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是被經(jīng)紀公司榨干價值的黑紅明星,死后連收尸的人都沒有。重生回解約前夜,
我直接發(fā)博:#回村種田,勿念#。熱搜瞬間爆炸!「作精又立新人設?」
「她鋤頭拿反了吧?」經(jīng)紀人連夜追殺電話:「賠不起三千萬就滾去給頂流當背景板!」
我反手拉黑所有號碼,扛著破行李箱蹲在田埂吃西紅柿。
直到慢綜藝導演踹開我院門:「林小姐,想不想打爛所有人的臉?」
我看著微博新推送的惡評:「坐等她第一天哭著想回城」——突然笑出聲?!感邪 !?/p>
但你們真以為我還是那個任人拿捏的冤種?等著看。這次我要用外婆親傳的非遺技藝,
把熱搜炸成個人專場!——順便讓某個靠吸我血上位的頂流,跪著看姐徒手劈柴開拖拉機!
1.手機嗡嗡震個不停,像催命符。我瞥了一眼,屏幕上跳動著“Amy姐”三個字,
后面還跟著十幾個未接來電和無數(shù)條微信轟炸。不用猜,肯定是來罵我的。
因為我剛才發(fā)了一條微博:“累了,退圈了,回村種田了。勿念。
”配圖是外婆家老屋院角的一叢野菊,在陽光下開得沒心沒肺。就這么簡單一句話,
評論區(qū)已經(jīng)炸翻了天。熱搜榜上,“#林溪 作精新劇本#”后面跟著一個鮮紅的“爆”字。
“笑死,作精又換套路了?這次是鄉(xiāng)村勵志人設?”“姐,戲過了哈,
你分得清韭菜和麥苗嗎?”“賭五毛錢,不出一個月肯定直播帶貨!”“公司炒作吧?
惡心透了?!薄皾L出娛樂圈!看見你就煩!”一條條惡評像淬了毒的針,密密麻麻地扎過來。
若是前世那個傻乎乎的林溪,此刻怕是已經(jīng)哭暈在廁所,急著打電話跟Amy姐道歉求救了。
2但現(xiàn)在?我扯了扯嘴角,心里一片冰涼,甚至有點想笑。上輩子,
我就是被這些唾沫星子淹死的。被公司當成墊腳石,被全網(wǎng)黑成“娛樂圈第一作精”,
最后積勞成疾,死在廉價出租屋里,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再睜眼,我回到了解約前夕。
這一世,老娘不陪你們玩了。3.手機又一次頑固地響起。我按下接聽,沒開免提,
那邊尖利的女高音也能刺破耳膜?!傲窒∧惘偭耸遣皇??!誰讓你發(fā)那種微博的!
趕緊給我刪了!立刻!馬上!”Amy姐,我的“好”經(jīng)紀人。
前世吸干我的血去捧她的心肝寶貝趙天宇,把我最后一點利用價值榨得干干凈凈。
我把手機拿遠了點,聲音平靜得自己都驚訝:“Amy姐,字面意思,我不干了。
”“不干了?你說不干就不干?合約還沒到期呢!違約金你賠得起嗎?我告訴你,
你現(xiàn)在立刻給我發(fā)微博道歉,說是賬號被盜了,然后乖乖去給趙天宇的新劇站臺,
不然……”“不然怎樣?”我打斷她,語氣里帶上一絲嘲諷,“再把我罵上熱搜?
還是雪藏我?隨便吧。違約金多少?發(fā)我律師函,我等著。”電話那頭明顯噎住了,
大概沒想到我會這么硬氣。沉默了幾秒,她的聲音變得更加氣急敗壞:“林溪!
你別給臉不要臉!離了公司你什么都不是!你以為你是誰?真以為自己能回村當仙女?
