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一生獻(xiàn)給傅承燁,卻換來病榻前的背叛。再睜眼,重回訂婚時!這一次,她直接撕婚書,
踹渣男,甩開豪門闊太的枷鎖。憑借前世記憶,她精準(zhǔn)投資,點石成金,
順手撿走一只黏人又忠犬的年下天才。當(dāng)冷情總裁幡然醒悟,捧著全部身家跪求原諒,
卻發(fā)現(xiàn)她早已另覓新歡,攜手新貴,將他徹底踢出局!
#夫人她攜寶歸來 #傅總跪斷腿也難追1 重生之恨喉嚨里像是被燒紅的炭塊堵著,
每一次呼吸都扯著胸腔生疼,帶著一股腐朽的鐵銹味。四周是死一樣的寂靜,
只有醫(yī)療儀器偶爾發(fā)出冰冷的、有規(guī)律的滴答聲,
證明著這具躺在寬大奢華臥室里的身體還活著。蘇晚的意識在無盡的黑暗里浮沉,
像一艘破了底的小船,緩慢而絕望地下沉。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畢竟,
連疼痛都變得麻木而遙遠(yuǎn)。就在這時,聲音穿透了厚重的迷霧,像針一樣刺入她的耳膜。
“……承燁,你打算怎么辦?她這樣拖著,也不是個事兒?!笔且粋€女人嬌柔做作的聲音,
刻意壓低了,卻掩不住那一絲不耐煩。蘇晚的心猛地一悸。這個聲音,
她到死都忘不了——林薇薇。然后,是那個她愛了一輩子,也恨了一輩子的男人,傅承燁。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冷淡,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厭倦:“醫(yī)生說了,就這幾天了。
再等等。”等等?等什么?等她徹底咽氣嗎?蘇晚的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她幾乎抽搐。她用盡全身力氣,想要睜開眼,想要嘶吼,卻連動一動手指頭都做不到。
“可是……我看著好心疼你啊?!绷洲鞭钡穆曇魩狭艘稽c哭腔,虛偽得令人作嘔,
“她躺在這里,什么都做不了,還要拖累你天天看著。承燁,我們的婚禮都已經(jīng)籌備好了,
難道真的要因為她……”婚禮?像是一道驚雷在腦海里炸開!蘇晚猛地想起來了!是了,
她病重臥床已經(jīng)大半年了,而傅承燁和林薇薇的緋聞,早就傳得沸沸揚揚。原來,
他們連婚禮都在籌備了?就在她還沒斷氣的時候?一股滔天的恨意和絕望瞬間淹沒了她!
她這輩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為了這個男人,她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
心甘情愿困在這座華麗的牢籠里,做一個等他回家的金絲雀。他創(chuàng)業(yè)初期,
她陪他吃泡面住地下室,替他拉投資求人喝酒喝到胃出血。他功成名就,
她卻成了上不得臺面的黃臉婆,連替他生個孩子都成了奢望,最后查出不治之癥,
被他日漸厭棄。原來,她所有的付出,所有的深情,在他眼里,不過是拖累,是礙眼的存在!
“好了,薇薇。”傅承燁打斷她,語氣里聽不出什么情緒,“人都這樣了,說這些沒意義。
走吧,讓她安靜待著?!蹦_步聲漸行漸遠(yuǎn)。關(guān)門聲輕輕響起。整個世界再次只剩下她一個人,
和那冰冷的滴答聲。巨大的悲哀和恨意像潮水般涌來,徹底吞噬了她。她不甘心!她好恨!
如果有來生……如果有來生!傅承燁,林薇薇,我絕不會再讓你們踐踏我分毫!
我要你們……意識徹底沉入黑暗的最后一秒,是蝕骨的冰冷和毀滅一切的怨恨。
刺耳的鬧鈴聲像一把電鉆,瘋狂地鉆著她的太陽穴。蘇晚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
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頭上全是冷汗。
那種窒息般的痛苦和心如刀絞的絕望感還清晰地殘留在身體里,讓她渾身發(fā)冷,
止不住地顫抖。她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喉嚨,光滑細(xì)膩,沒有插管,
也沒有那令人作嘔的鐵銹味。她茫然地抬眼四顧。
映入眼簾的不是那個冰冷奢華、如同醫(yī)院病房般的臥室,而是一個充滿了少女心的房間。
粉色的窗簾,堆滿了毛絨玩偶的飄窗,書桌上還擺著幾個相框,
里面是她大學(xué)時期青澀的笑容。這里是……她結(jié)婚前,自己買的那個小公寓?
