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赤衣驚鴻暮色籠罩京城,青石板鋪就的長街上,一抹緋紅身影如鬼魅般掠過。
沈緋斜倚在茶樓檐角,朱砂痣在暮光中泛著微紅,指間把玩著玉笛,嘴角噙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
下方人群騷動(dòng),他瞇眼望去——玄甲銀槍的隊(duì)伍正肅然行進(jìn),為首之人眉間劍痕如霜,
正是大淵攝政王蕭凜?!皞髀劚本硲?zhàn)神竟親自巡查京畿,看來這朝廷,怕是要變天了。
”沈緋輕笑,袖中暗器悄然滑入掌心。他此行本為探查玄月山莊滅門案的線索,
卻撞見這位權(quán)勢(shì)滔天的攝政王。蕭凜忽地抬頭,寒鐵長槍一震,直指檐角:“何人藏匿?
”沈緋挑眉,紅衣翩然躍下,玉笛輕點(diǎn)槍尖:“小爺不過是看熱鬧的路人,王爺何必動(dòng)怒?
”他刻意壓低嗓音,笑意卻愈發(fā)狡黠,眼角余光掃過蕭凜腰間玉佩——那圖案,
竟與山莊密室殘卷中的印記相似。蕭凜皺眉,此人紅衣張揚(yáng),卻內(nèi)力深厚,絕非尋常江湖客。
他冷聲道:“京城禁地,擅闖者死?!睒寗?shì)驟變,凜冽殺氣直逼沈緋咽喉。沈緋旋身避過,
玉笛劃出弧線:“王爺這般霸道,倒像在掩藏什么秘密?!痹捯粑绰?,他袖中射出三枚銀針,
直取蕭凜要害。針尖卻在觸及鎧甲時(shí)陡然轉(zhuǎn)向,釘入后方偷襲的刺客咽喉。蕭凜瞳孔微縮。
這紅衣人竟能在瞬息間識(shí)破暗襲,且出手相助……他收起長槍:“你究竟是誰?
”沈緋攏袖輕笑:“玄月山莊,沈緋?!彼室鈭?bào)出家族名號(hào),觀察蕭凜反應(yīng)。
卻見對(duì)方神色未動(dòng),唯有眉間劍痕隱隱顫動(dòng)。夜幕漸深,蕭凜率隊(duì)離去。沈緋望著其背影,
指尖摩挲玉笛:“玄月玉佩……攝政王與當(dāng)年的血案,果然有關(guān)?!彼D(zhuǎn)身消失在巷尾,
紅衣如焰,倏忽不見。此時(shí),蕭凜駐足于王府密室,取出沈緋所釘?shù)你y針。
針尾刻著一輪玄月,與十年前山莊覆滅時(shí)的暗器紋路完全相同。他握緊長槍,
劍痕在燭火中灼灼生痛:“沈緋……你究竟是敵,還是宿命之人?
”《赤衣緋影:雙君錄》第二章《暗夜同行》夜色如墨,
大淵王府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沈緋如一縷赤影掠過檐角,避開巡邏侍衛(wèi),
指尖輕彈玉笛,暗器精準(zhǔn)擊落幾處機(jī)關(guān)弩箭。他深知蕭凜治府森嚴(yán),卻仍如入無人之境,
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這攝政王府的防衛(wèi),倒比皇宮還講究……有趣。
”潛入密室途中,他忽覺身后寒意驟起。轉(zhuǎn)身剎那,蕭凜的寒鐵長槍已抵住咽喉,
槍尖距肌膚僅半寸。“沈公子夜訪王府,不怕死?”蕭凜眉間劍痕在燭火中泛著冷冽,
嗓音如淬冰。沈緋卻不慌,玉笛輕敲槍身,緋衣袖擺掃過蕭凜腕間,
內(nèi)力暗涌:“王爺若想殺我,方才那一槍早該見血。何必留我至此?”他目光掃過密室石壁,
果然見一道暗格半開,玄月玉佩的印記隱約可見。蕭凜瞇眼,長槍倏然收回:“你在找什么?
