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合約婚姻到期,老公帶白月光回家逼我離婚。我拿出孕檢單和奶奶的新遺囑:誰有長孫,
誰繼承億萬家產。1.“簽字吧,云舒?!迸釥a將一份離婚協(xié)議推到我面前,語氣冰冷,
像是在談一筆無關緊要的生意。他身邊的女人,安然,怯生生地挽住他的手臂,
一雙眼睛紅得像兔子,柔弱地看著我,仿佛我才是那個拆散有情人的惡人。三周年紀念日,
他送我的禮物就是這個。我垂眼看著“離婚協(xié)議”四個大字,
再看看安然那張寫滿勝利者姿態(tài)的臉。結婚三年,我像個盡職的演員,扮演著完美妻子。
而他,也扮演著疏離的丈夫。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直到今天。
“房子、車子、還有這張卡里的五千萬,都歸你。”裴燼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耐煩,
好像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安然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動了一下,顯然是心疼了。我沒動,
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裴燼,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他皺眉,“什么?
”我從包里慢條斯理地拿出兩樣東西,輕輕放在那份離婚協(xié)議上。一張孕檢報告單。
一份律師函的復印件。裴燼的目光掃過孕檢單上“孕8周”的字樣,瞳孔猛地一縮。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視線又被那份律師函吸引?!斑@是奶奶的遺囑,”我聲音不大,
卻足以讓客廳里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最新版的。上面說,裴家長孫的母親,
將與長孫共同繼承裴家全部資產。”我頓了頓,目光從裴燼震驚的臉上,
移到安然瞬間煞白的臉上?!耙簿褪钦f,誰先生下長孫,誰就是千億家產的女主人。
”2.空氣死寂。安然挽著裴燼的手臂,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安豢赡?!”她失聲尖叫,
打破了這片沉寂,“老夫人最疼你了,她怎么會立下這種遺囑!”她的目光轉向裴燼,
帶著哭腔,“阿燼,她騙人!她為了不離婚,什么都做得出來!
”裴燼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他一把抓起那份律師函,上面的黑紙白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這是偽造的?!彼е勒f,像是在說服自己。我笑了笑,拿出手機,
撥通了裴家御用律師張律師的電話,并按了免提?!皬埪蓭煟釥a對奶奶的遺囑有點疑問,
麻煩您跟他解釋一下?!彪娫捘穷^傳來張律師沉穩(wěn)的聲音:“裴先生,
老夫人的遺囑是在她清醒的狀態(tài)下,
由我本人、公證員、還有兩位家族元老共同見證下訂立的,具有完全的法律效力。主要內容,
和少夫人說的一字不差?!薄芭?。”裴燼的手機重重摔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神里有震驚,有憤怒,還有一絲被算計的狼狽。“云舒,你早就知道了?