她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皮膚白皙緊致,沒有長期輸液留下的青紫針孔,
也沒有病中瘦骨嶙峋的可怕模樣。她連滾帶爬地沖下床,撲到梳妝臺的鏡子前。
鏡子里映出一張年輕鮮活的臉龐。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jì),臉頰還帶著點未褪的嬰兒肥,
眼睛明亮,雖然因為剛剛驚醒顯得有些驚慌失措,但眼底有著健康的光彩,
完全沒有前世病入膏肓?xí)r的死氣和灰敗。她顫抖著手撫摸自己的臉,冰涼的觸感真實得可怕。
這不是夢?她真的……回來了?巨大的沖擊讓她腿一軟,跌坐在柔軟的地毯上。
腦子里一片混亂,前世家人的冷漠,傅承燁的厭倦,林薇薇的虛偽,
還有自己臨死前那刻骨的怨恨……如同走馬燈一樣瘋狂旋轉(zhuǎn)。
“叮咚——叮咚——”門鈴聲突兀地響起,急促而不耐煩,一遍又一遍,
大有不開門就誓不罷休的架勢。蘇晚被鈴聲驚醒,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撐著發(fā)軟的雙腿站起來,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向外看去。只一眼,她的血液幾乎瞬間凍結(jié)!
門外站著的,是傅承燁。年輕了十歲的傅承燁。穿著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身姿挺拔,
眉眼俊朗依舊,只是那雙看著她的眼睛里,帶著毫不掩飾的不耐煩和一絲習(xí)以為常的冷漠。
和前世的最后一眼,重疊在了一起。恨意如同毒藤,瞬間纏緊了她的心臟,讓她呼吸一滯。
她猛地打開門,冰冷的視線直直地射向他。門外的傅承燁似乎沒料到她會這么快開門,
正準(zhǔn)備再次按向門鈴的手頓在半空。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和冰冷得近乎陌生的眼神,
他微微一怔,眉頭下意識地皺緊。眼前的蘇晚,好像有哪里不一樣。平時看到他,
她總是帶著點怯怯的歡喜和討好,眼神柔軟得像小鹿。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冷得像塊冰。
但他那點微不足道的詫異很快就被不耐煩取代。他放下手,語氣帶著慣常的指責(zé),
像是在數(shù)落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怎么這么久才開門?手機為什么關(guān)機?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上午有個很重要的會?差點就遲到了。”蘇晚的心,
像是被這些話狠狠地戳了一下,細(xì)密的疼蔓延開來???,就是這樣。前世,
她就是被這種不耐煩的態(tài)度吃得死死的,總是下意識地反思是不是自己又做錯了什么,
惹他不高興了。然后更加小心翼翼,更加卑微討好??涩F(xiàn)在,她只覺得無比諷刺和惡心。
她沒有像過去那樣急著道歉解釋,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里沒有任何情緒,
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她的沉默和冰冷的注視讓傅承燁感到極其不適,
那感覺就像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讓他莫名的煩躁。他加重了語氣:“說話!又鬧什么脾氣?
