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突然安靜下來。蘇曼和林嘉交換了一個眼神。
"行吧，"蘇曼終于開口，"下周一跟我去見客戶"
回家的路上，我收到傅景琛的消息：「明天陪我去參加華辰的晚宴」
我盯著屏幕看了幾秒，回復：「需要準備什么嗎？」
「穿那件藍色禮服，頭發(fā)放下來」
我攥緊手機。藍色禮服，喬薇的喜好！真好啊。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自己這麼蠢。
華辰地產(chǎn)的副總王立成——傅景琛的死對頭，上個月剛啟動一個大型商業(yè)綜合體項目。既然傅景琛主動給我遞梯子，不爬上去豈不是太對不起他了？
晚上洗澡時，我發(fā)現(xiàn)梳妝臺上多了一個首飾盒。打開是一對珍珠耳環(huán)，和喬薇最近在社交賬號上戴的那款一模一樣。盒子里的小卡片寫著：「很適合你」
我站在霧氣朦朧的鏡子前，看著里面那個模糊的人影，突然笑了。
"周小姐，傅總請您去大廳。"管家走過來，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同情。
我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好表情走進觥籌交錯的人群。大廳中央，傅景琛一身定制西裝，臂彎里挽著穿白色魚尾裙的喬薇。她正仰頭對他說著什么，耳垂上的鉆石耳環(huán)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和我脖子上這條項鏈是一套的。傅景琛的品味還真是專一。
"啊，以晴來了。"傅景琛看到我，招手示意我過去，"喬薇剛回國，對國內(nèi)建筑市場不太熟悉。你們多聊聊。"
我握緊拳頭冷笑。讓我和喬薇"多聊聊"？這是要想做什么，讓我認清自己的身份嘛？很好。
"久仰喬小姐大名。"我伸出手，聲音平穩(wěn)得連自己都驚訝，"聽說您在紐約的博物館項目獲得了AIA金獎，真了不起。"
喬薇的手指冰涼，握手的力度像在測量什么。"周小姐客氣了。"她上下打量我，目光在我的耳環(huán)和項鏈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微笑，"景琛說你很有設(shè)計天賦。"
"業(yè)余愛好而已。"我抿了一口香檳，酒精在舌尖泛開一絲苦澀。
傅景琛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屏幕，匆匆離開："公司有點急事，你們先聊。"
空氣瞬間凝固。喬薇的笑容像被按了暫停鍵，她冷冷地掃了我一眼："周以晴是吧？我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