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那被譽為軍中戰(zhàn)神的丈夫霍崢，被人抬了回來，一條腿廢了，軍裝被血浸透。
婆婆攥著我的手，假惺惺地勸我離婚改嫁，說霍家不能拖累我。周圍人看我的眼神，
充滿了幸災樂禍，都等著看我這個靠著家世“高攀”的女人，會怎樣大難臨頭各自飛。
我垂下眼，撫上男人毫無血色的臉，就在這時，
一行金色的文字猛地在我腦中炸開：【別信他們！這是一場陰謀！腿能治好！】。
我猛地抬頭，對上婆婆虛偽的眼，笑了。想讓我走？門都沒有。我的人，我的男人，
我守定了！01他們說我的丈夫霍崢，是戰(zhàn)無不勝的軍中神話?，F(xiàn)在，這個神話躺在病床上，
右腿打著厚重的石膏，被人輕飄飄地宣判了“殘疾”。而我，陳念，
那個靠著父輩蔭庇、八抬大轎嫁進霍家的女人，一夜之間成了殘疾的媳婦。
醫(yī)院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嗆得人想吐?；魨樀哪赣H趙敏，握著我的手，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她眼圈通紅，說出的話卻冷靜得可怕：“念念，你還年輕，
往后的路還長。我們霍家不能這么自私，耽誤你一輩子?！彼砼?，霍崢的幾個戰(zhàn)友低著頭，
沒人敢看我，那沉默里透著一股“我們都懂”的憐憫。我懂，我當然懂。當初我嫁給霍崢，
整個軍區(qū)大院都傳遍了，說我陳念是燒了八輩子高香，才能攀上霍崢這根高枝。
現(xiàn)在高枝斷了，他們就等著看我這只“金絲雀”什么時候拍拍屁股走人?！皨?，
您這是什么話？”我抽出自己的手，聲音不大，卻讓走廊里瞬間安靜下來，
“霍崢是我的丈夫，我嫁給了他，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現(xiàn)在只是受傷了，
我得守著他?！壁w敏臉上的悲痛僵了一下。她手腕上那只翠綠的鐲子，
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在慘白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冰冷。她大概沒想到，
我這個一向“溫順”的兒媳婦，會當眾駁她的面子?！澳氵@孩子，就是太實心眼了。
”她嘆了口氣，言下之意是罵我傻。我沒再理她，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魨樚稍诖采?，
眼睛緊緊閉著，往日里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此刻白得像紙。他聽到了我們外面的對話，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卻沒睜眼。他在裝睡，他也在等我表態(tài)。這個男人，骨子里驕傲得要命。
讓他承認自己成了廢人，比殺了他還難受。我搬了張凳子，坐在他床邊，
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粗o鎖的眉頭，看著他額角冒出的冷汗。直到深夜，
所有人都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我擰了條熱毛巾，想給他擦擦臉。
我的指尖剛剛碰到他的額頭?！拔恕钡囊宦暋Ｒ恍薪鹕?、像是印刷體一樣的文字，
毫無預兆地，直接燙在了我的腦子里：【警告！午夜高燒預警！不及時物理降溫，
將導致神經永久性損傷！】我渾身一僵，手里的毛巾“啪”地掉進了水盆里。這是什么？
幻覺嗎？我使勁晃了晃腦袋，那行字卻無比清晰，每一個筆畫都刻在我的腦海里。
我顫抖著伸出手，摸了摸霍崢的額頭。滾燙！體溫計一量，三十九度八！
我腦子“轟”的一聲就炸了。那行金字再次浮現(xiàn)，一遍遍地提醒我【物理降溫】。
我瘋了一樣沖出去找醫(yī)生，可夜里的值班醫(yī)生睡眼惺忪，
只不耐煩地說：“傷口發(fā)炎引起發(fā)燒很正常，已經用過藥了，你別大驚小怪的。
”我被他推了出來，關上的門隔絕了我所有的求助。怎么辦？我回到病床前，
看著霍崢燒得通紅的臉，和無意識攥緊的拳頭。腦子里的那行字，像是一道催命符。
【神經永久性損傷】！不！我絕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我咬著牙，端來一盆又一盆的涼水，
