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覬覦風光霽月的師尊三年,就在他身中情毒,意識模糊的那晚,我終于要得償所愿。
然而當我伸手去解他的衣帶時,眼前卻突然飄過一行彈幕:「哇靠,
這惡毒女配能不能要點臉?女主的男人都敢搶?」「活該她最后被抽筋扒皮!」我頓住了,
隨即勾起唇角。惡毒女配?我嗎?那正好,女主的男人,我還就非得嘗嘗咸淡不可。
1.冰冷石窟中,我那風光霽月的師尊謝臨風此刻正衣襟大開地躺在冰冷的石地上。
白凈的兩頰上充斥著情動的潮紅,緊咬的紅唇中不斷發(fā)出壓抑的喘息聲。
往日清冷的眼神中滿是無措與茫然,如此極致的反差卻更加勾人。
試問這樣的美人躺在我的面前如何能不心動?更何況還是他還是我的心上人?!皫熥穑?/p>
”我試探性地一步步往前挪動,小心翼翼地喚道?!皠e過來。”謝臨風痛苦的閉上眼睛,
死死壓抑住體內(nèi)不斷洶涌的清潮?!皫熥?,你中毒了。”我平靜的蹲下身去,
輕輕掰正他試圖撇開的臉。情花海的毒極為兇猛,若不及時解開,必會爆體而亡。
而它的解藥極其難尋,如今之計,唯有陰陽相合?!鞍⑷睿覀儭菐熗?。
”回應(yīng)我的只有謝臨風低啞而抗拒的話語。奶奶的真磨磨唧唧。命重要還是清白重要?
我不耐煩地直接跨坐到了他的身上,為了防止他掙扎,
直接麻利地用縛仙鎖將他的雙手捆了起來。他終于愕然的睜開眼睛,
我卻不想給他反駁的機會,直接吻了上去。師尊的氣息清冷卻柔軟。
然而就當我準備扯開他的腰帶時,眼前卻突然飄過一行彈幕:「哇靠,惡毒女配真不要臉,
女主的男人她也敢睡?」「活該她以后被碎尸萬段!」惡毒女配?我嗎?
隨著眼前一行又一行的彈幕飄過,我終于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我現(xiàn)在生活的這個世界是本小說,而我是書中的惡毒女配,白蓮花小師妹。
女主是我的大師姐沈黎。作為書中的團寵,上一世,我靠著師尊和師兄弟的疼愛胡作非為,
欺凌同門,害得大師姐被挖金丹,受辱而死。大師姐重生后,
靠著自己前世的經(jīng)歷揭發(fā)我的騙局,讓我自食惡果。師尊和同門師兄弟幡然醒悟,
開始后悔對大師姐的所作所為,轉(zhuǎn)而迷戀她而怨恨我。
于是重生后的大師姐靠著前世的記憶一路升級打怪,同時不斷收后宮收收收收到厭倦。
清冷的師尊,穩(wěn)重的師兄,活潑的師弟……甚至作惡不斷的魔尊也拜倒在大師姐的石榴裙下。
而我,則因為一直跟大師姐作對,最后被她的追求者們抽筋扒皮丟進了無涯洞,
最后受萬蟲噬咬而死。2.好慘啊。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卻絲毫不影響我扒師尊衣服的速度。
既然這是既定的結(jié)局,那不如既來之則安之。先享受了再說。女主的男人,
那可是天道給女兒的優(yōu)質(zhì)品。我高低得嘗嘗咸淡?!杆趺催€不停手?瘋了吧,
師尊要是不潔還怎么配得上女主?」「哇靠作者我要給你寄刀片!師尊可是我最喜歡的角色,
你怎么能讓他被這個丑女配玷污?」「安啦安啦,一會兒女主就帶著解藥過來了,
女配不會得逞的」洞外果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動作一頓,
反手將剛扯開的師尊衣襟給拉了回去。對上師尊迷惑的眼神,我尷尬一笑,“師尊,
有人來了。”師尊原本迷離的眼神瞬時恢復(fù)了清明,他反手將我抱起,躲到了洞穴的暗處。
借著洞穴外的光,我也終于看清楚了來人。少女一身紅衣,一頭墨發(fā)被紅色發(fā)帶懶散束起,
美艷的面龐上滿是凝重。正是我的大師姐。只消一眼,我就知道,她已經(jīng)重生了。
我有些挫敗的垂下頭,不禁在心里默默嘆息,早知道她來這么早,我剛剛就多摸兩下了。
身后的師尊突然動了,就在我以為他要出去時,他卻一把拉起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腰上。
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被師尊壓在了墻壁上。我:“!??!”彈幕:「!??!」
溫熱的吐息不斷噴灑在我的耳畔,他的嗓音沉沉,卻藏著不易察覺的情意,“阿阮,
我想要你?!边@句話如同平地驚雷,在我的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笌熥鹑嗽O(shè)崩了吧?
