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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我就在想以前自己是不是瞎了眼了,才看上的周景深,還要和師傅賭氣。
但以后都不會了,我以后一定會擦干凈眼睛,絕對不讓爛人靠近我身邊一步。
我沒有立刻回山中,第二天先去醫(yī)院做了人流,這個孩子的存在是個錯誤。
周景深只是為了林雨希肚子里的那個鬼嬰,才有了這個孩子。
如果出生,將來也一定會恨我,還不如沒出生過。
其次我整理了周景深的資產(chǎn),山里面雖然悠閑,但也要有錢才行。
周景深這些錢,至少一般也是我當(dāng)年和客戶喝酒喝出來的,他死了財產(chǎn)歸我很正常。
我預(yù)備著用這些錢給山里修一個沖水馬桶,當(dāng)初我出山告別師門,很大程度上也是接受不了露天茅坑。
因為當(dāng)初林希妤把我按在墻上鎖喉,我的喉嚨在接下來的三個月幾乎報廢。
師傅把我?guī)Щ亓松嚼铮?jīng)過一個月的修養(yǎng),我的嗓子終于能正常說話了。
但有一個問題,就是新來的小師弟似乎以為我是個啞巴。
“師姐,沒事的,你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p>
我看著被我捏的不成樣子的陶泥,再看看傅瑜淵身前精美的土坯。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么安慰我。”
“師姐,你說話了!”
傅瑜淵吃驚的捂著嘴巴。
“師傅,師姐會說話了,師傅,師傅!”
我似乎從來沒說過我不會說話,難道我沒說過就是我不能說話嗎?
哦,愚蠢的小師弟。
“吵吵吵,吵什么吵,讓不讓人睡午覺了?!?/p>
“師傅,師姐會說話了。”
傅瑜淵還是興沖沖地向師傅匯報了這件事。
“你師姐?”
“哦,她那個......只有碰到心愛之人才能開口說話。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聽到這句話,傅瑜淵的臉上多了些可疑的紅暈。
師姐居然......對我有那種心思嗎?
我翻了個白眼,師傅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騙人。
但他這次騙得倒是沒錯。
一年后,我和傅瑜淵真的辦了婚禮,就在山里的磚瓦房里,周圍的村民和滿山的樹木都來為我們祝賀。
新婚夜,我卻感覺身邊氣流中夾雜著陣陣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