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溫桶砸在顧墨辰腳邊的時候，
里面我燉了四個小時的雞湯灑了他一塵不染的手工定制皮鞋滿鞋面。油汪汪，黃澄澄，
還粘著兩粒枸杞。周圍瞬間安靜了。顧墨辰的臉，比鍋底還黑。
他身邊的兄弟陸沉噗嗤一聲笑出來，又趕緊憋住，肩膀一聳一聳的?！邦佇?，你找死？
”顧墨辰的聲音能凍死人。他身邊的保鏢上前一步，眼神不善地盯著我。
換做以前那個舔狗顏笑，這會兒大概已經(jīng)哭著撲過去給他擦鞋了，邊擦邊道歉，
卑微得像地上的泥?？上?，現(xiàn)在這殼子里的人，是我。我眨了眨眼，看著那灘油湯，
一臉真誠地抬頭：“顧少，你看這色澤，這油花……這湯它多愛你啊，死都要死在你腳上，
沾你一身味兒。你感動不？”顧墨辰：“……”陸沉這次沒憋住，“哈哈哈哈！
”笑得驚天動地。顧墨辰額角的青筋跳了跳，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什么新型宇宙垃圾。
他嫌惡地甩了下腳，昂貴的皮鞋頭沾著雞湯，滴滴答答。“滾開?！彼曇舯洌?/p>
抬步就要繞過我。“別走啊顧少！”我麻溜地蹲下，在他震驚的目光中，
一把……把他左腳那只沾滿油的皮鞋給扒了下來！動作快、準、狠，行云流水。“你干什么！
”顧墨辰差點沒站穩(wěn)，被我扒鞋的動作弄得一個趔趄，全靠陸沉扶了一把。
保鏢立刻沖上來要抓我。我舉著那只還溫熱的皮鞋，一個靈活閃身躲開保鏢的爪子，
迅速退到兩米開外，嗓門洪亮：“顧少！你看你這鞋！被我的雞湯玷污了！多臟?。?/p>
配不上您高貴的身份！我拿回去幫你處理掉！保證處理得干干凈凈，不留一絲痕跡！”說完，
我不等任何人反應(yīng)，抱著那只價值六位數(shù)的限量版皮鞋，扭頭就跑！高跟鞋踩得咔咔響，
跑得那叫一個義無反顧，風馳電掣?！邦佇Α?！你給我站??！
”顧墨辰的咆哮聲震得走廊嗡嗡響，帶著前所未有的氣急敗壞。傻子才站住！我跑得更快了。
抱著這只鞋，感覺像抱著個金疙瘩。就在十分鐘前，我腦子里“?！币宦暎?/p>
響起一個毫無感情的機械音：【檢測到宿主舔狗值達到頂峰，符合解綁標準。
‘深情女配’系統(tǒng)解綁中……解綁成功?！俊尽聪騊UA’系統(tǒng)綁定成功。宿主：顏笑。
任務(wù)目標：顧墨辰。核心任務(wù)：讓他對你愛而不得，欲罷不能，最終心碎神傷。
任務(wù)達成獎勵：自由人生+十億現(xiàn)金。
包：反向PUA技巧（初級）、實時心動值/厭惡值監(jiān)測器（僅對目標顧墨辰生效）已發(fā)放。
】【警告：宿主若對目標產(chǎn)生真心實意的喜愛，系統(tǒng)將啟動懲罰機制。請宿主保持清醒，
專注任務(wù)?！课?，顏笑，穿進這本狗血虐文小說已經(jīng)三個月了。原主是個頂級戀愛腦，
對男主顧墨辰癡心一片，舔得那叫一個感天動地、毫無尊嚴。顧墨辰對她？嗤之以鼻，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心情不好時出氣筒，心情好時也懶得多看一眼。原主最后結(jié)局凄慘，
家產(chǎn)被顧墨辰的白月光設(shè)計奪走，自己落得個身敗名裂、跳海自殺的下場。而我，
就是在這具身體里醒來的倒霉蛋。這三個月，我過得生不如死。
腦子里那個傻逼“深情女配”系統(tǒng)跟催命符似的，逼我走情節(jié)，逼我舔顧墨辰！不舔？
電擊懲罰了解一下？那滋味，酸爽得能讓你靈魂出竅。給顧墨辰送親手做的便當？送！
