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契約替身,錯付真心深夜,港城最高檔的私人會所頂層包廂。
水晶吊燈折射出迷離的光暈,昂貴的紅酒在杯中搖曳,
空氣中彌漫著雪茄和頂級香水的混合氣息。蘇晚安靜地坐在角落的沙發(fā)里,一身素凈的白裙,
與周圍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景象格格不入。她像一株誤入喧囂塵世的幽蘭,清冷,
卻也脆弱。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包廂中央那個被眾星捧月的男人身上——顧承澤。
顧氏集團年輕的掌舵人,港城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存在。此刻,他慵懶地靠在真皮沙發(fā)上,
修長的手指夾著雪茄,深邃的眼眸在煙霧繚繞中顯得愈發(fā)莫測。他偶爾與旁人談笑,
舉手投足間盡是上位者的矜貴與疏離。蘇晚的心,卻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泛起細密的疼。三個月前,一場突如其來的債務危機幾乎壓垮了蘇晚和她病重的母親。
就在她走投無路之際,顧承澤如同神祇般降臨。他開出的條件簡單而殘酷:做他的女人,
為期一年,扮演好一個“影子”,債務一筆勾銷,母親得到最好的治療。她別無選擇,
簽下了那份冰冷的契約。她成了林薇的替身——那個顧承澤愛而不得、遠走他鄉(xiāng)的白月光。
起初,蘇晚謹記自己的身份,努力扮演好一個安靜的影子。顧承澤帶她出入各種場合,
讓她穿上林薇風格的衣服,模仿林薇的舉止神態(tài)。他會在醉酒時,用近乎癡迷的眼神看著她,
一遍遍低喃:“薇薇……” 那聲音里的繾綣,像淬了毒的針,扎進蘇晚的心。
蘇晚以為自己可以心如止水,只當這是一場交易??扇诵氖侨忾L的。顧承澤偶爾流露的溫柔,
比如在她胃疼時遞來的一杯溫水,在她被刁難時不動聲色的解圍,都像投入死水中的石子,
在她心底漾開一圈圈漣漪。她開始貪戀他指尖的溫度,沉溺于他偶爾專注的凝視,
哪怕那目光穿透她,看的始終是另一個人。她知道自己犯了契約的大忌——動了真心。今晚,
顧承澤似乎心情格外煩躁,喝了不少酒。他拒絕了所有試圖靠近的鶯鶯燕燕,
目光卻頻頻落在蘇晚身上,帶著一種審視和……不易察覺的煩躁?“過來。
” 顧承澤低沉的聲音穿透嘈雜的音樂,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蘇晚深吸一口氣,
壓下心頭的悸動和不安,起身走過去。剛在他身邊坐下,
一股濃烈的酒氣混合著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氣息撲面而來。下一秒,
她的下巴被一只微涼的手指用力抬起。顧承澤的目光沉沉地鎖住她,
像是在仔細辨認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又像是在透過她尋找另一個人的影子。
包廂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身上,帶著探究和看好戲的意味。
蘇晚的心跳如擂鼓,臉頰不受控制地發(fā)燙。她強迫自己迎上他的視線,
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顧總……” 她輕聲開口。話音未落,顧承澤的俊臉猛地壓下!
一個帶著濃烈酒氣和掠奪意味的吻,猝不及防地印在了她的唇上!“唔!
