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辈膳鞯穆曇粼谖叶呿懫?,冰冷刺骨。我,
一個剛穿書的社畜,聽完這話差點笑出聲。打斷腿?還有這種好事?
那我不就再也不用擠地鐵上班了?為了讓她下定決心,我當著他的面就開始翻墻。
她氣得眼眶通紅,死死抱住我:“我錯了,別離開我?!蔽毅铝?,劇本不是這么寫的??!
我夢寐以求的廢人生活呢!1.我被蘇清言從冰冷的墻頭上抱下來,像抱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她把我放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自己卻蹲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帶雨。“對不起,林安,
都是我的錯,你別跑好不好?”我看著她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這屆病嬌不行啊。業(yè)務能力太差了,連句狠話都兌現(xiàn)不了。為了防止我再次“想不開”,
她沒收了我所有的鞋。連人字拖都沒給我留下。取而代之的,
是一雙粉紅色的兔子耳朵毛絨拖鞋。我穿著這雙充滿羞辱性的拖鞋,在新家里巡視了一圈。
這別墅大得離譜,三層樓,帶前后花園和泳池??蛷d里隨便一個花瓶,可能都夠我十年工資。
最關鍵的是,管家和保鏢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巡邏,物理逃跑的難度堪比越獄。很好。
我非常滿意。逃跑是不可能逃跑的,我只是在為自己的廢人事業(yè)添磚加瓦。
既然她不肯主動出手,那我只能引導她了。我癱在沙發(fā)上,開始回憶原書情節(jié),
拼命尋找能讓蘇清言“病情”加重的線索。有了!我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關鍵情節(jié)。
原書男主顧澈,就是因為一次“意外”的食物中毒,被蘇清言衣不解帶地照顧,
從而開啟了兩人之間那段驚天動地的虐戀。而蘇清言的占有欲,也正是在那段時間里,
徹底黑化。我,林安,今天就要復刻這個經典情節(jié)。
目標:廚房冰箱里那盒被遺忘在角落的過期牛奶。我算準了蘇清言回家的路線和時間。
我先是支開了廚房的傭人王嬸?!巴鯆穑液鋈幌肟茨潜尽栋倌旯陋殹?,在三樓書房,
你能幫我找一下嗎?”王嬸一臉“先生終于有精神需求了”的感動,立刻就去了。
空無一人的廚房,成了我的舞臺。我從冰箱最深處拿出那盒過期牛奶,看了一眼日期。很好,
過期一周了,藥效應該很足。別墅大門處傳來汽車引擎聲,她回來了。我站在客廳中央,
那是她回臥室的必經之路。我擰開牛奶蓋子,對著客廳門口的方向,準備開始我的表演。
她果然出現(xiàn)了。一身黑色職業(yè)套裙,襯得她皮膚雪白,氣質清冷。她看到了我,
也看到了我手里的牛奶。她的腳步停住了,只是用一種極其復雜的眼神看著我。不是阻止,
不是憤怒,是驚恐。很好,情緒到位了。為了把效果拉滿,
我甚至對她露出了一個蒼白又挑釁的笑。然后,當著她的面,
“咕咚咕咚”地將整盒牛奶一飲而盡。2.喝完牛奶,我精準地計算著發(fā)作時間。
我捂住肚子,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身體緩緩滑落在地。好了,接下來,就是等待昏迷,
然后被她抱到床上,開啟我夢寐以求的病床play。我等了一分鐘。肚子沒反應。
我等了三分鐘。還是沒反應。我等了足足五分鐘,除了有點撐,啥事沒有。這就尷尬了。
我躺在地板上,眼睛睜開一條縫,偷偷觀察情況。蘇清言還站在原地,臉色煞白。
管家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后,手里拿著一盒一模一樣的牛奶,恭敬地遞了過去?!翱偛茫?/p>
這是今天早上剛為您和先生換上的新鮮牛奶,高鈣低脂,有助睡眠。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計劃……失敗了?蘇清言快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
伸出顫抖的手,想要觸碰我,又不敢。她不認為我想食物中毒。她認為,我想死。“林安,
你為什么要這樣?”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和無法理解的痛苦?!澳憔瓦@么想離開我嗎?
