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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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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雨中初遇雨下得很大,砸在柏油路上噼啪作響。許輕輕撐著傘,艱難地在雨中前行。

剛加完班的她疲憊不堪,只想快點回到那個租來的小窩。

閨蜜蘇曼的話還在耳邊回響:“輕輕啊,你都二十七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要不試試我上次介紹的那個海歸?”她苦笑了一下。不是不想戀愛,

只是在這座快節(jié)奏的城市里,真心似乎成了最奢侈的東西。

相親市場上的明碼標價讓她望而卻步——收入、房產(chǎn)、家世,每個人都在權(quán)衡得失,

像在菜市場挑揀蔬菜?!耙钦婺芟裥≌f里那樣,天上掉下個完美男友該多好。

”她自嘲地想著,記起蘇曼最愛看的那類言情小說——女主總是能撿到失憶的霸道總裁,

然后展開一段浪漫愛情。轉(zhuǎn)過街角,進入那條昏暗的小巷時,許輕輕差點被絆倒。

那是一個人。他蜷縮在潮濕的墻角,渾身被雨水浸透,一動不動。許輕輕的心猛地一跳,

下意識地想快步走開——這年頭,多管閑事往往沒有好下場。但就在她準備離開時,

一聲微弱的呻吟讓她停住了腳步。道德感和恐懼感在內(nèi)心激烈交戰(zhàn)。最終,

她還是轉(zhuǎn)身走了回去?!跋壬??你還好嗎?”許輕輕小心翼翼地靠近,

用傘為他擋住部分雨水。男人緩緩抬起頭,雨水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頰滑落。即便臉色蒼白,

頭發(fā)凌亂,也掩不住他驚人的英俊——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窩,削薄的嘴唇,

組合成一張堪稱完美的臉。但最讓許輕輕心驚的是他的眼神——迷茫、空洞,像迷路的孩子。

“你...是誰?”他的聲音沙啞卻富有磁性?!拔医性S輕輕。你還好嗎?

需要幫你叫救護車嗎?”男人試圖站起來,卻踉蹌了一下。許輕輕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他,

碰到他滾燙的皮膚。“你在發(fā)燒!”她驚呼道。

“我不知道...我是誰...”男人眼神更加迷茫了,“什么都不記得了。”失憶?

這種戲劇性的事情真的存在?許輕輕的第一反應(yīng)是懷疑——這該不會是什么新型騙局吧?

但她看著他那雙清澈而無助的眼睛,直覺告訴她這不是表演。更何況,

他身上的衣服雖然濕透臟污,但仍能看出質(zhì)地精良,價值不菲?!拔蚁葞闳メt(yī)院。

”許輕輕做出決定。“不!不去醫(yī)院...”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眼神中閃過恐慌,“求你了...”或許是雨太大,或許是加班太累,

又或許是內(nèi)心深處對改變的渴望,許輕輕做出了一個后來改變她一生的決定?!昂冒?,

我先帶你回家。但你如果感覺更不舒服,我們必須去醫(yī)院,同意嗎?”男人輕輕點頭,

依賴地看著她。扶著一個近乎陌生的高大男人回家并不容易。

等終于到達她租住的一室一廳公寓時,兩人都已渾身濕透。許輕輕讓男人坐在狹小的沙發(fā)上,

拿來干毛巾和一杯熱水。他接水杯的手指修長有力,指甲修剪整齊,顯示出良好的出身。

“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嗎?名字?家人?怎么到那里的?”許輕輕試探著問。

男人努力思索,眉頭緊鎖,最終痛苦地搖頭:“一片空白。想到這些就頭痛。

”許輕輕嘆了口氣:“那你先洗個熱水澡吧,免得感冒加重。我去找找有沒有你能穿的衣服。

”她從衣柜底翻出前男友留下的幾件舊衣——幸好沒舍得扔。當男人洗完澡換上衣服出來時,

許輕輕不得不承認,即使穿著不合身的普通T恤和運動褲,他也依然耀眼得令人移不開視線。

“感覺好些了嗎?”她遞過退燒藥和溫水?!昂枚嗔耍x謝你。”他接過藥片,

動作優(yōu)雅自然,像是習慣了被人服務(wù)。許輕輕注意到他手腕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像是手術(shù)后留下的。但除此之外,

