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系統(tǒng)發(fā)布的任務(wù)后,我功成身退得開啟種田養(yǎng)老生活。但誰能告訴我,
這從天而降的男人哪來的???!而且還長著一張前世死對頭的臉。1.我叫顏妍,
現(xiàn)在慌得一批。眼前這個死死攥著我糖葫蘆竹簽的白衣美男,鮮血正順著他的睫毛往下滴,
而那張慘白的臉——活脫脫就是我第二世抱著跳誅仙臺的那個魔尊!
"這位道友..."我試圖抽回竹簽,結(jié)果"咔嚓"一聲,
最后一顆山楂球骨碌碌滾進他衣領(lǐng)里。很好,現(xiàn)在像兇殺現(xiàn)場了。"系統(tǒng)!系統(tǒng)你死了嗎?
"我在腦內(nèi)瘋狂敲客服,"說好的獎勵世界呢?這玩意兒是限定復(fù)活節(jié)彩蛋嗎?
"腦內(nèi)傳來滋啦滋啦的電流聲,
那個退休三年的007號系統(tǒng)懶洋洋道:【根據(jù)條款第666條,
本系統(tǒng)不保證BUG...哇靠這不是魔尊嗎?】我盯著男人鎖骨上那顆沾血的糖葫蘆,
突然想起第二世臨終畫面。當(dāng)時誅仙臺的罡風(fēng)刮得人臉疼,
我死死摟著魔尊的腰大喊:"要死一起死!"結(jié)果這貨在墜落途中居然笑了:"好。
"現(xiàn)在他躺在我第三世養(yǎng)老的靈山腳下,像極了碰瓷。"姑娘..."美男突然睜眼,
琉璃色的瞳孔里映出我扭曲的臉,"你為何...拿暗器戳我?""這是糖葫蘆!
"我舉著半截竹簽的手微微顫抖,"而且明明是你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砸爛了我的草莓田!
"他茫然地眨眨眼,一片草葉從他發(fā)間滑落。我這才注意到,
他雪白的前襟上還粘著我精心培育的草莓——那是我用木靈力種出的反季節(jié)品種,
專為冬天吃火鍋準(zhǔn)備的。"在下...記不清了。"他撐起身子的動作優(yōu)雅得像在拍古裝劇,
如果忽略衣領(lǐng)里滾出來的山楂球的話,"只記得姑娘的...暗器很甜。"救命!
魔尊轉(zhuǎn)世成傻子了!我后退三步掏出傳訊玉簡:"歪?玄天宗精神病院嗎?
我這有個..."話音未落,突然被他抓住手腕。這人掌心燙得嚇人,
一道金光順著脈搏竄入我體內(nèi)。
熟悉的靈力波動讓我虎軀一震——這特么是我第二世自爆時用的功法!"找到了。
"他露出心滿意足的笑,然后"咚"地栽進我懷里。我扛著昏迷的美男站在風(fēng)中凌亂。
他發(fā)梢掃過我脖子時,忽然想起第二世某個深夜,
魔尊也是這么靠在我肩上說:"你身上的甜味...像凡間的麥芽糖。""宿主,
檢測到目標(biāo)人物靈魂波動匹配度99.9%。"系統(tǒng)的機械音突然嚴(yán)肅,
【需要啟動應(yīng)急預(yù)案嗎?比如再殺他一次?】我看著懷中人染血的睫毛,
鬼使神差地捏了個清潔咒:"...先帶回去觀察。"畢竟,草莓田的賠償款還沒談呢。
2.我拖著昏迷的美男走了三里地,終于累得像條死狗。這人看著瘦,
拖起來比宗門的煉丹爐還沉。最關(guān)鍵的是——他居然還死死攥著我那半截糖葫蘆簽子!
"這位道友,"我蹲下來戳他臉頰,"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碰瓷?在我們21世紀(jì)...呸,
在我們玄天宗是要被吊起來當(dāng)風(fēng)鈴的!"他的睫毛顫了顫,突然睜眼。
夕陽下那雙琉璃色的眸子泛著碎金般的光,恍惚間讓我想起第二世最后看到的誅仙臺晚霞。
"姑娘..."他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我...是誰?"好家伙,失憶梗雖遲但到!
我摸出珍藏的話本《霸道仙君愛上我》對照情節(jié),嚴(yán)肅道:"按照套路,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姓顧,
名清言,字狗剩。"他居然認(rèn)真點頭:"顧...清言?"我手一抖,
話本"啪"地砸在他臉上。這名字是我瞎編的??!難道魔尊轉(zhuǎn)世真叫這個?
系統(tǒng)快給我查戶口本!
內(nèi)歡快播報:【魔尊本名確實叫顧清言喲~只是宿主你急著完成任務(wù)沒聽完人家的自我介紹。
】"..."是這樣嘛?我怎么記得每次他都只說在下魔尊?!
我現(xiàn)在把這人扔回山溝還來得及嗎?正琢磨著,
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袖正被某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攥住。顧清言仰頭看我時,
領(lǐng)口還沾著那顆滾進去的糖葫蘆。"主人。"他說。"等等你叫我什么?!""主人撿了我。
"他邏輯居然很通順,"話本里說...要報恩。"他手里拿著我那本《霸道仙君愛上我》,
上面正畫著女主角用捆仙索拴住男主角,讓男主角叫主人的場景。嘖!
