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走出倉庫沒兩步，手腕突然被人拽住——是韓思雨，她眼里還帶著水光，卻咬著牙沒讓眼淚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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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一個(gè)人去？就不怕她設(shè)套？”她的聲音有點(diǎn)發(fā)顫，卻透著股不服輸?shù)膭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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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掙開她的手，卻被她攥得更緊：“我已經(jīng)跟你說了，她只讓我一個(gè)人去，多一個(gè)人都可能害了林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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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賭！”她突然提高聲音，“我已經(jīng)給我哥打電話了，他現(xiàn)在就在附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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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剛想怪她多事，就看見韓邱的車停在巷口，他快步走過來，手里還拿著個(gè)文件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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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爭了，一起商量。”韓邱把文件夾打開，里面是市一中舊教學(xué)樓的平面圖，“這樓十年前就停用了，只有正門和后門兩個(gè)出口，后門對(duì)著一片荒地，沒監(jiān)控，是死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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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平面圖，心里琢磨著：“‘M’選在這里，就是算準(zhǔn)了后門好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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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安排了警員，明天晚上七點(diǎn)半前，把舊教學(xué)樓周圍都布控好，后門那邊留兩個(gè)人盯著。”韓邱指著平面圖上的后門，“但不能靠太近，萬一被她發(fā)現(xiàn)，林曉就危險(xi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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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思雨趕緊說：“我跟你一起進(jìn)去！我穿便衣，跟在你后面，她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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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想反對(duì)，韓邱卻點(diǎn)了頭：“可以，但你得聽陳默的，不能沖動(dòng)。你們倆進(jìn)去后，盡量別暴露位置，先找到林曉，我在外圍等信號(hào)，一收到信號(hào)就帶人沖進(jìn)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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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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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我給之前那個(gè)小偷朋友打了電話，讓他幫忙查市一中舊教學(xué)樓的情況——比如最近有沒有人進(jìn)去過，有沒有什么隱蔽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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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過半小時(shí)就回了信：“牧哥，那舊樓最近有人去過，我問了看大門的老頭，說上周有個(gè)穿紅外套的女人，借口找舊東西進(jìn)去過，還在三樓的一間教室待了挺久。對(duì)了，那教室以前是高二（3）班的，好像就是當(dāng)年蘇曉她們班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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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3）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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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震——“M”選在那間教室，肯定是故意的，她是想跟我算當(dāng)年的舊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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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我和韓思雨去了市一中附近的服裝店，買了兩套深色的便衣，還準(zhǔn)備了手電筒、對(duì)講機(jī)（韓邱給的，方便聯(lián)系），甚至我還帶了個(gè)外賣箱——假裝是送外賣的，不容易引起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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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diǎn)，我們到了市一中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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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門口沒什么人，只有看大門的老頭在保安室里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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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邱已經(jīng)帶著警員在周圍布控好了，他把我拉到一邊，遞過來一張照片：“這是林曉的近照，你記著她的樣子，她耳后有顆痣，跟劉婷被蓋住的那顆很像。還有，‘M’很可能認(rèn)識(shí)你，你進(jìn)去后一定要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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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照片，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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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diǎn)五十，我提著外賣箱，假裝要去舊教學(xué)樓附近送外賣，慢慢往那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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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思雨跟在我后面十米遠(yuǎn)的地方，穿著連帽衫，低著頭，看起來像個(gè)放學(xué)沒走的學(xu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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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教學(xué)樓黑漆漆的，窗戶上的玻璃碎了不少，風(fēng)一吹，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像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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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正門，推了推門，沒鎖——“M”故意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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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走了進(jìn)去，韓思雨跟在我后面，輕輕關(guān)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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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學(xué)樓里很靜，只能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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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手電筒，往三樓走——按照小偷朋友說的，“M”上周在三樓的高二（3）班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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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二樓的時(shí)候，突然聽到三樓傳來“咚”的一聲，像是有人被綁在椅子上掙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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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曉！”韓思雨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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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比了個(gè)“噓”的手勢，示意她別出聲，然后慢慢往三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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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的走廊里更黑，手電筒的光只能照到前面幾米遠(yuǎn)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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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3）班的門虛掩著，里面?zhèn)鱽怼熬取让钡穆曇?，很輕，是林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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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推開門，里面的景象讓我心里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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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被綁在椅子上，嘴里塞著布，頭發(fā)亂蓬蓬的，臉上有淚痕，耳后那顆痣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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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我，眼睛一下子亮了，使勁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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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對(duì)面的講臺(tái)上，站著一個(gè)人，穿著紅色外套，戴著黑色面具，手里拿著一把水果刀，刀尖對(duì)著林曉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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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你來了。”她的聲音經(jīng)過了處理，聽起來又尖又冷，不像正常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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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腳步，把手電筒放在地上，光對(duì)著她：“把林曉放了，有什么事沖我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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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你來？”她笑了起來，聲音刺耳，“當(dāng)年你查案的時(shí)候，怎么沒想過會(huì)有今天？你把我逼得那么緊，若不是我先下手為強(qiáng)，陷害你，我早就被你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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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當(dāng)年陷害我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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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的怒火一下子上來了：“當(dāng)年蘇曉和其他學(xué)生，都是你殺的？你為什么要?dú)⑺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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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她的聲音變得激動(dòng)，“因?yàn)樗麄冎懒瞬辉撝赖拿孛?！