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絕癥騙局十三歲少年攥著八張 "絕癥報告",把遺書拍在繳費窗口:"媽,
這錢你留著交房租"—— 下秒護士遞來真報告:八項指標全正常!我手指攥著那疊假報告,
紙邊被汗浸得發(fā)皺,連呼吸都在抖。祁晚音的手還停在繳費單上,沾著面粉的指尖僵在半空,
她剛從早餐店跑過來,圍裙都沒來得及脫,上面還沾著沒擦干凈的油星子。"明臻,
你說什么胡話?" 她聲音發(fā)顫,伸手要搶我手里的遺書,"這錢媽湊夠了,
昨天張叔還說......""張叔什么都不知道!" 我猛地后退一步,
把遺書往她面前推,字是我熬夜寫的,墨水暈開了好幾處,"你看清楚!
惡性腫瘤、漸凍癥、還有這個什么罕見的血液病,八張報告!醫(yī)生說我最多活三個月,
這錢你留著交房租,別浪費了!"周圍的人都看過來,輸液架的輪子在地上滑出刺耳的聲響,
祁晚音的臉瞬間白得像張紙,她抓起假報告翻來覆去地看,手指抖得厲害,連報告都拿不穩(wěn),
掉在地上兩張。"不可能......" 她蹲下去撿,眼淚砸在報告上,暈開更多墨漬,
"上周復查還說只是貧血,怎么會...... 醫(yī)生呢?我去找醫(yī)生!"她剛要起身,
繳費窗口里的護士突然喊她:"祁晚音是吧?剛才系統(tǒng)卡了,重新打印的復查單出來了,
你拿一下。"我的心瞬間沉到谷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疼得我直冒冷汗。祁晚音愣了一下,
快步走過去接,我想攔住她,可腳像灌了鉛一樣挪不動。護士的聲音很輕,
卻像驚雷一樣炸在我耳邊:"小朋友十三歲是吧?各項指標都正常,就是有點營養(yǎng)不良,
回去多補補就行,別瞎擔心。"祁晚音的動作停住了。她手里捏著兩張紙,
一張是我偽造的 "絕癥報告",一張是印著 "未見異常" 的真復查單,
兩張紙在她手里抖得厲害,發(fā)出嘩啦嘩啦的聲響。周圍的空氣好像凝固了,
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咚咚的,像要從喉嚨里跳出來。"正常?" 祁晚音慢慢轉(zhuǎn)過身,
眼睛紅得嚇人,死死盯著我,"賀明臻,你告訴媽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 我就是......" 我張了張嘴,想找個借口,
可看著她眼里的淚,話怎么也說不出來。"你是不是覺得媽媽沒用?
" 她突然往前走了一步,聲音里帶著哭腔,卻又透著股狠勁,
"覺得媽媽湊不夠你的治療費,所以編這種瞎話來騙我?""不是!" 我急忙搖頭,
眼淚也掉了下來,"我不是覺得你沒用,我是怕......""怕什么?" 她打斷我,
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手很涼,還帶著面粉的粗糙感,"你怕媽媽賣房子?
怕媽媽去借高利貸?還是怕媽媽......"她的話沒說完,突然停住了,
目光落在我口袋里露出來的半截錄音筆上。我的心猛地一緊,想把錄音筆藏起來,
可她已經(jīng)伸手掏了出來。"這是什么?" 她按下播放鍵,
里面立刻傳來一個男人陰冷的聲音,是爸爸的聲音,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祁晚音,
你要是敢跟那個姓張的走得近,我就先把賀明臻的腿打斷,讓你倆一輩子都不得安寧!
"祁晚音的身體瞬間晃了一下,臉色比剛才更白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早就知道?