”“在你帶她回家的前一天,張律師通知我的?!蔽一卮鸬锰谷弧0踩坏纳眢w晃了晃,
像是隨時要暈過去?!鞍a,我的肚子……”她忽然捂住小腹,臉色更加蒼白,
“我的肚子好痛。”又是這招。裴燼立刻慌了神,一把將她打橫抱起,“Ranran,
你怎么了?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他抱著她,匆匆往外走,經過我身邊時,腳步頓住。
他回頭,眼神復雜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皬慕裉炱?,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里,養(yǎng)胎。
”他丟下這句話,抱著他心尖上的人,頭也不回地走了。大門關上,將一室的喧囂隔絕在外。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那輛黑色的賓利絕塵而去。游戲,才剛剛開始。3.第二天,
家里多出四個保鏢和兩個保姆。美其名曰,照顧我。實際上,是監(jiān)視我。裴燼下了死命令,
在我“安全”生下孩子之前,不許我踏出別墅大門一步。他甚至親自打電話給我父親,
說我懷孕了,需要靜養(yǎng),所有工作都幫我推了。我爸在電話里樂開了花,
一個勁地夸裴燼體貼。我掛了電話,看著窗外修剪整齊的草坪,
覺得這棟別墅像一個華麗的牢籠。沒過幾天,安然回來了。她拖著行李箱,
施施然地走進客廳,對我露出一個無害的微笑?!霸剖娼?,醫(yī)生說我胎氣不穩(wěn),需要靜養(yǎng)。
阿燼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外面,就讓我搬回來住了。他說,我們倆住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她特意在“胎氣不穩(wěn)”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我坐在沙發(fā)上,翻著育兒雜志,頭也沒抬。
“客房在那邊,自己挑一間?!卑?然的笑容僵在臉上。她大概以為我會大吵大鬧,
或者至少會給她一個難堪的臉色??晌覜]有。跟一個跳梁小丑置氣,不值得。
她在我對面的沙發(fā)坐下,捂著心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霸剖娼悖抑滥愫尬?。
可是我和阿燼是真心相愛的。我們認識了七年,如果不是當年我為了他的事業(yè)而出國,
現在站在他身邊的人,根本不會是你。”“哦,”我翻過一頁雜志,“說完了嗎?
說完就去休息吧,孕婦要多睡覺?!卑踩槐晃疫@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噎得說不出話。她的段位,
還是太低了。晚上,裴燼回來了。他一進門,安然就迎了上去,眼淚汪汪地告狀。“阿燼,
云舒姐她……她好像不太歡迎我?!迸釥a脫下外套,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走到安然身邊,
柔聲安慰:“別多想,她就是那個脾氣。你安心住下,把身體養(yǎng)好才是最重要的。
”他扶著安然,小心翼翼地上了樓,那呵護備至的模樣,仿佛安然懷的是龍?zhí)P種。
我關掉電視,也準備上樓。經過他們身邊時,裴燼叫住了我?!霸?舒?!蔽彝O履_步。
“安然身體不好,你別刺激她。”他警告道。我看著他,忽然覺得好笑?!芭釥a,
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什么?”“現在,懷著裴家長孫,能讓你拿到億萬家產的人,
是我?!?.裴燼的臉黑了。他大概從未被我這樣頂撞過。畢竟三年來,
我一直扮演著一個溫順、懂事、從不給他添麻煩的工具人?!澳阕詈酶闱宄约旱纳矸?,
”他壓低聲音,帶著威脅的意味,“別以為懷了孩子就能為所欲為。孩子生下來之前,
一切都還是未知數。”我勾了勾唇角,沒再理他,徑直回了我的房間。第二天一早,
新來的保姆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走進我的房間。“少夫人,
這是先生特意吩咐為您燉的安胎藥?!蔽衣劻艘幌?,一股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
我拿起勺子攪了攪,從里面撈出一截紅花。真是好一碗“安胎藥”。
我看著保姆那張毫無波瀾的臉,淡淡地問:“這藥,安然小姐也喝嗎?”保姆愣了一下,
隨即低下頭,“安然小姐的補品,是另一個廚房單獨準備的?!薄笆菃??
”我把勺子扔回碗里,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倒了。以后我的飲食,我自己負責。
”保姆面露難色,“可是先生吩咐……”“聽不懂我的話?”我眼神一冷。
保姆嚇得一個哆嗦,端著那碗藥,灰溜溜地退了出去。中午,我點了外賣。
結果外賣小哥被攔在別墅大門外,死活不讓進。保鏢的理由是:外面的食物不干凈,
為了小少爺的健康著想,不能吃。很好。這是要斷我的糧。我也不惱,
直接打電話給了裴家的老宅。接電話的是管家福伯,在裴家待了四十年,是看著裴燼長大的。
“福伯,我是云舒。”“大少奶奶,”福伯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恭敬,“您有什么吩咐?