用毛巾一遍遍地擦拭他的額頭、脖頸、手心、腳心。整個后半夜，我?guī)缀鯖]有停過。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霍崢的體溫，終于一點點降了下去。我累得癱倒在床邊，剛想喘口氣，
一行新的金色文字又跳了出來：【恭喜！成功規(guī)避第一次危機！
獎勵新手大禮包：特效跌打損傷藥方一張?！?2我盯著腦子里那張憑空出現(xiàn)的藥方，
覺得我大概是瘋了。什么危機？什么獎勵？我趴在霍崢的床沿，累得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腦子里卻亂成了一鍋粥。天亮時，查房的醫(yī)生看著霍崢的病例，又看了看他平穩(wěn)的體溫，
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咦？昨晚不是還高燒嗎？恢復得不錯啊。”我低著頭，沒說話。
只有我自己知道，昨晚有多驚險?；魨樞褋淼臅r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他睜開眼，
眼神里有一瞬間的迷茫，然后迅速被清明和銳利取代?！拔宜硕嗑?？
”他的聲音因為虛弱而有些沙啞?！耙惶煲灰??！蔽野褍逗脺厮奶麓筛走f到他嘴邊。
他沒喝，一雙黑沉沉的眼睛就那么盯著我，看得我心里發(fā)毛?！白蛱焱砩?，我媽跟你說的話，
我都聽見了。”我喂水的動作一頓。“陳念，”他一字一句，說得格外清晰，
“霍家不欠你的。你要是想走，現(xiàn)在就可以走，我絕不攔著?！彼难凵裣竦蹲樱?/p>
驕傲又脆弱。他以為我是因為同情和可憐才留下的，這比直接拋棄他，更讓他難堪。
我沒說話，只是把搪瓷缸又往前遞了遞?！昂人??！彼虉?zhí)地別過頭?！盎魨?，你聽著，
”我把缸子重重地放在床頭柜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你要是覺得我是那種嫌貧愛富、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女人，那你當初就不該娶我。
你要是覺得你現(xiàn)在成了個廢人，就自暴自棄，連水都不喝，那你也太不是個男人了?！闭f完，
我不再看他，轉身就要走。手腕卻被他一把攥住。他的手很大，力氣也大得驚人，
完全不像個病人?！皩Σ黄稹！彼吐曊f，眼睛里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水，我喝。
”我心里那點火氣，瞬間就滅了。這個男人，就是頭犟驢，得順著毛捋。接下來的幾天，
趙敏沒再來過，大概是被我那天的話給氣到了。來的都是霍崢的幾個戰(zhàn)友，
每次來都帶著一種看望烈士家屬般的沉痛表情。他們勸霍崢想開點，說就算退伍了，
國家也會給安排好工作。每一次，霍崢都只是沉默地聽著，不點頭，也不搖頭。我知道，
他心里那團火，還沒滅。而我腦子里的那張藥方，越來越清晰。上面的每一味藥材，
都像是刻在我心里一樣。我咬了咬牙，決定賭一把。我跟霍崢說家里有點事，要回去一趟，
然后拿著家里給我寄錢的存折，去了市里最大的藥房。藥方上的藥材很普通，花不了多少錢。
抓藥的老藥師看著我的方子，嘖嘖稱奇：“這方子配得絕啊，活血化瘀，續(xù)筋接骨，
但是有幾味藥藥性很猛，得虧是給身體底子好的軍人同志用，一般人可受不住。姑娘，
開這方子的人，是個高人啊。”我心里咯led一下，含糊地應了過去?；氐结t(yī)院，
我借了護士站的藥罐，在走廊盡頭的開水房里，偷偷地熬著藥。那藥味又苦又澀，
飄了滿走廊?；魨樀膽?zhàn)友，一個叫張莽的，正好過來，聞到味道就皺起了眉頭：“陳念，
你熬的什么玩意兒，這么嗆人？可別給咱們營長亂吃啊，是藥三分毒?！彼f話直來直去，
嗓門又大，臉上那道從眉骨劃到嘴角的疤，讓他看起來格外兇悍。我沒理他，
專心致志地看著火。等藥熬好了，我端著一碗漆黑如墨的藥汁走進病房。
霍崢正靠在床頭看報紙，聞到味道，眉頭也皺了起來。“什么東西？”“藥?！蔽已院喴赓W。
“醫(yī)院的藥我每天都在吃?！彼@然不信我?！斑@是我找的偏方，專門治你這種跌打損傷的。
”我把碗遞過去，“喝了?！彼粗遥凵窭锶菍徱暎骸瓣惸?，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讓你站起來?！蔽抑币曋难劬Γ盎魨?，我不想我的男人，
一輩子只能躺在床上?！彼聊恕Ｄ请p深邃的眼睛里，風暴在凝聚。