就因為昨晚我沒陪你吃飯?”他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她在使小性子。蘇晚終于動了。
她微微抬了下下巴,唇角勾起一個極淡、極冷的弧度,聲音平靜無波,
卻像淬了冰的刀子:“傅總開不開會,遲不遲到,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傅承燁徹底愣住了,
像是沒聽清她的話:“……你說什么?”“我說,”蘇晚一字一頓,清晰地重復(fù),
每個字都砸得冰冷堅硬,“你開你的會,遲你的到,關(guān)、我、屁、事。”空氣瞬間凝固。
傅承燁瞳孔微縮,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真正的錯愕和難以置信。
他像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看清眼前這個女人。她站在那里,穿著簡單的睡衣,頭發(fā)微亂,
臉色蒼白,卻有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疏離和……尖銳?那種失控的感覺再次涌上傅承燁的心頭,
甚至夾雜了一絲被冒犯的惱怒。他下意識地上前一步,想抓住她的手腕,像過去無數(shù)次那樣,
用強勢的態(tài)度讓她屈服、認(rèn)錯?!疤K晚,你……”就在他的指尖即將碰到她的那一刻,
蘇晚猛地后退一步,避開了他的觸碰。她的眼神里瞬間迸發(fā)出一種極致的厭惡和警惕,
仿佛他是什么致命的病毒。傅承燁的手僵在半空。她眼底那毫不掩飾的厭惡,
像一根燒紅的針,猝不及防地刺了他一下。一種極其陌生而異樣的感覺,
第一次在這個永遠(yuǎn)掌控一切的男人心底,極快地、微妙地掠過。
2 決裂之門傅承燁的手就那樣僵在半空中,指尖還殘留著試圖觸碰時落空的虛無感。
他英俊的臉上,錯愕和一絲被忤逆的惱怒交織,
使得那慣常的冷漠表情出現(xiàn)了一道清晰的裂痕。他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或者眼前的人被什么臟東西附了身。關(guān)他屁事?蘇晚怎么會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她怎么敢用這種眼神看他?那里面冰冷的厭惡,像是一盆摻著冰碴的冷水,迎頭澆下,
讓他從那種習(xí)以為常的掌控感中猛地驚醒?!疤K晚,”他的聲音沉了下去,
帶著一種危險的警告意味,試圖重新奪回主導(dǎo)權(quán),“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把話收回去,
我可以當(dāng)你沒說過?!边@是他慣用的伎倆,給她劃定界限,施加壓力,
等著她像過去一樣驚慌失措地道歉、妥協(xié)。可惜,現(xiàn)在的蘇晚,
內(nèi)核早已換成了那個被他們逼到絕境、含恨而終的靈魂。她看著他,甚至極輕地笑了一下,
那笑意卻未達(dá)眼底,反而更添了幾分寒意:“傅總耳朵不好?需要我?guī)湍泐A(yù)約耳科醫(yī)生嗎?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他僵在半空的手,語氣里的譏諷毫不掩飾:“還有,
我不喜歡別人隨便碰我,請自重?!薄白灾??”傅承燁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但眼底卻結(jié)起了冰霜。他逼近一步,屬于男性的高大身影帶著壓迫感籠罩下來,“蘇晚,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碰你需要經(jīng)過誰同意?”若是前世,他這樣的逼近和氣勢,
早已讓蘇晚心慌意亂,節(jié)節(jié)敗退。但現(xiàn)在,她只是微微仰著頭,毫不避讓地迎視著他,
眼神銳利得像能穿透人心:“未婚妻?傅總還記得我是你的未婚妻?真是難得。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他還算平整的襯衫領(lǐng)口,那里并沒有口紅印,
但她的話卻像刀子一樣精準(zhǔn):“看來昨晚和林小姐的‘應(yīng)酬’很辛苦,
傅總還有精力一大早來我這耍威風(fēng)?!备党袩畹耐左E然一縮!
她怎么會知道昨晚他和林薇薇在一起?他明明……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是她此刻的態(tài)度,那種洞悉一切的冰冷和嘲諷,
讓他感覺自己像個被剝光了衣服站在聚光燈下的小丑,所有的心思和隱瞞都無所遁形。
一種強烈的不適和失控感攫住了他。他討厭這種感覺,討厭脫離掌控的局面,
更討厭蘇晚用這種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他!“你跟蹤我?”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懷疑和憤怒,
試圖將錯誤歸咎于她。蘇晚卻連解釋的欲望都沒有。跟蹤?他也配?