你早就聽到他的威脅了?""是!" 我終于忍不住喊了出來,眼淚掉得更兇,
"上次他打電話來,我在陽臺全聽到了!他還說,要是你敢再婚,就把我們倆都殺了,
埋在城郊的工廠里!"周圍的人都驚呆了,有人拿出手機要報警,祁晚音卻突然捂住我的嘴,
把我往懷里抱,她的肩膀在抖,卻還在安慰我:"明臻不怕,媽媽在,
媽媽不會讓他傷害你的......""可你一直在跟張叔來往!" 我推開她,
聲音里帶著委屈和憤怒,"我看見你跟他一起搬面粉,看見你收他送的水果,
我怕他發(fā)現(xiàn)了會傷害你,所以我才裝??!我想讓你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別再跟張叔來往,
這樣他就不會......"我的話還沒說完,祁晚音突然給了我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走廊里回蕩,我捂著火辣辣的臉,愣住了。她也愣住了,看著自己的手,
眼淚掉得更兇:"明臻,你怎么能這么傻?你以為裝病就能保護媽媽嗎?你知不知道,
你說你得了絕癥的時候,媽媽有多想去死?"我咬著唇,不說話,
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2 父愛如刀就在這時,祁晚音的手機突然響了,
屏幕上顯示著 "未知號碼"—— 是爸爸的電話!她的手瞬間僵住,不敢接,也不敢掛。
電話響了三遍,自動掛斷了,緊接著,一條短信發(fā)了過來,
上面只有一句話:"我在醫(yī)院樓下,看見你們了,祁晚音,你最好帶著賀明臻下來,
不然我就上去找你們。"祁晚音的臉瞬間沒了血色,她緊緊抱住我,
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明臻,別怕,媽媽這就報警,我們......"她的話還沒說完,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張叔打來的。我顫抖著接起電話,張叔的聲音很急促:"明臻,
你跟你媽媽在醫(yī)院是嗎?別下樓!你爸爸手里有刀,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
"我猛地抬頭,看向醫(yī)院樓下的方向,透過玻璃,我好像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
正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祁晚音也看到了,
她死死捂住我的眼睛,把我往走廊里面拉:"明臻別看,我們?nèi)グ踩ǖ溃?/p>
警察馬上就來......"可就在我們轉(zhuǎn)身要跑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陰冷得像冰:"祁晚音,你想跑去哪里?"我渾身一僵,慢慢轉(zhuǎn)過身,
看到爸爸站在走廊盡頭,手里拿著一把生銹的菜刀,正一步步朝我們走過來。
他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眼神死死盯著祁晚音:"我早就跟你說過,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
你和賀明臻,都是我的......"祁晚音突然把我推到身后,張開雙臂擋住我,
聲音雖然在抖,卻透著股決絕:"張建軍,你別過來!警察馬上就到,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張建軍笑了,笑得更嚇人:"警察?你以為那個姓張的能幫你嗎?他就是個騙子,
他早就被我收買了!"我心里一沉,剛要說話,突然聽到走廊外面?zhèn)鱽砭崖?,越來越近?/p>
張建軍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惡狠狠地瞪著我們:"算你們運氣好,下次我不會再放過你們!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往安全通道跑,祁晚音想追,卻被我拉住了:"媽,別追了,警察來了!
"很快,幾個警察跑了進來,問清情況后,立刻去追張建軍。張叔也趕來了,
他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看著我們:"晚音,明臻,你們沒事吧?剛才我接到匿名電話,
說張建軍要去醫(yī)院找你們,我就趕緊報警了......"祁晚音看著張叔,又看了看我,
眼淚突然掉了下來:"張哥,謝謝你,要是沒有你......""別客氣,都是應該的。
" 張叔笑了笑,伸手想拍我的肩膀,卻突然停住了,目光落在我剛才被打的臉上,"明臻,
你的臉怎么了?"我摸了摸臉,剛要說話,祁晚音突然開口:"是我打的,
我不該打他......"張叔愣了一下,隨即嘆了口氣:"晚音,我知道你急,
但明臻也是為了你好,你們倆......"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警察跑了過來,
臉色凝重地說:"張隊,我們剛才去追張建軍,發(fā)現(xiàn)他跑了,
不過我們在安全通道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警察手里拿著一張照片,
我和祁晚音湊過去一看,瞬間愣住了 —— 照片上是我和祁晚音在醫(yī)院走廊里的樣子,
后面還跟著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不是張建軍,而是一個我們從來沒見過的人。
警察接著說:"我們查了監(jiān)控,這個人從你們進醫(yī)院開始就跟著你們了,
好像是張建軍的同伙,現(xiàn)在也跑了......"祁晚音的身體晃了一下,
緊緊抓住我的手:"明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張建軍怎么會有同伙?"我也懵了,
看著照片上的男人,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寒意 —— 原來,張建軍不止一個人,
還有人在暗中盯著我們。張叔皺了皺眉,對警察說:"我們先去做筆錄,詳細說一下情況,
另外,麻煩你們派人保護一下晚音和明臻,
我怕張建軍還會回來......"警察點了點頭,帶著我們?nèi)チ司瘎帐?。做筆錄的時候,
我把張建軍的威脅、我裝病的原因、還有錄音筆里的內(nèi)容都告訴了警察,
祁晚音也補充了很多細節(jié),包括張建軍以前的暴力行為,還有這幾年的匿名騷擾。做完筆錄,
已經(jīng)是下午了,張叔送我們回家,路上,祁晚音一直緊緊握著我的手,沒說話。
快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我突然開口:"媽,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裝病,
也不該......""別說了。" 她打斷我,轉(zhuǎn)過頭看著我,眼里帶著淚,卻笑了,
"明臻,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沒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 以后,
媽媽不會再讓你害怕了,我們一起面對,好不好?"我點了點頭,眼淚又掉了下來。
就在這時,張叔突然停住了車,皺著眉說:"晚音,你們小區(qū)門口怎么停了一輛黑色的車?
