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三年，我為這個家當牛做馬，年薪百萬的公司技術(shù)總監(jiān)，卻活得像個賺錢機器。我的錢，
通過我老婆林薇的手，源源不斷地流向她那個無底洞般的原生家庭。直到她弟弟要結(jié)婚，
丈母娘一張口，就是五十萬彩禮，讓我出。那一刻，我看著林薇理所當然的臉，
心中最后一根弦，斷了。所以，我辭職了。當我把離職證明甩在茶幾上，
宣布要開始“休個長假”時，那個平日里對我頤指氣使，把“我弟”掛在嘴邊的女人，
第一次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我知道，好戲，才剛剛開始。1“陳陽，你什么意思？
我剛跟我弟打了包票，下個月就把五十萬給他打過去，你現(xiàn)在跟我說你辭職了？
”林薇的聲音尖銳得像能劃破玻璃，她難以置信地瞪著我，仿佛我是個瘋子。我癱在沙發(fā)里，
慢悠悠地晃著腿，頭一次沒有在她面前唯唯諾諾?！耙馑季褪?，我累了，不想干了。
”我打了個哈欠，“以后，就靠你養(yǎng)我了，老婆?！薄澳悖 绷洲睔獾脺喩戆l(fā)抖，
胸口劇烈起伏，“陳陽你是不是有??？我一個月就八千塊工資，我怎么養(yǎng)你？
我弟的婚事怎么辦？你這是要逼死我們?nèi)?！”聽聽，多熟練的道德綁架。以前?/p>
我總會心軟，總覺得夫妻一體，她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省吃儉用，把最好的都給了她，
她轉(zhuǎn)頭就貼補給了她弟弟林濤。林濤換了最新款的蘋果手機，用的是我的錢。
林濤開上了二十萬的代步車，是我付的首付，他自己一分月供沒還過。
甚至林薇送給她媽那條兩萬塊的金項鏈，也是刷的我的信用卡。而我呢？我身上這件T恤，
還是三年前優(yōu)衣庫打折時買的，穿得領(lǐng)口都松了。我掏了掏耳朵，
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今天晚飯吃什么：“你弟的婚事，讓他自己想辦法。他又不是沒手沒腳，
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讓我這個姐夫養(yǎng)他一輩子吧？”“你……你變了！”林薇指著我的鼻子，
眼圈瞬間就紅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說過會對我好，對我家人好的！”我笑了。
是啊，我變了。被他們一家子吸血鬼榨干之后，終于變了?！拔沂钦f過對你好，
可沒說過要給你弟買房買車娶媳婦?！蔽易鄙碜?，目光第一次變得冰冷而銳利，“林薇，
我們結(jié)婚三年，我給過你多少錢，你心里有數(shù)。那些錢，有多少是用在我們這個小家上的，
又有多少流進了你娘家那個無底洞，你比我更清楚?！蔽业脑捪褚话训?，
精準地戳破了她偽裝的和平面具。林薇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嘴唇囁嚅著，
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她弟林濤打來的。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接通，開了免提，聲音里帶著哭腔：“弟，
你姐夫他……他辭職了！他說不管你了！”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一個囂張跋扈的男聲：“什么？
他敢！他是不是不想跟你過了？讓他接電話！”林薇把手機遞到我面前，
眼神里帶著一絲幸災(zāi)樂禍，仿佛在等我被她弟弟教訓(xùn)。我沒接，
只是淡淡地看著她：“讓他自己跟我說?！绷洲敝缓冒咽謾C放在茶幾上?！瓣愱?！
你他媽什么意思？我告訴你，我姐能嫁給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結(jié)婚的錢你要是敢不給，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林濤在電話里破口大罵。
我拿起桌上的蘋果，咔嚓咬了一大口，慢條斯理地嚼著，等他罵累了，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林濤，我記得你上個月在網(wǎng)上賭球，輸了五萬塊吧？這事，你姐和你媽知道嗎？
”電話那頭，瞬間死寂。2電話里的呼吸聲變得粗重，顯然，林濤被我這句話給噎住了。
林薇也愣住了，她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全是震驚和疑惑：“什么賭球？陳陽你胡說什么？
我弟他怎么可能……”“我胡說？”我輕笑一聲，從我的手機里翻出幾張截圖，扔到她面前，
“這是他朋友圈里一個哥們的截圖，他自己喝多了吹牛說漏嘴的。五萬塊，
對年薪百萬的我來說不算什么，但對于一個剛畢業(yè)、月薪五千的人來說，這筆錢，
他是怎么堵上窟窿的呢？”我沒說的是，那筆錢是我?guī)退€的。當時他哭著求我，
說再也不敢了，讓我千萬別告訴他姐和他媽。我當時還真就信了他的鬼話。
林薇拿起我的手機，看著那幾張聊天記錄截圖，臉色越來越難看。