你就是個……”沒等她說完,我直接掐斷了電話。世界瞬間清凈了。
4.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把這個號碼拉進黑名單。微信?同樣操作。一連串動作行云流水,
沒有絲毫猶豫。然后我深吸一口氣,提起腳邊唯一的舊行李箱,
踏上了通往村子的最后一段田埂。泥土的清香混著青草味涌入鼻腔,遠處是連綿的青山,
耳邊是清晰的鳥鳴。這里,才是能讓我活下去的地方。外婆的老屋就在村頭,灰墻黑瓦,
安靜地佇立在夕陽余暉里。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院子里有些荒蕪,但干干凈凈。我回來了。
這一次,只為自己而活。盡管我知道,此刻外面的網(wǎng)絡上,
“#林溪 瘋了#”正以更猛的勢頭爬上熱搜榜首。5.日子一下子慢了下來。
拔掉院里的雜草,清掃屋角的蛛網(wǎng),給快干死的月季澆澆水。灶臺是老的,
得自己生火;水井是壓的,得費力氣。一開始確實手忙腳亂。鋤頭差點砸到腳,
生火熏得眼淚直流,提半桶水都喘。這身體,被前世的節(jié)食和透支搞得虛弱不堪。但慢慢的,
肌肉記憶開始蘇醒。畢竟,我是外婆帶大的孩子,這些活計,小時候都做過。
累了就坐在門檻上發(fā)呆,看云卷云舒。餓了就煮一把自己摘的青菜,清甜可口。沒有通稿,
沒有應酬,沒有沒完沒了的算計和諂媚。心靈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如果……能忽略掉心底那一點點對鏡頭和輿論殘留的恐懼的話。6.我?guī)缀醪簧暇W(wǎng)了,
只偶爾用流量看看天氣。直到那天,院門外傳來汽車引擎聲。
一個穿著導演馬甲、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走下來,自我介紹叫陳默,
是《鄉(xiāng)野之家》綜藝的總導演。他說明來意,想邀請我作為嘉賓參加節(jié)目。
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瓣悓?,我退圈了。你看我這樣子,像是能上綜藝的嗎?
”我指了指自己沾著泥點的褲腳。陳默卻笑了笑,眼神很銳利,像能看透人心:“林小姐,
我們節(jié)目需要的就是真實。而且,錄制地就在這附近,不會打擾你太久。報酬方面,
也好商量?!彼麍蟪鲆粋€數(shù)字,確實讓我心動了動——修繕老屋、以后的生活,都需要錢。
但我還是搖頭。重回鏡頭下?想起那些長槍短炮和惡意的評論,我就本能地抗拒。“抱歉,
陳導,我……”話沒說完,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推送了一條新聞。鬼使神差地,我點開了。
是我前幾天隨手發(fā)在微博上的一張院子照片,下面又多了幾百條嘲諷:“擺拍技術不錯啊,
鋤頭都是新的吧?”“坐等翻車,看她能裝到幾時?!薄扒笄竽銊e污染鄉(xiāng)村凈土了行嗎?
”一股無名火猛地竄上心頭。憑什么?憑什么我想過點安生日子就這么難?
憑什么他們就能理所當然地認定我是在演戲?7.陳默敏銳地察覺到我情緒的變化,
適時開口:“林小姐,這是個機會。一個讓所有人看到真實的你,徹底扭轉(zhuǎn)印象的機會。
而且,也能讓更多人看到你的家鄉(xiāng),不是嗎?
”讓所有人看到真實的我……證明你們?nèi)煎e了!
一股強烈的、壓抑已久的斗志猛地沖散了恐懼。我抬起頭,看向陳默,目光變得堅定:“好,
我參加。但我有個條件——節(jié)目里,我只做我自己。不演,不裝,不配合劇本。
”陳默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抹像是發(fā)現(xiàn)寶藏的光,伸出手:“成交!
我們要的就是‘真實’!”我們握了手,彼此心照不宣。
他要的是話題和收視率里的“真實”,而我要的,是打爛所有人臉的、扎扎實實的“真實”。
一場各懷心思的合作,就此達成。山雨欲來的風,似乎已經(jīng)吹進了這片寧靜的村落。
8.集合的哨聲吹響時,我正把最后一顆種子標本小心翼翼地收進行李箱夾層。
走到節(jié)目組指定的大院壩,我下意識瞇了瞇眼。陽光有點烈,院子里已經(jīng)站了好幾個人,
妝容精致,衣著光鮮,即使在這么個偏遠的山村,也像是隨時準備踏上紅毯。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一件純色短袖T恤,
臉上除了昨晚熬夜整理資料留下的黑眼圈,啥也沒有。得,素顏簡裝,完美融入背景板,
挺好。我的目標明確:低調(diào)錄完節(jié)目,然后找機會看看能不能把咱村里的好東西推出去。
至于這些光鮮亮麗的明星嘉賓,他們玩他們的,我完成我的任務,互不干擾。但顯然,
節(jié)目組不這么想。鏡頭掃過來,在我身上刻意多停留了幾秒,
那種審視的、帶著某種期待偏差的意味,透過冰涼的鏡頭玻璃,我都感覺得到。果然,
耳機里傳來現(xiàn)場執(zhí)行導演壓低的、卻不容置疑的聲音:“林溪,活躍點,跟大家多點互動,
制造點話題出來。”話題?我抬眼,
看向那邊正互相商業(yè)吹捧、笑聲清脆得能擰出水的嘉賓們,
默默把挽到手臂的袖子又放了下來。制造什么話題?難道要我沖過去說“嘿,
我?guī)У耐撂禺a(chǎn)特別香”?我假裝沒聽懂,目光“恰好”被屋檐下一只正在結(jié)網(wǎng)的蜘蛛吸引,
看得那叫一個全神貫注、渾然忘我。耳機里似乎傳來一聲極輕的、無可奈何的嘆息。
9.初步的疏遠和審視,我感受到了。那邊幾個嘉賓,目光偶爾掃過我,
帶著禮貌的、卻絕不想靠近的打量,像看一個誤入高級宴會的路人。行吧,我也沒想融入。
真正的考驗來得很快。第一個任務:下魚塘徒手抓魚,為晚餐備料。魚塘水渾,淤泥深陷。
工作人員示范了一下,一條滑不留手的肥魚在他手里撲騰。嘉賓們,尤其是幾位女嘉賓,
臉上瞬間寫滿了抗拒和驚恐,穿著節(jié)目組提供的下水褲,在岸邊踟躕不前,
尖叫嬌笑聲此起彼伏。“哎呀,好臟啊!”“這魚會不會咬人?
