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堆被粗暴采摘的、染血的珍珠。當最后一顆牙齒被取出，

陸驍?shù)淖炖镏皇Ｏ乱粋€血肉模糊、不斷涌出鮮血和膿液的窟窿。他的身體在無意識的痙攣中，

漸漸微弱下去。靳寒的目光這才轉(zhuǎn)向旁邊手術(shù)臺上的蘇晚。她的右手臂被固定在支架上，

那只焦黑潰爛的手，像一截燒焦的枯枝?！斑@只手，廢了?！苯穆曇舯?，

像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肮穷^，取出來。特別是……指骨。

”他的目光落在蘇晚那幾根焦黑蜷曲、隱約露出白骨的手指上。老K會意，

換了一把更小、更鋒利的手術(shù)刀和骨鉗。

他熟練地切開蘇晚手背上焦黑壞死的皮膚和肌肉組織——那里幾乎已經(jīng)失去了痛覺神經(jīng)。

但當冰冷的器械觸碰到暴露的、被酸液侵蝕得有些發(fā)脆的指骨時，

即使在高劑量鎮(zhèn)靜劑的作用下，蘇晚的身體還是劇烈地抽搐了一下，

發(fā)出一聲模糊的、如同夢魘般的呻吟。老K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鋒利的骨鉗夾住一根小指的指骨，用力一扭！“咔嚓！

”一聲極其輕微、卻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聲。一小截灰白色、帶著被腐蝕痕跡的指骨，

被完整地取了出來，丟進了另一個干凈的金屬托盤。

接著是食指、中指……老K像一個最熟練的解剖師，

精準地剝離著蘇晚右手上殘余的、有價值的“部件”。每一根指骨被取出，

都伴隨著輕微的骨裂聲和蘇晚身體無意識的顫抖。托盤里，灰白色的細小骨頭漸漸堆積。

當最后一根掌骨被取出，蘇晚那只曾經(jīng)美麗的手，

徹底變成了一灘包裹著焦黑爛肉的、軟塌塌的皮囊。整個過程中，靳寒就站在手術(shù)臺邊，

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看著陸驍?shù)难例X被一顆顆拔出，看著蘇晚的指骨被一節(jié)節(jié)取出。

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焦臭味、消毒水味混合成一種令人作嘔的氣息，

但他卻仿佛聞到了最馥郁的花香。手術(shù)器械冰冷的反光，映在他深邃的瞳孔里，

跳躍著一種近乎神圣的、對“收藏品”誕生的狂熱?！疤幚砀蓛簟?/p>

”當托盤里再也取不出任何“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