她懶得再跟他進(jìn)行這種無意義的對話,浪費她重活一次的生命。“傅總想象力真豐富。
”她語氣平淡,帶著顯而易見的厭倦,“你要遲到了,不送?!闭f完,她沒有任何猶豫,
直接向后退了一步,“砰”地一聲,干脆利落地當(dāng)著他的面,把門甩上了!厚重的實木門板,
堪堪擦過傅承燁高挺的鼻尖,帶起的冷風(fēng)撲了他一臉。巨大的關(guān)門聲在空曠的樓道里回蕩,
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傅承燁徹底愣住了,保持著那個被拒之門外的姿勢,僵硬地站在原地,
臉上是前所未有的震驚和……茫然。她……把他關(guān)在門外了?蘇晚,
那個對他百依百順、說話都不敢大聲的蘇晚,竟然用那么嫌惡的眼神看他,
用那么冰冷的語氣跟他說話,然后,像丟垃圾一樣,把他關(guān)在了門外?
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混合著一種極其陌生的、被拋棄般的慌亂,猛地沖上他的頭頂。
他下意識地抬手就想狠狠砸門,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揪出來問個清楚!但手臂舉到半空,
卻又硬生生頓住。他透過那扇緊閉的門,仿佛能看到門后那個女人此刻冰冷決絕的臉。
剛才她眼底那毫不掩飾的厭惡,再一次清晰地浮現(xiàn)在他眼前,像一根刺,
扎得他心臟莫名一抽。為什么?她到底怎么了?就因為他昨晚失約,
沒陪她吃那頓無關(guān)緊要的飯?還是……她真的知道了什么?
無數(shù)個疑問和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感在他心里翻騰,讓他臉色陰沉得可怕。最終,
那舉起的手還是緩緩放了下來。他盯著那扇門看了足足有一分鐘,眼神復(fù)雜難辨,
最后猛地轉(zhuǎn)身,帶著一身駭人的低氣壓,大步離開。門內(nèi)。蘇晚背靠著冰冷的門板,
緩緩滑坐在地毯上。直到門外那令人窒息的腳步聲徹底消失,
她一直緊繃的身體才驟然松懈下來,控制不住地開始發(fā)抖。
剛才面對傅承燁的強撐出來的冷靜和尖銳,瞬間垮塌,露出內(nèi)里鮮血淋漓的脆弱。恨嗎?
當(dāng)然是恨的。恨到骨頭都在疼。可那些被刻意遺忘的、屬于前世卑微愛戀的酸楚和疼痛,
也在見到他年輕臉龐的那一刻,洶涌地反撲回來。愛過那么多年的人,
怎么可能因為重生就立刻變得毫無感覺?那些習(xí)慣性的討好,那些刻入骨髓的畏懼,
都需要她用強大的意志力去對抗、去剝離。剛才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
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抱住自己冰冷的膝蓋,將臉深深埋進(jìn)去,肩膀微微聳動,
卻沒有眼淚。她的眼淚,早在上一世病榻上無人問津的日夜里,流干了。現(xiàn)在,
只剩下恨和必須要活下去、要讓他們付出代價的決絕。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
直到雙腿發(fā)麻,蘇晚才緩緩抬起頭。眼神里的脆弱已經(jīng)被徹底壓下,重新變得冰冷而堅定。
她站起來,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
恰好看到傅承燁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帶著一股壓抑的怒氣,猛地駛離小區(qū),匯入車流。
走了就好。她松開窗簾,目光掃過這個曾經(jīng)充滿她無數(shù)愛戀和憧憬的小窩。這里的一切,
soon都會和那個男人一樣,被她徹底清理出生命。她深吸一口氣,走到書桌前,
拿起手機開機。果然,除了傅承燁那幾個未接來電,還有幾十條微信消息彈出來,
大部分來自一個備注為“薇薇安”的人。林薇薇。蘇晚點開對話框,
最新幾條消息躍入眼簾:【晚晚,你怎么樣啦?承燁哥哥是不是生你氣了?別擔(dān)心,
我?guī)湍銊駝袼?!男人嘛,總是要面子的?!俊咀蛲沓袩罡绺缧那椴缓茫?/p>
我就是陪他喝了杯酒散散心,你別多想呀!】【晚晚?怎么不回消息呀?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都是我不好……】看著這些茶香四溢的文字,蘇晚幾乎能想象出林薇薇打著為她好的旗號,