他轉(zhuǎn)手就丟給垃圾桶。在他公司樓下苦等幾小時只為見他一面？等！他讓保安把我轟走。
他說他喜歡長直發(fā)，我立刻剪掉精心打理的卷發(fā)？剪！他瞟了一眼，說了句“丑”。
他說想喝城西老字號的粥，我開車橫穿大半個城市去買？買！他喝了一口，說涼了，
潑在我身上。舔狗做到這份上，連我自己都快被惡心吐了。更惡心的是，
系統(tǒng)還逼我內(nèi)心必須“充滿愛意”地去做這些事！這比電擊還折磨人！現(xiàn)在好了！
系統(tǒng)解綁了！天亮了！自由了！還綁定了個聽起來就帶勁的“反向PUA”系統(tǒng)！十億！
自由！看著顧墨辰那只被我扒下來的、沾滿油污的皮鞋，我笑得像個二百斤的孩子。
這哪兒是皮鞋啊，這是通往自由和財富的第一塊敲門磚！我抱著鞋，一路狂奔出顧氏大廈，
鉆進我那輛二手小破車，“砰”地關(guān)上門，心臟還在怦怦跳。不是嚇的，是興奮的。
動值：0】【實時厭惡值：999（爆表）】【新手任務(wù)：初步扭轉(zhuǎn)目標對宿主的刻板印象，
降低其厭惡值至500以下。獎勵：啟動資金10萬?！繀拹褐?99？嗯，很合理。
畢竟我剛潑了他一身雞湯還扒了他一只鞋。但我一點也不慌。反向PUA嘛，
核心不就是打破常規(guī)，制造反差？我掏出手機，
點開原主置頂?shù)?、備注為“我的辰”的顧墨辰的微信。原主發(fā)的消息密密麻麻，
全是她單方面的深情告白、噓寒問暖和自我感動。顧墨辰的回復(fù)？寥寥無幾，
不是“嗯”就是“哦”，或者干脆不回。我手指翻飛，開始打字：“顧少，鞋在我這兒，
完好無損（除了油漬）。您看怎么處理？”“我建議您別穿了。畢竟，沾了我的東西，
多晦氣啊。您說呢？”“不過您放心，我顏笑做事有始有終。這鞋我會幫您‘處理’掉，
保證讓它在您眼前徹底消失，永不礙眼?！薄皩α?，處理費麻煩先結(jié)一下。
看在我們‘交情匪淺’的份上，給您打個友情價，18888。吉利吧？微信還是支付寶？
”打完，檢查一遍，很好，語氣夠客氣，內(nèi)容夠氣人。點擊，發(fā)送！
幾乎就在信息發(fā)出的下一秒，顧墨辰的電話就追了過來。手機屏幕亮得刺眼，
他的名字在上面瘋狂跳動。我慢悠悠地等它響了十幾聲，才懶洋洋地接起，
故意用帶著點喘息（剛跑完步）的聲音：“喂？顧少？這么快就想我了？別急嘛，
錢還沒……”“顏笑！”電話那頭的聲音咬牙切齒，
隔著聽筒都能感受到那股能把人凍僵的寒氣，“你找死是不是？立刻、馬上，
把我的鞋送回來！還有，你剛才發(fā)的什么鬼東西？”我換了個舒服的坐姿，
把那只皮鞋放在副駕上，還給它系上了安全帶：“顧少，我發(fā)的很清楚呀。
幫您處理掉這個晦氣東西，收費18888。我這服務(wù)多貼心，還包郵呢。
”“你腦子進水了？敢勒索我？”他那邊傳來“砰”的一聲，像是拳頭砸在桌子上。“勒索？
顧少您這帽子扣大了?！蔽衣曇魺o辜，“我這是勞動所得，合理收費。您要是不愿意呢，
那也行。這鞋我就……嗯，找個熱鬧地方，比如時代廣場大屏幕下面，搞個小型展覽？
名字我都想好了，‘顧墨辰先生遺失的左腳皮鞋，以及它和顏笑女士雞湯不得不說的故事’，
配上幾張高清特寫照片？您覺得這熱度能上頭條嗎？”電話那頭陷入死寂。
只有顧墨辰粗重的呼吸聲，顯示著他正處在暴怒的邊緣。過了足足半分鐘，
他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賬號。”我麻溜地把我的銀行卡號報了過去。不到兩分鐘，
手機短信提示音清脆地響起：您尾號XXXX的賬戶收到轉(zhuǎn)賬18888.00元?！镜危?/p>
目標顧墨辰厭惡值-300，當前厭惡值：699。新手任務(wù)完成！
