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祖歸宗的第三個月,我為救未婚夫紀霄,沖進火場廢了一雙肺。
他抱著我嘶吼“不許動我的女人”時,我以為自己嫁給了愛情。直到我和閨蜜無意間聽到,
那場大火,竟是他和寡嫂為奪取我家產(chǎn)設的局!他甚至說:“我養(yǎng)條狗,都比養(yǎng)她省心。
”好啊,我就讓他看看,狗急了是怎么咬死主人的。1認祖歸宗的第三個月,我和閨蜜姜早,
雙雙與望京紀家的兩位繼承人訂婚。所有人都說,我是從泥潭飛上枝頭的鳳凰,
而姜早一個孤女,更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删驮谟喕檠缜耙恢?,紀家的工廠倉庫深夜失火。
我的未婚夫紀霄,為了搶救一份所謂的重要文件,被困在里面。我瘋了般沖進去,
在濃煙和灼燒的空氣中將他拖了出來。代價是我的肺部遭受嚴重損傷,醫(yī)生說,
這輩子都離不開精心養(yǎng)護和藥物。而姜早為了拉開我身上即將倒塌的貨架,
右臂被燒熔的鋼筋燙出一條猙獰的疤。紀霄和他的弟弟紀揚,因為愧疚,
對我們近乎病態(tài)地縱容。上千萬的超跑,市區(qū)中心的平層,眼都不眨地送到我們名下。
他們承諾,訂婚宴后,會給我們一場世紀婚禮。身體即將痊愈時,姜早拉著我,
說要給紀霄兄弟一個驚喜,我們悄悄回了紀家老宅。車剛停穩(wěn),
就看到紀霄和紀揚一左一右地扶著他們的大嫂溫暖 從佛堂里出來。溫暖,
紀家早逝長子的遺孀,美得清冷,素日里總是一副弱不禁風、看破紅塵的模樣?!跋龈?,
揚弟,你們真是紀家的頂梁柱,”一個跟在后面的家族旁支諂媚地笑著,“大哥走了,
你們倆對大嫂真是盡心盡力,連香火都替大哥續(xù)上了。不過,那兩個馬上要過門的,
真能容得下你們天天往大嫂房里跑?”紀霄冷著臉,聲音里卻透著壓不住的洋洋自得。
「她敢鬧?沈聽晚那個肺,離了紀家的特供藥就得咳死。我讓她跪下,她敢站著?我養(yǎng)條狗,
都比養(yǎng)她省心?!辜o揚把我閨蜜最愛的限量款機車鑰匙在指尖打著轉(zhuǎn),
對著溫暖笑得一臉浪蕩?!肝矣惺裁瓷岵坏谩=缒莻€女人,要是敢多嘴,
她偽造證據(jù)進行內(nèi)幕交易的黑料,第二天就能讓她在新聞圈社死。到時候,看誰還敢用她?!?/p>
說完,他當著所有人的面,低頭親了親溫暖的手背。紀霄不甘示弱,
伸手將溫暖鬢邊的一縷亂發(fā)掖到耳后,指尖曖昧地擦過她的耳垂。我站在陰影里,
感覺不到肺部的灼痛,只覺得心臟被人用最鈍的刀,一片片地往下剮。
我攥緊了姜早冰冷的手。「走,在掀桌子前,先收點利息。」
2佛堂外那幾個人的污言穢語還在繼續(xù)?!罢f起來,還是三少狠啊,
直接設局讓那姓姜的不僅丟了‘未來財經(jīng)’的offer,還背了一屁股債,
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薄岸僖膊徊睿菆龌鸲啾普姘?,沈聽晚那傻子真就沖進去了。
聽說肺燒得跟破風箱一樣,以后說話都喘,真是絕了!”紀霄聲音冷得像冰,「我的人,
輪得到你們嚼舌根?」紀揚也幫腔,「沒錯,姜早的黑料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提,
不然我擰斷你們的脖子。」聽起來,倒像是對我們情深意重,不允許任何人玷污。
溫暖軟軟地靠在紀霄懷里,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那雙眼睛,
卻精準地、挑釁地朝我們藏身的方向瞥了一眼。「霄哥,其實我不怪聽晚妹妹,
她才是沈家正兒八經(jīng)的大小姐,不像我,只是個死了丈夫沒人要的孤女?!顾洲D(zhuǎn)向紀揚,
「小揚你也真是的,我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句,說姜早的文筆比我這個掛名撰稿人犀利多了,
你就……這不是斷了人家的前程嗎?」紀霄被她捧得通體舒暢,那張萬年冰山臉上,
居然有了笑意?!干┥?,沈聽晚那個蠢貨搶了本該屬于你母親的沈家股份,
我給她點教訓都是輕的!你放心,等結了婚,沈氏的分紅我一分不少地全轉(zhuǎn)給你?!?/p>
紀揚立刻表忠心?!高€有我!嫂嫂不是想建一個以大哥命名的慈善基金會嗎?