實則瘋狂挑撥離間的嘴臉。前世,她就是被這些看似關(guān)心實則煽風(fēng)點火的話術(shù)耍得團團轉(zhuǎn),
一次次和傅承燁鬧,又一次次在他的冷暴力和林薇薇的“勸和”下卑微妥協(xié),
最后把傅承越推越遠(yuǎn)。重活一世,再看這些,只覺得無比諷刺。她手指動了動,
直接長按對話框,選擇了“刪除該聊天”。眼不見為凈。現(xiàn)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打開手機銀行APP,查詢了自己所有的賬戶余額。數(shù)字不多,
主要是她工作幾年攢下的工資和父母給的一些嫁妝錢,大部分都投入了這個公寓的首付。
必須盡快搞到更多的啟動資金。她努力回憶著前世這個時間點之后不久發(fā)生的幾件大事。
突然,一個記憶碎片閃過腦海!對了!城南老街區(qū)改造計劃!大概就在一個月后,
市政府會突然發(fā)布城南老街區(qū)的改造規(guī)劃,將其定位為新的文化創(chuàng)意產(chǎn)業(yè)園區(qū),消息一出,
那片原本無人問津的老破小房價地價瞬間翻了十倍不止!當(dāng)時有一個小型的文創(chuàng)工作室,
因為資金鏈斷裂,急于低價轉(zhuǎn)讓一個帶小院的老破小產(chǎn)權(quán),后來光是拆遷補償就拿到手軟。
她記得很清楚,因為當(dāng)時傅承燁的一個商業(yè)對手陰差陽錯撿了這個漏,
讓傅承燁懊惱了好一陣,在家發(fā)過脾氣。就是它了!蘇晚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這是她重生后抓住的第一個機會,必須拿下!她立刻打開電腦,
開始搜索城南老街區(qū)的房源信息,尤其是那些急售或者產(chǎn)權(quán)清晰的院落。同時,
她需要找一個靠譜的中介。忙碌了整整一上午,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篩選了不少信息,
但要么價格不合適,要么產(chǎn)權(quán)有糾紛,進(jìn)展并不順利。下午,蘇晚決定親自去老街區(qū)轉(zhuǎn)轉(zhuǎn),
實地看看情況。城南老街區(qū)還保持著幾十年前的風(fēng)貌,青石板路,斑駁的墻壁,低矮的舊房,
與不遠(yuǎn)處市中心的光鮮亮麗格格不入。這里住的大多是老人,節(jié)奏緩慢。
蘇晚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穿梭在狹窄的巷弄里,
仔細(xì)地看著那些貼著出租出售信息的老房子。走著走著,
她被一陣不太激烈的爭執(zhí)聲吸引了注意力。巷子盡頭一個老舊的小院門口,圍了幾個人。
一個穿著花襯衫、戴著大金鏈子的中年男人,
正對著一個穿著洗得發(fā)白的牛仔外套的年輕人推推搡搡,語氣兇狠?!啊∽樱?/p>
別給臉不要臉!你這破院子,除了我王老五,誰還敢要?你那點破事誰不知道?
痛快點簽字拿錢滾蛋!”被推搡的年輕人背對著蘇晚,身姿挺拔,像一棵倔強的白楊。
他聲音清朗,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持:“王老板,價格沒談攏,我是不會簽的。而且,
我說了,我要保留工作室的命名權(quán)?!薄懊麢?quán)?屁的命名權(quán)!
就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搞的那些破玩意兒,能值幾個錢?老子買了是想推平了蓋旅館的!
誰稀罕你那破名字!”中年男人唾沫橫飛,極其不屑。蘇晚心中一動,放緩了腳步。
她聽到那個背對著她的年輕人清晰地說:“‘螢火’,這個名字對我很重要。
如果您不能接受這個條件,那就請回吧。”螢火?蘇晚的腳步猛地頓??!她想起來了!
前世那個撿漏的低價買下老院、后來獲得天價補償?shù)墓ぷ魇遥志徒小拔灮稹保?/p>
而它的創(chuàng)始人,據(jù)說是個極其有才華但性格倔強的年輕設(shè)計師,
因為不肯向商業(yè)妥協(xié)而資金鏈斷裂,被迫出售了心血。難道……就是他?就在這時,
那個中年男人似乎被徹底激怒了,罵罵咧咧地用力推了年輕人一把:“敬酒不吃吃罰酒!