就在我以為他要發(fā)火的時候，他卻接過了碗，一仰頭，把那碗苦得能齁死人的藥，
喝了個底朝天。喝完，他把碗遞給我，嘴唇因為藥的苦澀抿成一條直線?！叭绻麤]用呢？
”他問。“沒用，我就照顧你一輩子?！蔽以捯魟偮?，腦子里那行金色的文字，
又跳了出來：【叮！主線任務開啟：洗刷冤屈。任務提示：霍崢受傷并非意外，而是人為。
線索：后勤倉庫，一箱被調換的軍用罐頭?！?3我端著空碗，站在原地，
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人為？不是意外？罐頭？這都什么跟什么？霍崢看我臉色不對，
問我：“怎么了？”我回過神來，勉強笑了笑：“沒什么，就是覺得這藥太苦了，
怕你喝不慣?！彼麤]再追問，只是閉上眼睛，似乎在忍受著藥力發(fā)作帶來的不適。
我拿著碗走出病房，腦子里亂成一團?！竞笄趥}庫，被調換的軍用罐頭。
】這個提示太模糊了?；魨樖窃谝巴饫殨r，為了救一個新兵，被滾落的山石砸傷的。
這跟后勤倉庫的罐頭，能有什么關系？我百思不得其解。晚上，張莽又來了，
還提著一網兜水果。他這人雖然看著兇，心卻不壞。他把水果往桌上一放，就湊到霍崢床邊，
壓低了聲音說：“營長，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可別激動?！被魨槺犻_眼?！澳翘炖殻?/p>
出事兒那地方，我們后來又去勘察了。發(fā)現(xiàn)那塊石頭，不像是自然滾落的，
倒像……倒像是有人撬的?！睆埫樕系陌毯鄢閯恿艘幌拢岸?，出事后，
負責后勤保障的那個排長，叫劉建國的，第二天就申請轉業(yè)了，批得特別快，人現(xiàn)在都走了。
”霍崢的瞳孔猛地一縮。我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皠⒔▏俊被魨樀穆曇衾淞讼聛?，
“我記得他，平時油嘴滑舌，業(yè)務能力一般，就喜歡搞些投機倒把的事?！薄翱刹皇锹铮?/p>
”張莽一拍大腿，“這事兒蹊蹺得很！可是現(xiàn)在人走了，死無對證?。I長，你說這事兒，
會不會是……”他說著，朝門口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會不會是周副營長那邊搞的鬼？
這次你一出事，就他得利最大?！被魨樀淖齑矫虻盟谰o，沒說話。我站在一邊，
聽得手腳冰涼。周副營長，周啟明。他是霍崢在部隊里最大的競爭對手。這次霍崢出事，
最有希望接替營長位置的，就是他。如果真的是他……那這個人的心，也太狠了。
我腦子里的線索，瞬間串聯(lián)了起來。劉建國是后勤排長，管倉庫。罐頭，是拉練時的補給品。
難道說，問題出在罐頭上？等張莽走了，我給霍崢倒了杯水，
狀似無意地問：“你們拉練的時候，吃的罐頭，有什么特別的嗎？”霍崢看了我一眼，
似乎有些奇怪我為什么問這個?！皼]什么特別的，都是軍工廠統(tǒng)一生產的。”他頓了頓，
像是在回憶，“不過那天……拉練強度大，消耗快，我們吃的豬肉罐頭，
好像比平時的味道要淡一些?！蔽兜赖恍?？我的心猛地一跳。那個年代物資匱K，
軍用罐頭為了保證士兵的體力，都是重油重鹽的。味道淡，只有一種可能——被調換了。
用劣質的，或者快過期的產品，換掉部隊特供的優(yōu)質罐頭，然后把換下來的拿出去倒賣。
這是投機倒把，是重罪！劉建國負責后勤，他干得出這種事?？墒?，
這跟霍崢受傷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嗎？我還是想不通?！霸趺赐蝗粏栠@個？
”霍崢的觀察力敏銳得可怕?！皼]什么，就是隨便問問?！蔽也桓腋嬖V他我腦子里的秘密，
只能岔開話題，“你今天感覺怎么樣？腿還疼嗎？”“喝了你的藥，感覺……好多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復雜，“熱乎乎的，像是有一股勁兒在骨頭縫里鉆。
”我心中一喜，看來那藥方真的有用！就在這時，
腦子里的金色文字再次浮現(xiàn)：【藥效發(fā)揮作用，骨裂愈合速度+20%。
警告：敵人即將進行二次加害，目標：銷毀證據。地點：后勤倉庫三號庫。時間：明晚十點。
】我嚇得手一抖，水杯差點掉在地上。二次加害？銷毀證據？他們果然要動手了！不行，
我不能坐以待斃。第二天，我借口說要回家取換洗衣物，離開了醫(yī)院。我沒有回家，
而是直接去了軍區(qū)大院的后勤倉庫。現(xiàn)在是白天，倉庫門口有哨兵站崗，我根本進不去。
我只能在周圍轉悠，觀察地形。三號庫在最里面，位置很偏。我必須想個辦法，在明晚十點，
