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戀愛綜藝之前，我看到影帝男友和他的白月光在樓梯間吻得難舍難分。
我想起半小時前他深情向我求婚時所說的話：
“寶貝，謝謝你無怨無悔陪我這么多年，我想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p>
我忍著惡心拍下兩人擁吻的視頻。
戀綜直播現(xiàn)場，我當眾將視頻播了出來。
1
偷情視頻一放出，現(xiàn)場立刻炸鍋。
夏驍?shù)慕?jīng)紀人反應最快，指著工作人員大喊：
“你們怎么辦的事兒！這個視頻怎么能在這個環(huán)節(jié)放！”
“不是說好了等提到兩人戀愛經(jīng)歷的時候再放嗎？”
“導演呢！快給我……”
看清視頻的女主后，他的經(jīng)紀人很快熄火，只是張著嘴一動不動地看著屏幕。
因為是現(xiàn)場直播，彈幕也都瘋了：
【我草？我看到了什么？夏影帝出軌？？】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天塌了，我內(nèi)娛唯一愛磕的CP塌房了】
對此，我假裝不可置信地看著視頻，然后眼眶一紅，眼淚說來就來：
“你居然……”
夏驍發(fā)現(xiàn)視頻的主角是自己，著急地想抓住我解釋。
我往后一退，抹著眼淚，拿起話筒開口：
“夏驍，我們分手吧。”
夏驍臉色慘白，還想抓著我解釋，而我早已經(jīng)扔下話筒，走出了錄制現(xiàn)場。
剛出大樓，我經(jīng)紀人的電話就來了。
我看了一眼，直接掛斷。
當初我說要和夏驍官宣時，她高興得連夜找營銷號鋪天蓋地宣傳。
不過是覺得我能夠拿下當紅影帝，多少有點本事，我能抬咖位，而她也能跟著沾光。
如今我要分手，經(jīng)紀人一定是第一個不答應。
回到家，經(jīng)紀人還在不停地給我打電話。
越看越惱火，我直接把手機卡拔了。
卸妝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后，我戴上口罩和墨鏡，找了家SPA。
我的微信里和夏驍有聯(lián)系的，都成了99+。
被消息彈的頭疼，我干脆切到了小號上，再把手機的勿擾打開。
眼不見心不煩。
SPA老板瞧見我，笑著上來打趣：
“怎么今天一個人？你對象呢？”
我瞥了一眼身后從樓下一路跟上來鬼鬼祟祟的女人，笑著說：
“快來了?！?/p>
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
2
夏驍從外面著急地沖了進來。
他沒有做防護，很多人都認了出來，將他圍住想要簽名和合影。
他神情不耐地不停拒絕，一邊看手機，一邊一點點朝樓上走。
剛才在我身后偷偷觀察我的女人，直接朝他奔去，卻被夏驍一下子推開。
不知道那女人說了些什么，惹得他一臉煩躁，無情地把女人甩在身后，繼續(xù)一間間房尋找什么。
那女人遠遠望著夏驍，神情落寞痛苦。
包間外氛圍燈相對暗淡，我看不清她的臉，只覺得有些眼熟。
我一開始以為她是夏驍?shù)呐笥?，意外遇到我，給夏驍通風報信。
可細細回想起來，好像有什么不對。
直到SPA館老板叫我：
“妍妍，大影帝的電話都打到我這了?！?/p>
“可我看你的手機還有電啊，怎么？吵架了？”
我抬眼望去，她以為我要接聽，直接點了。
還非常貼心地打開了免提。
剛一接通，就聽見夏驍在電話那頭大喊：
“喂，寶寶，我知道你在店里，告訴我在哪兒好嗎，給我個機會解釋清楚……”