”年輕人猝不及防,被推得向后一個趔趄,眼看就要撞到旁邊的石墩上。
蘇晚幾乎是下意識地快步上前,伸手扶了他一把?!皼]事吧?”她問。年輕人穩(wěn)住身形,
回過頭來:“謝謝,我……”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兩人都愣了一下。扶住他的女孩,
眉眼清麗,眼神卻有種超乎年齡的冷靜和通透。而被扶住的年輕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
五官俊朗陽光,額前散落著幾縷微卷的黑發(fā),眼神干凈又執(zhí)拗,
像……某種不肯低頭的的大型犬類。他看著蘇晚,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隨即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笑容干凈爽朗,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朝氣:“沒事沒事,謝謝你啊。
”那個叫王老五的中年男人見有人插手,更加不爽,瞪著蘇晚:“你誰啊?少多管閑事!
”蘇晚沒理他,只是看向年輕人,直接問道:“你這院子,要賣?”年輕人,也就是顧瑾年,
點了點頭,眼神微黯:“嗯,急需用錢?!薄澳軒铱纯磫幔俊碧K晚語氣平靜。
顧瑾年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她,又瞥了一眼旁邊虎視眈眈的王老五,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點點頭:“好,請進(jìn)。”王老五被徹底無視,氣得臉色鐵青,指著顧瑾年:“好!
你小子有種!我看除了我,誰還敢買你這燙手山芋!我們走著瞧!”說完,罵咧咧地走了。
蘇晚跟著顧瑾年走進(jìn)小院。院子不大,但被打理得很干凈,墻角種著些花草,
一架葡萄藤遮出片片陰涼。屋里更是別有洞天,不像住宅,更像一個工作室,
墻上掛著不少設(shè)計草圖,工作臺上散落著布料、工具和一些半成品的飾品、文創(chuàng)產(chǎn)品,
設(shè)計風(fēng)格獨特而充滿靈氣?!斑@里以前是我外婆家,我把它改成了工作室?!鳖欒杲榻B著,
眼神里帶著明顯的不舍,“‘螢火’是我外婆給我起的小名,也是工作室的名字……可惜。
”蘇晚的目光掃過那些設(shè)計,心中已然有數(shù)。她看向顧瑾年,
直接切入主題:“你想賣多少錢?還有,你剛才說的保留命名權(quán),具體指什么?
”顧瑾年有些驚訝于她的直接和冷靜,但還是如實相告:“市場價大概六十萬,我急用,
五十萬就賣。命名權(quán)……就是希望以后無論這里變成什么樣,還能保留‘螢火’這個名字,
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標(biāo)識?!彼f這話時,眼神格外認(rèn)真。五十萬。遠(yuǎn)低于市場價,
更是遠(yuǎn)低于它未來的價值。蘇晚幾乎沒有猶豫,她看著眼前這個眼神干凈執(zhí)拗的年輕人,
做出了重生后的第一個重要決定?!昂?。”她說,“五十萬,我買了?!灮稹拿郑?/p>
可以保留?!鳖欒昝偷乇牬罅搜劬Γy以置信地看著她:“你……你說真的?
你不怕王老五他們來找麻煩?而且你都不還價嗎?”“麻煩我來處理。”蘇晚語氣平淡,
卻帶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你的設(shè)計很有靈氣,五十萬,值得。”她頓了頓,
補充道:“而且,我或許不止想買你的院子?!鳖欒旮苫罅耍骸班??
”蘇晚的目光落在那些充滿生命力的設(shè)計稿上,緩緩道:“我還想,投資你的才華。
”顧瑾年徹底愣住了,
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xiàn)、行為舉止都透著一股不符合年齡的冷靜和果斷的女孩,
一時竟忘了反應(yīng)。陽光透過葡萄藤的縫隙灑下來,落在她身上,她站在那里,
眼神清亮而堅定,仿佛帶著能驅(qū)散一切陰霾的光。3 螢火初燃顧瑾年張著嘴,
那雙像大型犬一樣清澈又執(zhí)拗的眼睛里,寫滿了巨大的震驚和一絲不知所措的茫然。
投資……他的才華?這個詞離他太遙遠(yuǎn)了。這段時間以來,
他聽到的只有“不值錢”、“沒前途”、“趕緊脫手”。
王老五那樣的壓價和羞辱才是他面對的常態(tài)。而眼前這個看起來和他年紀(jì)差不多,
甚至可能比他還小一點的女孩,卻用一種平靜到近乎篤定的語氣,說要投資他?
