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拿著那張轉賬截圖，手指都在發(fā)抖。五千萬！霍景深給林詩雅轉了整整五千萬！
而她昨天問他要錢給媽媽治病，他說公司資金緊張，只能先給五萬。"蘇晚晚，
你偷看我手機？"身后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蘇晚晚緩緩轉身，看著西裝筆挺的丈夫，
眼中滿是失望："霍景深，我們離婚吧。"1蘇晚晚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結婚三年后，
用這種方式發(fā)現(xiàn)丈夫的真心在誰身上。五千萬的轉賬記錄就靜靜躺在霍景深的手機屏幕上，
收款人是林詩雅，備注寫著"雅雅辛苦了"。時間顯示是今天上午十點。
就在她跪求霍景深拿錢給母親治病被拒絕的兩個小時后。"你看夠了嗎？
"霍景深從身后走來，伸手就要奪回手機。蘇晚晚閃身避開，眼神復雜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三年婚姻，她以為自己多少了解他。工作狂，不善表達，但對她足夠好。
至少她是這么以為的。"霍景深，林詩雅回國，你很高興吧？"蘇晚晚的聲音很平靜，
平靜得讓霍景深心里突然升起不安。"她是我的商業(yè)伙伴，
這次回國是為了參與公司的海外項目。"霍景深皺眉，"你不要胡思亂想。""胡思亂想？
"蘇晚晚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五千萬的投資，你說轉就轉。我媽媽急需手術費，
你連五十萬都不肯給?；艟吧?，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霍景深的臉色沉了下來："你母親的病我會想辦法，
但是公司的投資不能因為私人感情影響。""私人感情？"蘇晚晚重復著這四個字，
"那我呢？我是你什么？"這話問得霍景深一愣。他看著蘇晚晚紅了的眼眶，
心里涌起一陣煩躁。"你是我妻子。""妻子就要理解丈夫把錢給別的女人？
妻子就要眼睜睜看著自己母親等死？"蘇晚晚的聲音開始顫抖，"霍景深，
你知道剛才我媽媽在電話里說什么嗎？她說讓我不要為難你，她說她這輩子已經(jīng)夠了。
""晚晚……""你知道嗎，我媽媽這輩子最驕傲的事就是把我嫁給了你。她總是跟別人說，
我女兒找了個好男人。"蘇晚晚的眼淚終于掉下來，"可是現(xiàn)在我才知道，在你心里，
林詩雅比我重要，比我媽媽重要，比這個家都重要。"霍景深想要解釋，
但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林詩雅是他的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她這次回國確實是為了工作，
那五千萬也確實是項目資金。但是他忽然意識到，這些解釋在蘇晚晚看來，都像是借口。
"我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蘇晚晚直視著他的眼睛，"霍景深，
你摸著良心告訴我，如果是林詩雅的母親生病，你會猶豫嗎？"霍景深張了張嘴，
卻說不出話來。不會。如果是林詩雅的母親，他絕對不會猶豫。
這個認知讓他自己都感到震驚。什么時候開始，他對蘇晚晚變得這么冷漠了？
"看來你心里很清楚。"蘇晚晚苦笑，"霍景深，我們離婚吧。""什么？
"霍景深以為自己聽錯了。"我說，我們離婚。"蘇晚晚擦掉眼淚，神情變得平靜，
"既然你心里有別人，何必委屈自己繼續(xù)這段婚姻？""蘇晚晚，你在說什么胡話！
"霍景深的聲音提高了，"我什么時候說過要離婚？""你沒說，但你做了。
"蘇晚晚拿起茶幾上的包，"我不會要你一分錢，這套房子也歸你。
我只有一個要求——盡快辦手續(xù)。"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蘇晚晚！你給我站住！
