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宵與琴聲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跳成23:47。我掐了掐眉心,
把最后一份估值模型合上。投行部的燈還亮著一半,鍵盤聲噼里啪啦,像永不停歇的雨。
胃里空得發(fā)慌。拎起包,踩著高跟鞋走進公寓電梯,鏡面映出一張妝容精致卻難掩疲憊的臉。
“叮——”十六樓。走廊寂靜,只有我一個人的腳步聲。以及,
從1602門縫里漏出來的、斷斷續(xù)續(xù)的鋼琴聲。又來了。我的隔壁鄰居,沈先生。
一個我從未見過正臉,卻已經(jīng)單方面“飼養(yǎng)”了快一年的神秘男人。作息晝夜顛倒,
琴聲時而壓抑嘶吼,時而破碎零落。我合理懷疑,他是個窮困潦倒、籍籍無名的音樂人,
靠泡面和夢想吊著一口氣。就像一周前的我。同情心,或者說,
一種詭異的“老媽子”心態(tài)開始泛濫。我從冰箱拿出昨晚多燉的排骨湯,加熱,
仔細裝進保溫飯盒。又撕了張便利貼,畫了個揮舞旗幟的小人,寫上:“加油!
吃飽才有力氣戰(zhàn)斗!”開門,掛到他門把手上。動作熟練得像每日打卡。做完這一切,
心里那點因為工作高壓帶來的煩躁奇異地被撫平了。仿佛在這座冰冷的城市里,
我還能用這種方式,和另一個孤獨的靈魂產(chǎn)生一點微弱的連接。盡管是單向的。剛回屋,
閨蜜蘇曉的電話就殺到了。“溫大分析師,還活著嗎?項目搞定了沒?”“剛弄完,
血槽已空。”我癱在沙發(fā)上,有氣無力?!澳阏f你,賺那么多錢有屁用,人都要熬干了。
趕緊找個男朋友照顧你飲食起居是正經(jīng)!”“男朋友?呵,項目書就是我男朋友。
”我瞥了眼門口,“不過嘛,我倒是在進行一項長期的公益性投喂活動?!薄吧??
”“就我隔壁,好像是個搞音樂的,感覺快餓死了,我天天給他送夜宵。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笑聲。“溫漾你是不是有?。?!
萬一是個猥瑣大叔怎么辦?萬一訛上你怎么辦?”“感覺不像壞人…就是琴彈得有點鬧心。
”我頓了頓,開玩笑補了一句,“再說了,真要訛上,看他彈琴這功底,
說不定以后能成名呢。那我這算不算早期投資?或者…提前包養(yǎng)個未來藝術家?”“包養(yǎng)?
就你?”蘇曉笑得更瘋了,“行行行,溫總牛逼!到時候他開演唱會,記得給我留內(nèi)場前排!
”插科打諢幾句,掛了電話。房間徹底安靜下來。隔壁的琴聲不知何時停了。夜很深。
我閉上眼,腦子里還是紛飛的數(shù)據(jù)和條款。只有門把手上那個小小的飯盒,
和那張幼稚的便利貼,無聲地訴說著一點與冰冷數(shù)字無關的溫度。愚蠢。但讓我覺得,
自己還像個人。第2章 人間妄想一周后。公司最大的會議室,空氣繃得像一根弦。
我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穿梭在西裝革履的人群里,核對流程,確認物料,調(diào)整媒體機位。
嗓子有點啞?!皽亟?jīng)理,沈先生的團隊十五分鐘后到,這是最新的流程微調(diào),你看一下。
”助理塞過來一疊紙?!昂??!蔽铱焖賿哌^,指尖點在一處,“這個環(huán)節(jié)超時了三十秒,
掐掉。確保主提問環(huán)節(jié)絕對準時?!薄懊靼?。”手機震了一下,是蘇曉發(fā)來的鏈接,
附贈一串尖叫?!景““““?!寶!你們公司真的請到了沈肆?!那個活在熱搜上的男人!
人間妄想沈肆!】我按著太陽穴,回了個:「正在為他賣命,勿擾?!?/p>
投影屏上正在播放沈肆最新的概念短片。光影勾勒出極致的側(cè)臉,眼神疏離,
歌聲卻擁有穿透靈魂的力度。確實擔得起“頂流”二字。
與我隔壁那位“窮困潦倒”的沈先生,仿佛是銀河兩端的存在?!皝砹藖砹?!車到樓下了!