他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物品——沒有錢包、沒有手機、沒有鑰匙。

“總得有個稱呼你的方式,”許輕輕思索著,“在你想起來之前,

我給你取個臨時名字怎么樣?”男人點頭,眼神專注地看著她,等待她的決定。

許輕輕環(huán)顧四周,目光落在窗臺上那盆長勢茂盛的綠植上:“就叫你‘青柏’吧。

長青的柏樹,希望你早日恢復(fù)記憶,堅強如柏。”“青柏...”他輕聲重復(fù),

嘴角微微上揚,“我喜歡這個名字。謝謝你,許輕輕?!蹦且豢?,

他微笑的樣子讓許輕輕的心跳漏了一拍。就這樣,

許輕輕的生活里多了一個名叫青柏的失憶男人。最初幾天,許輕輕請了年假在家照顧他。

青柏的高燒退了,但記憶絲毫沒有恢復(fù)的跡象。他像一張白紙,對世界充滿好奇和困惑,

需要許輕輕教他最基礎(chǔ)的生活技能——雖然某些本能似乎還在,

比如他會自然而優(yōu)雅地使用刀叉,卻對微波爐一臉茫然。

“這個‘嗶’的一聲后就可以打開了嗎?”第一次熱牛奶時,他緊張地問。

許輕輕忍不住笑了:“是的,大膽點,它不會爆炸?!鼻喟氐膶W(xué)習能力驚人,

不到一周就基本掌握了家中所有電器的使用方法。他甚至開始幫許輕輕整理房間,

把原本雜亂的小公寓打理得井井有條?!澳阋郧翱赡苁莻€管家?!痹S輕輕開玩笑說。

青柏卻認真思考這個可能性:“但我覺得我對商業(yè)更熟悉。今天看財經(jīng)新聞時,

很多術(shù)語感覺特別熟悉?!痹S輕輕發(fā)現(xiàn),青柏確實對數(shù)字和商業(yè)表現(xiàn)出超常的理解力。

他能夠輕松理解復(fù)雜的股市波動,甚至糾正了電視上一個經(jīng)濟評論員的錯誤計算。

“你絕對是商業(yè)精英?!痹S輕輕感嘆道,“說不定是某個大公司的高管呢。

”青柏的眼神卻黯淡下來:“如果我有那么重要,為什么沒有人找我呢?

”這個問題讓許輕輕無言以對。確實,他們每天都關(guān)注新聞上的尋人啟事和警方通報,

卻沒有絲毫與青柏相關(guān)的信息。期間,蘇曼來過一次電話,

許輕輕含糊地提到“收留了一個暫時遇到困難的朋友”,卻沒敢說詳情。

蘇曼立即警覺起來:“輕輕你小心點!這年頭騙子可多了!別被人賣了還幫數(shù)錢!

”掛掉電話后,許輕輕看著正在陽臺上小心給盆栽澆水的青柏——他動作優(yōu)雅,

側(cè)臉在夕陽下如雕塑般完美。這樣的人,會是騙子嗎?“是誰的電話?”青柏走進來問。

“我閨蜜蘇曼,她說想過來看看你?!痹S輕輕試探道。青柏的眼中立即閃過恐慌:“不!

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在這里...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感覺很危險。

”這種莫名的恐懼似乎是他唯一殘留的情感記憶。許輕輕尊重了他的意愿,

對蘇曼謊稱那位“朋友”已經(jīng)離開了。三周后的一個傍晚,許輕輕下班回家,

發(fā)現(xiàn)餐桌上擺滿了精致的菜肴,青柏系著她的粉色圍裙,正小心地給一道糖醋魚撒上蔥花。

“你...這是你做的?”許輕輕難以置信地看著一桌堪比餐廳水準的菜肴。

青柏有些不好意思:“我看了烹飪節(jié)目,感覺應(yīng)該不難。希望合你口味?!焙沃故呛峡谖?!