宗門山下賣的盜版書害人不淺!"首先我不是你主人,"我試圖抽回袖子,
"其次我真的不是你主人...別拽我啊!""刺啦——"于是我穿著半邊撕裂的袖子,
拖著新晉掛件走完了最后半里路。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像極第二世我拖著魔尊去跳誅仙臺那天的剪影。只不過那時候他衣袍染血卻笑得猖狂,
如今白衣勝雪乖得像只家貓。"宿主,"系統(tǒng)突然出聲,【經(jīng)檢測目標(biāo)人物靈力波動異常,
建議...】"建議紅燒還是清蒸?"【建議趁他失憶多擼幾下,
畢竟第二世你連他頭發(fā)絲都沒摸到就自爆了】我猛地回頭,正對上顧清言專注的目光。
他不知何時摘了根狗尾巴草,正用靈力讓它繞著我打轉(zhuǎn)。金綠色的光點在暮色里明明滅滅,
恍惚是第二世那個雪夜里,魔尊用幽冥鬼火為我照亮山路時的模樣。"咳!
"我強行拉回思緒,"既然要跟我回宗門,約法三章!第一不準(zhǔn)叫我主人,
第二不準(zhǔn)學(xué)話本里的情節(jié)。第三..."我瞥見他指尖跳動的靈力,
"絕對不準(zhǔn)在半夜站我床頭當(dāng)背后靈!
"他歪著頭思考的樣子莫名像只大型犬:"那叫...妍妍?"我差點被口水嗆死。
這稱呼比"主人"還驚悚好嗎!第二世我提著劍殺上魔殿時,
這貨就是用這種溫柔語氣說:"妍妍來得正好,本座新得了批話本子。
"然后反手把我拍進地里三尺深。"叫師姐。"我摸出玄天宗制式玉牌拍在他手心,"記住,
你是被我在山下?lián)斓降纳⑿?,因為除妖受傷失憶—?"可我沒有傷。"他忽然扯開衣襟,
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月光像層紗覆在那片冷白上,確實半點傷痕都沒有。
我盯著他心口位置發(fā)呆。
那里本該有個窟窿——是第二世我的本命劍"今天也要咸魚"刺穿的。"宿主你流鼻血了。
""閉嘴!這是今天吃火鍋上火!"最后我還是帶他回了我的小院。
當(dāng)我把人按在竹榻上包扎根本不存在的傷口時,忽然聽見窗外"咔噠"輕響。推開窗,
只見五個師兄師姐疊羅漢似的摔進來,最下面的丹修師姐手里還舉著留影石:"顏師妹!
聽說你撿了個比瓊?cè)A峰首座還俊的...哇哦~"顧清言正半裸著上身,我一手按在他胸口,
另一手抓著紗布。場面很尷尬。"打擾了!"眾人光速撤退,
只有最八卦的煉器師兄回頭喊了句:"宗主讓你明天帶道侶去登記!雙修大典可以下個月辦!
"我:"..."竹榻上的始作俑者卻忽然笑起來。那個笑容又暖又軟,
像是冰川化成了春水。我鬼使神差地想起系統(tǒng)曾說:【魔尊當(dāng)年墮魔,
是因為全族被正道所滅】"妍妍。"他輕輕勾住我小指,
"我好像...想起蒲公英的樣子了。"我心頭猛地一跳。
第二世我曾對魔尊說過:“下次帶你去看蒲公英?!币癸L(fēng)穿過窗欞,帶著初春的微涼。
某個離譜的猜測突然浮現(xiàn)——這家伙該不會...想起前世的記憶了?3.我,顏妍,
玄天宗著名咸魚弟子,一夜之間成了全宗門的八卦中心。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我拖著顧清言回宗,今天整個玄天宗都在傳:“顏師妹下山除妖,
結(jié)果被美男妖碰瓷,現(xiàn)在被迫當(dāng)了他的主人!”更離譜的是,
人已經(jīng)在宗門任務(wù)堂開了賭局:“賭顏師妹會不會跟“狗?!睅熜纸Y(jié)成道侶——賠率1:5!
”“……”我捏碎了手里的靈瓜子。顧清言坐在我對面,乖巧地剝著松子,
一顆一顆堆在我面前的碟子里。他今天換了身玄天宗弟子服,白衣勝雪,墨發(fā)高束,
活脫脫一個清冷仙君的模樣——如果忽略他脖子上那根我隨手拴的“防走失紅繩”的話。
“妍妍,吃。”他推了推松子碟,眼神純良得像只等待投喂的靈獸。
我嘴角抽了抽:“顧清言,你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你這樣讓我想起第二世你一劍劈了半個修仙界的樣子,很違和。”他歪頭:“第二世?
