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被帶走后，顧亦寒在辦公室里呆坐了很久。
我推門進去時，他抬起頭，眼中滿是血絲和痛苦。
“你都聽到了？”他聲音沙啞。
我點頭。
“小辭，我...”他站起身，卻又不知該說什么，“我不知道...我后來發(fā)現(xiàn)賬目有問題，但從來沒把它和你的事情聯(lián)系起來...我只是以為他貪污...”
“我知道?！蔽移届o地說。
他怔怔地看著我，“你不恨我嗎？如果不是我用人不察，如果不是我后來沒有解釋清楚...”
“恨過，”我誠實地說，“但現(xiàn)在不了?！?/p>
走到落地窗前，我看著腳下的城市。三年來的種種在腦海中閃過，那些痛苦和掙扎，那些深夜的淚水和白天的強撐，此刻忽然變得遙遠(yuǎn)。
“這三年，我一直在為自己而活，”我輕聲說，“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不再為愛情失去自我。從某種角度說，我應(yīng)該感謝那段經(jīng)歷?！?/p>
顧亦寒走到我身后，保持著一個禮貌的距離，“我能理解如果你永遠(yuǎn)無法原諒我...”
我轉(zhuǎn)身面對他，“我原諒你，顧亦寒?！?/p>
他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的光芒。
“但我需要時間，”我繼續(xù)說，“不是因為你，而是為我自己。這三年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獨立，習(xí)慣了只相信自己。這種狀態(tài)很好，我不想輕易改變?！?/p>
他緩緩點頭，眼中既有失落也有理解，“我明白。我會給你所有需要的時間和空間?！?/p>
那一刻，我們之間某種緊繃的東西終于松弛下來。不是重新開始，而是一種真正的釋懷。
第二天，我做了一件考慮已久的事情：將顧亦寒歸還的股份的一半，捐給了女性創(chuàng)業(yè)基金會。
“這是做什么？”顧亦寒得知后打電話問我。
“物歸原主，”我回答，“但不是全部。我保留了足夠在董事會有一席之地的股份，畢竟我還是個商人?！?/p>
他在電話那頭低笑，“你還是老樣子，永遠(yuǎn)出人意料。”
“這才是Serena Su，”我微笑，“或者說是重生的蘇辭?！?/p>
沈氏由于竊取商業(yè)機密的丑聞股價大跌，我趁機收購了沈氏集團的部分股份。 irony的是，沈玉華不得不親自來求我高抬貴手。
“你贏了，Serena小姐，”在她辦公室，沈玉華面色灰敗，“要怎么樣才肯放過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