”沈緋挑眉,忽地貼近蕭凜耳畔,吐息如蘭:“十年前,玄月山莊滿門覆滅那夜,
王爺可曾在場?”他指尖撫過蕭凜腰間玉佩,朱砂痣在燭光下灼灼如血。蕭凜瞳孔驟縮,
正欲開口,窗外忽傳來異響。數(shù)道黑影破窗而入,刺客手持淬毒匕首,
招式狠辣直取二人要害。沈緋旋身避開,玉笛射出銀針,冷笑:“看來有人不想我們敘舊。
”蕭凜長槍橫掃,劍氣如霜,斬?cái)啻炭凸?shì)。二人背靠背而立,默契如共生。
沈緋瞥見刺客袖口繡紋——正是大淵權(quán)臣「東廠」的標(biāo)志。“東廠狗腿子,倒會(huì)挑時(shí)候。
”沈緋嗤笑,袖中暗器連發(fā),逼退一名刺客。蕭凜卻留意到,
沈緋招式間暗合玄月山莊失傳的「流云訣」,與當(dāng)年滅門案現(xiàn)場殘存的招式痕跡分毫不差。
廝殺漸酣,沈緋忽被毒鏢劃傷肩臂,鮮血染紅衣襟。蕭凜長槍驟轉(zhuǎn),護(hù)住他側(cè)身,
寒聲道:“閉眼?!眲獗q,瞬間絞殺剩余刺客。沈緋倚墻喘息,
抬眼卻見蕭凜撕下袍角為他包扎傷口,動(dòng)作冷硬卻細(xì)致?!澳阍缰罇|廠要?jiǎng)邮郑?/p>
”沈緋挑眉,傷口灼痛卻不妨礙他調(diào)侃。蕭凜未答,
反將玄月玉佩擲于石案:“此物是當(dāng)年先帝所賜,我查過山莊舊案——滅門者并非朝廷,
而是東廠借刀殺人。”他劍痕微顫,似觸及舊傷,“我母妃……亦死于東廠毒手。
”沈緋怔住。紅衣少年首次斂去嬉笑,朱砂痣隱于陰影:“所以,我們目標(biāo)一致?
”他指尖撫過玉佩紋路,與密室暗格中的印記嚴(yán)絲合縫,拼出一幅殘缺地圖。
蕭凜凝視他染血的肩,忽道:“合作可以,但你要告訴我——玄月山莊真正的秘密。
”他深知,沈緋隱世多年,絕非僅為復(fù)仇這般簡單。窗外風(fēng)聲驟起,沈緋輕笑,
紅衣翩然逼近,氣息拂過蕭凜耳際:“若我說,
山莊藏著一件能打敗大淵的秘寶……王爺可敢與我共尋?”他眸中流光閃爍,如暗夜狡狐。
蕭凜喉間微動(dòng),槍尖不自覺垂下。這一刻,他嗅到沈緋發(fā)間若有若無的檀香,
與記憶中母妃臨終前的氣息詭異地重合。密室暗格忽被二人合力開啟,
卷軸現(xiàn)世:一張標(biāo)注「龍脈之地」的地圖,終點(diǎn)赫然指向大淵皇陵深處。
東廠印記與玄月符號(hào)交錯(cuò)其上,陰謀如蛛網(wǎng)蔓延。“看來,我們要去皇陵走一趟了。
”沈緋撫過卷軸,笑意更深。蕭凜卻握住他手腕,
寒鐵長槍橫于身前:“但在此之前——先治你的傷?!彼状我哉菩臏囟扔|碰沈緋,
紅衣少年怔愣間,已被帶入王府藥室。燭火搖曳,蕭凜以銀針封住沈緋傷口毒脈,
冷峻面容竟罕見地柔和。沈緋望著他眉間劍痕,忽問:“這疤……是東廠所為?
”蕭凜沉默片刻,嗓音沙?。骸鞍藲q那年,母妃被毒殺,我拼死逃出東廠牢獄,
這劍痕……是活命的代價(jià)。”他指尖撫過傷痕,似觸碰舊日血淚。沈緋紅衣微顫,
首次伸手觸碰那傷痕,如撫過一片冰原:“我爹臨終前,也有一道疤……在東廠暗器下。
”兩人掌心相疊,體溫交融,窗外月光傾瀉而入,將紅衣與玄甲的輪廓融成一片暗影。此刻,
東廠密室中,權(quán)臣「魏閹」摔碎玉盞,咆哮如雷:“讓那兩個(gè)賤種查到龍脈地圖?
