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持續(xù)響著，蘇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讓他進來。"我冷冷地說，"正好，我也想見見這個幕后黑手。"
蘇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去開了門。
陳凱走進來的時候，看到我也在，明顯愣了一下。
"林總，您怎么也在這？"他故作驚訝地問。
"怎么，我不能在這嗎？"我打量著陳凱，"陳先生，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聊聊了？"
陳凱的眼中閃過一絲警惕："聊什么？"
"聊聊你哥哥的事情。"我直接開門見山。
聽到這句話，陳凱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蘇雅，眼中帶著責怪："你告訴他了？"
"我..."蘇雅低著頭，不敢說話。
"看來蘇雅已經(jīng)把你們的計劃都告訴我了。"我冷笑一聲，"陳凱，你覺得憑你們這點手段，就能搞垮我？"
陳凱沉默了一會，然后忽然笑了起來。
"林總，既然都攤牌了，那我們就明著來。"他坐在沙發(fā)上，"沒錯，我確實是為了報復你才回國的。"
"為了報復我，你就利用我的妻子？"
"利用？"陳凱看了蘇雅一眼，"林總，您誤會了。蘇雅不是被我利用的，她是我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
我看向蘇雅，她避開了我的目光。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蘇雅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和目的。"陳凱得意地說，"我們是在共同策劃如何搞垮你。"
我感到一陣眩暈。
原來蘇雅不是被利用的無辜者，她是共犯！
"為什么？"我看著蘇雅，"我對你不好嗎？給你錢花，給你好的生活，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不好嗎？"蘇雅抬起頭，眼中滿是怨恨，"林浩，你給我的只是物質(zhì)上的滿足，你給過我精神上的關(guān)愛嗎？"
"所以你就要毀掉我？"
"我要的不是毀掉你，我要的是讓你知道失去的痛苦！"蘇雅歇斯底里地喊道，"就像陳凱失去他哥哥一樣！"
我終于明白了。
蘇雅這三年來積攢的怨恨，在遇到陳凱之后找到了宣泄口。
她把對我的不滿，和陳凱的仇恨結(jié)合在一起，策劃了這場復仇。
"你們的計劃是什么？"我問道。
"很簡單。"陳凱悠閑地說，"首先讓蘇雅從你這里拿到足夠的錢，然后再搞垮你的公司，最后讓你凈身出戶。"
"搞垮我的公司？就憑那幾份合同？"
"當然不只是合同。"陳凱笑了笑，"林總，您知道我這次回國帶了多少錢嗎？"
我皺起眉頭："多少？"
"五千萬美金。"陳凱伸出手指，"這些錢足夠讓我收買你的幾個核心員工，讓他們帶著客戶跳槽。"
我的心猛地一沉。
五千萬美金，確實是一筆巨款。
如果真的有人被收買，帶著客戶跳槽，我的公司確實會面臨巨大危機。
"而且，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幾家媒體。"陳凱繼續(xù)說道，"很快就會有報道出來，說你當年惡意收購，導致我哥哥自殺。到時候你的名聲就徹底臭了。"
"你覺得這些就能搞垮我？"我強裝鎮(zhèn)定。
"當然不夠。"陳凱的笑容變得更加陰險，"最致命的一招，是蘇雅手里掌握的你的把柄。"
"什么把柄？"
蘇雅這時候開口了："林浩，你還記得兩年前那個項目嗎？"
兩年前的項目？
我想了想，忽然臉色大變。
"你在說什么？"
"就是那個環(huán)保項目。"蘇雅冷冷地說，"你為了拿到政府的批文，送了多少錢給相關(guān)領(lǐng)導，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的血液幾乎凝固了。
那個項目確實有一些不規(guī)范的操作，但這是商場上的潛規(guī)則，幾乎每個企業(yè)家都會遇到。
"你有證據(jù)？"
"當然有。"蘇雅從包里拿出一個錄音筆，"你每次行賄的過程，我都錄下來了。"
我看著那個錄音筆，心中充滿了絕望。
如果這些錄音被公開，我不僅會破產(chǎn)，還會坐牢。
"蘇雅，你真的要這么做？"我最后問了一次。
"林浩，這都是你自找的。"蘇雅冷漠地說，"如果你當初對我好一點，事情就不會發(fā)展到這一步。"
我忽然笑了起來。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搞垮我？"
陳凱和蘇雅都愣住了。
"林總，您還有什么底牌嗎？"陳凱疑惑地問。
"底牌？"我搖了搖頭，"我沒有底牌，但是我有朋友。"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老王，可以進來了。"
很快，門被推開了。
走進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身后跟著幾個穿制服的人。
"王局？"陳凱看到來人，臉色瞬間變了，"您怎么在這？"
來人是市局的王局長，我大學時的室友。
"陳凱先生，我們又見面了。"王局長冷冷地說，"五年前你在國外的那些事情，我們都查清楚了。"
"什...什么事情？"陳凱慌了。
"洗錢、詐騙、非法集資。"王局長一一數(shù)著，"陳凱先生，您以為逃到國外就沒事了嗎？"
陳凱的臉色徹底白了。
原來他在國外也不是什么好人，而是一個通緝犯！
"陳凱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幾個警察上前準備抓人。
"等等！"陳凱忽然指著我，"王局，這個林浩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行賄受賄，我有證據(jù)！"
王局長看了我一眼，然后對陳凱說："陳先生，您還是先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的事情吧。"
陳凱被帶走了，房間里只剩下我、蘇雅和王局長。
"老林，你老婆的事情怎么處理？"王局長問我。
我看了蘇雅一眼，她正瑟瑟發(fā)抖地坐在沙發(fā)上。
"老王，謝謝你了。"我拍了拍王局長的肩膀，"這里的事情我自己處理。"
王局長點點頭，帶著人離開了。
房間里重新安靜下來。
蘇雅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是恐懼。
"林浩，你...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陳凱的身份？"我搖了搖頭，"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那你為什么..."
"為什么王局長會來？"我笑了笑，"因為我昨天晚上就報警了。我告訴王局長，有人威脅我，讓他派人保護我。"
蘇雅徹底絕望了。
她癱坐在沙發(fā)上，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
"蘇雅，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說？"我問道。
蘇雅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林浩，我輸了。"
"是的，你輸了。"我點點頭，"而且輸?shù)煤軓氐住?
"那些錄音..."
"你覺得我會怕嗎？"我冷冷地說，"蘇雅，你太天真了。你以為那些錄音是真的嗎？"
蘇雅愣住了："什...什么意思？"
"那些錄音都是假的。"我淡淡地說，"我早就發(fā)現(xiàn)你在偷錄，所以故意演給你看的。"
蘇雅的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你...你騙我？"
"不是我騙你，是你自己太蠢了。"我站起身來，"蘇雅，游戲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