獎勵啟動資金10萬已發(fā)放至宿主賬戶！】【心動值+1?！俊拘膭又?1。
】【心動值+1……】我盯著面板上那緩慢但堅定地往上蹦的【心動值】數(shù)字，
再看看厭惡值的大幅下降，嘴角咧到了耳根。呵，男人。果然，打破常規(guī)，
讓他猜不透、摸不著，反而能引起他一絲絲該死的興趣？哪怕這興趣混雜著滔天的怒火。
“錢收到了，顧少大氣！”我語氣歡快，“您放心，我顏笑說到做到。這只鞋，
它馬上就會從您的世界里消失。再也不見！”我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順手把他的電話號碼拉黑。微信？也拉黑一條龍服務(wù)?？粗瘪{上那只孤零零的皮鞋，
我摸著下巴。賣掉？太沒創(chuàng)意了。這可是顧墨辰的貼身物品，沾著他“晦氣”的皮鞋??！
我打開手機，登錄了某知名奢侈品二手交易平臺。賬號名？
我直接改成了“專治顧墨辰晦氣”。然后，上傳這只沾著油污的皮鞋的高清照片，
各個角度特寫。重點突出那黃澄澄的油漬和那兩粒倔強的枸杞。
商品標題：【顧墨辰同款左腳皮鞋（限量版），附贈開光雞湯油漬+養(yǎng)生枸杞兩粒！
專治各種水逆、小人、犯太歲！驅(qū)邪避煞，效果拔群！非誠勿擾，起拍價18888！
】商品描述寫得極其玄學：“顧墨辰顧少，商界活閻王，自帶生人勿近煞氣buff。
此鞋經(jīng)其貼身穿著，沾染其頂級煞氣，
又經(jīng)顏笑女士開光雞湯（獨家秘方熬制四小時）及養(yǎng)生枸杞雙重加持，
煞氣轉(zhuǎn)化為頂級辟邪能量！掛家中，小人退散！放辦公室，事業(yè)騰飛！隨身攜帶，
桃花斬斷（專斬爛桃花）！效果誰用誰知道！僅此一只，絕版珍藏！起拍價18888，
童叟無欺！信則有，不信？你試試？”發(fā)布！做完這一切，我神清氣爽地啟動了我的小破車。
剛開出停車場，手機就開始瘋狂震動。不是電話（顧墨辰的號還在黑名單里躺著呢），
而是各種微信消息提示音。點開一看，全是平時跟原主顏笑關(guān)系塑料的“名媛姐妹團”。
“笑笑！你瘋啦？你把顧少的鞋掛網(wǎng)上賣了？還寫成那樣？！”“我的天！
顧少那邊都快氣炸了！你趕緊刪了道歉吧！”“顏笑，你不想活我們還想活呢！
別連累我們啊！”“快看快看！有人出價了！三萬！我的媽！”“四萬五了！
這些人是不是有病啊？”我掃了一眼，懶得回復(fù)。點開交易平臺后臺，果然，短短幾分鐘，
競拍價格已經(jīng)飆到了五萬八！評論區(qū)更是炸開了鍋：“臥槽！真是顧墨辰的鞋？
那油漬看著很‘入味’??！”“顏笑牛逼！反向操作，我服！”“驅(qū)邪避煞？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沖著這文案，我出六萬！買回去當個樂子！”“樓上格局小了！
顧墨辰穿過的鞋，還帶‘開光’油漬，十萬都值！我出七萬！”“弱弱問一句，
能求購一點鞋上的油漬嗎？我想沾沾顧少的‘煞氣’……”熱度爆炸！我的后臺私信也爆了，
有問真假的，有好奇內(nèi)幕的，還有八卦記者想采訪的。我看得津津有味，
順手把鏈接分享到了我的朋友圈，配文：“清倉處理，非誠勿擾。誠心要的老板私聊，
價高者得，順豐包郵。另：顧墨辰相關(guān)業(yè)務(wù)，麻煩直接打錢，別打電話，信號不好。
”朋友圈瞬間收獲了幾十個贊，以及一排“……”的評論。塑料姐妹花們大概集體石化了。
【滴！目標顧墨辰厭惡值-100，當前厭惡值：599?！俊拘膭又?5?！俊镜危?/p>
目標顧墨辰厭惡值+200！當前厭惡值：799！警告！厭惡值波動異常！