"霍景深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放開我。"蘇晚晚的聲音很冷。
"我不同意離婚。""那就等著法院判決吧。"蘇晚晚甩開他的手，"霍景深，放過我，
也放過你自己。承認吧，你愛的人從來都不是我。"房門關上，
留下霍景深一個人站在客廳里。他呆呆地看著那扇門，腦海里回響著蘇晚晚最后那句話。
愛的人從來都不是我。真的是這樣嗎？他想起剛才蘇晚晚的眼神，絕望中帶著解脫。
就像是終于放棄了什么珍貴的東西?；艟吧钔蝗桓械揭魂嚳只拧Ｋ孟裾娴囊ナ裁戳?。
而且是永遠找不回來的那種失去。手機鈴聲響起，是林詩雅。"景深，合同我已經(jīng)看過了，
沒有問題。明天我們就可以簽約。""嗯。"霍景深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你怎么了？
聽起來心情不好。"霍景深沉默了片刻："詩雅，我問你個問題。""什么？
""如果一個女人對你說要離婚，是真心的還是在賭氣？"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景深，
你和嫂子吵架了？"林詩雅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艟吧顩]有回答，
而是反問："你覺得蘇晚晚是什么樣的人？""嫂子？她很好啊，溫柔、善良、獨立。
說實話，我一直很羨慕你能娶到這樣的妻子。"羨慕？霍景深愣了愣。在他印象里，
林詩雅從小就是天之驕女，家境好，長得美，能力強，什么都不缺。她會羨慕蘇晚晚？
"為什么羨慕？""因為她很愛你啊。"林詩雅嘆了口氣，"景深，你知道嗎？
每次我見到嫂子，她看你的眼神都在發(fā)光。那種眼神，是我這輩子都求不來的。
"霍景深的手緊緊握著手機。蘇晚晚看他的眼神在發(fā)光？他怎么從來沒注意過？"景深，
如果嫂子真的要離婚，那一定是被傷得太深了。"林詩雅的聲音很輕，"女人不到絕望，
是不會輕易放棄一段感情的。"掛斷電話后，霍景深一個人坐在客廳里，陷入了沉思。
蘇晚晚真的要離婚。而且是那種認真的、決絕的要離婚?？墒撬麄?yōu)槭裁匆x婚？
只是因為五千萬嗎？不，是因為他讓她覺得不被愛?；艟吧钕肫鹛K晚晚剛才的話：承認吧，
你愛的人從來都不是我。他真的不愛蘇晚晚嗎？如果不愛，為什么結婚？如果愛，
為什么讓她如此絕望？霍景深緩緩閉上眼睛。他想起三年前的婚禮，蘇晚晚穿著白色婚紗，
笑得像個孩子。她說："霍景深，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嫁給你。"他當時只是點點頭，
覺得這是應該的。現(xiàn)在想來，那也許是蘇晚晚最后一次毫無保留地表達對他的愛。
之后的三年，她變得越來越安靜，越來越懂事。懂事到他幾乎忘了，她也需要被愛。
2蘇晚晚沒有回娘家，而是去了閨蜜沈曦的公寓。"什么？你要離婚？
"沈曦差點把咖啡噴出來，"晚晚，你沒發(fā)燒吧？""我很清醒。"蘇晚晚坐在沙發(fā)上，
神情疲憊，"曦曦，我累了。"沈曦仔細觀察著好友的表情，發(fā)現(xiàn)她是認真的。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蘇晚晚把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沈曦聽完后，久久沒有說話。
"曦曦，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太敏感了？"蘇晚晚苦笑，"五千萬而已，
對霍氏集團來說不算什么。""不是。"沈曦搖頭，"晚晚，你一點都不敏感。
任何一個女人遇到這種事都會崩潰。"蘇晚晚松了口氣。至少還有人理解她。"但是晚晚，
你真的確定霍景深對林詩雅有意思嗎？會不會真的只是工作關系？""曦曦，
女人的直覺你應該相信。"蘇晚晚閉上眼睛，"而且，這不是第一次了。""什么意思？
""林詩雅三年前出國的時候，霍景深消沉了整整一個月。那時候我們剛結婚沒多久，
我以為他是工作壓力大。現(xiàn)在想想，他是在為別的女人難過。"蘇晚晚的聲音很輕，