許輕輕嘗了一口魚,鮮美得讓她差點咬到舌頭:“青柏,你絕對是廚師級別的!

”他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嗎?那你喜歡嗎?”“超級喜歡!”許輕輕真誠地說,

注意到青柏臉上那滿足的表情像極了等待表揚的大型犬。就這樣,

一種奇妙的同居生活開始了。白天許輕輕去上班,

青柏在家看書學(xué)習做家務(wù);晚上兩人一起做飯、看電視、聊天。

許輕輕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期待回家,期待看到青柏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期待他專注聽她講述工作瑣事時的表情。

危險預(yù)警在她腦海中偶爾響起——這樣收留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真的安全嗎?

但每當看到青柏純良無害的眼神,那點疑慮就煙消云散了。一個月后的周末,

他們一起去超市采購。在穿越停車場時,一輛車突然疾馳而來,許輕輕完全愣在原地。

是青柏猛地將她拉回,她才免于被撞?!皼]事吧?”青柏緊張地檢查她是否受傷,

手臂保護性地環(huán)著她。那一刻,許輕輕感受到他懷抱的溫暖和安全,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而青柏似乎也意識到彼此的貼近,卻沒有松開手?!拔覜]事,”許輕輕輕聲說,

抬頭對上他的目光,“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青柏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許輕輕看不懂的情緒:“我永遠會保護你,許輕輕。

”回程的路上,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妙地改變了。偶爾的眼神接觸讓許輕輕臉頰發(fā)燙,

而青柏似乎也更加體貼入微。那晚,許輕輕失眠了。

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正在墜入愛河——與一個連真實姓名都不知道的男人。這荒唐嗎?

毫無疑問。危險嗎?很有可能。但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窗外開始下雨,雨點敲打著玻璃,

如同他們初遇的那天。許輕輕輕輕走到客廳,發(fā)現(xiàn)青柏也醒著,正站在窗前看雨。

“也睡不著嗎?”她輕聲問。青柏轉(zhuǎn)身,眼神在昏暗的光線中格外深邃:“每次下雨,

我都會有點奇怪的感覺...像是要記起什么,卻又什么都抓不住。

”許輕輕走近他:“別強迫自己。記憶總會回來的,順其自然就好。

”“如果恢復(fù)記憶意味著要離開這里,離開你,”青柏的聲音幾不可聞,

“那我寧愿永遠做青柏?!庇曷曚罏r,他的話語懸在兩人之間的空氣里,

充滿了未言明的承諾與渴望。許輕輕沒有回答,只是伸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指微微顫動,然后堅定地回握。在雨聲的掩護下,兩個孤獨的靈魂彼此靠近,

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對方可以依靠。那一刻,

許輕輕許下了一個無聲的愿望——希望這一刻能永遠持續(xù)下去。她不知道,

有些愿望一旦實現(xiàn),將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第二章 裂痕初現(xiàn)在許輕輕的小公寓里,

時間仿佛擁有了不同的流速。轉(zhuǎn)眼間,青柏已經(jīng)和她共同生活了兩個月。這兩個月里,

他們建立了一種近乎婚姻的日常默契:早晨一起做早餐,傍晚并肩準備晚餐,

晚上蜷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聊天。許輕輕教青柏使用智能手機和電腦,

而他則以驚人的速度掌握了這些技能,甚至開始幫許輕輕處理一些工作上的數(shù)據(jù)分析。

“你絕對曾經(jīng)是商業(yè)精英。”許輕輕看著青柏為她精心制作的Excel圖表,

忍不住再次感嘆。青柏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卻有一絲許輕輕無法解讀的復(fù)雜。

