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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曼曼哭得很厲害,陳澤哄了好一會都沒有停下來。
“阿澤,你知道嗎,我當時真的太害怕了,我好害怕你不會救我...”
其實以前秦曼曼也經(jīng)常在陳澤面前哭。
每一次,他都會花好久哄她哄到笑。
陳澤以前喜歡過她,所以即便成為朋友,他也依舊還是對她很包容。
可不知怎么的,這一次,陳澤忽然覺得有些心煩意亂。
他沒了耐心,好幾次想要回頭找江嬌身影時,又被秦曼曼拉回去。
“阿澤,我真的好害怕,你抱抱我好不好?”
沒辦法,他只能耐下性子安撫秦曼曼。
“好了好了,已經(jīng)沒事了...”
好不容易等秦曼曼停下了哭泣,岸邊已經(jīng)來了救護車。
他將人送上救護車,剛打算扭頭去找江嬌,才發(fā)現(xiàn)江嬌早沒了身影。
陳澤皺起眉。
“先生,你要陪護去醫(yī)院嗎?要的話,就快點上車,司機要開車了?!?/p>
車上的醫(yī)護人員在催促。
陳澤心想,或許江嬌已經(jīng)被人送去醫(yī)院了。
于是他也跟著上了車。
可直到車子開到醫(yī)院,秦曼曼做完一系列檢查,確認無礙后,陳澤也沒見到江嬌的身影。
醫(yī)護人員也表示并沒有接收到第二個落水的病人。
他嘗試給江嬌打電話,手機卻一直提示無人接聽。
莫名的,一種奇怪的不安情緒逐漸蔓延上他的心頭。
江嬌還好嗎?
她是不是在怪他沒有救她?
想到這,陳澤搖搖頭。
他當時也只是做了一個最優(yōu)選擇,并不是真的不想救她,更何況,江嬌不是沒事嗎?
想到這,他掛斷那個沒人接通的電話,轉(zhuǎn)身進了秦曼曼的病房。
秦曼曼已經(jīng)沒事了,只是一直處于害怕的狀態(tài)。
見到陳澤,她就往他懷里撲。
“嗚嗚嗚阿澤...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江嬌要拽我一起跳河,我只是想把她那個破金戒指還給她...”
聞言,陳澤蹙眉。
“什么戒指?她為什么要你還?”
見陳澤不知情,秦曼曼有一瞬間的啞口,大概她也沒想到江嬌并沒有告狀。
她主動提出來,只是想占個先機,像從前很多次一樣。
只要她先拉扯一下事情真相,陳澤就會下意識地偏向自己。
可這一次,陳澤沒有,他表情狐疑地又問了一遍,
“什么戒指需要你去還給她?”
秦曼曼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姿態(tài)故作自然道。
“就是一個花樣形狀的舊式金戒指啦,你有一次不小心落在我這里了...我還給她的時候不小心落水里了,誰知道那個戒指對她那么重要,她居然一生氣就把我推到水里...”
花樣形狀的舊式金戒指?
陳澤想起來了。
那是江嬌父母的遺物。
他向江嬌求婚成功的那天,江嬌交給他的。
陳澤記得江嬌當時的表情,她小心翼翼地將那枚老舊戒指套在他手指上,神情莊重地對他說。
“這是我爸媽的婚戒,也是他們留給我的最后念想,現(xiàn)在我分你一半,以后你就是我的家人,這世界上最重要的家人?!?/p>
可是后來,他不小心弄丟了這枚戒指。
他一直沒來得及和江嬌說。
可...江嬌為什么要拿回那枚戒指?她不是說過,他以后會是她唯一的親人嗎?
陳澤心底那股不安愈發(fā)重了。
“阿澤?或許是我誤會江嬌了,你也不要怪她,可能是天太黑,那個地方又剛下過雨,地面很滑...”
秦曼曼還在絮叨著。
陳澤的心卻飄遠了。
幾分鐘后,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打斷了秦曼曼的說話。
“曼曼,我會找人來照顧你,你現(xiàn)在醫(yī)院養(yǎng)病,我要去找她?!?/p>
他不顧身后女人的呼喊,站起身跑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