”對講機里傳來前臺壓低的驚呼。一陣無形的騷動掠過會場。我深吸一口氣,
掛上最專業(yè)的微笑,走向電梯口迎接。保鏢開路,工作人員簇擁。他走出來那一刻,
整個走廊的空氣似乎都被抽干了。黑色西裝,身形頎長挺拔,臉上沒什么表情,
冷得像山巔終年不化的雪。鎂光燈瘋了一樣閃爍,幾乎要刺瞎人眼。我微微躬身:“沈先生,
這邊請。發(fā)布會即將開始?!彼抗饴舆^我胸前的工作牌。極輕,極快的一眼。
卻讓我無端覺得,脖頸后的寒毛立了一下。是錯覺嗎?流程走得異常順利。他話很少,
回答媒體問題滴水不漏,卻又帶著一種不容靠近的距離感。
完美得像一尊精密運作的偶像機器。終于到了最后的媒體群訪環(huán)節(jié)。我稍稍松了口氣,
退到臺側(cè)陰影里,揉了揉發(fā)脹的腳踝。再抬頭時,卻看見沈肆從西裝內(nèi)袋里,
拿出了一樣東西。一張…皺巴巴的、畫滿了幼稚涂鴉的便利貼。我瞳孔猛地一縮。
那上面揮舞旗幟的小人,和我昨晚掛在他門把手上的,一模一樣。心臟驟然停跳了一拍。
全場寂靜,所有鏡頭都對準了他手上的東西。他抬眼,目光精準地穿過炫目的燈光和人群,
牢牢鎖定了臺側(cè)的我。嘴角牽起一個極淺的、卻足以讓全場倒吸一口涼氣的弧度。
聲音通過麥克風,清晰冷靜地傳遍每個角落?!敖杞裉爝@個機會,想特別感謝一個人。
”“我隔壁的鄰居?!薄爸x謝她這三年來,每晚的飯?!彼D了頓,
視線在我慘白的臉上停頓一秒,笑意加深,一字一句?!耙约?,她想‘包養(yǎng)’我的那份心。
”“哐當——”我手里握著的流程文件夾,重重砸在了地上。
第3章 社死瞬間時間好像被凍住了。所有的鏡頭,所有的目光,像聚光燈一樣,
“唰”地一下,全部釘死在我身上。我甚至能聽到相機焦段調(diào)整時,
“咔嚓咔嚓”的細微聲響。它們在貪婪地捕捉我臉上的每一絲震驚和慌亂。大腦一片空白。
血液轟隆隆地往頭上沖,耳朵里全是自己擂鼓一樣的心跳聲。隔壁……沈先生……沈肆?!
那個被我當成窮困音樂宅,偷偷喂了一年飯的男人,是頂流沈肆?!我干的那些蠢事,
那些便利貼,那些我跟蘇曉開的破玩笑……“包養(yǎng)”?全世界都聽到了。我眼前發(fā)黑,
腳下發(fā)軟,幾乎站不住。“溫經(jīng)理?溫經(jīng)理!”助理小聲急促地叫我,
暗地里捅了我胳膊一下。我猛地回過神,機械地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文件夾。
手指抖得厲害,幾乎抓不住那光滑的封皮。臺上,那個罪魁禍首已經(jīng)收回了目光。
神情恢復了一貫的清冷矜貴,仿佛剛才那句石破天驚的感謝只是所有人的幻覺。
但臺下媒體的瘋狂,證明那不是夢。騷動像潮水一樣蔓延開來,
壓抑的驚呼和交頭接耳聲幾乎要掀翻會場屋頂。閃光燈更加瘋狂地閃爍,不止對著他,
現(xiàn)在更多是對著我。我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想把自己藏進更深的陰影里。完了。職業(yè)生涯,
社交生活,一切……全完了。趙總監(jiān)鐵青著臉從旁邊快步走過來,
壓低的聲音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溫漾!這怎么回事?!”我張了張嘴,
喉嚨干得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我現(xiàn)在只想原地蒸發(fā),
或者穿越回一小時前,掐死那個給鄰居送飯的自己。發(fā)布會就在這種詭異又爆炸的氛圍里,
倉促結束。保安艱難地開辟出一條通道,護送沈肆離開。他經(jīng)過我身邊時,腳步?jīng)]有停頓。
但我分明感覺到,一道極輕、極快的目光再次掠過我。
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得逞般的意味。人群開始圍向我,手機幾乎要懟到我臉上。
七嘴八舌的問題砸過來。“溫小姐,您和沈肆先生真的是鄰居嗎?
”“‘包養(yǎng)’的說法是真的嗎?你們是什么關系?”“您方便透露更多細節(jié)嗎?
”助理和幾個同事拼命攔著他們,把我往后門推?!皩Σ黄?,無可奉告!讓一讓!