蘇曉那個(gè)賤人，竟然想把我的秘密告訴警察，我只能殺了她！還有劉婷，她以為她能找到我，跟我談條件，簡直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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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秘密？”我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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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不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一個(gè)東西——是個(gè)字母牌，上面刻著“M”，跟當(dāng)年蘇曉失蹤現(xiàn)場的那個(gè)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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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秘密？”她把字母牌扔給我，“先跟我玩?zhèn)€游戲，你要是贏了，我就放了林曉，告訴你秘密；你要是輸了，你們倆都得死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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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思雨在我后面，悄悄用對(duì)講機(jī)跟韓邱聯(lián)系，我能聽到她小聲說：“目標(biāo)在三樓高二（3）班，林曉被綁，‘M’手里有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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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游戲？”我問，眼睛盯著她手里的刀，隨時(shí)準(zhǔn)備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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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她指了指教室后面的黑板，“黑板上有三個(gè)問題，都是關(guān)于當(dāng)年的案子，你答對(duì)一個(gè)，我就松林曉一道繩子；答錯(cuò)一個(gè)，我就劃她一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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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黑板，上面用白色粉筆寫著三個(gè)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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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蘇曉失蹤前，最后見的人是誰？
2.?當(dāng)年你查到的“M”的真實(shí)身份線索，被誰銷毀了？
3.?劉婷死前，給你發(fā)過一條短信，內(nèi)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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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gè)問題，我當(dāng)年查過，蘇曉失蹤前最后見的人是她的班主任，李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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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gè)問題，當(dāng)年我查到的線索，是被刑偵隊(duì)的一個(gè)同事銷毀的，那個(gè)同事后來辭職了，再也沒聯(lián)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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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gè)問題，劉婷死前給我發(fā)過短信？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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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緊，看向“M”：“第三個(gè)問題，劉婷沒給我發(fā)過短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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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她笑了起來，手里的刀往林曉的脖子上靠了靠，林曉嚇得渾身發(fā)抖，眼淚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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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趕緊說，“我再想想……是不是‘M在老槐樹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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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算你聰明，劉婷死前確實(shí)給你發(fā)了這條短信，可惜你沒看到，被我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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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了口氣，還好剛才在倉庫看到劉婷的日記，猜到了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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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gè)問題，你答對(duì)了兩個(gè)，”她指了指林曉，“我松她兩道繩子，但最后一道，你得跟我做個(gè)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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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交易？”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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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承認(rèn)當(dāng)年的案子是你查錯(cuò)了，是你冤枉了我，”她說，“你對(duì)著林曉說，說你當(dāng)年是為了立功，故意栽贓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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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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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想反駁，就看到她手里的刀劃了林曉一下，林曉的脖子上流出了血，雖然不多，但看得我心里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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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傷害她！”我趕緊說，“我承認(rèn)，當(dāng)年是我查錯(cuò)了，是我冤枉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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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先順著她，等韓邱的信號(h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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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意地笑了：“很好，現(xiàn)在，你把手機(jī)拿出來，把你剛才說的話錄下來，發(fā)給韓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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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手機(jī)，剛想錄，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怼芭椤钡囊宦暋琼n邱帶人沖進(jìn)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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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愣了一下，趕緊拿起刀，架在林曉的脖子上：“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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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邱帶著警員沖進(jìn)來，把教室圍了起來，手電筒的光都對(duì)著“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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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刀，你已經(jīng)跑不掉了！”韓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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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不掉？”她笑了起來，突然從口袋里拿出一個(gè)打火機(jī)，“你們別過來，我這里有汽油，只要我點(diǎn)一下，整個(gè)教室都會(huì)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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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聞到，教室里有股汽油味，肯定是她早就準(zhǔn)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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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沖動(dòng)！”我慢慢往前走，“有什么事我們可以商量，你放了林曉，我跟你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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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走？”她看著我，突然摘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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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的臉，我和韓邱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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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梅！蘇曉當(dāng)年的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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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師？怎么會(huì)是你？”我不敢相信，當(dāng)年蘇曉的班主任，竟然就是“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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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笑了起來，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沒想到吧？當(dāng)年你們查來查去，都沒懷疑到我頭上。蘇曉那個(gè)賤人，發(fā)現(xiàn)我跟校長的丑事，還想告訴警察，我只能殺了她。后來，其他幾個(gè)學(xué)生也發(fā)現(xiàn)了，我只能一個(gè)個(gè)都?xì)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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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當(dāng)年的秘密，是她跟校長的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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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呢？”