"還有很多細節(jié)，他手機里存著林詩雅的照片，書房里放著她送的禮物，
甚至連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他都不記得，但是林詩雅的生日他從來不忘。
"沈曦聽得心疼："晚晚，你為什么不早說？""說什么？說我嫉妒他的青梅竹馬？
"蘇晚晚搖頭，"曦曦，我也有自尊。我不想做那種為了留住男人而撒潑打滾的女人。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離婚。"蘇晚晚的聲音很堅決，
"反正媽媽的醫(yī)藥費我會想辦法，不用靠他了。"正說著，蘇晚晚的手機響了。是霍景深。
"不接嗎？"沈曦問。蘇晚晚看了一眼，直接掛斷。但是霍景深很執(zhí)著，一遍又一遍地打。
"晚晚，要不你聽聽他想說什么？"蘇晚晚猶豫了一下，接通了電話。"蘇晚晚，你在哪？
"霍景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躁。"這不關你的事。""你是我妻子，你在哪當然關我的事。
""很快就不是了。"蘇晚晚的語氣很平淡，"霍景深，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律師，
明天就去辦理離婚手續(xù)。你如果不配合，我就起訴離婚。""蘇晚晚，你不要無理取鬧。
"霍景深的聲音提高了，"回來，我們好好談談。""沒什么好談的。"蘇晚晚準備掛電話。
"等等！"霍景深急忙阻止，"你母親的醫(yī)藥費，我會解決的。
"蘇晚晚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醫(yī)院，明天就可以安排手術。
費用我來承擔。"蘇晚晚的心跳快了一拍。她等這句話等了太久。但是現(xiàn)在聽到，
卻只覺得諷刺。"霍景深，你覺得用錢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嗎？""我……""我媽媽的病，
我自己會想辦法。我們之間的問題，也不是錢能解決的。"蘇晚晚的聲音很冷，"再見。
"掛斷電話后，蘇晚晚癱坐在沙發(fā)上。沈曦遞給她一杯熱茶："他答應給你媽治病了？
""嗯。""那你為什么還要離婚？"蘇晚晚苦笑："曦曦，你不懂。他現(xiàn)在給，
是因為愧疚，不是因為愛。""可是……""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你，
他不會讓你在他面前卑微地哀求。"蘇晚晚的眼眶又紅了，"曦曦，
今天上午我跪在他面前求他救救我媽媽，他當時的眼神……"她說不下去了。那種冷漠，
那種不耐煩，像一把刀子一樣刺進她的心里。"晚晚……""我不恨他。"蘇晚晚擦掉眼淚，
"愛情這種事，勉強不來。他心里有別人，這不是他的錯。但是我也不想繼續(xù)這樣下去了。
"沈曦抱住她："晚晚，你會找到更好的。""我知道。"蘇晚晚靠在好友懷里，"曦曦，
我想重新開始。"與此同時，霍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里，霍景深正對著手機發(fā)呆。
蘇晚晚掛了他的電話。而且語氣那么決絕。秘書敲門進來："霍總，
明天上午的會議需要推遲嗎？""推遲。"霍景深頭也不抬，"所有會議都推遲。
"秘書愣了一下?；艟吧钍浅隽嗣墓ぷ骺?，從來沒有主動推遲過會議。"霍總，
您身體不舒服嗎？""沒事，你先出去。"秘書離開后，霍景深拿出手機，
翻到通訊錄里蘇晚晚的號碼。他想了很久，打了一條短信：晚晚，我們談談好嗎？發(fā)送失敗。
被拉黑了?；艟吧疃⒅聊簧系奶崾荆睦镉科鹨魂嚮艁y。蘇晚晚真的要離開他了。
而且是那種決絕的、不留退路的離開。就像三年前林詩雅出國一樣。想到這里，
霍景深突然愣住了。為什么他會拿蘇晚晚和林詩雅比較？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他搖搖頭，
把這個念頭甩開，撥通了私家偵探的電話。"幫我查一下我妻子現(xiàn)在在哪。""好的，霍總。