”“我不敢下去……”導演組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沖突和尷尬,都是素材。
我安靜地看著那片渾濁的水塘,心里想的卻是小時候跟著爺爺下塘摸魚,他總說,魚兒機靈,
你得比它更靜、更快。那不是什么綜藝效果,那是生活。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任務卡在這里。我沒猶豫,彎腰,利落地挽起褲腿,一直挽到膝蓋以上,脫下鞋子,赤著腳,
踩上塘邊濕滑的泥地。冰涼的淤泥瞬間沒過腳踝,那種熟悉的、屬于土地的觸感,
讓我心里莫名一定。我沒看鏡頭,也沒看身后那些驚訝的目光,一步步穩(wěn)穩(wěn)地走進水里。
水波蕩漾,渾濁掩住了水下的一切,但我能感覺到。屏息,彎腰,手指無聲地探入水中。
所有童年的記憶在這一刻復蘇。水流細微的波動,淤泥下輕微的攪動……就是現(xiàn)在!
雙手猛地一合,水花四濺!一條肥碩的草魚在我手里拼命掙扎,
尾巴甩起的水珠在陽光下劃出亮晶晶的弧線,濺了我一臉。我抹了把臉,
手里緊緊攥著那條魚,轉(zhuǎn)身,走向岸邊放置的水桶?!芭距 濒~入桶中,濺起小片水花。
10.全場有那么一瞬間的寂靜。然后,彈幕瘋了?!????】【臥槽?直接下了?
】【劇本吧?這么猛?】【這姐們誰啊?這么虎?】【演的演的,劇本痕跡太重了!
】【但抓魚的動作好熟練啊,不像演的……】我把魚放進桶里,沒理會臉上的泥水,
也沒理會那些或驚愕或探究的目光。一抬頭,卻瞥見總導演陳默站在監(jiān)視器后面,雙手抱胸,
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種深沉的、若有所思的打量。任務總算得以繼續(xù)。有了我開頭,
其他人也只好硬著頭皮下水,場面頓時“精彩”紛呈,尖叫和笑鬧聲幾乎掀翻塘埂。而我,
只是默默又摸了兩條魚,足夠交差,便提前上了岸,坐在一邊沖洗腳上的淤泥。
風波暫時平息。但我知道,這只是開始。傍晚,“自給自足做晚餐”的任務來了。
廚房是老鄉(xiāng)家原始的土灶,食材有限,就一些簡單蔬菜、我剛抓的魚,
還有一點節(jié)目組提供的肉。生火成了第一大難題。那幾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嘉賓,
圍著灶臺研究半天,火柴廢了好幾根,濃煙冒了一屋子,愣是沒點著,反而嗆得眼淚直流。
“這怎么弄??!”“不行不行,我看算了,跟節(jié)目組商量一下吃泡面吧?