我剛才來的時候好像沒看到......"我和祁晚音都看向窗外,
小區(qū)門口確實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車窗貼著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的人。
祁晚音的臉色瞬間變了:"張哥,那是不是......"張叔沒說話,
拿出手機撥通了警察的電話,剛說了一句 "我們在明臻家小區(qū)門口發(fā)現(xiàn)一輛可疑車輛",
那輛黑色轎車突然發(fā)動了,朝著我們的方向開了過來。張叔立刻掛了電話,踩下油門,
往反方向開:"不好,他們要過來了!晚音,你抓緊明臻,別害怕!"祁晚音緊緊抱住我,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著后視鏡里越來越近的黑色轎車,
渾身都在抖 —— 他們到底是誰?是張建軍的同伙嗎?他們想對我們做什么?
3 暗室驚魂祁晚音的舊手機在掌心發(fā)燙,那些泛黃的對話像蛇,纏住我和她的喉嚨?!皨?,
我們?nèi)スS?!?我攥緊定位器,屏幕上的 “生命體征異?!?跳得刺眼,
“只有找到當年的證據(jù),才能讓警察徹底抓他,他就再也威脅不了我們了。”她猛地搖頭,
發(fā)梢掃過我手背:“不行!那里全是他的陷阱,你會沒命的!”“可你當年也沒想過認命?。?/p>
” 我吼出聲,把手機里的錄音調(diào)大 —— 七歲那年,她藏在枕頭下的舉報信草稿,
邊角還沾著眼淚,“你說‘哪怕死,也要讓孩子活在陽光下’,現(xiàn)在怎么不敢了?
”祁晚音愣住了,眼淚順著下巴滴在舉報信復印件上。她突然抓住我的手,
指腹按在我手腕的舊傷疤上 —— 那是張建軍當年用皮帶抽的,
為了逼她簽工廠的 “安全承諾書”?!懊髡?,你知道媽媽最怕什么嗎?
” 她聲音啞得像生銹的鐵門,“我不怕死,只怕你重走媽媽的老路,
用命去換一個不一定能贏的賭局?!蔽野阉氖仲N在胸口,
那里跳得快要炸開:“可我們已經(jīng)在賭局里了,媽媽。他今天能裝跟蹤器,
明天就能在你豆?jié){里下毒。只有把工廠里的秘密挖出來,我們才能真的贏?!苯┏珠g,
玄關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張叔的聲音帶著風:“晚音,明臻,我知道你們要做什么!別沖動,
警察已經(jīng)申請了搜查令 ——”門推開的瞬間,祁晚音撲進張叔懷里,
眼淚洇濕他警服:“張哥,我撐不下去了......”張叔拍她后背的手突然僵住,
目光越過她,落在我手里的舊手機上?!斑@手機......” 他瞳孔驟縮,
從警服里摸出個 U 盤,“昨天在張建軍家發(fā)現(xiàn)的,里面是工廠的結(jié)構(gòu)圖,但被加密了。
晚音,你舊手機的密碼是不是......”“是我生日?!?祁晚音顫抖著說出數(shù)字,
張叔插入 U 盤的瞬間,筆記本電腦彈出三維建模圖 —— 工廠承重墻的位置,
竟比公開資料多了三道暗門!“這道暗門通向地下三層。” 張叔指著屏幕上的血紅色標記,
“生命體征信號,就是從那里發(fā)出來的?!蔽叶⒅切┡で木€條,
突然想起七歲那年藏在工廠外的下午 —— 張建軍把媽媽拖進倉庫時,
我看見墻角有個往下的樓梯,鐵門焊死了,卻有血從門縫滲出來?!艾F(xiàn)在出發(fā)。
” 張叔突然站起身,警徽在臺燈下泛著冷光,“我?guī)蓚€便衣,
你們......”“我們必須去。” 我打斷他,把錄音筆塞進他手里,
“這里面有張建軍承認謀殺的證據(jù),還有媽媽當年的舉報信。只有我們指認現(xiàn)場,
警察才能申請強制破拆?!逼钔硪粢е近c頭,她終于不再逃避,
把鬢角的白發(fā)別到耳后:“張哥,讓我們?nèi)?。明臻說得對,我們總得親手把噩夢挖出來。
”城郊工廠的鐵門掛著生銹的鎖,月光照在 “禁止入內(nèi)” 的警示牌上,像張慘白的臉。
張叔剪斷鐵鏈時,我聞到空氣里有股腐臭味,混著化學品的腥甜。祁晚音突然抓住我手,
指甲掐進肉里 —— 她看到倉庫墻上的血手印,和當年舉報信里畫的位置一模一樣。
暗門在鍋爐房后面,水泥墻縫里嵌著半截女人的指甲,我蹲下時,祁晚音突然尖叫:“別碰!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我這才發(fā)現(xiàn),指甲上的紅不是血,是當年她舉報時用的紅墨水。
暗門是電子鎖,張叔輸入工廠備案的密碼,門卻沒開。“不對,密碼被改了。
” 他眉頭擰成結(jié),突然看向我,“明臻,你媽媽舊手機里,有沒有......”“有!