”我像個木偶一樣被推著走,腦子里嗡嗡作響,只剩下沈肆那張臉,和他清晰冷靜的聲音。
“謝謝她想包養(yǎng)我的那份心。”躲進后臺無人的雜物間,背靠著冰冷的門板,
我才終于喘上一口氣。手還在抖。掏出手機,屏幕已經(jīng)被無數(shù)條微信和推送新聞擠爆了。
#沈肆 感謝鄰居##投行女 包養(yǎng)沈肆##人間妄想被包養(yǎng)#每一個詞條都像一記耳光,
抽在我臉上。蘇曉的電話瞬間殺了進來。我接起,那邊是劈頭蓋臉的尖叫:“溫漾!?。?/p>
你瞞得我好苦!隔壁是沈肆?!你還要包養(yǎng)他?!姐妹!從今天起你是我唯一的神!
”我閉上眼,絕望地吐出兩個字。“完了?!钡?章 門口的巨星手機像一塊燙手的山芋,
不停震動。推送,微信,未接來電,屏幕就沒暗下去過。我縮在雜物間,不敢出去。
外面隱約還有媒體和嘈雜的人聲。趙總監(jiān)的微信語音一條接一條彈出來,
語氣一條比一條冷厲?!皽匮?,立刻來我辦公室解釋清楚!”“你和沈肆到底什么關系?
這對公司形象影響極其惡劣!”“立刻!馬上!”我掐滅了屏幕,把臉埋進掌心。解釋?
我怎么解釋?說我不知道他是頂流,我單純扶貧搞慈善搞錯了對象?誰會信?
拖到外面徹底安靜下來,保安確認媒體都撤了,我才敢像做賊一樣溜出公司。
地鐵是不能坐了。打了輛出租車,司機師傅一路都在用手機外放短視頻。好死不死,
正好是沈肆發(fā)布會那段。“謝謝她想包養(yǎng)我的那份心……”我痛苦地閉上眼,恨不得跳車。
師傅還樂呵呵地點評:“哎喲,現(xiàn)在這些有錢的姑娘可真敢想啊,
沈肆那是能包養(yǎng)得起的人嗎?”我:“……”煎熬到家。電梯數(shù)字緩慢跳動,
每一下都像敲在我心上。只想立刻沖進家門,把自己埋進被子里,與世界隔絕。
“叮——”十六樓。電梯門剛打開一條縫,我就僵住了。我家門口,靠著一個人。
黑色連帽衫,帽子扣在頭上,臉上戴著黑色口罩。身型高瘦,懶洋洋地倚著墻,
低著頭在看手機。屏幕的光映亮他一小片冷白的下頜線。聽到電梯聲,他抬起頭。帽檐下,
那雙眼睛抬起來,精準地看向我。即使遮得這么嚴實,我也一眼就認出來了。是沈肆。
他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是應該被保鏢車接走了嗎?!我心臟驟停,手腳冰涼,
下意識地想按關門鍵逃跑。但他已經(jīng)直起身,朝我走了過來。步調(diào)不緊不慢,
卻帶著極強的壓迫感。我像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他停在我面前,
距離近得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冽的雪松味。和發(fā)布會上那迫人的氣場完全不同。
他微微低頭,視線落在我手里空蕩蕩的便當袋上。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然后,
他抬眼看向我。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張臉,
卻遮不住那雙眼睛里清晰傳遞過來的情緒——一絲不滿,和理所當然的詢問。
聲音透過口罩傳出來,有點悶,卻清晰無比,砸在我耳膜上?!敖裉煸趺催@么晚?”“飯呢?
”第5章 匿名警告我腦子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啪”一聲斷了。飯呢?他問我飯呢?
!在把我扔進輿論漩渦中心,社死到職業(yè)生涯幾乎斷送之后,他像個沒事人一樣,
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質(zhì)問我為什么沒給他送飯?!血液猛地沖上頭頂,尷尬和憤怒交織在一起,
燒得我指尖發(fā)顫?!吧颉蛳壬蔽衣曇舭l(fā)緊,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您覺得現(xiàn)在這樣,合適嗎?”他像是沒聽到我的質(zhì)問,目光越過我,落在我身后的門上。
“開門?!彼Z氣平淡,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指令意味。“什么?”“餓了?!彼院喴赓W,
甚至抬手,指尖在門板上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快點?!蔽覐氐足铝?。
這到底是什么魔幻展開?“沈先生,我想您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試圖找回自己的聲音,
盡管它聽起來有點抖,“之前的投喂…那是個錯誤!我不知道是您!現(xiàn)在既然知道了,
這種行為必須立刻停止!”他終于把視線移回我臉上。帽檐下的眼睛深邃,看不出情緒。
“單方面說停就停?”他微微偏頭,語氣里甚至帶上了一點難以言喻的…委屈?