電話那頭的林濤終于憋不住了，惱羞成怒地吼道：“陳陽你他媽的調(diào)查我？這是我的私事，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就說，那五十萬你到底給不給！”“不給。”我吐出兩個字，
干脆利落。“你！”“還有，”我打斷他，“以后別再來煩我，也別來煩你姐。你們家的事，
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闭f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整個客廳安靜得可怕。
林薇呆呆地站在原地，手機還維持著通話結(jié)束的界面。她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沖擊中緩過神來。
她一直以為她弟弟是個聽話懂事的好孩子，只是運氣不好，工作不順。
她把一切都歸咎于社會，歸咎于我這個姐夫幫得不夠多。她從沒想過，
她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弟弟，背地里竟然是這么一副德行。過了許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顫抖著問我：“你……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很久了?！蔽业鼗卮稹?/p>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她提高了音量，語氣里充滿了指責(zé)。我看著她，
覺得有些可笑：“告訴你？告訴你然后讓你拿我的錢去給他填窟窿嗎？林薇，
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如果我早告訴你了，你會罵他，還是會想辦法幫他遮掩，
然后繼續(xù)從我這里要錢？”她被我問得啞口無言，臉漲得通紅。因為她知道，我會說中。
在她心里，她弟弟永遠是第一位的。“行，陳陽，你行！”林薇突然爆發(fā)了，
她抓起沙發(fā)上的抱枕，狠狠地朝我砸過來，“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是吧？辭職了，就敢跟我橫了！
你以為這個家離了你不行嗎？我告訴你，沒你，我們照樣過！”我沒躲，
任由那軟綿綿的抱枕砸在身上?！昂冒??！蔽尹c點頭，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
“既然我這么礙眼，那我走。這個房子你先住著，我出去找個地方清凈清凈?！闭f完，
我站起身，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澳憬o我站?。 绷洲痹谖疑砗蠹饨?，“陳陽！
你敢走出這個門，我們就完了！”我的手搭在門把手上，停頓了一下。然后，
我毫不猶豫地擰開門，走了出去。身后傳來瓷器摔碎的清脆聲響，伴隨著她壓抑的哭聲。
但我沒有回頭。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游蕩，我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靜。這三年的婚姻，
像一場漫長的自我消耗。我以為我的忍讓和付出能換來真心，結(jié)果只換來了變本加厲的索取。
也好，就讓這場鬧劇，徹底結(jié)束吧。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銀行的扣款短信。
【您尾號xxxx的儲蓄卡賬戶x月x日支出人民幣50000.00元，
活期余額83.52元?！课铱粗巧俚每蓱z的余額，笑了。林薇，你真以為，
我辭職只是為了跟你賭氣嗎？3我找了個酒店住下，痛痛快快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是被林薇的電話吵醒的，一連串的“奪命連環(huán)呼”。我沒接，直接設(shè)置了免打擾。
然后起床，洗漱，去樓下餐廳吃了頓悠閑的早餐。這大概是我三年來，
第一次不用在早上七點就沖出家門，在擁擠的地鐵里擠成沙丁魚。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身上，
暖洋洋的。我突然覺得，辭職這個決定，真是太他媽的正確了。吃完早餐，
我才慢悠悠地打開手機。幾十個未接來電，全是林薇的。微信里也塞滿了她的信息，
內(nèi)容從一開始的怒罵，到后來的質(zhì)問，再到最后的服軟。“陳陽，你到底在哪？
我們談?wù)労脝?？”“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跟你發(fā)脾氣?！薄澳憧旎貋戆?，媽說她要過來一趟，
商量我弟的婚事。”看到最后一條，我冷笑一聲。果然，丈母娘要親自出馬了。我沒有回復(fù)，
而是點開了我和林薇的共同賬戶。這個賬戶是我們結(jié)婚時開的，我的工資卡綁定在這里，
每個月三十萬的薪水，扣除日常開銷和房貸后，都會存進去。我辭職前，
里面的余額大概還有六十多萬?，F(xiàn)在，只剩下幾千塊的零頭了。不用想也知道，