我沒耐心聽，直接點了掛斷，老板不可置信：
“你不找你對象？我們店可是網(wǎng)紅云集，分分鐘拍出爆款素材，你不怕他遇到什么事情嗎？”
我看了一眼剛才那個女人，她已經(jīng)往那個高大的身影走去。
這個時候我終于想起來在哪見過那張臉了。
我親手拍下的視頻里。
我沒忍住嗤笑了一聲：
“他不是我對象，他也不需要我?！?/p>
3
放松完身體后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
一抬眼，就瞧見夏驍坐在我家門口。
他做錯事后總是這樣。
一看到我，他飛快起身向我走來：
“寶寶，我去你常去的幾家店都沒找到你，你電話也關機了?！?/p>
“你是不是喝酒了，怎么站都站不穩(wěn)了。”
“走吧，我先扶你進去。”
我是喝了一點小酒，但也實在不理解為什么夏驍總能這樣？每次做錯事都想強行翻篇，然后像沒事人一樣關心我。
我一把推開他，“滾，別碰我！”
夏驍怔愣住，嘴唇顫抖著跟我解釋：
“你還在氣白天的事情？”
“寶寶，這是我的對家針對我，視頻是合成的?！?/p>
“我已經(jīng)找經(jīng)紀人說了，我一定能找到證據(jù)……”
“視頻是我拍的?！?/p>
我不耐煩地打斷他，“你們還真是迫不及待。不等著節(jié)目結(jié)束就急著接吻，這么投入，沒發(fā)現(xiàn)我在一邊看著也很正常?！?/p>
夏驍臉色一白，僵在原地手足無措。
胃里突然翻江倒海，一陣絞痛讓我險些昏死過去。
這種感覺讓我回到了之前還是十八線女藝人的時候。
那個時候每天都要喝不少的酒。
只不過那會兒是被迫，現(xiàn)在是自愿。
我一把推開擋路的夏驍，一頭扎進洗手間里，抱著馬桶吐。
夏驍默默跟在我身后進來。
遞濕毛巾、找止痛藥、泡蜂蜜水、煮清湯面。
一言不發(fā)地默默照顧我。
可我每分每秒，腦子里都是他和白月光在樓梯間吻得難舍難分的場景。
現(xiàn)在看到他無微不至地關心，卻只覺得割裂又可笑。
“夏驍，趕緊滾，我不想看到你還在我家。”
突然，廚房傳出碗被摔碎的聲音。
唯獨他遲遲沒有出聲。
片刻后，他把煮好的面連帶藥放在我面前，還自顧自地把碎片收拾好。
他垂著頭像條被丟棄的小狗：
“妍妍，你先好好冷靜，我過幾天再來找你好好談談?！?/p>
我倚在沙發(fā)上，手無力地蓋住眼：
“滾?！?/p>
4
桌子上的東西一樣沒碰，我蜷縮在沙發(fā)上睡了一晚。
一大清早，大門就砰砰作響。
一開門，經(jīng)紀人直沖進來，撞得我一個踉蹌。
“宋詩妍！你腦子被驢踢了嗎？”
“夏驍是影帝，影帝??！自帶流量??！男人有什么白月光的不是很正常，等你和他結(jié)婚了你就什么都有了，就為了一個吻就要把你的星路毀了嗎？”
“那可是直播！你知道為了壓下這個熱搜公司花了多少錢嗎？”
我腦子被念得快炸，無力地說道：
“林姐，現(xiàn)場的視頻你是沒看到嗎？”
“他在樓梯間當著我的面和別的女人接吻……”
經(jīng)紀人擺擺手打斷我，面色不悅：
“別和我說這些！夏驍是影帝，想和他炒緋聞的女藝人多得是，現(xiàn)在是你沒收住他才會這樣，要是你有本事，讓他對你一心一意，不就沒有這些事了嗎？馬上你的咖位就能再上一個階層，你說分就分，以后上哪兒找一個比夏驍還火的男藝人？”
這些話從經(jīng)紀人的嘴里說出來。
我一點都不意外。
她眼里只認流量和錢，對其他事是沒有底線的。
我在她眼里只是賺錢的工具，只要能博得流量，怎樣都行。
可我不能。
“林姐，你要這么喜歡夏驍，把他挖過來你帶吧?！?/p>
林姐氣得瞪眼，揚手就想扇我。