最近她注意到,他有時會對著電腦屏幕發(fā)呆,手指無意識地敲擊桌面,

像是正在努力拼湊記憶的碎片?!敖裉旄杏X怎么樣?有沒有想起什么?”許輕輕小心地問道。

青柏搖頭,但許輕輕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猶豫。

不過這種疑慮很快被日常的溫暖所掩蓋——他自然地接過她手中的購物袋,

指尖不經(jīng)意相觸時,兩人都會有心照不宣的悸動。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處在一種微妙的平衡點上,

比朋友親密,卻還未捅破那層窗戶紙。許輕輕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難以想象沒有青柏的生活,

而青柏對她的依賴也顯而易見。一個周五的晚上,蘇曼突然造訪。門鈴響起時,

青柏像受驚的動物般迅速躲進了臥室——這是他們約定好的應(yīng)對策略。

許輕輕整理了一下表情才打開門?!绑@喜!”蘇曼舉著一瓶紅酒和一袋外賣,

“知道你個宅女周末肯定沒安排,來陪你看最近超火的那部韓劇!

”許輕輕勉強笑著讓閨蜜進門,心里卻七上八下。蘇曼是個敏銳的記者,

一點蛛絲馬跡都逃不過她的眼睛。果然,在客廳坐下不到十分鐘,

蘇曼就瞇起了眼睛:“輕輕,你絕對有事瞞著我?!薄澳挠校?/p>

”許輕輕心虛地低頭擺弄外賣盒子。“得了吧,我認識你十年了。

你什么時候開始用男士洗面奶了?”蘇曼指向衛(wèi)生間敞開的門,

洗手臺上分明擺著兩套洗漱用品。許輕輕心里一緊,正想著如何解釋,

蘇曼已經(jīng)注意到了更多細節(jié):茶幾上的財經(jīng)雜志,沙發(fā)上的男士靠枕,

甚至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陌生古龍水氣息?!疤彀。∧阏娴牟亓藗€人!”蘇曼壓低聲音,

既興奮又擔憂,“就是上次那個‘暫時借住的朋友’?他還沒走?到底是什么人?

”許輕輕知道瞞不過了,只好部分坦白:“他...遇到些困難,我讓他暫時住在這里。

等他找到工作就搬出去。”“兩個月了還沒找到工作?”蘇曼更加懷疑,“讓我見見他。

萬一是什么變態(tài)殺人狂呢?你忘了那些真實犯罪紀錄片了?”就在這時,

臥室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蘇曼立刻站起來朝臥室走去,許輕輕慌忙阻攔卻為時已晚。

門開了,青柏站在門口,表情平靜卻眼神警惕。蘇曼愣在原地,

張著嘴說不出話——顯然被青柏的英俊震懾住了?!疤K曼,這是青柏。青柏,

這是我最好的朋友蘇曼?!痹S輕輕尷尬地介紹?!昂芨吲d認識你?!鼻喟囟Y貌地點頭,

但沒有伸手。蘇曼回過神來,將許輕輕拉到一旁低聲說:“你從哪兒撿來這么個極品?

長得跟電影明星似的!但輕輕,這太危險了!你對他了解多少?”“他很善良,

幫了我很多...”許輕輕試圖解釋,但蘇曼打斷她?!翱纯催@個?!碧K曼拿出手機,

快速點擊幾下后遞給許輕輕,“這是最新報道,

跨國科技公司瑞星集團繼承人司景然辰已經(jīng)失蹤近三個月,涉嫌攜巨款潛逃。

警方正在全球通緝?!痹S輕輕看著屏幕上那張照片,呼吸幾乎停止。

照片上的男人穿著定制西裝,神情冷峻自信,但那張臉——分明就是站在她臥室門口的青柏!

“你看他像不像?”蘇曼壓低聲音,“特別是眼睛和下巴的線條。

”許輕輕對比著照片和青柏,心臟狂跳。確實極為相似,但又有種說不出的區(qū)別。

照片中的男人眼神銳利傲慢,而青柏的目光總是溫柔甚至帶點脆弱?!安豢赡埽?/p>

”許輕輕堅定地搖頭,“青柏失去記憶了,如果是他,怎么可能安然無事待在這里兩個月?