進入三號庫，拿到證據！可是我一個女人，怎么可能在深更半夜，闖進戒備森嚴的軍區(qū)倉庫？
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回到醫(yī)院，我心神不寧，連給霍崢喂藥的時候都差點灑了。
“你有心事?！被魨樣玫氖顷愂鼍洹Ｎ铱粗?，猶豫了很久，
最終還是決定告訴他一部分真相?！盎魨?，如果我說，你的事真的是個陰謀，你信嗎？
”他黑色的眼眸里，閃過鋒利的光?！澳惆l(fā)現(xiàn)了什么？”“我……我聽人說，
劉建國在走之前，處理過一批有問題的罐頭。證據，可能還在后勤的三號倉庫里。
”我不敢說得太具體，只能說得模棱兩可。霍崢沉默了。他不是個輕易相信別人的人。
“你想讓我怎么做？”他問?！拔蚁胝垙埫Т蟾鐜蛡€忙，”我咬了咬牙，說出了我的計劃，
“明天晚上，我想進三號倉庫看一看?！被魨樀拿碱^，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04“胡鬧！
”霍崢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軍區(qū)倉庫是什么地方？你一個女人，
深更半夜跑去，是嫌命長了嗎？”“可那是唯一的線索！”我急了，
“他們可能很快就要銷毀證據了，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那也輪不到你動手！
”他盯著我，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陳念，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會處理。
”“你怎么處理？你現(xiàn)在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我脫口而出。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病房里的空氣瞬間凝固。我看到了霍崢眼底一閃而過的傷痛。我戳到了他最痛的地方。
“對不起……”我低下頭。他卻沒再發(fā)火，只是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揮了揮手：“你出去吧，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蔽抑溃覀兊恼勗?，崩了。走出病房，我靠著冰冷的墻壁，
心里又急又亂。指望霍崢，顯然是不可能了。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算有心，也無力。
我只能靠自己。晚上，張莽又來看霍崢。我把他拉到走廊的角落?！皬埓蟾纾?/p>
我想請你幫個忙。”張莽一臉警惕地看著我，他臉上那道疤讓他看起來更兇了：“陳念，
你可別想什么歪主意。營長都跟我說了，讓我看好你，別讓你亂來?！惫唬?/p>
霍崢已經給他打過預防針了?！皬埓蟾?，我不是亂來，”我壓低聲音，
把我的猜測和擔憂都告訴了他，“你想想，營長受了這么大的冤屈，難道就這么算了嗎？
他這輩子可能都站不起來了！你就甘心？”張莽的臉色變了又變，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可是……闖倉庫，這是違反紀律的！”“紀律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看著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說，“如果能還營長一個公道，就算受處分，也值了。難道不是嗎？
”張莽臉上的疤痕劇烈地抽動著，他陷入了天人交戰(zhàn)。我知道，他心動了。他對霍崢的忠心，
是整個營里都出了名的?！啊阆胱屛以趺醋?？”許久，他終于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我心中大石落地?！懊魈焱砩暇劈c五十，你負責引開倉庫門口的哨兵。只要十分鐘，不，
五分鐘就夠了！”“行！豁出去了！”張莽一咬牙，答應了。第二天晚上，我按照計劃，
提前來到了后勤倉庫附近。夜色如墨，倉庫區(qū)只有幾盞昏暗的燈，把人的影子拉得又細又長。
我躲在暗處，心臟怦怦直跳。九點五十，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