昨晚我喝太多酒，顆糧未入，被這樣一刺激，胃部抽痛不止，還有東西止不住要涌出。
我一把推開林姐，沖到馬桶邊狂吐。
林姐嘴上還不肯停，說我不懂變通、飲食不規(guī)律還愛喝酒。
可每句話的結(jié)尾，都會提起夏驍。
“夏驍怎么不好了？長得帥還有實力，你沒綁住他，他馬上就能找個比你好看比你有流量還比你放得開的，到時你過氣了還怎么接戲接綜藝賺錢。”
她的話穿過走廊，直直扎入我耳朵里。
我又想到昨晚那個神情落寞的女人。
后知后覺帶來的沉痛，如同一把大錘，一下下砸著我的心。
“你看你，這么大個人，屋子也收拾不好，地上怎么還有幾滴血??？！”
“也就夏驍能忍你，換作是我，早給你治得服服帖帖的了?！?/p>
我不愿意再聽，將林姐打發(fā)走后，一頭扎進了床上。
我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然后才敢失聲痛哭起來。
5
我和夏驍?shù)拈_始，并非林姐說的一樣，我需要流量捆綁他。
我們算是青梅竹馬，認識十年，在一起六年。
我和他大學畢業(yè)以后在一起的，兩個人一起從默默無聞，相互扶持走到今天。
我們一起啃過干的泡面餅，睡過地下室。
甚至冬天的時候，兩個人只能依偎著躲進一條薄的被子中取暖。
那個時候我被凍得發(fā)高燒，神志不清，大半夜他背著我一步一步去了幾公里外的醫(yī)院，鞋底都磨破了。
醒來以后我哭得不能自已，他吻著我的手指，眼睛亮晶晶的，彎彎得像月牙：
“等我們有自己房子的那一天，我們就結(jié)婚吧?！?/p>
“妍妍，你想嫁我嗎？”
那個時候我一把鼻涕一把淚撲進他懷里說，我想。
但是現(xiàn)在，我不想。
我應該早點說不想的。
夏驍，你說這輩子會愛的只有我。
撫平過去的是我。
展望未來的是我。
約定和你攜手走進婚姻的人，也是我。
可為什么，要在我最接近幸福的時候，和白月光糾纏不清。
6
林姐對我威逼利誘，說的話無非就是讓我和夏驍和好。
費盡力氣發(fā)了一大堆的消息發(fā)現(xiàn)我一點沒回。
她干脆不管我了。
我把自己關在家里，沒人找我。
手機也關了，什么也聽不到。
我像個木偶一樣攤在床上，放任情緒將我淹沒。
周一去到公司。
其他藝人一看到我，就過來找我八卦：
“你和夏影帝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淡淡開口，“分手了啊?！?/p>
藝人驚訝地捂住嘴巴，“我還以為……是你們炒作呢?！?/p>
我扯起嘴角，“我現(xiàn)在還需要炒作引流嗎？都是真的?！?/p>
忙碌了一早，算是暫時忘記那煩心事。
我準備坐電梯下樓，發(fā)現(xiàn)前面等電梯的幾人在交頭接耳。
“宋詩妍真分手了?。俊?/p>
“夏驍長得又好，名氣又大，兩人官宣的時候我還懷疑是熒幕情侶呢。”
“但是夏驍對她是真的好啊，哪次探班不是親自做飯帶過去的？上次她節(jié)食暈倒進醫(yī)院，夏影帝推了行程去照顧她，出院了還親自接她上下班，熒幕情侶哪里需要做到這個份上？”
“可是夏驍真不像是出軌的那種人啊，難道是宋詩妍自導自演……”
我沒再繼續(xù)聽。
轉(zhuǎn)身從樓梯間直接步行下了樓。
吃完飯回到公司，林姐的電話打來。
我沒接，可她的消息卻不斷。
【你怎么能把夏驍拉黑呢？你是小學生嗎？】
【就不能坐下來，兩個人心平氣和好好談談嗎？】
我默默地看完這些話，不知作何回答。
整個人都像是踩在云上沒有實感。
等我回過神來，一條消息已經(jīng)發(fā)了出去：