等我和姜早訂了婚,我就讓她家里把她的嫁妝全吐出來,都給嫂嫂用!」幾句話,
哄得溫暖捂著嘴咯咯直笑。美人一笑,能讓兩個男人眼珠子都紅了?!负美玻瑒e鬧了,
我剛抄的這卷經(jīng),墨都要被你們蹭花了?!埂饷娴穆曇魸u漸遠去,我和姜早還僵在原地。
不知何時,我們早已淚流滿面。我還記得,紀霄從火場被我救出來,抱住我時那滾燙的體溫。
他嗆得滿臉炭黑,眼睛卻是紅的,沖著消防員嘶吼?!赶染人〔辉S動我的女人!」那一刻,
我是真的以為,我找到了能托付一生的人。而紀揚,在醫(yī)院里守著姜早,握著她被燙傷的手,
哭得像個孩子。他說,如果姜早出事,他就跟著一起去。他名下所有的財產(chǎn),
都只會屬于姜早。姜早最是吃軟不吃硬,為這話感動得一塌糊涂??涩F(xiàn)在,我們倆,
成了整個望京最大的笑話!一切,都拜我們最愛的男人所賜!我看著姜早,一字一句地說。
「這個婚,不能訂了?!菇缬昧c頭,聲音嘶啞?!改闳ツ膬海腋闳ツ膬?。」
心底涌起暖流,隨之而來的是滔天的恨意?!妇瓦@么走了,太便宜他們了。」
我和姜早很快定好了離開的時間,但我們必須帶走“屬于我們”的東西。
那些紀霄和紀揚送的,號稱價值數(shù)億的房產(chǎn)??傻任覀兡弥慨a(chǎn)證找到律師事務所,
想做婚前財產(chǎn)公證時,一位資深律師只瞥了一眼,就把那幾本紅彤彤的證件推了回來。
「兩位小姐,恕我直言,這些東西,是假的。」「不可能!」姜早拍案而起,
「這都是有備案號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律師旁邊的年輕助理沒忍住,哼笑了一聲。
「還備案號?這假證做得是挺真,可惜你們沒看新聞啊。
就說這套‘上林一品’的頂層復式吧,上個月就被紀二少買下來了,戶主寫的可是他大嫂,
溫暖?!怪砟闷鹨槐咀C,在桌角隨意磕了磕,封面精致的燙金就掉了一塊下來。
那是紀霄送給我的,他說,那是我們的婚房。姜早咬著牙,
把手腕上那塊紀揚在慈善拍賣會上為她拍下的百達翡麗解下來,拍在桌上。
「這個總是真的吧?當時幾百人看著他拍下來的!」助理笑得更不屑了?!感〗?,
這款的復刻版,在潘家園八百塊錢能買一打,發(fā)票都給你配齊了?!菇绲哪?,
瞬間血色盡失。原來在他們眼里,我們只配用些上不了臺面的假貨來哄。那些假證,
我們直接扔進了碎紙機。3我挽著姜早走出律所,回了那棟暫時屬于我們的江景公寓。
大樓門前,停著一輛嶄新的杜卡迪V4S,金屬紅的車身在陽光下流光溢彩。我認得出來,
這是姜早念叨了很久的夢中情車。也是紀揚答應送她的訂婚禮物。姜早扯了扯嘴角,
聲音里帶著一絲自嘲的幻想。「或許……他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喜歡我的吧?」話音未落,
我們就看見紀霄和紀揚,簇擁著溫暖走了過來。紀揚手里,赫然拿著那輛摩托車的鑰匙。
看到我們,他眼睛一亮,徑直朝姜早走來?!冈缭纾矚g嗎?以后我天天騎車載你兜風?!?/p>
他張開雙臂就想抱她,姜早卻在我眼神的示意下,不動聲色地后退了半步,躲開了。
紀霄蹙了蹙眉,有些不悅地看著我。「聽晚,你們不是去挑禮服了嗎?怎么在這兒?」
我的視線越過他,死死地盯著他雪白襯衫領口上,那一點刺眼的、新鮮的口紅印。
和溫暖今天唇上的顏色,一模一樣。紀揚的脖子上也有,一處曖昧的抓痕。連我都看見了,
常年跑新聞、眼神毒辣的姜早怎么可能沒發(fā)現(xiàn)?我看著姜早氣到發(fā)抖的身體,暗暗對她搖頭。
不能在這里發(fā)作。溫暖似乎剛哭過,眼眶紅紅地走到我們面前,那張臉真是的我見猶憐。
「三弟妹,真羨慕你。不像我,命薄,嫁進紀家沒幾年,就成了寡婦……」說著,
她又開始掉眼淚。上一秒還想對姜早獻寶的紀揚,立刻把鑰匙揣回兜里,緊張地去扶溫暖。
「嫂嫂你別哭啊,你要是喜歡這車,我送你!早早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對吧?」
