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dāng)然不知道，因為你從來都不關(guān)心。"我站起身來，"陳浩然，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我的銀行卡密碼嗎？"
陳浩然愣住了："什么？"
"我的銀行卡密碼，你知道嗎？"我重復(fù)道。
他搖搖頭："不知道。"
"那你知道我每個月的收入是多少嗎？"
他又搖搖頭。
"你知道我最近在處理哪個案子嗎？"
還是搖頭。
"你知道我最喜歡吃什么菜嗎？"
陳浩然張了張嘴，但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我繼續(xù)問："那你知道蘇晴晴的銀行卡密碼嗎？"
陳浩然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看來你知道。"我點點頭，"陳浩然，我們結(jié)婚三年，你不知道我的任何細節(jié)，但是你知道一個'普通朋友'的銀行卡密碼。你覺得這正常嗎？"
辦公室里安靜得針落可聞。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公司前臺打來的："林律師，樓下又有人找您。"
"誰？"
"一個女士，說叫蘇晴晴。"
我和陳浩然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他的眼中滿是慌張。
"讓她上來。"我說。
幾分鐘后，蘇晴晴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看起來楚楚可憐，手里還提著一個保溫盒。
"浩然，你怎么在這里？"蘇晴晴看到陳浩然時，明顯愣了一下。
然后她注意到了我："您就是陳太太吧？我是蘇晴晴，浩然的...朋友。"
我打量著這個女人。她確實很漂亮，有一種讓人想要保護的柔弱氣質(zhì)。難怪陳浩然和王秀蘭都對她另眼相看。
"蘇女士，您來找我老公有什么事嗎？"我淡淡地問。
蘇晴晴臉紅了一下："是這樣的，昨天浩然幫了我很大的忙，我特意煲了湯想要感謝他。"
她把保溫盒放在桌上："這是浩然最愛喝的銀耳蓮子湯，我記得他以前..."
"以前？"我打斷她的話，"蘇女士，請問您和我老公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蘇晴晴看了看陳浩然，有些不安："我們...我們是高中同學(xué)。"
"只是高中同學(xué)嗎？"我繼續(xù)問。
蘇晴晴的臉色變了變："我們...我們以前交往過，但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多久以前？"
"大概...五年前？"蘇晴晴支支吾吾。
我點點頭："五年前分手，現(xiàn)在重新聯(lián)系，然后我老公開始給您轉(zhuǎn)錢，對嗎？"
蘇晴晴臉色煞白："不是的，浩然是出于朋友的關(guān)心..."
"朋友？"我拿出手機，播放了那段錄音，"蘇女士，您覺得這段對話像是朋友之間的關(guān)心嗎？"
錄音里傳出蘇晴晴的聲音："浩然，我知道我不應(yīng)該這樣，但是我真的很想念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有時候半夜醒來，我還會想起你抱著我的感覺..."
蘇晴晴聽到錄音，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搖搖欲墜。
王秀蘭也聽傻了，呆呆地看著蘇晴晴。
我關(guān)掉錄音，看著蘇晴晴："蘇女士，現(xiàn)在您還覺得這是普通朋友的關(guān)心嗎？"
蘇晴晴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么，但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我繼續(xù)說："蘇女士，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但是請您搞清楚一點，陳浩然現(xiàn)在是有婦之夫。您這樣做，不覺得不合適嗎？"
"我...我沒想過要破壞你們的婚姻。"蘇晴晴哭了起來，"我只是...我只是過得太艱難了，浩然是唯一愿意幫助我的人。"
"幫助？"我冷笑，"您這叫幫助？那您為什么不去找您現(xiàn)在的男朋友幫助？"
蘇晴晴愣住了："您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
"蘇女士，您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我拿出另一份資料，"張強，三十二歲，開著一家裝修公司，年收入兩百萬左右。您和他交往三個月了，對嗎？"
蘇晴晴徹底慌了："您...您調(diào)查我？"
"我是律師，調(diào)查是我的職業(yè)技能。"我說，"張強有錢有能力，為什么您不找他幫忙，偏偏要來找我的老公？"
"因為...因為..."蘇晴晴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因為什么？因為您覺得陳浩然比張強好控制？還是因為您對陳浩然還有想法？"我步步緊逼。
蘇晴晴突然跪下了，對著陳浩然哭訴："浩然，我承認我對你還有感情，但是我真的沒想過要破壞你們的婚姻。我只是...我只是希望能夠偶爾見見你，聽聽你的聲音，這樣就夠了。"
陳浩然看著跪在地上的蘇晴晴，眼中滿是復(fù)雜的情感。
我看著這一幕，心中涌起一陣悲哀。
即使到了這個地步，即使真相大白，陳浩然看蘇晴晴的眼神中，依然有著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而他看我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