” 蘇晚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大腦一片空白。這不是契約里要求的“扮演”,
這是一個充滿了占有欲和某種發(fā)泄情緒的、真實的吻!霸道、強勢,不容拒絕。
周圍響起幾聲曖昧的抽氣和低笑。這個吻持續(xù)的時間并不長,卻足以讓蘇晚渾身發(fā)軟,
靈魂都在顫抖。就在她幾乎要溺斃在這突如其來的風暴中時,顧承澤猛地松開了她。
他微微喘息,深邃的眼眸里翻涌著復雜的情緒,有迷醉,有痛苦,
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茫然。他的拇指用力擦過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
聲音沙啞而冰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蘇晚,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她的影子。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
瞬間澆滅了蘇晚心中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和剛剛因那個吻而升騰起的、微弱的暖意。
刺骨的寒意從心臟蔓延至四肢百骸。蘇晚的臉色瞬間褪盡血色,變得蒼白如紙。
她看著顧承澤眼中那抹清晰的、屬于另一個女人的痛苦和思念,清晰地認識到:剛才那個吻,
不過是他在酒精作用下,對林薇思念成狂的宣泄。而她,
只是一個恰好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廉價的替代品。心,碎得無聲無息。蘇晚垂下眼簾,
長長的睫毛掩蓋住眸中洶涌的痛楚和絕望,只余下一片死寂的灰敗。她輕輕推開顧承澤的手,
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是,顧總。我……記住了?!彼酒鹕?,挺直了纖細卻倔強的脊背,
在眾人或同情或嘲諷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包廂門口。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身后,
顧承澤煩躁地扯開領帶,將杯中剩余的紅酒一飲而盡,猩紅的液體順著他的嘴角滑落,
像一道刺目的血痕。蘇晚沒有回頭。她知道,這場替身游戲,她輸?shù)脧氐?,也痛得徹骨?/p>
而命運的齒輪,才剛剛開始轉動,一個更大的“驚喜”,正在悄然逼近。第二章:白月光歸,
替身夢碎蘇晚渾渾噩噩地回到顧承澤為她準備的、位于市中心頂級公寓的“金絲籠”。
奢華的裝修,昂貴的擺設,卻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她蜷縮在落地窗邊的地毯上,
看著窗外港城璀璨的萬家燈火,眼淚終于無聲地滑落。那個帶著酒氣的吻,那句冰冷的警告,
反復在腦海中回放,將她的心凌遲。她開始認真思考契約結束后離開的可能性。
母親的病情在頂級醫(yī)療資源的支持下已經穩(wěn)定,債務也清了。她需要攢一筆錢,
然后徹底消失在顧承澤的世界里。她不能再沉淪下去了。然而,命運似乎并不打算放過她。
幾天后,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席卷了整個港城上流社會,也像一顆重磅炸彈,
狠狠砸在了蘇晚的心上——林薇回來了!報紙頭條、財經雜志封面、社交媒體熱搜,
鋪天蓋地都是同一個名字:林薇。配圖是她在機場被記者圍堵的照片。
她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米白色風衣,長發(fā)微卷,氣質溫婉動人,
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略顯疲憊卻依舊優(yōu)雅的笑容。她對著鏡頭,
聲音輕柔卻清晰地宣布:“我回來了。
”報道詳細描述了林薇的“傳奇經歷”:三年前因與顧承澤誤會分手,傷心遠走國外,
卻在半年前遭遇嚴重車禍,導致部分記憶缺失,尤其是關于顧承澤的那段感情。
她是在康復過程中,偶然看到顧承澤的新聞,才模模糊糊記起一些片段,
決定回來尋找“丟失的記憶”和“重要的人”。
“失憶”、“車禍”、“尋找舊愛”……每一個關鍵詞都精準地戳中了狗血情節(jié)的核心。
蘇晚看著報紙上林薇那張與自己有六七分相似、卻比自己精致完美得多的臉,
只覺得渾身冰涼。她終于明白,為什么顧承澤那晚會如此失控。正主回來了,
她這個拙劣的替身,還有什么存在的價值?果然,當晚,顧承澤沒有回公寓。
蘇晚枯坐到深夜,只等來他助理一個公式化的電話:“蘇小姐,顧總今晚有重要安排,
不回來了?!敝匾才??是去迎接他失而復得的白月光了吧?蘇晚自嘲地笑了笑,
心已經痛到麻木。接下來的日子,顧承澤徹底從蘇晚的生活中消失了。
公寓里再也沒有他的氣息,電話也永遠打不通。蘇晚仿佛又回到了簽契約前的狀態(tài),
只是心境早已天翻地覆。她強迫自己不去關注任何關于顧承澤和林薇的消息,努力找工作,
為離開做準備。然而,該來的總會來。一周后,顧承澤的助理親自開車來接她,
語氣恭敬卻不容拒絕:“蘇小姐,顧總請您去一趟‘云頂’別墅?!痹祈攧e墅,
那是顧承澤真正的家,位于半山腰,俯瞰整個港城,象征著他無上的地位。
蘇晚從未踏足過那里。她心中升起強烈的不安。車子駛入戒備森嚴的別墅區(qū),
最終停在一棟宛如歐洲古堡般的宏偉建筑前。蘇晚被管家引著走進富麗堂皇的客廳。
水晶燈的光芒璀璨奪目。蘇晚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奢華沙發(fā)上的顧承澤。他穿著舒適的家居服,
少了幾分平日的凌厲,目光專注而溫柔地落在依偎在他身邊的女人身上。那個女人,