"一個小時后，霍景深得到了地址。沈曦的公寓。他開車趕了過去。站在公寓樓下，
他猶豫了很久。上去說什么？說他其實愛她？可是他自己都不確定。說林詩雅只是朋友？
但是為什么他會毫不猶豫地轉給她五千萬？霍景深發(fā)現(xiàn)，面對蘇晚晚的質疑，
他竟然無話可說。最終，他沒有上樓，而是在樓下等了一整夜。
他想知道蘇晚晚是不是真的那么決絕。如果她愿意下來見他，說明還有挽回的余地。
如果她不愿意……霍景深不敢想這種可能。一夜未眠，天亮的時候，
他看到蘇晚晚從樓里走了出來。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頭發(fā)扎成馬尾，
看起來很憔悴，但是神情堅定?；艟吧钕萝囎呦蛩?。"晚晚。"蘇晚晚看到他，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你怎么在這里？""我想和你談談。""沒什么好談的。
"蘇晚晚繞過他繼續(xù)往前走，"我要去律師事務所了。""蘇晚晚！"霍景深追上去，
攔住她的去路，"你真的要這么絕情嗎？"蘇晚晚看著他紅血絲的眼睛，心里閃過一絲不忍。
但她很快就堅定了決心。"霍景深，放過我吧。"3"蘇女士，根據(jù)您的描述，
這個案子比較復雜。"律師推了推眼鏡，"您確定要放棄財產分割嗎？按照法律，
您有權分得霍先生一半的財產。""我確定。"蘇晚晚的聲音很堅決，"我不要他一分錢。
"律師有些驚訝。霍氏集團的資產上百億，蘇晚晚放棄的可不是小數(shù)目。"蘇女士，
您再考慮一下。這么大的財產……""律師，請您尊重我的決定。"蘇晚晚打斷他，
"我只想快點結束這段婚姻。"律師點點頭："那我們現(xiàn)在準備起訴資料。不過，
如果霍先生不同意離婚，這個過程可能會比較漫長。""我知道。"蘇晚晚簽完字，
走出律師事務所的時候，看到霍景深的車停在門口。他倚著車門，顯然已經(jīng)等了很久。
"談完了？"霍景深看著她手里的文件袋。"嗯。"蘇晚晚沒有避開，而是直接走向他，
"霍景深，我們好聚好散。""什么叫好聚好散？"霍景深的聲音有些啞，"蘇晚晚，
我們結婚三年，你說散就散？""那你想怎么樣？"蘇晚晚停在他面前，
"繼續(xù)這段沒有愛情的婚姻？""誰說沒有愛情？"蘇晚晚愣了一下。霍景深看著她的眼睛，
緩緩開口："蘇晚晚，我承認我做得不夠好，但是我從來沒有說過不愛你。
""可是你也從來沒有說過愛我。"蘇晚晚苦笑，"霍景深，你知道結婚三年來，
你對我說過幾次'我愛你'嗎？"霍景深愣住了。好像……真的沒有。"我不善于表達，
但是……""但是你對林詩雅就很善于表達。"蘇晚晚的聲音很平靜，"霍景深，
你知道我最后一次感受到你的愛是什么時候嗎？"霍景深不敢問。"是我們的新婚夜。
"蘇晚晚的眼眶紅了，"那之后，你就變了。冷漠，疏遠，就算回家也是在處理工作。
我們像是合租的室友，而不是夫妻。""我工作忙……""工作再忙，
也不應該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妻子。"蘇晚晚的聲音開始顫抖，"霍景深，
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么過的嗎？"霍景深不說話了。"我每天早上五點起床給你做早餐，
但是你總是說沒時間吃。我每天晚上等你回家，但是你回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睡著了。
"蘇晚晚的眼淚掉了下來，"我試著融入你的生活，學習你感興趣的東西，
但是你從來不告訴我你在想什么。""晚晚……""我以為只要我足夠好，足夠懂事，
你總有一天會看到我的努力，會愛上我。"蘇晚晚搖頭，"但是直到林詩雅回來，我才明白，
不是我不夠好，是你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霍景深想要反駁，但是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話來。
因為蘇晚晚說的都是事實。"蘇晚晚，我……""你什么？"蘇晚晚擦掉眼淚，
