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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霧聽到這話只覺得如遭雷劈，耳邊嗡嗡作響。
“那是什么意思？沈硯馳。所以你就截?cái)嗔宋业氖种?，給她接上了？”
這樣的直呼其名讓沈硯馳蹙起眉。
可抬眼見到她臉色蒼白和滿眼受傷，又目光閃躲，移開了視線。
看他默認(rèn)，寧霧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們十幾年的感情，從小一起長大。你怎么能....”
她痛哭著呢喃，即使已經(jīng)知道他在感情中游離，也接受他變了心。
可寧霧從未想過沈硯馳會有一天為了其他人，這樣傷害自己。
沈硯馳抽了幾張紙幫她擦眼淚，寧霧偏頭躲過。
他嘆了口氣，語氣中有些不忍。
“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但當(dāng)時也是事出緊急，念念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不能不管。她那雙手是彈鋼琴的手，不能出事?！?/p>
已經(jīng)被傷到千瘡百孔的心臟，又被撒下一把鹽。
寧霧不可置信地轉(zhuǎn)頭，聲音因?yàn)榧硬煌０l(fā)抖。
“她是彈鋼琴的手，金貴。而我的手是用來打掃衛(wèi)生的，所以不重要。是這樣嗎？”
沈硯馳愣住，嘴巴微張又合，最終也沒能出聲反駁。
他上前握住寧霧的手，語氣軟了許多。
“好了寧寧，不要再鬧了。反正就算以后你什么都做不了了，還有我，我可以養(yǎng)著你。”
話音剛落，病房門被打開。
沈硯馳的助理走進(jìn)來，“沈總，林小姐醒了。”
他聞言瞬間放開了緊握著她的手，“那先這樣，我等一下再來看你?！?/p>
寧霧目送他離開的身影，滿臉是淚地?fù)u了搖頭。
“不用了，沈硯馳。我們沒有以后了，我也不會在等你了?！?/p>
她自己辦理了出院，包著殘缺的手指回到家，開始收拾行李。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久到目之所及都是他們相愛過的痕跡。
可仔細(xì)算來寧霧自己的東西又少得可憐，一個行李箱就能裝下。
一起穿過的情侶款睡衣，那么多見證過他們幸福而現(xiàn)在早已落灰的情侶用品。
他們一起看過的電影票被沈硯馳精心得收集成冊，說等老了兩個人都白發(fā)蒼蒼的時候可以一起回看憶往昔。
寧霧也曾幻想過他口中的這個場景，以至于想象中的畫面過于美好讓她幾度想落淚。
而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知道，那些都不可能會實(shí)現(xiàn)了。
柜子里擺著他們這些年來拍過的所有照片，只有幾張。
想到林念念家里那一整面的照片墻，寧霧將這些從相框里拿出來，用打火機(jī)點(diǎn)燃。
看著兩張臉在火光里變得扭曲變形，面目全非，最后化成灰燼。
最后一張照片被燒掉時，門被打開了。
沈硯馳看著地上的灰，“在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