正是林薇。她穿著一件柔軟的淺粉色羊絨衫,長發(fā)松松挽起,露出優(yōu)美的脖頸,
看起來溫順而依賴。她正小口吃著顧承澤親手喂到嘴邊的水果,臉上洋溢著幸福甜蜜的笑容。
“承澤,這個好甜?!?林薇的聲音嬌柔動聽?!跋矚g就多吃點。
” 顧承澤的聲音是蘇晚從未聽過的溫柔和寵溺,眼神里的深情幾乎要溢出來。
那是他看“蘇晚”時,從未有過的眼神。蘇晚僵在門口,像一尊冰冷的雕塑。心臟的位置,
傳來一陣劇烈的、幾乎讓她窒息的絞痛。她看著眼前這刺眼的一幕,
看著顧承澤對林薇無微不至的呵護,看著林薇眼中那恰到好處的依賴和失憶帶來的純真感,
只覺得荒謬又可笑。原來,這就是他所謂的“重要安排”。原來,這就是他消失的原因。
他把他所有的溫柔和耐心,都給了這個失憶歸來的白月光。顧承澤似乎才注意到蘇晚的到來。
他抬起頭,目光掃過來,剛才面對林薇時的溫柔瞬間褪去,
只剩下公式化的冷漠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警告?“薇薇,這是蘇晚,我的……生活助理。
” 顧承澤淡淡地介紹,語氣輕描淡寫,將蘇晚的身份徹底釘死在“助理”的位置上。
林薇好奇地看向蘇晚,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帶著一絲天真的探究:“蘇助理?你好呀。
” 她笑得毫無心機,仿佛真的不認識眼前這個和自己容貌相似的女人。
蘇晚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她看著林薇那雙看似清澈無辜的眼睛,
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極快的審視和了然。那眼神,絕不像一個完全失憶的人!
這個林薇……不對勁!然而,不等蘇晚細想,顧承澤接下來的話,
如同將她打入了十八層地獄。“蘇晚,” 顧承澤的聲音冰冷,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薇薇剛回來,身體還需要調養(yǎng),對這里也不太熟悉。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里,
負責照顧薇薇的飲食起居,務必讓她舒心?!鞭Z??!蘇晚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
整個世界瞬間失去了聲音和顏色。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顧承澤,看著他冷酷無情的側臉,
再看看依偎在他懷里、對她露出勝利者般微笑的林薇。讓她這個替身,住進他的家,
貼身照顧他的白月光?顧承澤,你怎么能……如此殘忍?!
巨大的屈辱和絕望如同海嘯般將她吞沒。蘇晚的臉色慘白如紙,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才勉強支撐著自己沒有倒下。她看著顧承澤,嘴唇顫抖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顧承澤似乎對她的反應毫不在意,只是溫柔地替林薇攏了攏耳邊的碎發(fā),柔聲道:“薇薇,
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她。”林薇乖巧地點頭,依戀地靠在他肩頭,
目光卻越過顧承澤的肩膀,精準地落在蘇晚身上,那眼神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輕蔑和得意。
蘇晚的心,徹底沉入了冰冷的深淵。她知道,
自己墜入了一個由顧承澤親手打造的、名為“羞辱”的地獄。而這場狗血的替身游戲,
正朝著更加瘋狂和失控的方向發(fā)展。第三章:咫尺地獄,失憶疑云云頂別墅成了蘇晚的囚籠。
她被安排住在別墅西翼一間狹小的傭人房里,
與林薇所住的、擁有獨立衣帽間和超大露臺的主臥套房天壤之別。
園散步;記錄林薇的飲食和身體狀況;甚至包括為林薇放洗澡水、整理床鋪……每一項工作,
都像一根根細針,反復扎在蘇晚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她像一個真正的傭人,
卑微地伺候著那個取代了她位置、享受著顧承澤所有寵愛的女人。顧承澤幾乎每天都回來,
大部分時間都陪著林薇。蘇晚被迫近距離地看著他們的恩愛。
顧承澤會耐心地給林薇講他們“過去”的故事(當然是經過他美化的版本),
親自下廚為林薇做她“記憶”中喜歡的菜(盡管蘇晚知道那其實是自己無意中提過的口味),
會在花園里擁著林薇看日落,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每一次看到,
蘇晚都感覺自己的心被凌遲一次。她只能低下頭,默默地做著手頭的事,
用麻木來抵御那錐心刺骨的痛。林薇在顧承澤面前,
永遠是一副柔弱、依賴、帶著點失憶后小迷糊的純真模樣。她會對顧承澤撒嬌,
會因為“想不起”某些細節(jié)而露出苦惱的神情,惹得顧承澤心疼不已,加倍呵護。
她享受著顧承澤無微不至的照顧,也享受著蘇晚這個“情敵”在她面前卑微伺候的快感。
然而,當顧承澤不在時,林薇對蘇晚的態(tài)度就截然不同了?!疤K助理,這茶太燙了,
你是想燙死我嗎?” 林薇優(yōu)雅地坐在沙發(fā)上,看也不看蘇晚剛奉上的茶,
聲音帶著刻薄的冷意?!皩Σ黄?,林小姐,我馬上換?!?蘇晚低眉順眼?!斑€有這衣服,
” 林薇隨手將一件真絲睡袍扔在地上,上面赫然沾著幾點可疑的污漬,“熨得皺巴巴的,
怎么穿?重新熨,熨不好就別吃飯了?!碧K晚默默撿起衣服。
她知道那污漬是林薇自己弄上去的,就是為了刁難她。最讓蘇晚感到窒息的是林薇的試探。
一次,蘇晚在擦拭客廳的相框,里面有一張顧承澤少年時期的照片。
林薇悄無聲息地走到她身后,幽幽地問:“蘇助理,你看承澤這張照片,是不是特別帥?