他甚至沒問過姜早的意見。其實他就算問了,這輛沾了別人味道的車,姜早也絕不會再要。
我看見,車座上那個姜早親手縫制的、繡著她和紀揚名字縮寫的幸運符,
被人扯下來扔在地上,旁邊是一個用過的口紅紙巾。這是溫暖無聲的挑釁。
兩個男人就這樣把我們?nèi)釉谠?,一左一右護著溫暖進了公寓大門。從前不知道真相,
我只覺得紀霄對溫暖 好得過了頭?,F(xiàn)在才明白,那哪里是好,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恨不得吞進肚子里的欲望。我讓姜早先回房休息,養(yǎng)足精神準備開戰(zhàn)。
可半夜,我剛有睡意,房門就被輕輕推開。我被紀霄一把抱起,
動作輕柔地放到了客房的床上。沒過多久,紀揚也抱著昏睡的姜早走了進來。
他們把我們并排放在床上,轉(zhuǎn)身出去時,我聽見紀霄壓低了聲音,難掩得意。
「你小子從哪兒搞的這藥?勁兒真大。媽親手熬的湯就是不一樣,
估計睡到明天中午都醒不了?!埂感辛诵辛?,趕緊的,別讓嫂嫂等急了。媽可說了,
想早點抱上長孫?!埂负冒?,那咱倆比比誰更快!」門,被輕輕帶上。黑暗中,
我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身邊,姜早也睜著一雙含淚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天花板。
自從我住進這公寓,紀霄的母親,我們未來的婆婆,每晚都派人送一盅湯過來。
她說我火場傷了身子,需要好好調(diào)理。她說,以前是我在沈家受委屈了,
以后紀家會加倍疼我。姜早捂住臉,肩膀劇烈地顫抖?!讣o揚說我壓力大,睡眠不好,
也需要湯藥調(diào)理。他還笑我,說我是他見過最難養(yǎng)的女人。」我還天真的以為,
這是來自長輩的關愛。我苦笑著,想起他們剛剛的話。原來,
所謂的“替大哥續(xù)香火”的荒唐想法,也是出自婆婆的主意。這一家人,從根上就爛透了!
我起身,姜早也跟著我。打開門,外面一片死寂。我們循著隱約傳來的聲音,
走到了主臥門口——那是紀霄為我準備的婚房!整層樓的傭人都消失了,
顯然是提前被清了場。我貼在門上,咬碎了牙,聽著里面的污言穢語。是溫暖的聲音,
嬌媚入骨。「這套真絲睡衣,是我好看,還是沈聽晚的照片好看呀?」
紀霄性感的嗓音此刻卻像毒蛇,鉆進我的耳朵?!刚掌趺锤惚龋?/p>
她一個鄉(xiāng)下長大的野丫頭,連給你提鞋都不配。」「霄哥,
人家就想在你的婚床上試試嘛……弄臟了,你不會嫌我任性吧?」「臟了就換,這種便宜貨,
哪配得上我嫂嫂?」紀揚的聲音也插了進來,「就是,嫂嫂,等訂婚宴那天,
我跟二哥在你旁邊,我們……」臥室里的翻云覆雨,持續(xù)了整整兩個小時。我就那么站著,
直到渾身冰冷,骨頭縫里都浸滿了寒氣。手機“嗡”地震動一下。
是溫暖用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照片,不堪入目的畫面。附言:「你未婚夫的技術真不錯,
謝謝你的慷慨?!埂钢袌鲂菹ⅰD悴?,他們接下來想玩什么花樣?」「沈聽晚,
你搶走了本該屬于我的尊貴人生,我就搶走你的男人,再榨干你家的錢!不聊了,
他們倆又來了……」長廊墻上,掛滿了我親手寫的字帖,是我剛回沈家時,
為了融入上流社會,被父親逼著練的。紀霄看見了,如獲至寶,親自找人裝裱起來,
掛滿了整個走廊。他說,我的字有風骨,是他見過最美的。裝得真好啊。姜早的目光,
落在了其中一幅字上,一個骯臟的腳印,就印在我名字的落款上。那么顯眼,
卻被主人挑釁地留著。告訴我,他們早就在這片屬于我的空間里,肆意妄為了。4第二天,
訂婚宴的化妝團隊上門時,姜早頂著一雙又紅又腫的眼睛。紀揚看得心疼,想去吻她的眼睛。
