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舟，我勸你識相點，這離婚協議書你簽了，我還能給你留點體面。"
顧軒宇坐在真皮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手里夾著雪茄，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他身邊坐著那個妖艷的小三蘇媛媛，正得意地看著我。
我站在別墅客廳中央，手里拿著那份離婚協議書，看著上面那可笑的條款：凈身出戶，什么都不能帶走。
"三年前我嫁給你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我冷笑一聲，"顧軒宇，你真以為我林晚舟是軟柿子？"
"喲，還挺硬氣。"蘇媛媛嬌滴滴地靠在顧軒宇身上，"軒宇哥，你看她這架勢，是想跟我們硬碰硬呢。"
顧軒宇吐了口煙，瞇著眼看我："晚舟，別怪我沒提醒你，你一個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的孤兒，能嫁進我們顧家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F在識趣點主動離開，我還能念在夫妻一場的份上，給你留點零花錢。"
"零花錢？"我揚起眉毛，"你是指這離婚協議書上的五萬塊？"
"五萬塊對你來說不少了，夠你在外面租房子過幾年的。"顧軒宇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林晚舟，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這三年來，你除了會花我的錢，還會干什么？"
我深吸一口氣，剛要反駁，手機突然響了。
是閨蜜沈薇薇打來的："晚舟！你知道嗎？慕辭還俗了！就在今天上午！整個京城都傳瘋了！"
手機音量不小，顧軒宇和蘇媛媛都聽見了。
顧軒宇臉色瞬間變了："什么慕辭？是那個靈隱寺的慧明法師？"
我握緊手機，心臟狂跳。慕辭...他真的還俗了？
"對對對！就是他！"沈薇薇在電話里激動得不行，"慕家大少爺，五年前突然出家，震驚整個京圈。今天上午就辦完了還俗手續(xù)，據說是為了一個女人！晚舟，你說會不會是..."
我迅速掛斷電話，但已經晚了。
顧軒宇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林晚舟，你跟慕辭什么關系？"
"沒關系。"我故作鎮(zhèn)定，"不過是聽說過這個名字而已。"
"沒關系？"顧軒宇冷笑，"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聽到這個消息，你的手都在抖？"
我低頭一看，果然，握著手機的手在微微顫抖。
蘇媛媛尖著嗓子問："軒宇哥，這個慕辭是誰?。亢軈柡?？"
"慕家的大少爺，京城四大家族之一。"顧軒宇咬牙切齒，"五年前突然出家當了和尚，法號慧明。我一直奇怪，這樣的人物為什么會看破紅塵，原來...是為了忘記某個人。"
他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看向我："林晚舟，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就在這時，別墅大門被推開了。
一個男人緩步走進來，身穿白色襯衫，黑色長褲，模樣清秀俊逸，但眼神淡漠如水。他的頭發(fā)很短，應該是剛剪的，還能看出剛褪去青絲的痕跡。
是慕辭。
他看了一眼屋里的情況，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嘴角微微上揚："晚舟，我來接你回家。"
顧軒宇猛地站起來："慕辭！你這是什么意思？"
慕辭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我面前，從我手中拿過離婚協議書，隨手撕成兩半扔在地上："這種垃圾，不簽也罷。"
"你..."顧軒宇氣得臉色發(fā)白。
"顧軒宇。"慕辭終于轉過頭看他，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三年前，是你求著要娶晚舟的?，F在想離婚，也得看我答不答應。"
"你算老幾？她是我妻子！"
"很快就不是了。"慕辭伸手牽住我的手，"不過不是按照你的方式。"
他的手很溫暖，和五年前一模一樣。我心中五味雜陳，既想掙脫，又舍不得這久違的溫暖。
"慕辭，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顧軒宇聲音發(fā)顫，"你剛還俗就來搶我的妻子？"
慕辭回過頭，看著顧軒宇的眼神帶著憐憫："我搶？顧軒宇，你搞錯了因果關系。我還俗，就是為了她。而你，從來就沒有擁有過她。"
蘇媛媛終于忍不住了，尖聲叫道："你們這些男人都瘋了嗎？為了這么一個女人！她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長得還行嗎？"
慕辭終于看了蘇媛媛一眼，那眼神讓她瞬間閉嘴。
"晚舟，我們走。"慕辭牽著我的手往外走。
"站住！"顧軒宇在后面喊，"林晚舟，你要是敢跟他走，我就告你出軌！敗壞你的名聲！"
慕辭停下腳步，沒有回頭："顧軒宇，你可以試試?？纯词悄愕氖侄螀柡Γ€是慕家的能量大。"
說完，他拉著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別墅。
坐在慕辭的車里，我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心情復雜得無法形容。
"你為什么還俗？"我終于忍不住問。
慕辭專心開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因為我發(fā)現，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是放不下的。"
"那你為什么又出現在我面前？"
"因為我不想你受委屈。"他側頭看了我一眼，"晚舟，這五年來，你過得好嗎？"
我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知道我嫁給顧軒宇了，為什么不阻止？"
"那時候我在山上，以為自己真的看破了紅塵。"慕辭苦笑一聲，"直到昨天聽說你要離婚，我才發(fā)現，原來有些人，是怎么都忘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