甚至不惜傷害自己?”我百口莫辯。她不顧我的“虛弱”反對,
叫來了全市最好的私人醫(yī)療團隊。半小時內,這棟別墅就變成了臨時醫(yī)院。
我被一群白大褂圍著,抽血、拍片、做全身檢查。折騰了整整三個小時,
最終得出的結論是:身體健康,好得能打死一頭牛。但我越是健康,
蘇清言的臉色就越是難看。她認定了我心理出了嚴重的問題。從此,
我被當成了最高級別的易碎品。每天的食物都由五星級酒店主廚和高級營養(yǎng)師共同搭配,
并且有專人提前試毒。別說過期牛奶了,我現(xiàn)在連根隔夜的青菜都見不著。
我的“躺平”計劃,從“被打斷腿實現(xiàn)終身殘疾”,降級到“吃壞肚子臥床休息”,現(xiàn)在,
徹底破產。我更煩躁了。這種煩躁被蘇清言解讀為“被囚禁的抑郁”。為了哄我開心,
她搬來了最新款的全套游戲設備。開放了那個據(jù)說造價八位數(shù)的私人家庭影院。
她甚至把自己公司的所有文件都搬到了家里來處理,每天就坐在我對面辦公。
美其名曰:陪伴。我一邊享受著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頂級奢華,一邊氣得牙癢癢。
這不是我想要的廢人生活!我要的是“工傷”!是“帶薪休假”!是“合法躺平”!
而不是這種被當成金絲雀的圈養(yǎng)!就在我內心咆哮的時候,門鈴響了。管家開門后,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帥哥出現(xiàn)在門口。他徑直走進客廳,眼神銳利地掃過我,
最后落在蘇清言身上。原書男主,顧澈。他登場了。3.顧澈是蘇清言名義上的家庭醫(yī)生,
更是蘇家世交的兒子。他看到我穿著兔子拖鞋,一臉“生無可戀”地癱在沙發(fā)上,
立刻露出了“我懂了”的表情。那是一種混合了憐憫、正義感和憤怒的復雜表情。
他把蘇清言叫到落地窗邊,壓低了聲音,但足夠讓我聽見。“清言,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這是非法拘禁!是犯罪!”蘇清言的聲音瞬間變得冰冷?!拔业氖?,輪不到你來管。
”“他不是一件物品!他是一個人!”顧澈的情緒有些激動?!皾L?!碧K清言只說了一個字。
顧澈被噎住了,他深吸一口氣,似乎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轉頭看向我,
以為我是那個需要被拯救的可憐受害者。趁著蘇清言接電話的功夫,他快步走到我身邊,
飛快地塞給我一張名片。“別怕,有需要就打這個電話?!彼穆曇魤旱脴O低,
像是在進行一場危險的地下接頭。“我?guī)湍銏缶?,我?guī)汶x開這個地獄。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名片。顧澈。市中心醫(yī)院,精神科,副主任醫(yī)師。
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氣昏過去。你才有?。∧闳叶加胁?!
老子好不容易找到的鐵飯碗,你個濃眉大眼的家伙居然想來砸了它?不行,絕對不行!
我必須趕走這個破壞我躺平大計的“救星”。我決定演一波大的,讓他徹底死心。
我當著顧澈的面,猛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沖過去從背后死死抱住蘇清言。
我把臉埋在她的頸窩,用一種黏膩到發(fā)齁的肉麻腔調開口?!坝H愛的,他是誰???