” 我掏出手機,翻出媽媽五年前的備忘錄,里面記著串數(shù)字 —— 是她當年賄賂保安,
偷錄的門鎖密碼。門開的瞬間,一股陰氣撲面而來,地下三層的樓梯扶手纏著黑布,
像具裹尸的壽衣。走了沒兩步,祁晚音突然停住,
指著墻上的涂鴉:“這是...... 明臻你七歲時畫的奧特曼!”我渾身發(fā)冷,
那涂鴉邊緣還留著我的指紋 —— 當年我被張建軍鎖在倉庫,為了找媽媽,
沿著樓梯往下畫標記,可明明只畫了兩層,現(xiàn)在卻到了三層?!斑@里被改造過。
” 張叔的手電掃過地面,混凝土里嵌著新鮮的鋼筋,“有人近期加固了暗室。
”暗室的鐵門是密碼鎖,顯示屏上的血字在閃:“祁晚音,你終于來了。
”祁晚音的手機突然震動,匿名號碼發(fā)來照片:她和我站在暗室門口,張建軍舉著刀,
在二十米外的樓梯拐角笑。“你們只有三分鐘。” 短信后綴著個定位,是暗室里的保險箱,
“密碼是你兒子的生日,里面有你最想要的東西。”張叔想攔,祁晚音已經(jīng)沖上去輸密碼。
門開的瞬間,一股腐臭味炸開,保險箱里躺著個硬盤,
還有半張燒焦的照片 —— 是媽媽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合影,背面寫著 “化工廠舉報者,
2018.3.15”?!笆抢详?!” 祁晚音突然哭出聲,“當年和我一起舉報的工人,
他說要帶著證據(jù)去北京,結(jié)果再也沒回來......”硬盤插入電腦的瞬間,
張叔的對講機炸響:“張隊!工廠外墻發(fā)現(xiàn)大量炸藥,定時器顯示 —— 還有兩分鐘爆炸!
”我腦子嗡的一聲,看向暗室角落的監(jiān)控屏幕,張建軍的臉突然出現(xiàn):“祁晚音,
你不是想給老陳報仇嗎?現(xiàn)在你們可以和他埋在一起了!”祁晚音撲向監(jiān)控,
指甲撓碎屏幕:“你把老陳藏在哪?你這個畜生!”“承重墻里啊。” 張建軍笑得陰森,
“就在你們腳下,那堵墻里,埋著七具尸體,包括你兒子喜歡的張叔叔 —— 哦不對,
他現(xiàn)在應該叫‘張警官’了吧?”我猛地看向張叔,他的臉瞬間白了,
卻突然把我們往門外推:“別聽他胡扯!快往上跑,我斷后!
”可祁晚音已經(jīng)瘋了一樣去踹墻面,哭聲震得灰塵簌簌往下掉:“老陳!老陳你回答我啊!
”暗室的燈突然熄滅,定時器的滴答聲在黑暗里炸開。我摸到祁晚音的手,她渾身發(fā)抖,
卻還在喊:“明臻,媽媽對不起你......”“別喊了!” 我吼她,
同時摸到墻面的裂縫 —— 有新鮮的水泥味,這堵墻是最近才砌的!