【我要和公司解約?！?/p>
7
不出意外，我的申請被駁回，還被林姐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外面下起了雷暴雨，大雨砸在玻璃窗上發(fā)出不小的聲音。
看著公司里的人一個個離開，我才往樓下去。
等打開包才記起，我沒有帶傘。
我記性不好，談戀愛以后，這些小事都是夏驍提醒我。
出門前，他眼神會不斷暗示我，一定要親自盯著我拿上傘才放心。
這么多年，我的習慣一直跟著他走。
只要是他，我就會無條件相信。
這種習慣信任，現(xiàn)在卻讓我感到后怕。
我把包頂在頭上，冒雨沖出去時，卻看到了不遠處打著傘的夏驍。
他一看見我就擔憂地跑來，雨傘舉在我的頭頂，向我這邊傾斜著：
“妍妍，你怎么淋濕了？我們先回家，我給你熬姜湯……”
“放手！”
我一把將傘拍開，雨傘瞬間被狂風卷走。
而我推開他不管不顧地繼續(xù)沖進雨里。
他一邊喊著我，一邊追著我。
試圖不斷伸直手想給我遮雨。
“妍妍，我自己開車來的，讓我送你吧！”
“你有胃病，感冒會很難受的。”
“就算不坐我車，那也把傘拿著，你生病我會擔心的……”
“滾！別跟著我！”
我猛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對著他崩潰大喊：
“你給我滾遠點！滾??！”
“我不想再見到你！你也不要再找過來和我說話了！你聽到?jīng)]有！”
“我現(xiàn)在覺得你很惡心！你懂嗎！”
我喊得渾身顫抖，臉上已經(jīng)分不清是淚還是雨。
嗓子更是被嘶吼得有一股血腥味。
為什么，今天明明都很正常啊。
簽了新的邀約，也有好好吃飯。
還決定要去檢查拖延已久的腸胃。
我以為我已經(jīng)從那段失敗的感情中走出來了。
但是為什么一看到夏驍，我還是崩潰了。
夏驍頓在原地，頭發(fā)被雨水淋濕，蓋在眉眼上，看不清神色。
我們都狼狽地站在原地。
他怔怔地看著我，嘴似有若無般張合，好像在喚我的名字。
看他如此混亂呆滯，我卻沒有絲毫松快。
心反而更沉痛。
附近零零散散躲雨的人，都看著我們，甚至還有人舉起手機拍照。
我不想再僵持下去。
捋下臉上的水后，毅然決然地離開。
回家洗完澡后，鼻塞頭痛襲來，腸胃也有一陣刺痛的感覺。
吃完藥后，剛準備躺下，手機突然亮起經(jīng)紀人的電話。
“宋詩妍！你剛剛干嘛去了！”
“我都快急死了！夏驍他想不開割腕了！”
“市中心醫(yī)院五樓急診室，你趕緊給我過來！”
8
我剛到急診室外，就被林姐狠狠捶了幾下。
“你再怎么鬧，也不能兩個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
“要不是就在公司樓下，我還不知道怎么給你壓下去！”
“夏驍他爸媽正往醫(yī)院趕，你怎么就非要鬧得這么難看？我看你怎么收場！”
我的后背被她錘得發(fā)麻。
急診室的燈，刺得我心莫名的酸痛，太陽穴突突跳得我心煩。
“好了！你巴不得躺在里面的是我是嗎？”
林姐氣上心頭，抬手又想打我。
夏驍?shù)慕?jīng)紀人朝我走來，神色凝重：
“夏驍正在搶救，今天晚上本來有一場殺青宴，可今天下午之后我就再也沒聯(lián)系上他?！?/p>
“我準備直接去他家找他的時候，怎么敲門都沒有動靜，我感覺到不對勁，直接把鎖砸開，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夏驍他……”
他的經(jīng)紀人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告訴了我。