速派死士追殺!秘寶若落他人之手,我東廠百年基業(yè)……”第三章月下交鋒夜色沉沉,
皇陵入口的青銅巨門在月光下泛著幽光。沈緋紅衣如焰,指尖玉笛輕點(diǎn)地面,
辨出機(jī)關(guān)脈絡(luò):“東南三寸,西北五寸……蕭凜,破門?!笔拕C長槍橫掃,劍氣如龍,
精準(zhǔn)劈開石門鎖扣。二人踏入陵寢甬道,陰風(fēng)裹挾著千年塵息撲面而來?!斑@皇陵機(jī)關(guān),
倒比王府密室精巧幾分。”沈緋輕笑,袖中暗器卻已蓄勢(shì)待發(fā)。石壁驟然射出毒箭,
蕭凜長槍旋舞成盾,護(hù)住沈緋周身。紅衣少年趁機(jī)躍至高處,玉笛射出銀針,
封住機(jī)關(guān)樞紐:“王爺配合得愈發(fā)默契了?!倍诵兄林髂故?,金棺巍然,
龍紋雕飾間嵌著一枚赤玉璽——正是龍脈地圖標(biāo)注的秘寶「赤霄印」。沈緋正欲觸碰,
蕭凜忽握其腕:“等等,這玉璽有異。”話音未落,地面轟然塌陷,
流沙洶涌吞噬二人立足之處。沈緋旋身躍起,紅衣掠過蕭凜肩頭,
玉笛勾住棺槨橫梁:“王爺,接住!”蕭凜凌空接住他腰身,內(nèi)力迸發(fā),
長槍刺入石壁穩(wěn)住身形。兩人懸于半空,紅衣與玄甲交纏,呼吸近在咫尺。
“你這瘋子……若方才失手,你我皆葬身于此?!笔拕C蹙眉,掌心卻未松開沈緋腰際。
沈緋挑眉,指尖撫過他眉間劍痕:“比起王爺當(dāng)年從東廠牢獄逃生,這點(diǎn)險(xiǎn)算什么?
”他忽覺玉璽散發(fā)一縷檀香,與蕭凜母妃的氣息詭異地重合,
瞳孔驟縮:“這赤霄印……為何有與你相同的味道?”蕭凜一震,正欲追問,
墓室穹頂忽破開數(shù)十黑影。東廠死士持淬毒彎刀襲來,為首者蒙面冷笑:“沈緋、蕭凜,
交出赤霄印,可留全尸!”廝殺驟起,蕭凜長槍如霜,斬?cái)鄶?shù)名死士;沈緋玉笛揮灑,
銀針毒霧交織,逼退圍攻。二人背靠背,紅衣與玄甲劍光交錯(cuò),如雙生烈焰。
沈緋瞥見蕭凜為護(hù)他左肩中刀,鮮血浸透玄甲,心頭一緊:“蕭凜,你受傷了!”“無妨。
”蕭凜咬牙,槍勢(shì)更狠。忽有死士擲出火藥暗器,墓室轟然爆炸,火光沖天。
沈緋拽住蕭凜躍向棺槨,赤霄印在焰中灼灼生輝。他觸印剎那,
靈光驟現(xiàn)——玉璽內(nèi)竟嵌著一幅前朝皇族血脈圖譜,末端赫然標(biāo)注「蕭氏」。
“這不可能……”沈緋怔然。蕭凜奪印細(xì)看,
劍痕劇烈顫動(dòng):“母妃臨終前曾說……她并非蕭家血脈,而是前朝遺孤……”他嗓音沙啞,
記憶如潮涌——幼時(shí)母妃被東廠毒殺,臨終塞給他半枚玉璽殘片,正是赤霄印的一部分。
沈緋紅衣微顫,朱砂痣隱于震驚:“所以,
滅你母妃、毀我山莊的……皆是東廠為掩蓋前朝秘寶所做的局!”二人對(duì)視,
仇恨與真相交織成網(wǎng),卻更覺彼此命運(yùn)如藤蔓纏繞。東廠首領(lǐng)趁隙偷襲,毒刃直刺蕭凜后心。
沈緋旋身擋于他前,玉笛格擋兵器,內(nèi)力激蕩:“蕭凜,解開圖譜!”蕭凜瞳孔赤紅,
以血祭印,赤霄印驟然迸發(fā)龍吟,金光絞殺群敵。
首領(lǐng)慘叫:“你們竟以皇族血啟印……”硝煙散盡,只剩二人立于殘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