”“我餓了。想吃您做的桂花糖藕和松鼠鱖魚?!备2读艘幌拢⒖谭磻^來,“好的,
我馬上讓廚房準備,親自給您送過去?!辈坏揭粋€小時,
福伯就提著保溫飯盒出現在別墅門口。保鏢攔住了他。福伯臉色一沉,“怎么,連我都要攔?
這是老夫人最喜歡的菜,大少奶奶想吃了,我送過來,你們也敢攔?”保鏢們面面相覷,
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乖乖放行。福伯走進客廳時,安然正坐在沙發(fā)上吃著頂級燕窩。
看到福伯,她立刻站起來,甜甜地叫了一聲:“福伯?!备2畢s像沒看見她一樣,
徑直走到我面前,將飯盒打開,把菜一樣一樣擺在桌上?!按笊倌棠?,您趁熱吃。
”“謝謝福伯?!卑踩坏哪樢魂嚰t一陣白,尷尬地站在原地。她大概沒想到,
我在裴家的地位,遠比她想象的要高。5.福伯的到來,像是在這個壓抑的牢籠里,
為我撬開了一道縫。他帶來的,不僅是可口的飯菜,還有奶奶留下的老人們的支持。
裴燼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他晚上回來,直接沖進我的房間?!霸剖?,你又想耍什么花樣?
你把福伯叫來做什么?”我正靠在床上看書,聞言抬起眼皮?!俺燥?。不然呢?
你讓人給我喝紅花,斷我的外賣,是想讓我和你的‘長孫’一起餓死嗎?”裴燼的呼吸一滯。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說得這么直白?!凹t花的事,我會查清楚?!彼驳亟忉專?/p>
“但你沒必要把家里的事鬧到老宅去?!薄拔抑皇窍氤钥陲埗选!蔽液仙蠒?,
“如果你覺得這是在鬧,那以后這樣的事,可能還會有很多?!迸釥a被我懟得啞口無言。
他盯著我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耙院竽阆氤允裁?,直接跟廚房說?!彼讌f(xié)了。
從那天起,別墅里的保姆對我恭敬了許多。安然也消停了幾天。但她的安靜,
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這天下午,我午睡起來,準備下樓喝水。剛走到樓梯口,
就看到安然鬼鬼祟祟地在樓梯上灑著什么。透明的液體,灑在光潔的大理石上,
幾乎看不出痕跡。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橄欖油的味道。我站在原地,沒有動。
安然灑完油,直起身,一回頭,正對上我的目光。她嚇了一跳,眼神慌亂。但很快,
她就鎮(zhèn)定下來,甚至對我露出了一個挑釁的微笑。她大概覺得,我沒有任何證據。我轉身,
回了房間。幾分鐘后,我重新走了出來,手里拿著手機,正在和我的閨蜜視頻通話?!皩殞?,
你看我這新做的指甲好不好看?我跟你說,樓梯上光線好,我走下去給你拍個特寫。
”我一邊說著,一邊朝樓梯口走去。安然就站在樓梯轉角處,等著看好戲。我“一不小心”,
腳下一滑?!鞍?!”我尖叫一聲,身體順著樓梯滾了下去。當然,是假裝的。在滾下去之前,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安然臉上那來不及掩飾的、惡毒的笑容。6.我沒有真的滾下去。
在身體失去平衡的瞬間,我用手死死地抓住了樓梯扶手,整個人掛在了半空中。
但姿勢看起來,狼狽又驚險?!霸剖娼悖 卑踩话l(fā)出夸張的尖叫,沖了下來?!澳阍趺礃??
你沒事吧?快來人??!”她一邊喊,一邊試圖來扶我,眼神里卻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
保姆和保鏢們聽到動靜,都沖了過來??吹窖矍暗木跋?,所有人都嚇壞了?!翱?!
快把少夫人扶起來!”一片混亂中,我被眾人七手八腳地“救”了上來。
我的手機掉在樓梯上,視頻通話還亮著。閨蜜在那頭急得快要哭了?!笆媸?!