「早早,是不是想家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顾孟裢耍缡莻€孤兒,從來沒有家。
化妝師們笑著說我們幸福,有這么英俊又體貼的未婚夫。要是從前,我會驕傲地挺起胸膛。
今天,我只是扯了扯嘴角,一個字都懶得說。紀霄察覺到了我的冷淡,還以為我是婚前焦慮。
他握住我的手,溫柔地看著鏡子里的我,眼神專注得仿佛我是他的全世界?!嘎犕恚?/p>
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別擔心,等訂婚宴結束,我們就去瑞士休養(yǎng),我什么都不干,就陪著你。
」他說著情話,放在化妝臺上的手機,卻隱晦地亮了一下。我看得清清楚楚,
那條消息來自“嫂嫂”。「你昨天買的項鏈,后面的扣子好難解,過來幫幫我,好不好?」
「要是你們倆能一起來,就更好了~」一瞬間,我看見紀霄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那是情欲被勾起的本能反應。他裝作若無其事地看了一眼正在逗姜早的紀揚,
然后起身對我說?!嘎犕?,我和阿揚給你們準備了個天大的驚喜,你們乖乖化妝,
我們?nèi)トゾ突??!刮尹c頭,連眼神都懶得給他一個。他和紀揚一走,
溫暖就給我發(fā)來了他們在洗手間里、戴著我挑選的訂婚戒指的親密照片。
一直到禮賓車隊到達樓下,他們兩人才姍姍來遲。我和姜早穿著昂貴的禮服,獨自走上紅毯,
迎接我們的,是賓客們毫不掩飾的指指點點?!罢婊逇猓∧挠杏喕檠缱屝履镒幼约鹤叩??
”“那個沈聽晚不就是個鄉(xiāng)下來的嘛,能懂什么規(guī)矩?”“小點聲,
人家現(xiàn)在是沈家千金了……不過是在外面養(yǎng)了二十年的,哈哈哈!”宴會廳的主位上,
坐著我們的婆婆,紀夫人。紀霄和紀揚一到場,就一左一右地護著溫暖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溫暖,今天也穿了一身白色的禮服,款式比我們的更隆重,更像是主角。她一來,
就在紀夫人的示意下,坐上了主桌最尊貴的那個位置。紀夫人端著茶杯,倨傲地抬起下巴。
「聽晚,姜早,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我們紀家的長子雖然不在了,但香火不能斷。
溫暖作為我們家的長媳,必須為紀家生下長孫!所以我決定,讓阿霄和阿揚,
共同承擔起照顧長嫂、綿延子嗣的責任!」「你們倆,不許有任何嫉妒之心,必須侍奉長嫂!
」我?guī)缀跻Τ雎晛?,抬頭看去,紀霄根本不敢與我對視。婆婆也不管我們答不答應,
一擺手,兩個健壯的女保鏢就把我們死死按跪在溫暖面前?!干喜?!溫暖不喝這杯茶,
你們倆就永遠別想進我紀家的大門!」茶杯里的水滾燙。我掙扎著,卻被死死壓制住。
溫暖伸出涂著丹蔻的纖纖玉指,裝模作樣地來接我的茶杯。指尖剛碰到杯沿,她就手一歪,
整杯熱茶,全潑在了我的臉上!「??!」劇痛傳來,我半邊臉火辣辣地疼。
溫暖卻比我叫得更凄厲,她捧著自己那被濺到幾滴水的手指,眼淚瞬間就下來了?!负脿C!
聽晚,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也不用這么對我吧?你想燙死我嗎?」一直心虛低著頭的紀霄,
像是被點燃的炸藥,猛地沖過來,一把將我推倒在地。我的后背重重撞在椅子腿上,
疼得五臟六腑都錯了位?!干蚵犕砟惘偭藛幔∧鞘俏掖笊?!你有什么資格吃醋!」
「等嫂嫂生下孩子,我就不會再碰她了!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的藥、你的衣食住行,
哪一樣不是紀家給的!」姜早看我受傷,怒吼著要沖上去撕爛溫暖的臉。紀揚更快一步,
一腳踹在姜早的心口,滿臉嫌惡?!附?!你給我安分點!要懂得尊敬長輩!