”……哦對,他現(xiàn)在是“失憶”狀態(tài)。我干笑兩聲:“沒什么,我胡說的。
”結(jié)果這貨突然湊近,鼻尖幾乎貼上我的臉,琉璃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我:“妍妍,
你身上……有糖的味道。”“?!”我猛地后仰,差點從凳子上翻下去。
這對話怎么這么熟悉?!第二世,我偽裝成舞姬混進魔宮刺殺他,
結(jié)果這廝也是這么突然湊近,說了句:“你身上……有糖的味道。
”然后反手把我按在桌上審問了一整夜!我警惕地盯著他:“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他搖頭,一臉無辜:“只是覺得妍妍很甜?!薄啊本让?!魔尊轉(zhuǎn)世后怎么這么會撩?!
中午,我?guī)е櫱逖匀ド盘贸燥垼Y(jié)果一路上收獲了無數(shù)震驚、好奇、曖昧的目光。
“顏師妹!”丹修師姐一把拽住我,壓低聲音,“聽說你昨晚把‘狗剩師兄’按在榻上療傷?
還撕了他的衣服?”我:“???”“我沒有!是他自己扯的!
”“哦~~~”師姐露出“我懂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年輕人,血氣方剛,理解。
”我:“……”顧清言站在旁邊,唇角微揚,一副“我很乖我什么都不懂”的表情。
更離譜的是,膳堂大媽今天給我多打了兩勺靈獸肉,還沖我擠眼睛:“顏丫頭,多吃點,
補補身子?!蔽遥骸啊边@宗門沒法待了!晚上,我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子里全是顧清言白天那句“妍妍很甜”。“系統(tǒng),你說他是不是裝的?
”我在腦內(nèi)瘋狂敲系統(tǒng),“他今天看我的眼神,跟第二世算計我時一模一樣!
”系統(tǒng)007懶洋洋道:【宿主,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就是單純喜歡你?】“不可能!
”我翻了個身,“堂堂魔尊,怎么可能喜歡一個曾經(jīng)捅死他的人?”【可是宿主,
第二世你自爆的時候,他可是笑著抱住你說‘好’的哦~】我猛地坐起身。對啊……那時候,
他明明可以掙脫,卻任由我拖著他跳誅仙臺。正胡思亂想著,忽然感覺床邊有人。
我瞇起眼睛,借著月光一看——顧清言正站在我床頭,手里拿著一床被子,
輕手輕腳地往我身上蓋?!埃。?!”我瞬間彈起來:“顧清言!大半夜的你干嘛?!
”他僵住,緩緩收回手,低聲道:“夜里涼。”我瞪他:“約法三章第三條是什么?!
”“……不準(zhǔn)半夜站你床頭當(dāng)背后靈?!薄澳悄悻F(xiàn)在在干嘛?!”他沉默兩秒,
突然理直氣壯:“可我沒站床頭。”我低頭一看——這貨是飄在半空的!“……”嘖!
失憶了還不忘用魔尊的浮空術(shù)?!我正要發(fā)飆,突然聽見他低低笑了一聲:“妍妍,
你睡覺會說夢話?!蔽揖X:“我說什么了?”他唇角微勾,
一字一頓:“你說——‘顧清言好甜啊’。”“……”救命!我明明是夢到啃甘蔗?。?!
4.自從顧清言半夜飄在我床頭被我抓包后,我決定測試他失憶到底是不是裝的。
方法一:先發(fā)制人。我端著茶杯,斜倚在窗邊,學(xué)著華妃的腔調(diào)冷笑:“顧清言,
本宮待你不薄,你卻如此欺瞞于我,當(dāng)真以為本宮看不出來?”顧清言正在剝葡萄,
聞言手指一頓,抬頭看我:“妍妍,你頭疼?我?guī)湍惆窗??!薄啊毙校瑩Q個方法。
方法二:釣魚執(zhí)法。第二世被魔尊關(guān)進地牢的時候,他天天來審問我,我那時候被問煩了,
就拿現(xiàn)代梗來糊弄他?!澳阒馈畩W利給’是什么意思嗎?”我冷不丁問。顧清言眨了眨眼,
認(rèn)真思考后回答:“是一種……靈草?”我瞇眼:“那‘yyds’呢?
”他皺眉:“上古秘術(shù)的縮寫?”“那‘絕絕子’?”他恍然大悟:“是一種毒藥!
”“……”很好,要么他是真失憶,要么演技比瓊?cè)A峰首座還強。
我決定使出終極必殺——看他吃西瓜吐不吐籽!第二世,魔尊曾在我面前啃西瓜,
優(yōu)雅得連籽都不吐,還大言不慚:“本座的胃,連仙器都能消化。”于是我端來一盤西瓜,
笑瞇瞇道:“嘗嘗,很甜的。”顧清言接過,咬了一口,然后——“噗。
”他居然把籽吐出來了!還整整齊齊排在碟子邊緣,像列隊的小兵!
我瞪大眼睛:“你竟然吐籽?!”他一臉無辜:“不然呢?
”我拍桌而起:“你第二世明明說不吐籽的!”他動作一僵,緩緩抬頭:“……妍妍,
你剛才說‘第二世’?”“……”糟了,自爆了!————其實顧清言最近很忙。白天,
他要扮演“失憶散修狗剩師兄”,乖巧聽話,任勞任怨。晚上,他偷偷摸摸做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