舒舒你怎么樣了?剛剛發(fā)生了什么?我看到那個女人對你笑!”閨蜜的聲音很大,
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安然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她沒想到,
我竟然在跟人視頻。我被扶到沙發(fā)上,捂著肚子,臉色發(fā)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我……我沒事?!蔽衣曇纛澏?,“就是腳滑了一下。”“腳滑?”閨蜜在那頭怒吼,
“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下樓的時候,那個叫安然的女人就站在旁邊!你摔倒的時候她還在笑!
是不是她搞的鬼?”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安然。安然慌了,拼命地搖頭?!安皇俏?!
我沒有!云舒姐,你快跟大家解釋??!”她向我投來求救的目光。我看著她,
虛弱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下樓的時候,沒注意腳下?!蔽以绞沁@樣說,
別人就越是懷疑。這時,福伯派來給我送下午茶的傭人張媽,剛好從廚房走出來。
她看了一眼樓梯,又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臉色一變。“樓梯上怎么會有油?
”她快步走過去,用手指在地板上抹了一下,然后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是橄欖油!
誰這么缺德,在樓梯上灑油!這是要害死人?。 睆垕尩穆曇艏怃J而憤怒。這下,
所有證據都指向了安然。安然百口莫辯,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罢娴牟皇俏?!我沒有!
”7.就在這時,大門開了。裴燼回來了。他看到客廳里這亂糟糟的景象,皺起了眉頭。
“怎么回事?”安然像看到了救星,立刻撲了過去?!鞍a!你快幫我解釋!他們都冤枉我!
”她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裴燼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然后看向我。他的眼神里,
帶著審視和不悅?!霸剖妫质悄愀愕墓??”在他心里,
我就是一個為了爭寵而不擇手段的惡毒女人。而他的安然,永遠是純潔無瑕的白蓮花。
我還沒開口,張媽就站了出來?!按笊贍?,您可不能冤枉大少奶奶!是有人在樓梯上灑了油,
大少奶奶剛才差點就從樓梯上摔下去了!她肚子里還懷著您的孩子??!”裴燼的臉色變了變。
他走到樓梯邊,親自查看。當他聞到那股熟悉的橄欖油味時,他的眼神沉了下來。
因為安然最喜歡用的,就是這個牌子的橄欖油,說是用來護發(fā)護膚效果最好。他回頭,
看向安然。安然的眼神躲閃,不敢與他對視?!安皇俏摇a,你相信我,
真的不是我……”她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裴燼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對安-然的懷疑。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安然的哭聲都漸漸小了下去?!斑@件事,我會查清楚。
”他最終只說了這么一句,然后扶著我,“我送你回房休息?!彼膭幼骱茌p,
甚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我沒有反抗,任由他扶著我上樓。經過安然身邊時,
我看到她眼中淬滿了毒液。我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而我,也正等著她出下一個招。
回到房間,裴燼幫我倒了杯水?!敖裉斓氖?,嚇到你了吧?”他的語氣,難得地溫和。
我接過水杯,沒有喝?!芭釥a,你覺得是誰做的?”他沉默了?!安还苁钦l,”他最終開口,
“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彼f完,轉身離開了房間。我看著他的背影,
知道他已經動搖了。我的目的,達到了一半。8.接下來的幾天,裴燼回來的次數明顯多了。
他不再整晚陪著安然,而是會來我的房間坐一會兒,問問我今天吃了什么,
身體有沒有不舒服。像一個笨拙的、努力學習如何關心人的丈夫。
安然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她幾次三番想找裴燼哭訴,
都被裴燼以“工作忙”為由擋了回去。她看向我的眼神,怨恨與日俱增。我預感,
她很快就要有新的動作。果然,這天,她找到了我。她一反常態(tài),沒有哭哭啼啼,
而是拿著一份文件,臉上帶著一種詭異的、勝券在握的笑容?!霸剖娼?,我們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