聽完之后我仍不知作何反應。
只是看著急診室亮起的紅燈一言不發(fā)。
他想不開？
就因為我不肯原諒他？
這算什么，報應嗎？
我自嘲一笑。
他的經(jīng)紀人怔愣一瞬，皺著眉退到一邊。
林姐卻怒氣明顯。
她在我和夏驍這段關系里，永遠向著夏驍這個流量法寶。
“宋詩妍！夏驍還在里面躺著呢！你到底在笑什么？”
“你們官宣之后夏驍對你還不夠好嗎？你要什么他都給你爭取了！現(xiàn)在他生死未卜，你還有沒有良心??？”
我蹲在地上捂著耳朵，身體不斷顫抖。
聽到耳邊沒聲音了，知道她罵到泄力了，才抬起頭看著她：
“林姐，到底你是他對象還是我是他對象?。俊?/p>
“你這么愛他，如果他今天死了，你是不是還要把我殺了下去陪他??？”
短短幾句話，把林姐氣得恨不得用腳踢死我。
可看到我糊了滿臉的淚，只能憤憤不平地跺腳走開。
9
夏驍被推出來時。
我第一眼看見他的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臉色更是因為失血過多，白得跟死人一樣。
“幸好送來及時，估計患者已經(jīng)失血有一段時間。但是傷口縫合很成功，后面好好留意患者精神狀態(tài)，不要讓他再受刺激了。”
聽完醫(yī)生交代的話，我面無表情地準備起身離開。
突然被一個女人撞倒。
她似乎很著急，發(fā)現(xiàn)要撞上時已經(jīng)剎不住了。
我被她撞到地上，我的后腰狠狠撞到椅子上的扶手，痛得我面容扭曲，半天爬不起來。
林姐瞧見，火暴脾氣一下點著：
“你誰??！走路不長眼睛嗎？你知道你撞的是誰嗎？把人撞壞了，傾家蕩產(chǎn)你都賠不起！”
夏驍經(jīng)紀人把我攙扶起來。
女人不斷向我道歉，眼睛卻一直在亂瞟：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急著找人?！?/p>
她臉色焦急，擔憂，似乎找不到人她會當場崩潰。
她的面容讓我一瞬間想起了那個望著夏驍身影，神情孤獨又纏綿的女人。
記憶交疊。
夏驍經(jīng)紀人抬起頭，直接僵立當場。
“鹿小姐……”
“王哥，夏驍他怎么樣了？手術結(jié)束了嗎？現(xiàn)在在哪個病房？”
夏驍經(jīng)紀人尷尬地看向我，又瞥了一眼面前的鹿小姐。
你看，經(jīng)紀人都知道這位白月光。
林姐在背后，暗自打量著馮小姐，眉頭緊皺：
“你是誰？宋詩妍還是夏驍?shù)乃缴?？你怎么混進來的？”
“不，我不是……”
“不是私生粉？醫(yī)院已經(jīng)被我們的人把守，不是自己人根本進不來！”
現(xiàn)場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我身心俱痛，像是要把我疼死。
我是一秒都不想待在這混亂不堪的場景里。
我低著頭，扶著墻想要離開。
“宋詩妍，夏驍還在病房里，你總要去看看他啊，不能走！”
我抬起頭，淡淡回應：
“不都說了沒死嗎？我還在這兒待著干什么?！?/p>
鹿小姐看到我的臉后，瞳孔顫抖著，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緊閉不言。
“你在說什么胡話？外人都看著呢！”
我直直看向馮小姐，忽然就笑了：
“林姐，這位鹿小姐不是私生粉，也不是什么外人。”
“她是夏驍?shù)陌自鹿?，視頻中和他接吻的那個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