】【心動值+10！】我看著面板上像過山車一樣上躥下跳的數(shù)值，心情毫無波瀾，
甚至有點想笑。氣吧氣吧，越氣越好，反正錢和心動值都到我碗里來了。果然，沒過多久，
我的手機又開始被陌生號碼轟炸。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我直接開了飛行模式，世界清凈。
晚上回到家，
我美滋滋地數(shù)著賬戶里多出來的二十多萬（鞋子最終被一個神秘買家以十八萬八千八拍走），
點了個豪華外賣犒勞自己。三個月了，第一次吃得這么心安理得，這么香！接下來的日子，
我開始了我的“反向PUA”致富之路。顧墨辰想找我麻煩？沒那么容易。
我不再是那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舔狗了。電話？拉黑名單。去公司堵我？
我直接給保安塞紅包，讓他們見到我就說“顏小姐今天沒來”。去我住的地方？
我連夜搬了家，新地址連房東都不知道。但我也沒消失。我精準地活躍在能膈應(yīng)到他的地方。
他出席慈善晚宴？
我匿名捐了個“顧墨辰同款雞湯開光驅(qū)邪套裝”（就是個小玻璃瓶裝著點油，
掛個唬人的牌子），拍出了個天價，新聞標題都是“神秘買家天價購得顧少‘開光’周邊，
雞湯驅(qū)邪成新時尚？”。他在高端會所談生意？我就在隔壁包廂開直播，
標題：“顧墨辰同款會所體驗，揭秘霸總?cè)粘ＯM陷阱！” 吐槽酒水貴得像搶錢，
服務(wù)生眼神像X光機，收獲了一波“人間真實”的粉絲。直播結(jié)束前，
我還“不小心”把鏡頭掃過走廊，恰好拍到顧墨辰黑著臉出來的畫面。他公司新品發(fā)布會？
我直接雇了幾個大學生，穿著印著“顧墨辰，雞湯好喝嗎？”的文化衫，
在會場外發(fā)印著那只油漬皮鞋圖片的小傳單，上面寫著“遠離顧氏水逆，認準雞湯開光！”。
每一次操作，都精準地踩在顧墨辰的雷區(qū)上蹦迪。他的厭惡值像坐了火箭一樣飆升，
一度沖破900大關(guān)。但與之相對的，是那同樣穩(wěn)步上升，時不時還猛躥一下的【心動值】。
【滴！
（看到熱搜‘雞湯開光’梗）】【心動值+15（看到宿主直播中神采飛揚懟黑粉）】【滴！
收到‘驅(qū)邪套裝’成交通知）】【心動值+20（宿主在直播中漫不經(jīng)心提起顧墨辰名字時，
眼神毫無波瀾）】系統(tǒng)面板成了我的快樂源泉?？粗鴧拹褐禎q，我知道他氣炸了。
看著心動值漲，我知道他心態(tài)崩了。這感覺，比數(shù)錢還爽。顧墨辰那邊顯然沒閑著。
各種打壓手段接踵而至。先是原主那個趨炎附勢、巴不得賣女求榮的爹，顏正國，
打電話來劈頭蓋臉一頓罵，勒令我立刻去向顧墨辰磕頭認錯，挽回顏家生意。我對著電話，
語氣平靜：“爸，顏家生意不行，是你能力問題，別甩鍋給前女婿。還有，
我跟顧墨辰?jīng)]關(guān)系了。你再騷擾我，我就把你怎么用我媽的嫁妝去填窟窿，
還想把我賣給六十歲王總換訂單的事兒，也掛網(wǎng)上去拍賣，
標題就叫‘論人渣父親的自我修養(yǎng)’，起拍價一塊錢?！彪娫捘穷^安靜如雞，只剩下粗喘。
啪嗒，掛了。再也沒打來。接著是我的工作。原主為了“離顧少近一點”，
在他公司旗下的一個小畫廊當了個閑職。人事打電話通知我，我被開除了，
理由是不符合公司文化。“哦，知道了。賠償金N+1記得打我卡上，少一分我勞動局見。
”我干脆利落地回了一句，掛了電話。轉(zhuǎn)頭就在招聘網(wǎng)站上更新簡歷，目標明確：錢多，
事少，最好離顧氏十萬八千里。最狠的一招來了。顧墨辰的白月光，