“我吃習慣了?!薄啊蔽铱煲舷⒘?。跟頂流巨星講道理,好像根本行不通。最終,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鬼使神差地,真的拿出鑰匙,打開了門。他極其自然地側(cè)身進屋,
仿佛回自己家一樣。甚至精準地走向廚房,打開冰箱,拿出我昨天燉的湯,自然地倒入碗中,
放進微波爐加熱。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我像個呆瓜一樣站在客廳中央,
看著這個光芒萬丈的男人在我狹小的廚房里擺弄碗筷。世界觀正在崩塌重組。
微波爐“?!钡囊宦曧憽K酥氤鰜?,拉下口罩,坐在我的小餐桌旁,安靜地喝湯。
側(cè)臉在燈光下好看到不真實。我僵硬地站在原地,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手機又開始瘋狂震動。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蘇曉或者公司的人。我煩躁地把它按掉。
目光掃過門縫,忽然頓住。那里,安靜地躺著一個白色的信封。沒有署名,沒有郵票。
我的心猛地一跳。不是快遞,也不是普通信件。一種不好的預感攫住我。趁著沈肆低頭喝湯,
我快步走過去撿起信封。很薄。撕開。里面只有一張打印紙。
上面是一行冰冷的宋體字:「離他遠點。你這骯臟的蛆蟲,不配碰觸光。」我倒吸一口冷氣,
紙片從顫抖的手指間飄落在地。沈肆不知何時放下了碗,站在我身后。他撿起那張紙,
只看了一眼,周身的氣壓瞬間驟降。剛才那點居家的溫和消失殆盡,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第6章 瓜田里的閨蜜那張打印紙像一塊冰,砸在地上,也砸在我心上?!阁a臟的蛆蟲」。
沈肆的手指捏著那張紙,指節(jié)微微泛白。他周身的氣場瞬間變了,
剛才那點居家的錯覺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幾乎令人窒息的低氣壓。
“什么時候開始的?”他問,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剛、剛才在門縫發(fā)現(xiàn)的……”我聲音有點發(fā)顫,下意識地離那紙遠了一點,
“之前……發(fā)布會后,收到過一條匿名私信,罵得很難聽,我以為是網(wǎng)友發(fā)泄,
沒在意……”他抬起眼,目光沉沉的落在我臉上。那不是看鄰居的眼神,
甚至不是看一個普通受害者的眼神。那是一種極度專注的、帶著審視和某種冰冷決斷的眼神。
“手機?!彼斐鍪帧N夜硎股癫畹匕咽謾C解鎖遞過去。他快速點開微博,找到那條私信,
截圖,然后用自己的手機發(fā)了出去,附言:「查。立刻?!棺鐾赀@一切,他把手機遞還給我。
“這幾天不要單獨行動?!彼Z氣不容置疑,“我會讓小舟安排人……”“不用!
”我?guī)缀跏敲摽诙觯偷睾笸艘徊?,“沈先生,謝謝您的好意,但這是我的事,
我自己能處理?!边@種無孔不入的監(jiān)視和保護,讓我感到恐慌。比那封恐嚇信更讓我害怕。
他看著我,沒說話,但那眼神明確表示他不接受反駁。僵持間,我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
屏幕上跳躍著“蘇曉”兩個字。我像抓到救命稻草,立刻接起?!皩殻。?!你怎么樣?!
我剛開完會,才看到新聞!你家門口是不是被媒體堵了?!需要我來救駕嗎?!
”蘇曉的聲音像機關槍一樣掃射過來。我背過身,壓低聲音:“比媒體堵門……更離譜一點。
”“啥?還有比被全網(wǎng)熱議‘包養(yǎng)’頂流更離譜的事?
”“他……”我瞥了一眼身后那座冰山,“他現(xiàn)在在我家廚房……喝湯。
”電話那頭死寂了三秒。然后爆發(fā)出能掀翻屋頂?shù)募饨??!鞍““““ ?!溫漾?/p>
你出息了!真包養(yǎng)成功了?!速度這么快嗎?!”“成功個鬼!
”我恨不得順著信號爬過去捂住她的嘴,“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而且……我好像被變態(tài)盯上了。”我快速地把恐嚇信和私信的事說了一遍。
蘇曉那邊的語氣瞬間嚴肅起來?!按蛴⌒??塞門縫?操!這不是普通黑粉,這他媽是私生飯!
摸到你住址了!”她頓了一下,聲音壓得更低,“你等著,
我馬上查一下最近圈里有沒有關于沈肆住址泄露的風聲,這類消息有時候會在小范圍傳播。
媽的,欺負到我姐妹頭上來了!”電話掛斷??蛷d里只剩下我和沈肆,空氣重新凝固。
他依舊站在原地,看著我,顯然聽到了大部分對話?!澳闩笥眩俊彼麊?。“嗯,蘇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