說是在做‘轉(zhuǎn)運儀式’?！埂冈趺催M去？」江欣問。「很難，
戒備森嚴。不過……如果真想調(diào)查，可以試試應(yīng)聘保潔員。他們最近在招人，
而且保潔員能進地下一層。」第二天，我換了發(fā)型，化了個普通妝，去「上善若水」
應(yīng)聘保潔員。會所位于市中心一棟豪華寫字樓，外表和普通商務(wù)會所沒什么區(qū)別。
面試我的是個中年女人，她上下打量我?guī)妆椤！赣斜嵔?jīng)驗嗎？」「有，在酒店做過兩年?！?/p>
我撒謊?！高@里要求嚴格，有些區(qū)域絕對不能對外透露，能做到保密嗎？」「當然?！埂负?，
明天上班。記住，看到什么都要爛在肚子里，否則后果自負?！?/p>
她遞給我一套保潔服和一張門禁卡，特別強調(diào)：「地下一層只能在特定時間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