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抬膝頂向他胯間，在他吃痛松勁時翻身壓上去，發(fā)簪抵住他喉結(jié)：「我娘葬在何處？」

「重要嗎？」他仰躺著喘息，指尖卻摩挲我腰間軟肉，「你只需知道，

今后你的每滴淚...」簪尖刺破皮膚滲出血珠，他反而笑得歡暢：「都會落在我墳頭?！?/p>

15三更梆子響時，我抱著琉璃罐走出書房。沈硯被反綁在太師椅上，

口中塞著他自己的朝服下擺?！该魅詹密娮嗾廴暨f上去，」我回頭看他，

「我就把令堂的牌位扔進(jìn)茅廁?！顾鋈粍×覓暝饋?，喉間發(fā)出困獸般的嗚咽。

我這才想起——沈硯的母親是個瘋妓，死后連祠堂都進(jìn)不得，哪來的牌位。

「那就刨了你的祖墳?！刮腋目诘?，「反正你這種畜生...」話未說完突然天旋地轉(zhuǎn)。

竟是他掙斷繩索撲倒我，琉璃罐哐當(dāng)滾落，那顆心在福爾馬林里沉沉浮浮。「夫人忘了嗎？」

他舔去唇邊血漬，眼底翻涌著瘋狂的漩渦，「我是從亂葬崗爬出來的野種?！?/p>

濕冷的掌心探入我后襟，他低笑著咬開我衣帶：「沒有祖墳給你刨，不如...」

「給我生個孩子當(dāng)念想？」16我在晨光中醒來時，沈硯正在院中練劍。

仿佛昨夜癲狂只是場噩夢，他甚至有閑心指點婢女修剪花枝。「金絲梅要剪掉旁枝，

留最粗壯的主干?！箘廨p挑婢女下頜，「就像管教女人，得折斷所有不該有的心思?！?/p>

婢女嚇得跌坐在地。我推開窗欞冷笑：「大人不如先管管自己的心思？」他反手?jǐn)S劍，

銀光擦過我耳際釘入窗框：「夫人的心思，不就是盼我死？」劍穗流蘇拂過臉頰，

帶著柳依依常用的薔薇露香氣。我拔下劍擲還給他：「錯了，是盼你生不如死?！?/p>

劍尖刺入他腳前三寸地磚。他俯身拔劍時忽道：「岳父今日抵京，夫人可想回府一聚？」

17父親的轎輦停在府門外時，我正摔碎第二套茶具。「明珠！」老人顫巍巍拄拐進(jìn)來，

「怎可對首輔大人無禮？」沈硯親自攙扶他上座：「無妨，夫人近日身子不適，

脾氣大些也是常情。」他演得溫柔體貼，指甲卻深深掐進(jìn)我掌心。直至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