”“哎呀誰又把柴弄滅了!”一片雞飛狗跳。我本來想繼續(xù)低調(diào),縮在角落削土豆皮。
直到某位男嘉賓試圖“展現(xiàn)男友力”,抓著一大把干草塞進灶膛,結(jié)果火星猛地躥高,
差點燎了他的劉海,鍋里的冷油也跟著噼啪亂響,嚇得他猛地后退,
差點帶倒旁邊摞著的碗碟?!靶⌒?!”有人驚呼。眼看真要上演“火燒廚房”的戲碼,
我嘆了口氣,放下土豆和削皮刀。不能再旁觀了。餓肚子事小,真出事就麻煩了。我走過去,
聲音平靜:“讓我試試吧。”11.擠開手忙腳亂的人群,我蹲到灶口前。
先是清理了里面塞得過于瓷實的柴草,留出通風道,然后拿起幾根細軟的干草,
用最后半根火柴引燃,小心地送進去,輕輕吹氣?;鹈珙澪∥〉厝计?,
我再循序漸漸地加上細柴,最后才是粗柴。整個過程流暢得像排練過無數(shù)次——事實上,
也確實如此。小時候家里都是這種灶,生火是基本功?;鹧娣€(wěn)穩(wěn)地燃燒起來,
映得我的臉有些發(fā)燙。接著,我起身,洗手,處理食材。殺魚去鱗,手起刀落,
干凈利落;切菜備料,篤篤篤的案板聲極有節(jié)奏。油熱下鍋,翻炒調(diào)味,一切都有條不紊。
剛才的混亂與此刻的井然有序,形成了荒謬又鮮明的對比。原本喧鬧的廚房漸漸安靜下來,
只剩下鍋里食物發(fā)出的滋滋聲和濃郁的香氣。不過半小時,
簡單的三菜一湯出鍋:紅燒魚塊、清炒時蔬、蒜苗回鍋肉,還有一個西紅柿雞蛋湯。
色澤誘人,香氣霸道地彌漫了整個院子。“吃飯了。”我擦擦手,語氣沒什么起伏。
眾人面面相覷,最后不知是誰先動的筷子。然后,場面一度失控。“唔!這個魚好好吃!
”“肉!肉炒得真嫩!”“湯!給我留點湯!”幾乎是風卷殘云,盤子很快就見了底。
鏡頭毫不客氣地推進,特寫那些空盤子和嘉賓們吃得忘乎所以、甚至略帶饜足的真實表情。
當晚,#林兮 做飯# 這個詞條,悄無聲息地爬上了熱搜的尾巴。
12.【看餓了……這賣相絕了】【旁邊XXX的表情笑死我了,是真吃??!】【劇本吧?
這么短時間做這么多菜?】【不像,那生火的動作沒練過真不行】【這女的到底是誰?
有點東西啊】【前幾期那些嘉賓做個飯跟炸廚房似的,這對比哈哈哈】風評,
似乎出現(xiàn)了第一絲細微的裂痕。節(jié)目進程過半,
節(jié)目組發(fā)布了新任務:為這幾天提供住宿和幫助的老鄉(xiāng)準備一份心意禮物。材料有限,
時間也緊。其他嘉賓大多選擇了寫張祝福卡、唱首歌,
或者用節(jié)目組提供的現(xiàn)成材料折個紙鶴什么的,簡單快捷,重在心意。我在老鄉(xiāng)家屋角,
看到了一堆被丟棄的、有些干枯發(fā)黃的廢舊竹篾,還有墻角野生著的一些藍草。
心里微微一動。那些精細的、需要長時間準備的復雜工藝自然做不了,但一些簡單的小玩意,
或許可以。我沒有聲張,默默收集了那些材料。打來清水,處理藍草,
萃取出并不算濃郁但天然純粹的藍靛色汁液;又將那些竹篾浸水軟化,手指翻飛間,
回憶著小時候看村里老人編筐的手法。我安靜地坐在院子角落的小凳上,專注于手里的活計。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下來,照在我微微沁出汗珠的鼻尖和翻動的手指上。
周圍的熱鬧似乎都離我遠去。等到其他嘉賓都展示完自己的禮物,鏡頭終于掃到我這里時,
我剛好完成最后一步。一塊原本普通的白布,被染成了不均勻卻極具生命力的青花色,
像把一小片雨后的天空摘了下來。染布被巧妙地折疊成一個精致的小籃筐,
里面還用剩下的竹篾編了一朵小小的、栩栩如生的鈴蘭花朵。談不上多么驚世駭俗,
但在有限的條件和時間內(nèi),
這份幾乎“無中生有”的、帶著濃郁手作溫度和傳統(tǒng)技藝影子的禮物,
足以讓在場所有人安靜下來。13.老鄉(xiāng)家的小姑娘小禾眼睛瞪得圓圓的,
嘴巴張成了“O”型,看看禮物,又看看我,眼里是全然的驚艷和崇拜。
【……我看到了什么?】【草木染?還有編織?】【這姐是哆啦A夢嗎?怎么什么都會?
】【這不是劇本吧?這技能劇本寫不出來!】【好厲害!好漂亮?。 俊厩蠼坛?!想學!
】這段視頻片段迅速被截取傳播。#林兮 手藝人# 的詞條熱度快速上升,
甚至一度逼近了頂流趙天宇團隊精心策劃的營銷熱搜。我看著小禾驚喜地接過那份小禮物,
愛不釋手,心里有點高興。能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謝意,挺好。眼角余光瞥見總導演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