錢肯定是林薇轉(zhuǎn)走了。她大概是以為我辭職了，要趕緊把家里的財政大權(quán)牢牢抓在手里。
可惜，她算錯了一件事。我打開另一個銀行應(yīng)用，看著里面靜靜躺著的一串數(shù)字，
嘴角微微上揚。那是我的婚前財產(chǎn)，也是我給自己留的最后一條退路。這些年，
我利用業(yè)余時間做的一些私活和投資收益，全都存在這里，林薇對此一無所知。
她以為她掌控了我所有的錢，實際上，她掌控的，只是我想讓她看到的那一部分。下午，
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笆顷愱枂?？我是你媽！”電話那頭傳來丈母娘中氣十足的聲音，
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你現(xiàn)在馬上給我回家！林薇都快急哭了，你一個大男人，
怎么這么不懂事！”“媽，”我語氣平靜，“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你有什么打算？你的打算就是丟了年薪百萬的工作，讓你老婆孩子喝西北風(fēng)去嗎？
”丈母娘的聲音拔高了八度，“我告訴你陳陽，我們家林薇當初肯嫁給你，是看你老實本分，
會賺錢！你現(xiàn)在自斷前程，你對得起誰？”“我誰也對不起，就對不起我自己。
”我淡淡地回敬?！澳恪氵@是什么態(tài)度！我命令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回家！
順便去銀行把那五十萬取出來，晚上我跟你岳父要過來吃飯！”說完，
她“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根本不給我反駁的機會。我握著手機，搖了搖頭。這一家人，
還真是如出一轍的自以為是。他們真以為，我還是那個可以被他們隨意拿捏的軟柿子嗎？
我沒有回家，而是開著車去了本市最高檔的一家商場。給自己從頭到腳換了一身行頭，
花了將近五萬塊?？粗R子里那個穿著剪裁合身的西裝，精神煥發(fā)的男人，我才恍然發(fā)現(xiàn)，
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好好看過自己了。晚上七點，
我估摸著他們一家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我家齊聚一堂了，這才慢悠悠地開車回去。剛到樓下，
就看到林濤那輛白色小車停在車位上。很好，人到齊了，正好一次性解決。我深吸一口氣，
推門而入。4客廳里，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丈母娘和岳父坐在主位，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林薇坐在他們旁邊，眼眶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而林濤，則翹著二郎腿，
一臉不耐煩地刷著手機。看到我進來，四道目光齊刷刷地射向我，充滿了審視和責(zé)備。
“你還知道回來？”丈母娘率先發(fā)難，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頓，“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了！
我們一家人都在等你吃飯！”我沒理她，徑直走到他們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將手里的購物袋隨手一扔?！皢眩o了職還有閑錢買新衣服？”林濤陰陽怪氣地開口，
眼神在我身上那套阿瑪尼西裝上掃過，充滿了嫉妒，“姐夫，你這日子過得可真瀟灑啊。
”“還行吧，”我靠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擺出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錢嘛，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當然要花在自己身上才開心?！蔽业膽B(tài)度顯然激怒了他們。
岳父重重地哼了一聲：“陳陽，你別在這里陰陽怪氣的！我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
林濤的婚事，你到底管不管！”“管不了?！蔽一卮鸬脭蒯斀罔F?！澳悖?/p>
”岳父氣得拍了桌子，“你再說一遍！”“我說，我管不了。”我迎著他的目光，
一字一頓地重復(fù)，“我失業(yè)了，沒錢。別說五十萬，現(xiàn)在五萬塊我都拿不出來?！薄胺牌?！
”林濤猛地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跟我們家林薇的聯(lián)名賬戶里，明明還有六十多萬！我姐都跟我說了！”我看向林薇，
她心虛地別過頭，不敢看我。“哦？是嗎？”我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點開銀行應(yīng)用，