張叔的手電突然照向裂縫,里面露出片衣角,是警服的藏藍色!“是同事小王!
” 張叔聲音發(fā)顫,“他三天前失蹤,原來被關在這里!”我們瘋了一樣扒開水泥,
小王的臉露出來時,還有微弱的呼吸。張叔立刻給他做心肺復蘇,我和祁晚音繼續(xù)挖,
卻在更深的地方,摸到具冰涼的尸體 —— 穿著工人服,懷里抱著個鐵盒,
上面刻著 “老陳” 的名字。定時器的滴答聲只剩十秒。張叔背起小王,祁晚音抱著鐵盒,
我拽著她們往樓梯跑,卻在轉(zhuǎn)角撞見張建軍。他舉著刀,墨鏡男舉著槍,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祁晚音:“把鐵盒放下,否則我現(xiàn)在就打死她兒子?!逼钔硪舻氖衷诙?,
鐵盒卻抱得更緊:“你殺了我們,警察也會找到硬盤里的證據(jù)!”“證據(jù)?” 張建軍笑了,
“我早就把硬盤調(diào)包了,你懷里的,只是個裝滿骨灰的盒子。”墨鏡男突然扣動扳機,
卻打在張建軍腿上 —— 他反手給了墨鏡男一耳光:“叛徒!你以為祁晚音會救你女兒?
她連自己兒子都能用來演戲!”我渾身一震,墨鏡男的臉瞬間扭曲:“我女兒還在你手里!
你說只要拿到鐵盒,就放了她......”“現(xiàn)在晚了。” 張建軍踩碎墨鏡男的手機,
屏幕里的小女孩哭聲戛然而止,“你女兒十分鐘前,已經(jīng)被埋進另一堵承重墻了。
”定時器歸零的瞬間,工廠外墻傳來巨響,整棟樓開始搖晃。
張叔突然把我和祁晚音推進安全通道,自己和墨鏡男去堵張建軍。
我在黑暗里抓住祁晚音的手,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我掌心:“明臻,
媽媽其實......”話沒說完,暗室方向傳來更劇烈的爆炸,混凝土塊砸在腳邊,
我們的世界陷入徹底的黑暗。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祁晚音的哭聲,
還有張叔的聲音:“撐??!救援隊馬上到!”我摸出兜里的定位器,屏幕上的生命體征信號,
除了我們,還有個微弱的點 —— 在更深的地下,和張建軍說的 “女兒” 位置重合。
當救援燈亮起時,我看到祁晚音抱著的鐵盒,竟在爆炸中裂開條縫,里面掉出個 U 盤,
上面刻著 “老陳的遺產(chǎn)”。而張建軍的尸體,被壓在承重墻的廢墟里,
他攥著的手機屏幕上,最后條短信是發(fā)給墨鏡男的:“你女兒在城郊幼兒園,
密碼是你女兒的生日?!笨晌覀儾恢?,那個 U 盤里的視頻,
會讓所有人驚掉下巴 —— 視頻里,老陳不是被張建軍謀殺,
而是 他親手把自己封進了承重墻 ,
只為守護一個更恐怖的秘密......救援燈的光束刺破煙塵,我趴在祁晚音懷里,
能清晰摸到她后背的冷汗。張叔背著受傷的小王從廢墟里爬出來,墨鏡男被兩名警察架著,
臉在燈光下白得像紙 —— 他還在念著 “我女兒”,聲音碎得像風中的玻璃。
“先看 U 盤?!?祁晚音突然開口,把鐵盒里的 U 盤塞進張叔手里。
她的手指還沾著老陳尸體上的灰塵,卻死死攥著我的手腕,像是怕我被這黑暗吞掉。
臨時搭建的指揮帳篷里,筆記本電腦屏幕亮起來的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視頻里的老陳頭發(fā)花白,
臉上有道深可見骨的傷疤 —— 那是當年化學品泄漏時被管道碎片劃的。
他坐在工廠暗室的鐵椅上,面前擺著個生銹的鐵盒,鏡頭晃動得厲害,
像是用舊手機拍的:“如果有人看到這段視頻,說明我已經(jīng)把自己封進承重墻了。別罵我傻,
我沒得選 —— 張建軍把二十七個孩子藏在地下四層,那些孩子的父母,
要么是工廠的舉報者,要么是知道化學品泄漏會致癌的工人?!蔽颐偷靥ь^看向祁晚音,
她的嘴唇在發(fā)抖 —— 二十七個孩子,我七歲那年,工廠附近確實丟過一批孩子,
當時警察說是 “外地拐騙團伙”,原來都是張建軍干的!“我偷了他的實驗記錄。
” 老陳突然抓起鐵盒,鏡頭拉近,能看到盒蓋上刻著 “人體實驗” 四個字,
“他用孩子做化學品耐受測試,說‘能活下來的,就是合格的實驗品’。
我把記錄抄在防水紙上,藏在承重墻的鋼筋里,
密碼是孩子們的生日總和 ——”視頻突然中斷,最后畫面是老陳搬起水泥袋,
對著鏡頭笑:“祁晚音,如果你來了,記得帶賀明臻離開,
別讓他再卷進來......”帳篷里一片死寂。墨鏡男突然掙脫警察,
撲到屏幕前哭喊:“我女兒!我女兒是不是在里面?!”張叔按住他的肩膀,
聲音沉得像鉛:“你女兒叫什么?多大了?”“叫林曉,六歲,去年被張建軍拐走的!