"你要說你愛我？那為什么我需要錢救媽媽的時候，你第一反應是拒絕？
為什么林詩雅一個電話，你就轉給她五千萬？"這兩個問題像兩把刀，
狠狠刺進霍景深的心里。他確實沒法回答。因為潛意識里，他確實覺得林詩雅比蘇晚晚重要。
這個認知讓他自己都感到震驚和愧疚。"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蘇晚晚的神情變得平靜，"所以我不怪你，我只是不想繼續(xù)了。"她轉身要走，
霍景深急忙拉住她的手。"蘇晚晚，再給我一次機會。"蘇晚晚回頭看他，
眼中是他從未見過的堅決。"霍景深，機會我已經(jīng)給了你三年。"她甩開他的手，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艟吧钫驹谠兀粗谋秤跋г谌巳褐?。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
他真的要失去蘇晚晚了。而且是永遠地失去。回到公司，霍景深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秘書敲門進來："霍總，林小姐來了，說是約好了今天討論合同細節(jié)。
"霍景深抬頭："林小姐？""林詩雅小姐。"霍景深愣了一下，想起確實有這個約定。
"讓她進來吧。"林詩雅穿著一身白色套裝走了進來，看起來干練優(yōu)雅。"景深，你怎么了？
看起來很憔悴。"霍景深勉強打起精神："沒事，我們談合同吧。"林詩雅在他對面坐下，
但是沒有立刻談工作。"景深，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她的神情有些復雜，
"我覺得我應該和你說清楚一些事情。"霍景深抬頭看她。"這次回國，我確實是為了工作，
但是……"林詩雅咬了咬唇，"我也想見見你。"霍景深皺眉："詩雅……""你別誤會，
我沒有別的意思。"林詩雅擺手，"我只是想確認一件事。""什么事？
""確認我對你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林詩雅看著他的眼睛，"景深，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我一直以為我愛你。但是這三年在國外，我想明白了，我對你的感情更像是依賴，是習慣，
而不是愛情。"霍景深有些意外。"所以，我這次回來，也是想告訴你這件事。
"林詩雅笑了笑，"景深，我們做朋友比做戀人更合適。"霍景深沉默了很久。"你知道嗎，
詩雅，蘇晚晚要和我離婚。"林詩雅愣了一下："什么？為什么？""她以為我愛的是你。
"霍景深苦笑，"而我昨天才發(fā)現(xiàn)，也許她說得對。""景深，你在說什么？"林詩雅皺眉，
"你愛嫂子，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是嗎？"霍景深抬頭看她，
"那為什么昨天她問我要錢救她母親，我猶豫了？為什么你要投資，
我毫不猶豫就轉了五千萬？"林詩雅愣住了："你是說……""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我到底愛不愛蘇晚晚。"霍景深用手捂住臉，"但是現(xiàn)在她要離開我了，我又舍不得。
"林詩雅看著他這個樣子，心里有些不好受。她從來沒見過霍景深如此脆弱的一面。"景深，
你聽我說。"林詩雅起身走到他面前，"你昨天猶豫，不是因為不愛嫂子，
而是因為你習慣了她的付出，覺得她不會離開你。""什么意思？""你對我毫不猶豫，
是因為你潛意識里知道我隨時可能離開。而對嫂子猶豫，
是因為你覺得她永遠都會在那里等你。"林詩雅的話讓霍景深陷入了沉思。
"可是現(xiàn)在她也要離開我了。""那你怎么辦？"霍景深抬頭看著林詩雅："我不知道。
"4蘇晚晚從律師事務所出來后，直接去了醫(yī)院。母親的手術已經(jīng)安排好了，
霍景深確實說話算話。"晚晚，你怎么了？眼睛紅紅的。"蘇母躺在病床上，
擔心地看著女兒。"沒事，媽，就是風吹的。"蘇晚晚坐到床邊，握住母親的手，