那個在國外的、導(dǎo)致原主悲劇的根源——蘇晚晴，回來了。消息是陸沉告訴我的。
他約我出來喝咖啡，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笑笑，你真牛！能把墨辰氣成那樣還不死的，
你是頭一個！不過，蘇晚晴回來了，剛下飛機，墨辰親自去接的。你……小心點。
”他眼里有同情，也有點擔憂。我攪著咖啡，眼皮都沒抬：“哦？回來就回來唄。
顧墨辰親自去接？那正好，省得我打車費了?！标懗帘晃乙艘幌?，
表情更復(fù)雜了：“你真不在乎了？”“在乎？”我嗤笑一聲，抬頭看他，眼神坦蕩，“陸沉，
我以前眼瞎，現(xiàn)在視力恢復(fù)了5.0。顧墨辰？蘇晚晴？他們鎖死最好，鑰匙我吞了都行，
千萬別來禍害別人。我祝他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最好生一窩，熱鬧。
”陸沉盯著我看了半晌，似乎在確認我話里的真假。最終，他嘆了口氣，搖搖頭，
又笑起來：“行，你牛！不過，蘇晚晴那女人，心思深得很，你防著點。”“謝了。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錢到位，玻璃都干碎。
”蘇晚晴的動作比我想象的快。她回來的第三天，一個關(guān)于我的“黑料”就沖上了熱搜。
#昔日舔狗為錢不擇手段，顏笑勾引導(dǎo)演實錘！#點開一看，是幾張角度刁鉆的模糊照片。
照片里，我和一個有點禿頂?shù)闹心昴腥嗽诓蛷d靠窗位置吃飯，我臉上帶著笑，
男人伸手似乎想拍我的手背。配文寫得極其煽情下作，大意是顏笑被顧墨辰拋棄后，
自甘墮落，為了資源和錢，不惜勾搭有婦之夫的知名導(dǎo)演張某某，行為放蕩不堪。
爆料人自稱是“餐廳服務(wù)員”，還貼心地給導(dǎo)演的臉打了碼，
但熟悉的人一看那地中海輪廓就知道是誰。評論區(qū)瞬間淪陷：“臥槽！
我就說她怎么突然變了個人，原來是找到新金主了！”“嘖嘖，舔不到顧少就去舔禿頭導(dǎo)演？
顏笑這口味變得夠快??！”“為了錢什么都干得出來，真臟！”“以前舔顧少好歹還圖個帥，
現(xiàn)在圖啥？圖他不洗澡？圖他頭發(fā)少？”“心疼顧少，被這種女人纏上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輿論一邊倒地辱罵我。
妹花們的朋友圈也適時出現(xiàn)了各種內(nèi)涵“知人知面不知心”、“為了錢臉都不要了”的感慨。
手機被各種辱罵短信和電話塞爆了。我面無表情地開了攔截。腦子里，
：【目標顧墨辰厭惡值：999（爆表）】【心動值：80（波動中）】厭惡值爆表很正常。
心動值居然沒掉？還穩(wěn)中有升？80了？顧墨辰，你腦子果然有點大病。我點開微信，
找到陸沉的頭像：“陸少，幫個忙。查查蘇晚晴和張導(dǎo)老婆的牌搭子是不是一個圈子的？
還有，張導(dǎo)最近是不是在拉顧氏的投資拍一部大女主電影？
”陸沉回得飛快：“……你怎么知道？剛得到消息，蘇晚晴想演那部電影的女一。
張導(dǎo)老婆確實和她常打麻將。你懷疑是蘇晚晴搞的鬼？”“不是懷疑，是確定。
”我手指敲著屏幕，“幫我個忙，約張導(dǎo)的老婆出來喝個下午茶，地點時間發(fā)我。順便，
幫我搞一份張導(dǎo)近半年的開房記錄，要高清**的?！标懗涟l(fā)來一串省略號，
然后是一個大拇指：“……狠還是你狠！等著！”第二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