警方早就找到了?!碧K曼嘆了口氣:“但愿你是對的。但答應(yīng)我,小心點好嗎?

明天我?guī)€警察朋友來坐坐,不驚動他,就確保安全,行嗎?”許輕輕勉強點頭,

只想快點結(jié)束這場對話。送走蘇曼后,她靠在門上長舒一口氣。“她不喜歡我。

”青柏輕聲說。許輕輕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他站在不遠處,眼神受傷得像被拋棄的孩子。那一刻,

任何疑慮都煙消云散了——司景然是冷酷的商業(yè)巨頭,而眼前的男人純粹得如同初雪。

“她只是擔心我?!痹S輕輕走過去,不由自主地伸手撫摸他的臉頰,

“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直到你恢復(fù)記憶?!鼻喟刈プ∷氖?,

貼在自己臉上:“如果永遠不恢復(fù)呢?你會永遠讓我留在身邊嗎?”他的目光熾熱,

許輕輕感到自己正在融化。這一刻,她主動踮起腳尖,輕輕吻上他的嘴唇。

這是一個試探性的吻,卻很快得到了青柏熱烈的回應(yīng)。他將她拉入懷中,加深這個吻,

仿佛她是他在茫茫大海中唯一的浮木。當兩人終于分開時,許輕輕氣喘吁吁,臉頰緋紅。

青柏的額頭抵著她的,眼神深邃如夜海?!拔沂钦l并不重要,”他低語,“重要的是,

我屬于你。”那一刻,許輕輕選擇了相信——相信直覺,相信愛情,

相信自己能夠保護這個脆弱而珍貴的秘密。第二天,許輕輕刻意請了假,帶青柏去郊外散心。

陽光下的他笑得像個孩子,讓許輕輕更加確信他不是那個冷酷的商人司景然。

他們手牽手漫步,在無人的角落接吻,仿佛世界上只有彼此。然而,疑慮的種子一旦種下,

就會悄然生根發(fā)芽。當晚回家后,青柏在浴室洗澡,

他的手機突然亮起——那是許輕輕舊手機,她給他暫時使用。

屏幕上彈出一條新聞推送:“瑞星集團懸賞500萬征集繼承人司景然線索”。鬼使神差地,

許輕輕點開了鏈接。報道詳細描述了司景然的失蹤:三個月前,

他在一次國際會議期間突然消失,同時公司一大筆資金不翼而飛。更令人震驚的是,

文章末尾提到司景然已婚,妻子是合作企業(yè)的千金,兩人結(jié)婚僅半年。許輕輕的心沉入谷底。

她迅速搜索司景然妻子的照片——一個優(yōu)雅美麗的女人,正淚眼婆娑地呼吁丈夫回家。

浴室水聲停了。許輕輕慌忙放下手機,假裝在看電視。青柏走出來,頭發(fā)濕漉漉的,

只圍著一條浴巾。他走過來從后面抱住許輕輕,將下巴擱在她肩上:“看什么呢?

”電視上正在播放財經(jīng)新聞,主持人恰好提到瑞星集團最新股價暴跌。

許輕輕感覺到青柏的身體瞬間僵硬了。“怎么了?”她故作輕松地問。“沒什么,

”他松開她,走向臥室,“有點累了,先睡了?!痹S輕輕盯著他的背影,心亂如麻。

那天夜里,她第一次夢到青柏離開,留下她一人面對警察的盤問和媒體的圍攻。清晨醒來時,

青柏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他笑容溫暖,仿佛昨夜的不自然只是許輕輕的想象。

“今天是你生日對吧?”他忽然問。許輕輕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她從未提過自己的生日。青柏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我看到你身份證上的日期。

晚上我為你準備了個驚喜。”一整天,許輕輕都心神不寧。青柏怎么會看到她的身份證?