"醫(yī)生說手術很成功，您很快就能出院了。""這么好的醫(yī)院，花了不少錢吧？
"蘇母有些愧疚，"都是媽媽拖累你了。""媽，您說什么呢。"蘇晚晚的眼眶又紅了，
"您是我最重要的人，花多少錢都值得。""景深那孩子人真好，
我這病他二話不說就安排了最好的醫(yī)院。"蘇母感嘆，"晚晚，你嫁給他是對的。
"蘇晚晚的心一痛。如果媽媽知道她要離婚，會怎么想？"媽，您好好休息，我去辦點事。
""去吧去吧，不用陪著我這個老太婆。"蘇晚晚離開醫(yī)院，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
三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她應該感到解脫的，為什么心里這么難受？手機鈴聲響起，
是沈曦。"晚晚，你在哪？快看網(wǎng)上的新聞！""什么新聞？""霍氏集團的新聞，你快看！
"蘇晚晚掛斷電話，打開手機瀏覽器。熱搜第一條：霍氏集團總裁霍景深疑似婚變，
妻子凈身出戶離婚。蘇晚晚點開新聞，里面詳細描述了她今天上午去律師事務所的事情，
甚至連她放棄財產分割的細節(jié)都寫得清清楚楚。評論區(qū)更是炸開了鍋："凈身出戶？
蘇晚晚是有多蠢？""霍景深這么有錢，她一分不要？""肯定是出軌了，
不然為什么凈身出戶？""霍景深的老婆不是那個很漂亮的財務總監(jiān)嗎？可惜了。
"蘇晚晚看著這些評論，心情更加沉重。她不在乎別人怎么說，
但是她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到霍景深的聲譽。正想著，電話又響了。這次是個陌生號碼。
"您好，是蘇女士嗎？我是《財經(jīng)周刊》的記者，想就您和霍總的婚變做個專訪。
"蘇晚晚二話不說就掛了。但是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她接了十幾個記者的電話。
最后她只能關機。她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什么很多名人離婚都要保密了。
這種被全世界圍觀的感覺太難受了。尤其是那些惡意的揣測和謾罵。蘇晚晚回到沈曦的公寓，
發(fā)現(xiàn)樓下圍了一群記者。她只能從后門偷偷摸摸地進去。"晚晚，你沒事吧？
"沈曦一臉擔心。"我能有什么事？"蘇晚晚苦笑，"就是沒想到消息傳得這么快。
""肯定是律師事務所有人泄露的。"沈曦憤憤不平，"這些人太沒職業(yè)道德了。""算了，
反正遲早要公開的。"蘇晚晚癱坐在沙發(fā)上，"曦曦，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意思？
""也許我應該和霍景深好好談談，而不是直接提離婚。"蘇晚晚有些后悔，
"現(xiàn)在搞得這么大，對他的影響不好。""晚晚，你還在為他考慮？"沈曦坐到她身邊，
"他有為你考慮過嗎？"蘇晚晚沉默了。確實，霍景深從來沒有為她考慮過什么。
但是三年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尤其是看到網(wǎng)上那些惡意的評論，
她還是會心疼霍景深受到的影響。"晚晚，我覺得你應該澄清一下。"沈曦說，
"不然別人還以為你出軌了呢。""澄清什么？"蘇晚晚搖頭，"說我老公心里有別的女人，
所以我要離婚？這樣不是更丟臉？""那就說是性格不合。""算了，時間長了大家就忘了。
"蘇晚晚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曦曦，我想出去散散心，你有什么好建議嗎？
""要不去三亞？那邊有個度假村很不錯。""好，我明天就去。"與此同時，
霍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里，霍景深正在發(fā)火。"怎么回事？誰把消息泄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