”“他看你的眼神好討厭,他是不是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蘇清言的身體明顯一僵。
她緩緩回頭看我,那雙總是冰冷淡漠的眼睛里,此刻寫滿了震驚,
和一絲……難以抑制的狂喜。顧澈的三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他指著我,手指都在發(fā)抖。
“你……你被她洗腦了?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我沒理他,
只是用一種極度深情、極度依賴的姿態(tài),抬頭看著蘇清言?!拔抑灰恪!薄俺四?,
我誰都不要。”“你別理他好不好?讓他走,我不想看見他?!边@番表白,
成功把正義感爆棚的顧澈氣得臉色鐵青,拂袖而去。危機解除。我心里剛松了口氣,
卻感覺抱著我的那具身體,溫度在急劇升高。我抬起頭,對上蘇清言的眼睛。那里面,
以往的冰冷審視被一種滾燙的、濃稠的、幾乎要將我吞噬的占有欲所取代。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好。好像……用力過猛了。4.趕走顧澈之后,我的“好日子”徹底到頭了。
蘇清言的控制欲呈幾何倍數(shù)升級。她不再滿足于用保鏢和監(jiān)控看著我,
而是變成了我的人形掛件。我吃飯,她坐在對面看。我看電影,她就坐在我旁邊看。
我上廁所,她都面無表情地守在門口。我快被逼瘋了。這種二十四小時無死角的監(jiān)視,
比996還令人窒息。我必須執(zhí)行我的B計劃:制造意外,造成工傷。原著里,
蘇清言曾因為嫉妒,親手把一個試圖勾引她的商業(yè)對手推下了樓梯。雖然沒摔死,
但也摔成了骨折。骨折!多么美妙的詞匯!我把她引到別墅二樓那個帶旋轉樓梯的天臺。
我站在欄桿邊上,冷風吹得我睡衣獵獵作響。我沖她聲嘶力竭地喊:“你別過來!
你再過來我就從這里跳下去!”蘇清言的臉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澳銊e亂來!
”“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繼續(xù)加碼,為我的“意外”鋪墊情緒。
我想讓她答應“打斷我的腿”,好讓我有個由頭碰瓷。但她顯然誤會了,
以為我要讓她放我走。她哭著,拼命搖頭,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林安,
你下來……我什么都答應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別做傻事……”就是現(xiàn)在!
我算準了她和我之間的距離,在她即將抓住我的那一瞬間,腳下故意一滑。
身體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向后倒去。再見了,我的雙腿!你好,我的輪椅!我閉上眼睛,
準備迎接和堅硬臺階的親密接觸。然而,預想中的劇痛沒有傳來。
我落入了一個柔軟卻又帶著一絲涼意的懷抱。電光火石之間,
蘇清言竟然想也不想地撲了過來。她用自己的身體,死死地護住了我的頭和身體,
把自己當成了我的人肉墊子!我們倆像個球一樣,從旋轉樓梯上滾了下去?!芭椋 薄芭?!
”“砰!”一連串沉悶的撞擊聲。最終停下時,我被她壓在身下,毫發(fā)無傷。而她,
為了護住我的頭,后背重重地撞在了最后一級臺階的尖銳棱角上。
我聽到她在我耳邊發(fā)出了一聲壓抑不住的悶哼。我撐起身體,
看到她的臉色在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伤櫜簧献约旱膫?,第一反應就是抓著我的胳膊,
上下檢查。她的聲音都在發(fā)顫?!澳銢]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
”我看著她額角滲出的細密冷汗,還有她白皙手臂上被臺階磨出的道道血痕。我的心臟,
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疼得我喘不過氣。這是愧疚。一種我早已生疏,
卻在此刻洶涌而來的情緒。5.蘇清言背部軟組織嚴重挫傷。醫(yī)生來了一趟又一趟,
最終的醫(yī)囑是:必須臥床靜養(yǎng),不能亂動。于是,
我的“廢人”計劃再次以一種啼笑皆非的方式宣告破產。我不但沒能躺下,
反而成了照顧她的“監(jiān)護人”。角色,徹底互換了。管家和傭人們看我的眼神,
充滿了“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感動和“姑爺您辛苦了”的認可。他們都認為,
是我用偉大的愛,感化了他們那個喜怒無常的小姐。我被迫開啟了男媽媽的生活。給她喂飯。
給她擦臉。甚至,給她讀那些我一個字都看不懂的德文財報。
蘇清言則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我的照顧,每天都像一只被喂飽了的貓。她躺在床上,
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那里面滿溢的依賴和滿足,幾乎要將我溺斃。我煩躁地給她念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