將賬戶余額展示給他們看，“你們看清楚，現(xiàn)在里面還剩多少錢?！笔謾C屏幕上，
那刺眼的“83.52元”讓整個客廳瞬間鴉雀無聲。丈母娘一把搶過手機，
戴上老花鏡湊近了看，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霸酢趺纯赡?？錢呢？六十多萬，
怎么就剩這么點了？”她失聲尖叫?！斑@就要問我的好老婆了。”我靠在沙發(fā)上，
好整以暇地看著林薇，“老婆，你昨天是不是把錢都轉(zhuǎn)走了？轉(zhuǎn)到哪里去了，跟大家說說唄。
”林薇的臉“刷”地一下變得慘白。她做夢也想不到，我會在這個時候把這件事捅出來。
“我……我……”她支支吾吾，眼神慌亂，“我就是怕你亂花錢，
先把錢轉(zhuǎn)到我自己的卡里保管……”“保管？”我冷笑，“我看是準備直接轉(zhuǎn)給你弟吧？
”一句話，戳穿了她最后的偽裝。林薇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她撲到丈母娘懷里，
哭得梨花帶雨：“媽！你看看他！他現(xiàn)在就是這么對我的！他冤枉我！
”丈母娘心疼地摟著女兒，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怒視著我：“陳陽！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欺負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就算薇薇把錢轉(zhuǎn)走了又怎么樣？那也是我們家的錢！給她弟弟用，
天經(jīng)地義！”“你們家的錢？”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那張工資卡是我的，
里面的每一分錢，都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什么時候，成了你們家的錢？”我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今天把話說清楚。第一，我辭職了，以后沒錢給你們。第二，
林濤的婚事，與我無關(guān)。第三……”我頓了頓，目光落在林薇那張梨花帶雨的臉上，
緩緩?fù)鲁鲎詈髱讉€字?！斑@日子，要是覺得過不下去了，咱們就離。”5“離？
”我這兩個字像一顆炸彈，在客廳里炸開了鍋。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丈母娘，
她“噌”地一下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聲音又尖又利：“陳陽，你再說一遍！
你敢跟我們家薇薇離？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別忘了，當初要不是我們家薇薇點頭，
你一個鄉(xiāng)下來的窮小子，能有今天？”我簡直要被她氣笑了。我承認，我出身普通。
可我憑著自己的努力，考上名校，進了大廠，一步步做到技術(shù)總監(jiān)，年薪百萬。
這所有的一切，跟他們家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嗎？反倒是他們，像水蛭一樣趴在我身上，吸我的血，
還擺出一副“都是為了你好”的恩人姿態(tài)。“媽，你搞錯了。我能有今天，
靠的是我自己的能力，不是靠誰的施舍?！蔽依淅涞乜粗斑€有，別再拿我出身說事，
這套對我沒用?！薄澳隳隳恪闭赡改餁獾谜f不出話來。林濤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姐，
你看看，這就是你找的好老公！一有錢就翻臉不認人了！這種男人，留著干什么！
”林薇被他們一唱一和，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她擦干眼淚，站到我面前，
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tài)。“陳陽，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為了錢，
你連我們?nèi)甑母星槎疾灰?？”她哽咽著，“我是把錢轉(zhuǎn)走了，
可我那不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嗎？我弟結(jié)婚，不就是我們家的事嗎？你現(xiàn)在說離婚，
你對得起我嗎？”我看著她聲淚俱下的表演，心中一片冰涼。到了這個時候，
她還在偷換概念?！傲洲?，我們之間的問題，從來都不是錢?！蔽移届o地看著她的眼睛，
“是尊重。你和你家人，什么時候真正尊重過我？你們只把我當成一個會賺錢的工具，
一個予取予求的提款機?！薄拔壹影嗟缴钜梗丶覜]有一口熱飯，你卻在電話里跟你媽討論，
下個月該給你弟換什么新手機?！薄拔野稚∽≡?，想讓你陪我去看看，你說你弟要過生日，
走不開?！薄拔覀兘Y(jié)婚三周年紀念日，我訂了餐廳買了禮物，你卻因為你弟跟女朋友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