她一直小心收在錢包里。除非他特意翻找過。下班回家時,公寓漆黑一片。許輕輕正疑惑,

燈光突然亮起?!吧湛鞓?!”青柏站在房間中央,身后是精心布置的燭光晚餐。

桌上擺著精致的菜肴和一個小蛋糕,插著數(shù)字形狀的蠟燭。許輕輕的眼眶濕潤了。

多久沒有人這樣為她慶祝生日了?去年的生日,她只是獨自吃了碗泡面而已?!爸x謝你,

”她哽咽著,“這太美了?!鼻喟匚⑿χ龑?dǎo)她入座,為她倒上紅酒。晚餐美味無比,

氣氛浪漫得不像話。

但許輕輕無法完全沉浸其中——白天發(fā)現(xiàn)的那些信息像幽靈般縈繞在心頭。

當青柏端出生日蛋糕,點燃蠟燭時,他從背后擁住她,低聲說:“許個愿吧,寶貝。

”在搖曳的燭光中,許輕輕閉上眼睛,輕聲說:“希望你能永遠留在我身邊。

”她感到青柏的手臂收緊了一瞬。睜開眼時,

她在對面鏡子里看到了他的表情——那不是感動,而是一種近乎冷酷的算計,

眼神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幽光。許輕輕猛地轉(zhuǎn)頭,但青柏已經(jīng)恢復(fù)了溫柔深情的模樣,

仿佛剛才那一幕只是光影造成的錯覺?!按迪灎T吧?!彼⑿χ?,嘴角的弧度完美無瑕。

許輕輕吹滅蠟燭,心里卻有什么東西也隨之熄滅了。當青柏切下第一塊蛋糕遞給她時,

她注意到他左手腕內(nèi)側(cè)有一處小小的紋身——三個精致的字母:S.J.R.司景然的縮寫。

蛋糕突然變得難以下咽。許輕輕抬頭,對上青柏深邃的目光。他的笑容依然溫柔,

但眼中多了某種她讀不懂的東西?!霸趺床怀裕俊彼麊?,聲音甜得像毒藥,

“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空氣瞬間凝固。許輕輕握著叉子的手微微顫抖,

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從未真正認識過這個男人。而窗外,警車的藍紅光正在由遠及近。

第三章 面具之下敲門聲響起時,許輕輕手中的叉子“啪嗒”一聲落在盤子上。

青柏——或者說司景然——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早已預(yù)料到這一刻。他從容地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那個動作突然顯得如此陌生而優(yōu)雅,屬于另一個世界的人。

“應(yīng)該是找我的?!彼穆曇羝届o得令人心寒,“最好由我來應(yīng)對。

”許輕輕呆呆地看著他走向門口,大腦一片空白。

那些溫馨的日常片段在腦海中閃回——他笨拙學(xué)習使用微波爐的樣子,

他們在超市采購時的嬉笑,雨夜中相依的溫暖——難道全都是表演?門開了,

門外站著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和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請問是許輕輕女士嗎?

”較年長的警察開口問道,但目光很快鎖定在青柏身上,眼神變得銳利,

“以及...司景然先生?”青柏微微頷首,氣場陡然轉(zhuǎn)變,

從一個溫柔的同居人變成了掌控局面的上位者:“是我。請進,警官們。

我相信你們有很多疑問?!本旌湍俏晃餮b男子進入本就不寬敞的客廳,空間頓時顯得擁擠。

許輕輕下意識地后退一步,突然害怕起這個她共處了三個月的男人?!霸S女士,

”年輕些的警察轉(zhuǎn)向她,語氣緩和了些,

“您是否知道這位先生是瑞星集團失蹤的繼承人司景然?

警方已經(jīng)在全國范圍內(nèi)搜尋了近三個月?!痹S輕輕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她看向青柏,

希望他能說些什么,解釋這只是一場誤會。但他只是站在那里,神情淡漠,仿佛事不關(guān)己。

“我...我不知道,”許輕輕終于擠出聲音,“他說他失憶了...”西裝男子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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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9 17:17: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