夾雜著張莽的大嗓門?！白バ⊥蛋?！那邊有小偷！”倉庫門口的兩個哨兵對視一眼，
立刻端著槍朝聲音的方向跑了過去。機會來了！我像一只貓一樣，貼著墻根，
迅速溜進了倉庫區(qū)。三號庫的門上，掛著一把大鎖。我急得滿頭是汗。我沒想到還有鎖！
我根本沒有準備工具！【傻瓜，門邊第三塊磚頭下面，有備用鑰匙?！磕X海里，
那行金色的文字又出現(xiàn)了。我愣了一下，立刻跑到門邊，摸索著找到了那塊松動的磚頭。
掀開一看，一把泛著銅光的鑰匙，正靜靜地躺在那里。我來不及多想，抓起鑰匙，打開了鎖，
閃身進了倉庫。倉庫里堆滿了各種物資，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塵土和麻布的味道。
我按照腦子里的提示，直奔角落里一堆用油布蓋著的箱子。掀開油布，
里面是碼放得整整齊齊的軍用罐頭?？墒?，這么多罐頭，哪個才是有問題的？
【從上往下數第三排，從左往右數第五箱?！刻崾驹俅纬霈F(xiàn)。我手忙腳亂地開始搬箱子。
這些箱子沉得要命，我使出了吃奶的勁，才把上面的箱子挪開。找到了！
我用隨身帶著的改錐，撬開了箱子。里面，裝的果然是豬肉罐頭。我打開一罐，
湊到鼻子前聞了聞。一股淡淡的餿味。再仔細一看，罐頭蓋上印刷的生產日期，
被人用化學藥水涂抹過，留下了模糊的痕跡。是過期貨！他們竟然用過期罐頭，
來換部隊的特供品！我心臟狂跳，這就是證據！我正想抱著箱子離開，倉庫外面，
突然傳來了腳步聲。不止一個人！我嚇得魂飛魄散，抱著罐頭就往貨架后面躲。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兩道手電筒的光射了進來?！爸芨纾愦_定證據在這里？
”一個聲音響起。是劉建國！他不是已經轉業(yè)離開了嗎？“廢話！我親手藏的，能有錯嗎？
”另一個聲音，陰冷而熟悉。是周啟明！我捂住嘴，大氣都不敢出。他們真的來了！
05“動作快點，拿了東西趕緊走。張莽那個蠢貨在外面咋咋呼呼的，把哨兵都引過去了，
正好方便我們?！敝軉⒚鞯穆曇衾锿钢靡狻！昂俸?，還是周哥你神機妙算。
”劉建國諂媚地笑著，“等霍崢那小子徹底成了廢人，這營長的位置，不就是您的了？
”“哼，他本來就不配跟我爭?！敝軉⒚骼浜咭宦暎耙粋€靠著老丈人上位的家伙，
有什么資格當戰(zhàn)斗英雄？這次，我就讓他永世不得翻身。”躲在貨架后面的我，
氣得渾身發(fā)抖。原來，這一切真的是他設計的！他們不僅要毀了霍崢的腿，
還要毀了他一生的榮譽！“東西在哪？”周啟明的手電筒光束在倉庫里掃來掃去?！熬驮谀?，
油布蓋著的那堆?！眲⒔▏钢覄倓偡瓌舆^的地方。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動過那些箱子，肯定留下了痕跡！果然，周啟明走了過去，手電筒往地上一照，
臉色立刻就變了?！坝腥藖磉^！”他聲音陡然變得尖利，“箱子被動過了！
”劉建國也慌了：“怎么可能？鑰匙只有我有……”“別廢話了！快找！人肯定還沒走遠！
”周啟明的聲音里帶上了殺意。兩道手電筒的光，像兩把利劍，在黑暗的倉庫里瘋狂地掃射。
我蜷縮在貨架最深的角落，心臟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完了。被他們找到，我肯定活不了。
光束越來越近，已經照到了我藏身的這排貨架。我的手心里全是冷汗，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腦子里那行熟悉的金色文字，再一次炸開：【緊急避險方案：頭頂橫梁，有麻繩。
】我猛地睜開眼，抬頭一看。頭頂上方的木質橫梁上，果然盤著一捆粗麻繩。我來不及思考，
求生的本能讓我手腳并用，像只猴子一樣，順著貨架的鐵桿就往上爬。我從小就野，
爬樹掏鳥窩是家常便飯，這點高度對我來說不算什么。我剛爬上橫梁，把自己藏進陰影里，
周啟明的手電筒就照了過來。光束在我剛剛待過的地方停留了幾秒鐘，然后移開了。
我趴在冰冷的橫梁上，一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屏住了?！叭四?？難道還能飛了不成？
”劉建國喘著粗氣，聲音里帶著驚慌?！翱隙ㄊ锹牭絼屿o，從后窗跑了。
”周啟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甘，“算了，先把東西處理掉要緊?！彼麄冏叩侥嵌严渥忧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