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走遠,就在小區(qū)對面的破舊早餐攤坐下,要了一碗最便宜的豆?jié){,兩根油條??粗車鸀榱松畲掖冶疾ǖ娜藗?,再對比家里那三個吸血鬼,心里的恨意又添一層。
慢條斯理地吃完,我拿出手機。首先,登錄了手機銀行APP。我的工資卡雖然拿回來了,但之前的工資早已被轉走,余額幾乎為零。我冷笑一聲,毫不意外。
然后,我找到了鄭佳怡經常光顧的那幾家美容院、奢侈品店、高級餐廳的會員電話,一個一個打過去。
“您好,請問是XX美容中心嗎?我是鄭佳怡女士的丈夫。通知你們一下,從今天起,我妻子名下所有會員卡暫停使用,包括預存款項和信用消費。任何以她名義的消費我都不會承認,也不會支付。如果她本人要求使用,請務必聯系我本人核實。對,家庭經濟調整,謝謝配合?!?/p>
“XX奢侈品店嗎?我是鄭佳怡丈夫,她之前預定的那款包,取消。對,所有預定都取消。以后她再來,任何消費都需要經過我書面同意。”
“XX餐廳?鄭佳怡女士預定的今晚位子取消。以后她的預定一律不接受?!?/p>
每一個電話,我都用平靜無波的語氣說著最決絕的話。想象著電話那頭店員驚訝又八卦的表情,想象著這些電話很快會反饋到鄭佳怡那里,她會如何的氣急敗壞,如何的恐慌,我的嘴角就抑制不住地上揚。
打完一圈電話,我又翻出了朵朵班主任和幾個主要科任老師的聯系方式,發(fā)了措辭禮貌但堅定的短信,告知因家庭經濟原因,朵朵的所有課外輔導和興趣班從即日起暫停,后續(xù)費用不再繳納,望老師理解。
做完這一切,我才慢悠悠地起身,晃悠著去了附近的一家網吧,開了一臺機子。我得查點東西,家里的電腦肯定被鄭佳怡動過手腳,或者有監(jiān)控,不安全。
在網吧污濁的空氣和噼里啪啦的鍵盤聲中,我首先查詢了鄭佳怡那張私房卡的余額。
輸入卡號,通過她常用的幾個密碼組合嘗試,第三次就成功了。
網銀頁面跳轉,當那個余額數字清晰地顯示在屏幕上時,盡管我有心理準備,瞳孔還是猛地一縮。
¥3,785,642.17
三百七十八萬五千六百四十二塊一毛七分!
一股血氣猛地沖上我的頭頂,握著鼠標的手因為極度憤怒而劇烈顫抖。
三百多萬!我上輩子像條狗一樣每天打兩三份工,風里來雨里去,每個月上交所有收入,自己連瓶好點的礦泉水都舍不得買,生病硬扛!她們卻告訴我家里窮,要節(jié)儉,罵我浪費錢!
原來我省吃儉用,省下的錢全都進了鄭佳怡的私人小金庫!足足三百多萬!
那場要了我命的車禍后,她們哭著喊著說沒錢救,眼睜睜看我流血而死!三百多萬啊!哪怕拿出零頭,都足夠把我從鬼門關拉回來了!
鄭佳怡!好!你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