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里,江玄打了個電話。
新安市警察局局長此刻還在家中和妻兒吃飯。
“鈴鈴——”
局長張玄天只是看了眼來電面色就是驟然一變,他抬起了手示意家人保持安靜。
這才小心翼翼接通。
“老爺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電話那頭,江玄一聲嘆息,“唉,還真出了些事?!?/p>
“說實話,我是真不想和你有一點瓜葛!“
張玄天此刻神色復(fù)雜,有些愧疚,“老爺子,當(dāng)年那事,我們也很抱歉!”
江玄卻不耐煩地打斷,“別提這個!”
“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我孫兒?!?/p>
江老爺子的孫兒?
那不是江曉嗎?
他不是去了隔壁的新安市,他能有什么事?
“我家那孫兒,你知道的,就是江曉,在學(xué)校被人欺負(fù)了,還被開除了,對方說要打斷我孫兒的腿,還要他的命!”
局長張玄天瞪大了眼,倒吸了一口冷氣。
要打斷江老爺子獨苗苗孫兒的腿。
還要他的命!
張玄天瞬間面色被繃緊,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他小心地壓低了聲音,“老爺子,對方……是什么人?!?/p>
張玄天已經(jīng)將對方的神風(fēng)相了個遍,甚至往國際的方向去猜,要是對方來頭很大,恐怕自己還得找找關(guān)系。
“一個新安市的有錢人。”
咔嚓。
碗被摔在地上,米飯全倒了一地。
可此刻張玄天,沒心思去管地上的碗。
“老爺子……你說什么?”
“一個有錢人?”
誰TM,一個有錢人不想死的居然敢惹這個老爺子。
“是??!一個有錢人!“
“一個江安市土財主,所以托其他老友有些小題大做,這才想到你了!”
感情自己是老爺子手里子不起眼的小兵。
可一想到老爺子那些老友……
嘶——
小兵就小兵吧!
好歹也能掛個名!
“老爺子,我現(xiàn)在就過去,你放心,這事我馬上給你處理好!”
“不急,今天太晚了,明天你‘上山’一趟吧!”
“上…上山?!”
張局長震驚,有一抖差點有把旁邊的醬油碟給摔地上了。
不過幸好,這次給接住了。
見沒回話,電話那頭的江玄有些不悅,“怎么,不樂意?”
“沒問題!”
張局長連忙應(yīng)下。
“明天早上我就到!”
隔天,天剛亮,雞鳴聲率先將江曉叫醒。
不過,江曉昨夜本就沒怎么睡。
他拿著水桶,又舀了碗稻谷便出了屋子。
水桶給一旁的小菜地澆了水,稻谷給雞喂了食物。
江曉忙活完,剛轉(zhuǎn)身。
迎面卻見一個中年人,正從山拐彎處上來。
一身黑色的夾克。
身材挺拔筆挺,看著十足的英氣。
兩人四目相對。
張局長率先友好一笑,“你想必就是江曉吧!”
“好好好,一表人才!”
一雙大手直接拍在了江曉的背后。
啪——
力道之大,直接拍了江曉一個激靈。
“你是……”
江曉總覺得面前這人有些熟悉,總覺得像是在哪里見過。
“我?。∧愫拔沂迨寰托?!”
叔叔?
江曉有些狐疑。
自己就和爺爺兩個人相依為命,哪來的什么叔叔?
【宿主,這位是新安市警察局局長張玄天】
‘哐當(dāng)’一聲響。
雞盆掉地。
江曉瞪大了眼。
警察局……局長!
張玄天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jīng)被面前的年輕人知曉,
張玄天蹲下身將雞盆拍了拍,重新遞到了江曉手里,慈愛地笑著。
“來,好好的雞盆可別摔了,你收到了!”
看著面前的局長大人,江曉莫名想到了昨天的校長。
嘶。
江曉倒吸一口冷氣,隨即搖了搖頭。
一個局長一個校長,這兩人怎么打比方。
“到了?”
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
兩人朝著一旁看去,江玄此刻也起身,一身普通的汗衫,看起來平平無奇。
“老爺子!“
江玄目光微微閃爍,隨即一聲輕咳。
“有什么事進(jìn)去說,不要嚇到小輩!”
……
自家爺爺還是打算藏著掖著。
“唉——”
江曉嘆了一口氣。
“系統(tǒng),我爺爺?shù)降资鞘裁瓷矸荩俊?/p>
神神秘秘,自己的孫兒都不打算說。
【華夏開國大將其中之一】
臥槽!
江曉萬萬沒想到,系統(tǒng)居然會回他!
‘哐當(dāng)’
雞盆再次落地。
這次可沒人撿雞盆了,江曉僵硬地蹲下身撿起了小鐵盆。
嚇!
太嚇人了!
江曉詭異地轉(zhuǎn)頭看著已經(jīng)關(guān)上門的小屋子。
腦海里不自覺想到自家爺爺說的。
只要他不死,就能保自己一輩子。
難怪……
這可不就是能保自己一輩子嗎?
“系統(tǒng),你知道里面在說什么嗎?”
【當(dāng)前逆襲值過低,暫時無法支持該操作】
暫時,也就是說以后他還有可能知道?
江曉對系統(tǒng)的人生逆襲更是滿懷期待。
他躺在昨天爺爺躺椅上,好奇地盯著緊閉的大門。
結(jié)果大門沒打開,反倒來了意想不到的人。
到灰頭土臉的王遠(yuǎn)出現(xiàn)在面前時,江曉也是一愣。
“王遠(yuǎn)?你怎么在這里?”
不止王遠(yuǎn)一人。
王遠(yuǎn)身旁還跟著兩個警察。
王遠(yuǎn)此刻瞪著江曉目眥欲裂,“我為什么自己這里!江曉你說呢?”
“今天學(xué)校的批評大會,你不來居然逃回了老家!”
“要不是我讓校長翻檔案,我都找不到這里!”
“江曉,你好樣的!”
王遠(yuǎn)說著,將原本用來爬山的木棍直接就打算朝著江曉抽去。
江曉目光一凝,剛想躲避。
木棍卻停在了半路。
一個警察握著那木棍,他看向王遠(yuǎn)皺了皺眉,“同學(xué),你想干什么!”
王遠(yuǎn)身子一僵。
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今天有準(zhǔn)備來的,可連江安警察局的人都帶過來了。
“警察,這就是欺負(fù)我的同學(xué)!江曉!”
王遠(yuǎn)倒打一耙,率先說自己被霸凌。
哪怕江曉重活一世,都沒見過那么不要臉的!
年輕的警察看向江曉。
“江同學(xué),這位同學(xué)說的事情是否屬實?”
對于霸凌。
警察們都是深惡痛絕。
“警察叔叔,不知道王遠(yuǎn)同學(xué)說了什么,可是霸凌他……我是萬萬不敢的?!?/p>
說著,江曉故技重施,一手拉開了袖子褲角。
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格外顯眼。
特別是大腿上的棍傷,哪怕他們打逃犯都不會下手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