“你……你沒開玩笑吧?”顧瑾年的聲音都有些結(jié)巴了,
他下意識環(huán)顧了一下自己這間略顯凌亂卻傾注了全部心血的工作室,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嗎?這些……這些設(shè)計……”“知道?!碧K晚打斷他,
目光精準(zhǔn)地落在工作臺上一件半成品胸針上。那是一只用銀絲和特殊樹脂勾勒出的螢火蟲,
腹部嵌著一小塊極小的、似乎能發(fā)光的材料,設(shè)計精巧,靈動非凡?!拔膭?chuàng)設(shè)計,
主打自然光影元素,創(chuàng)意很好,做工也細(xì)膩,有成為爆款的潛力。
只是缺乏商業(yè)推廣和資金支持,對吧?”她幾句話就點破了他目前的困境,
精準(zhǔn)得讓顧瑾年心頭巨震。她真的懂!不是客套,不是敷衍,是真正看得懂他的設(shè)計!
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和遇到知音般的興奮瞬間沖散了之前的沮喪和戒備。他眼睛亮了起來,
像是落滿了星光:“你看得出來?這個螢火蟲系列是我最近最想完成的!
我想用特殊的夜光材料,讓它真的能在暗處發(fā)出微光,就像真正的螢火一樣!
”看著他瞬間煥發(fā)出的神采和熱情,蘇晚冰冷的心湖似乎被微風(fēng)吹過,
泛起一絲極細(xì)微的漣漪。這種純粹為熱愛而燃燒的樣子,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了。
前世的自己,也曾有過夢想,卻早早為了所謂的愛情全部拋棄,困死在方寸之間。
“想法很好。”她點頭,語氣依舊冷靜,卻帶上了幾分認(rèn)真的商討意味,
“但夜光材料的持久性和亮度是關(guān)鍵。需要找到靠譜的供應(yīng)商。另外,
產(chǎn)品的包裝、故事打造、營銷渠道,這些你都考慮過嗎?
”顧瑾年被她問得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
卷曲的黑發(fā)被他揉得更亂了:“呃……主要精力都在設(shè)計上,這些……確實不太擅長。
”“我擅長?!碧K晚看著他,目光清亮而銳利,“我出錢買下這里,
并且提供初期運營資金和商業(yè)策劃。你以技術(shù)和‘螢火’這個品牌入股,
負(fù)責(zé)產(chǎn)品設(shè)計和生產(chǎn)。我們合作,把它做大。怎么樣?”她的提議清晰、直接,
充滿了誘惑力,也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顧瑾年只覺得心臟砰砰直跳。
這簡直是他山窮水盡之時,從天而降的機會!而且,
是和一個看起來如此特別、如此……酷的女孩合作?!盀槭裁??”他壓下激動,
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我們才第一次見面,你甚至不了解我,就敢這么投資?
”蘇晚沉默了一下。為什么?因為她知道這里即將暴漲的價值,
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未來不可限量的才華——如果沒被埋沒的話。更因為,
這是她對抗命運、走向獨立的第一步,她需要抓住一切機會。但這些,她不能說。她抬眼,
目光掃過墻上那些充滿生命力的設(shè)計圖,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力量:“我相信我的眼光。
你的設(shè)計,值得。而且……”她頓了頓,看向他,意有所指:“剛剛面對王老五那種人,
你都沒放棄命名的堅持。一個有底線、有堅持的人,值得合作?!边@話像是一股暖流,
猝不及防地撞進(jìn)顧瑾年心里。這段時間他承受了太多的否定和打壓,這一刻的認(rèn)可和信任,
顯得格外珍貴。他不再猶豫,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無比燦爛的笑容,伸出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