他以前……是不是也這樣對你笑過?”蘇晚手一抖,差點把相框摔了。
她強作鎮(zhèn)定:“林小姐說笑了,我只是顧總的助理?!薄笆菃??” 林薇輕笑,繞到她面前,
眼神銳利如刀,哪里還有半分失憶的懵懂,“可我總覺得,你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樣呢。
蘇晚,你該不會……也喜歡承澤吧?”蘇晚的心猛地一跳,臉色微白:“不敢。
”“不敢最好。” 林薇湊近她,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警告和得意,
“記住你的身份,一個低賤的傭人。承澤是我的,永遠都是。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趁早給我收起來!否則……” 她沒說完,但眼神里的陰狠讓蘇晚不寒而栗。
蘇晚更加確信:林薇根本沒有失憶!她記得一切,包括顧承澤,
包括……她蘇晚這個替身的存在!她回來,就是來奪回屬于她的一切,
并且要狠狠地羞辱自己這個“贗品”!這個認知讓蘇晚遍體生寒。
她身處在一個巨大的陰謀里,林薇是偽裝者,顧承澤是那個被蒙蔽的、甘愿沉溺的瞎子。
而她,是這場陰謀中最無辜也最痛苦的犧牲品。她開始尋找證據(jù),想要揭穿林薇的偽裝。
她偷偷觀察林薇的生活習慣,發(fā)現(xiàn)她的一些小動作、對某些事物的偏好,
根本不像“失憶”后重新培養(yǎng)的,反而帶著根深蒂固的熟悉感。
她甚至冒險在林薇房間打掃時,留意是否有關于她“失憶”治療的蛛絲馬跡,
但林薇顯然非常謹慎,什么把柄都沒留下。巨大的精神壓力和繁重的體力勞動,
讓蘇晚迅速消瘦下去,臉色也越發(fā)憔悴。一次在廚房為林薇準備燕窩時,
她眼前突然一陣發(fā)黑,身體晃了晃,手中的燉盅眼看就要摔落。“小心!
” 一只溫暖有力的手及時扶住了她的胳膊,另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燉盅。
蘇晚驚魂未定地抬頭,對上一雙溫和關切的眼眸。是沈翊,顧承澤的好友,
也是林薇的主治醫(yī)生之一?!疤K小姐?你沒事吧?臉色怎么這么差?” 沈翊扶她站穩(wěn),
眉頭微蹙?!拔摇覜]事,謝謝沈醫(yī)生?!?蘇晚慌忙抽回手,低下頭,
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狼狽。沈翊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和眼下濃重的陰影,心中了然。
他早就看出蘇晚在別墅里的處境艱難,也隱隱覺得林薇的“失憶”有些蹊蹺,
但礙于顧承澤的偏執(zhí)和對林薇的深信不疑,他無法多說什么?!笆遣皇翘哿??