嫂嫂已經(jīng)夠可憐了,你還想怎么樣!」我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彌漫。
溫暖的手指只是稍微紅了一點,卻驚動了紀家兩兄弟,兩人手忙腳亂地抱著她,
風馳電掣地送往醫(yī)院。婆婆冷哼一聲,像看垃圾一樣看著狼狽的我們。「裝什么貞潔烈女,
有本事就別哭著喊著要嫁進我們紀家!」「來人!把這兩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給我趕出去!」
我們的禮服被撕破,被幾個保鏢粗暴地推出了宴會廳。外面的大雨瓢潑而下,
將我們澆得如同落湯雞。我牽著姜早,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此時此刻,
溫暖正被紀家兩兄弟眾星捧月般地送進最頂級的私立醫(yī)院。紀揚怕她無聊,
還特意打開了VIP病房里的超大液晶電視。說來也巧,屏幕剛亮起,
就是本市最火的財經(jīng)直播頻道。今天的頭條,
是一個緊急召開的、關于“望京紀氏集團涉嫌嚴重財務造假”的新聞發(fā)布會。
紀霄和紀揚同時瞪大了眼??匆娢?,沈聽晚,正坐在發(fā)言席的正中央。我理了理西裝的領口,
對著鏡頭的方向,微微一笑?!讣o家的人,都聽好了。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字,
都將是把你們拖入地獄的開始。」5紀氏兄弟還愣在病房里的時候,
我的第一份“禮物”已經(jīng)送到了全網(wǎng)觀眾面前?!复蠹液?,我是沈聽晚?!刮覍χR頭,
聲音清晰而穩(wěn)定,仿佛不久前在訂婚宴上被羞辱的人不是我,「在我身邊這位,
是國內(nèi)頂尖的財務審計師,王律師。今天,我代表我的家族——沈氏,
以及姜早小姐的家族——也就是京城姜氏,正式向公眾披露紀氏集團近三年來,
系統(tǒng)性的財務欺詐行為。」我說出“京城姜氏”四個字時,
清晰地看到了直播彈幕瞬間的停滯,隨即是海嘯般的爆發(fā)。「京城姜氏???
那個傳說中從不露面的神秘姜家?我沒聽錯吧!」「我靠!姜早不是孤兒嗎!
怎么成了姜家的人!這劇本不對啊!」姜早在臺下,對我比了個“OK”的手勢。沒錯,
這才是我們計劃的第一步。姜早并非孤兒,
她是京城最低調(diào)的豪門姜家尋找多年的唯一繼承人。只不過,她為人簡單,厭惡束縛,
才一直對外宣稱自己無父無母。紀揚以為他算計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
卻不知自己踢到的是一塊他根本惹不起的鐵板。王律師開始一條條地展示證據(jù),
些被紀家精心隱藏在無數(shù)子公司、關聯(lián)賬戶下的資金挪用、虛假合同、內(nèi)幕交易……每一份,
都是由姜早利用她新聞系學生的敏銳,從紀揚無意間泄露的蛛絲馬跡里,順藤摸瓜,
再由姜家動用人脈,深挖出來的實錘?!高@些證據(jù)的核心指向,」王律師扶了扶眼鏡,
語氣冰冷,「紀氏集團通過偽造與沈氏旗下一個海外子公司的巨額訂單,
虛增了近四十億的年收入,并以此騙取了銀行超過百億的授信貸款?!?/p>
我接過話筒:「而這份偽造的訂單,紀氏所用的‘蘿卜章’,正是從我父親的書房里偷走的。
小偷的名字,叫紀霄?!乖捯魟偮洌笃聊簧戏懦隽艘欢胃咔灞O(jiān)控。畫面里,
紀霄趁著來沈家拜訪的機會,鬼鬼祟祟地潛入我父親的書房,用早已準備好的印泥和公章,
在空白文件上蓋了下去?!甘俏?,親手將他帶進了書房。他告訴我,
他想瞻仰一下我父親的收藏。」我的聲音里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和悔恨,「我沒想到,
我引以為傲的未婚夫,我豁出性命去救的人,從頭到尾,
都只把我當成一個能讓他竊取沈家機密的踏板?!怪辈ラg徹底炸了。紀家的股票,
在發(fā)布會開始的十分鐘內(nèi),一瀉千里,直接跌停。各大財經(jīng)媒體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