韓邱問，“當(dāng)年的校長現(xiàn)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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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死了，”李梅說，“我殺了蘇曉后，他怕我把他供出來，想殺我，我只能先殺了他，把他的尸體埋在了舊教學(xué)樓的后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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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當(dāng)年我們一直沒找到校長的下落，原來他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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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突然舉起刀，對(duì)著自己的脖子：“我不會(huì)跟你們走的，我殺了這么多人，早就該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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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我趕緊喊，“你還有機(jī)會(huì)贖罪，你告訴我們，當(dāng)年你陷害我的證據(jù)，還有沒有其他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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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突然把刀扔在地上，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個(gè)小瓶子，喝了下去——是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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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同伙，都是我一個(gè)人做的，”她說著，倒在了地上，“當(dāng)年的案子，終于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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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邱趕緊讓人叫救護(hù)車，可李梅已經(jīng)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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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走過去，解開林曉的繩子，韓思雨拿了紙巾，幫林曉擦脖子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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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我問林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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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搖了搖頭，哭著說：“我對(duì)不起劉婷，當(dāng)年我知道李老師殺了蘇曉，可我不敢說，劉婷想找李老師報(bào)仇，結(jié)果也被她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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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林曉當(dāng)年就知道真相，只是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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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hù)車來了，把李梅的尸體拉走了，林曉也被送去醫(yī)院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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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邱看著我，嘆了口氣：“沒想到，當(dāng)年的兇手竟然是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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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卻覺得有點(diǎn)不對(duì)勁——李梅說沒有同伙，可當(dāng)年銷毀我線索的那個(gè)同事，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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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張磊跟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他為什么會(huì)跟李梅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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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shí)候，我的手機(jī)響了，是醫(yī)院打來的——張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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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磊醒了，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蔽覍?duì)韓邱和韓思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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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趕緊往醫(yī)院趕，心里都想著：張磊醒了，說不定能解開剩下的謎團(t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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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yī)院，張磊躺在病床上，臉色還很蒼白，看到我們進(jìn)來，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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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磊，我們是警察，你別害怕，我們問你幾個(gè)問題?！表n思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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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磊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很輕：“你們問吧，我知道的都會(huì)告訴你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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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李梅是什么關(guān)系？”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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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磊嘆了口氣：“我是李梅的遠(yuǎn)房侄子，當(dāng)年她殺了校長后，讓我?guī)退袷w，我不敢不幫。后來，她怕我把這件事說出去，就一直控制我，讓我?guī)退隽撕芏鄩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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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張磊是李梅的侄子，幫她埋了校長的尸體，所以李梅才會(huì)找他，后來又想殺他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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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李梅還有沒有其他同伙？”韓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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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磊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從來沒跟我說過，只讓我?guī)退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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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刑偵隊(duì)里有個(gè)同事銷毀了我查案的線索，你知道是誰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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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磊想了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聽李梅提過，好像是個(gè)姓王的警察，當(dāng)年李梅給了他很多錢，讓他銷毀線索，還陷害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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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王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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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震，當(dāng)年刑偵隊(duì)里，確實(shí)有個(gè)姓王的同事，叫王強(qiáng)，后來辭職了，再也沒聯(lián)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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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王強(qiáng)現(xiàn)在在哪里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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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磊搖了搖頭：“不知道，李梅說他拿了錢后，就離開市里了，再也沒回來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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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又?jǐn)嗔?，但至少，?dāng)年的“校園連環(huán)失蹤案”終于破了，李梅也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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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病房，看著外面的夜空，心里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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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終于為蘇曉和其他受害者討回了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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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思雨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恭喜你，終于查到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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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剛想說話，韓邱的手機(jī)響了，他接起電話，聽了一會(huì)兒，臉色突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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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他看著我們，語氣很凝重：“技術(shù)隊(duì)在李梅的住處，發(fā)現(xiàn)了一個(gè)賬本，上面記著很多人的名字，還有金額，其中一個(gè)名字，是劉婷的父親，金額是五十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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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婷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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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愣住了，劉婷的父親跟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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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劉婷的父親，也跟李梅有勾結(jié)？”韓思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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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邱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有可能，我們現(xiàn)在就去劉婷家，找她父親問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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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趕緊往劉婷家趕，心里都琢磨著：這件事，難道還沒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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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婷的父親，到底跟李梅有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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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來越深，我們的車在馬路上疾馳，我心里有種預(yù)感，這件事，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