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嘶!”
小野豬肚皮上瞬間開了一道三十多公分的口子,豬血呯一下濺了許寶珠一臉一身!
小野豬憤怒地嚎叫著,不甘地咕蛹著身子,朝著許寶珠的方向挪不了半步,撲通一下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許寶珠迅速抽出刀子,就地一滾,躲過另兩只撲過來的小野豬。
好可惜!剛才豬毛都要碰到自己的小腿了。
見兄弟被殺,小野豬們瘋了!
全都倒騰著四根小短腿,嗷嗷著沖向許寶珠。
許寶珠眼神一黯,五只,有點多了,應(yīng)付不來,先躲為上。
旁邊一棵兩個成人才合抱過來的大樹,許寶珠立刻跑過去,開始遛豬。
劉明跟黃云峰已經(jīng)殺死了那只傷了耳朵的大野豬,黃云峰過去幫萬叔。
劉明跑過來許寶珠對面,手持匕首沖著一只小野豬耳朵捅去。
小野豬只哀鳴半聲,即刻萎頓在地,沒了動靜。
這下子,四只小野豬調(diào)轉(zhuǎn)炮火,沖著劉明撲去。
許寶珠也不轉(zhuǎn)圈圈了,緊走兩步,沖著離自己最近的那只胖嘟嘟肚皮猛地劃過去!
又是一片血雨,許寶珠秒變血人!
旁邊的劉明驚訝的嘴巴半張著,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許寶珠手里的短刀。
這是個好東西!吹彈可破!
不多的功夫,劉明殺了三只小野豬,許寶珠殺了兩只小野豬,通通橫七豎八的躺在草地上。
劉明皺眉再數(shù)一遍。
“不是六只小野豬嗎?還有一只去哪里了?跑了?”
許寶珠:“沒看見,可能是跑了吧!”
劉明:沒想到豬隊友里面還有貪生怕死的!
“許同志,你得換下衣服,你身上血腥味太重了,容易引來大型野獸!”
許寶珠頷首,她也想到了,幸虧出來打小野豬的時候,把包袱給綁在了樹干上。
過去取下包袱,跟劉明說了一聲,朝著茂密的草叢走過去。
偷偷用空間泉水洗了下手上臉上的豬血,許寶珠打開包袱。
包袱里面,除了準備的一路上吃的發(fā)面餅子,還有三身衣服,給侄子買的耐放的食物。
三身衣服里,只有一身衣服是許寶珠的。
另兩身是給侄子約摸著買的,參考的是齊浩修的身量。
洗干凈換上衣服,脫下來的血衣服沒再要,用短刀挖了個小坑埋上。
走出來,看見其他三人已經(jīng)整理好自己。
黃云峰背著柳文龍,見許寶珠眼神疑惑,他解釋道。
“這里血腥味太重了,得把人挪到安全的地方再弄醒!”
許寶珠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心中暗罵惡男占便宜了。
四個人往前走了大約1千米,才把柳文龍放在一棵大樹的草叢里,劉明對著他腦后邊摸了一下。
他們還是藏在另一邊的草地,等著看柳文龍的行動。
兩分鐘后,柳文龍睜開眼睛摸了摸自己仍舊有些酸疼的后腦勺,臉上滿是不解。
“我怎么會突然昏過去了?難道是被小野豬給襲擊了,可是身上也沒有什么傷口呀?
還是被別的什么東西拍了一下?
還有我怎么逃離野豬群的?不可能真的是山神保佑我吧?
不不不!山神勿怪,是我說話不過腦子!
謝謝你的保佑!”
柳文龍不再糾結(jié)那些不明白的事情,這個深山里,有些稀奇古怪的事,很正常。
站起來拍打一下身上的草屑泥土,前后左右張望著,辨認了一下方向,便繼續(xù),朝著深山里走去。
劉明猜測著對另外三個人說道。
“他走的這個方向,應(yīng)該是最深處的一個山村。
這個村子里的人住的很分散,人不多,只有十幾戶人家!
要真是那個村子,我們想要帶人走,應(yīng)該容易一點!”
許寶珠點頭表示認同劉明的話。
此時他們已經(jīng)走了六個多小時,已經(jīng)過了吃午飯的時間。
三個男人一邊吃著手里的餅子,一邊輪流警戒著。
深山里的大型野獸,還有各種毒物太多了,必須要時刻注意。
許寶珠一口水一口餅子,吃得毫不費力。
接近二十年的窮苦生活,這口飯算是比較好的了。
果然,走了不多遠,前面的草叢里,隱隱約約看見石屋的輪廓。
長期在山里生活的人家,為了攔截大型野獸的襲擊,大多都是用石頭料蓋房子。
這種屋子不光堅固,還冬暖夏涼。
就見前面的柳文龍,走過了兩戶人家,到了第三戶人家,他停下來,敲了敲厚實的大木門。
“誰呀?”
是一個蒼老的女人聲音。
打開門,挽著舊式女人小纂,穿著粗布斜襟短袖的老太太,皺著一把褶子的臉,冷冷的發(fā)問。
“你是誰?有啥事?”
柳文龍哈哈一笑。
“余老太婆,你不認得我了?我是天一的爹,柳文龍!”
老太太上下打量著柳文龍。
“長變樣了,我都不敢認了,快進來吧!”
柳文龍進了院子,門接著又重重的關(guān)上了。
還是劉明,身體挪動了幾下,人就不見了蹤影!
萬叔看著許寶珠說道。
“許家丫頭累壞了吧,我把包袱放地下,你坐包袱上歇歇!”
許寶珠哪里好意思做萬叔的包袱,人家里邊應(yīng)該也有衣物吃食什么的。
“萬叔,我直接坐地上就行,在鄉(xiāng)下種地十幾年了,沒有那么多講究了!”
黃云峰看許寶珠很是佩服的目光。
“許同志,真沒想到你能跟上我們的速度!”
許寶珠笑道:“我也是咬緊牙才撐過來,畢竟你們是來給我?guī)兔Φ?,我不能給你們扯后腿!
時間寶貴,早一分鐘我侄子就會早一些平平安安站我跟前!”
萬叔嘆息。
“這么多年后,我們能再找到你侄子的信息,也算是他很幸運的了!
不過你侄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四十六七了吧?”
許寶珠臉色黯淡。
“嗯,今年四十七了!”
萬叔看她臉色沉下來,就安慰她道。
“許同志也別難過,能找到人已經(jīng)是萬幸!
再說了,這個歲數(shù)也不算大,還能夠結(jié)婚生子!”
話音剛落,就聽見院子里傳來了打斗聲。
三個人眼神一凜,齊齊跳出藏身的草叢,迅速朝院子門跑去。
許寶珠的心里閃過不安,兩只小腳倒騰的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