你看起來很虛弱?!?沈翊的聲音帶著醫(yī)者的關懷,“要不要我?guī)湍愀袧伞薄安唬?/p>
不用!” 蘇晚急切地打斷他,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我很好,真的。林小姐還等著燕窩,
我先送過去了?!?她不敢讓顧承澤知道任何關于她“不好”的消息,
那只會招來他更冷酷的對待和林薇更瘋狂的刁難。她匆匆端起燉盅第四章:栽贓陷害,
心死如灰沈翊的關懷像投入冰湖的一顆小石子,只激起微弱的漣漪,
很快便被更深的寒意覆蓋。蘇晚端著那盅差點摔碎的燕窩,如同端著千斤重擔,
一步步走向林薇的房間。林薇正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鏡子欣賞自己新做的指甲。
看到蘇晚進來,她懶懶地瞥了一眼,語氣帶著慣常的挑剔:“怎么這么久?燕窩都要涼了。
”“抱歉,林小姐?!?蘇晚將燉盅輕輕放在她手邊的小幾上。林薇沒有動,反而轉過身,
上下打量著蘇晚,目光落在她蒼白憔悴的臉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蘇助理,
你這臉色……嘖嘖,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了呢。怎么,照顧我讓你這么委屈?”“沒有,
林小姐。” 蘇晚垂著眼,聲音平淡無波?!笆菃幔俊?林薇站起身,慢慢踱到蘇晚面前,
帶著壓迫感,“可我怎么覺得,你對我……好像很有意見?每次看到我和承澤在一起,
你那眼神,藏都藏不住呢?!碧K晚的心猛地一縮,指甲再次掐進掌心。她強迫自己抬起頭,
迎上林薇審視的目光:“林小姐多慮了,我只是做好本職工作?!薄氨韭毠ぷ??
” 林薇嗤笑一聲,突然伸手,猛地推向蘇晚的肩膀!蘇晚猝不及防,踉蹌著后退幾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墻壁上,疼得她悶哼一聲。“你的本職工作,就是認清自己的位置!
” 林薇的聲音陡然變得尖利刻薄,臉上偽裝的溫婉蕩然無存,只剩下赤裸裸的嫉妒和惡毒,
“別以為頂著這張和我相似的臉,就能妄想不屬于你的東西!承澤是我的!
你不過是他花錢買來的玩意兒,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垃圾!”這些話像淬毒的刀子,
狠狠扎進蘇晚早已傷痕累累的心。她靠著墻壁,身體微微發(fā)抖,不是因為害怕,
而是因為極致的憤怒和屈辱。她看著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女人,第一次清晰地認識到,
林薇不僅沒有失憶,她的內心更是扭曲而陰暗?!傲洲保?/p>
” 蘇晚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發(fā)顫,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冰冷,“你根本沒有失憶,對吧?
你回來,就是為了報復我?為了享受這種踐踏我的快感?”林薇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隨即化為更深的陰鷙。她沒想到蘇晚竟然敢直接戳破!她眼神閃爍了一下,
隨即又恢復了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甚至帶上了一絲憐憫:“蘇晚,
你是不是被刺激得精神失常了?車禍后我確實忘記了很多事,包括承澤。
是承澤的愛讓我一點點找回感覺。至于你?一個助理,也配讓我花心思報復?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彼脑挼嗡宦?,仿佛蘇晚的指控才是真正的無理取鬧。
蘇晚看著她精湛的演技,只覺得一陣反胃。她知道,跟林薇爭辯毫無意義。她深吸一口氣,
壓下翻涌的情緒,只想盡快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燕窩送到了,林小姐請慢用。
沒什么事,我先出去了。”她轉身欲走?!暗鹊?!” 林薇突然叫住她,
聲音又恢復了那種柔弱的腔調,甚至帶上了一絲驚慌,“我的項鏈!
我那條藍寶石項鏈不見了!那是承澤送我的定情信物,我一直放在首飾盒里的!
”蘇晚腳步一頓,心中警鈴大作。她有種極其不祥的預感。果然,林薇快步走到梳妝臺前,
打開那個精致的首飾盒,里面空空如也。她猛地轉身,指著蘇晚,聲音帶著哭腔,
充滿了控訴:“是你!蘇晚!一定是你!剛才只有你進來過!你嫉妒我,所以偷了我的項鏈!
”“我沒有!” 蘇晚斷然否認,心沉到了谷底。這是赤裸裸的栽贓!“除了你還有誰?
這房間里只有你!” 林薇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歇斯底里的味道,“蘇晚,
我沒想到你這么下賤!偷東西?你這種出身的人,果然手腳不干凈!”“林薇!你血口噴人!
” 蘇晚氣得渾身發(fā)抖,她可以忍受刁難,可以忍受羞辱,但無法忍受這種莫須有的污蔑!
“怎么回事?” 一個冰冷低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顧承澤不知何時站在了那里,
高大的身影堵住了門口的光線,帶來沉重的壓迫感。他顯然是聽到了林薇的哭喊聲趕來的,
臉色陰沉得可怕。“承澤!” 林薇像看到了救星,立刻撲進顧承澤懷里,哭得梨花帶雨,
身體瑟瑟發(fā)抖,“我的項鏈……你送我的那條藍寶石項鏈不見了!那是我們的定情信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