” 墨鏡男的指甲摳進屏幕,“他說只要我?guī)退⒕o你和祁晚音,就放我女兒回家,
我信了他的鬼話......”祁晚音突然站起來,走到墨鏡男面前,抬手卻沒打下去,
最后只是抹了把眼淚:“你知道張建軍把孩子藏在哪嗎?地下四層怎么去?”“知道!
” 墨鏡男突然跪下來,額頭磕在地上,“暗室里有個隱蔽的電梯,密碼是林曉的生日!
我?guī)銈內(nèi)?,求你們救救我女?.....”張叔立刻召集警力,
我拽住祁晚音的衣角:“媽,地下四層肯定有陷阱,我們不能讓他單獨帶警察去。
”她回頭看我,眼里有我從沒見過的堅定:“明臻,這次我們一起去,但你答應媽媽,
不管看到什么,都要跟在警察后面,不許亂跑。”我點頭時,警察突然跑進來,
手里拿著個證物袋:“張隊,在張建軍的尸體上發(fā)現(xiàn)這個!”袋子里是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是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和張建軍站在工廠門口,
男人胸前的工作證寫著 “某生物科技公司 趙偉”。祁晚音突然倒抽一口冷氣:“是他!
當年化學品泄漏的負責人,后來聽說出國了,原來一直和張建軍有聯(lián)系!
”張叔的臉色瞬間變了:“這個公司三年前因為非法人體實驗被查封過,看來張建軍的背后,
還有人撐著?!蔽覀冓s到工廠時,地下三層的廢墟已經(jīng)被清理出條通道。墨鏡男走在最前面,
手里的手電筒抖個不停,我跟在祁晚音身后,
能聞到空氣里越來越濃的消毒水味 —— 和醫(yī)院里的不一樣,這味道更刺鼻,
像是混了什么化學試劑?!熬褪沁@里。” 墨鏡男停在暗室的墻角,用腳踢了踢地面,
一塊水泥板應聲翻開,露出個電梯門,“密碼是 20180915,林曉的生日。
”警察先走進電梯,我和祁晚音跟在后面,電梯下降時,
我突然想起老陳視頻里的話 ——“密碼是孩子們的生日總和”。我掏出手機計算,
20180915 加上其他二十六個孩子的生日,最后得到的數(shù)字,
竟然和電梯里的緊急呼叫按鈕密碼一致!“等一下!” 我突然按住電梯門,“別按樓層鍵,
按緊急呼叫按鈕,輸入這個數(shù)字!”張叔愣了一下,還是照做了。電梯門重新關上,
下降的速度慢了下來,
屏幕上的樓層數(shù)字從 “-3” 變成了 “-4”—— 原來正常按樓層鍵,
只會停在地下三層,只有輸入緊急密碼,才能到地下四層!
張建軍騙了我...... 他根本沒打算讓我救走林曉......”電梯門打開的瞬間,
孩子們的哭聲撲面而來。地下四層是個巨大的房間,二十七個孩子被關在鐵籠里,
最小的才三歲,最大的和我差不多大。林曉坐在最里面的鐵籠里,看到墨鏡男,
突然哭著撲過來:“爸爸!我怕!”“曉曉!” 墨鏡男想沖過去,
卻被張叔攔住 —— 鐵籠周圍埋著很多細線,線上掛著紅色的小燈,一看就是炸彈的引線。
“別碰!” 張叔從背包里拿出排爆工具,“這些是絆發(fā)式炸彈,只要碰到引線,
整個地下四層都會被炸塌?!蔽叶⒅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