女主就在旁邊他怎么敢?」「我不信我不信,
肯定是師尊怕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被女主看到才勉為其難委身女配的!」
「樓上的你就別給他洗了,果然男人都一個樣,管不住下半身」「什么啊,
我還想看師尊被女主拉下神壇呢,結(jié)果就這?」「明明是惡毒女配的錯!罵師尊干嘛?
師尊只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彈幕鋪天蓋地全是罵我的,我卻已經(jīng)全然無暇顧及。
師尊的大手正不斷在我身上游移,一件又一件的衣服不斷被剝落,
而大師姐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奇怪,
我記得就是在這啊……”沈黎皺著眉不解的在洞內(nèi)徘徊,
最終停在了離我們藏身之處三步遠的地方。我緊繃著身子死死咬住自己的唇,避免發(fā)出聲音,
師尊卻輕笑著將手腕遞過來,我毫不客氣的一口咬上,在他的虎口處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
“師姐!”洞外傳來的呼喚聲救了我一命,“這邊有動靜!”“行,我馬上就來。
”沈黎不甘的再次環(huán)視一周,扭頭而去?!斑@下放心了?”師尊無奈的捏了捏我的耳朵,
低低的笑出了聲。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周圍早就被他布下結(jié)界。“好啊,你耍我!
”我顧不得尊師重道,羞惱地捶他的胸口,卻不小心將他的外衣徹底拉下。
師尊輕笑著抓住我的手,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額上已滿是汗水。
接下來的發(fā)展已經(jīng)完全不受我的控制了。天綱拋之身后,倫常棄于不顧。巫山云雨無情對,
空拋卻?!?.一夜過后,我?guī)缀趼浠亩印?/p>
怎料剛回到霜雪峰就撞上了不知從哪回來的大師姐。她皺著眉看我,
眼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嫌惡與探究,“你昨晚去哪了?”“下山去吃火鍋了。”我眨了眨眼,
無辜的看她,“難不成大師姐連我休沐都要管么?”她眼里的嫌棄更重了,
卻不自覺的松了口氣,“你這成天混吃混喝的,到時候宗門大比被人一拳打飛,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薄澳蔷筒粍诖髱熃阗M心了?!蔽遗拈_她攔住我的手,
笑吟吟的與她擦肩而過,“師姐還是管好自己吧,你的未婚夫,好像有了新歡呢。
”沈黎面色一沉,直勾勾的盯著我離開的方向,冷笑道,“多謝師妹提醒。”回到房間,
我才徹底放松下來,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說起來,今天剛好,
是我加入天衍宗的第十年。十年前,我在馬路上行走時,不小心被車撞飛出幾米遠。
刺耳的剎車聲和劇烈的撞擊感是我失去意識前的最后記憶。再睜眼時,
入目只有無邊無際的雪白。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我縮在一棵枯樹下,
身上只裹著件破爛的單衣,連哭的力氣都沒有。我沒有原主的記憶,
只模糊記得自己現(xiàn)在是個七歲的奶娃娃。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凍僵在這片雪地里時,一道清冽的聲音自身后響起,“你是誰家的孩子?
”我費力地回頭,看見雪地里站著個白衣仙尊。他周身仿佛縈繞著淡淡的光暈,
雪花落在他的發(fā)梢肩頭,他的衣服卻半點也沒被沾濕。眉眼清俊得像天上的仙子。
后來我才知道,那是天衍宗的劍尊謝臨風,是整個修真界都敬仰的存在。我張了張嘴,
卻發(fā)不出聲音,只能睜著眼睛巴巴地看著他。他蹲下身,指尖觸碰到我臉頰時,
帶著微涼的暖意。只聽他皺眉道,“竟傷得這樣重,還失了憶?!彼麤]有多問,
只是脫下外袍裹住我,將我打橫抱起。隔著厚實的衣料,我能感受到他平穩(wěn)的心跳。
那是我在這片陌生冰原里唯一的安全感?!凹热挥洸黄疬^去,便跟我回天衍宗吧。
”他低頭看我,聲音溫和,“從今往后,那里就是你的家?!碧煅茏诠幌駛€家。
我成了霜雪峰的小師妹。大師姐沈黎那時還不是后來冷淡的樣子,會把自己的蜜餞分給我,
教我認草藥。二師兄總帶著我去后山掏鳥窩,被師尊發(fā)現(xiàn)時還會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
師尊雖看著清冷,卻會在我練劍摔倒時,用靈力悄悄托住我。還會在我夜里做噩夢時,
坐在床邊給我講天上的星宿的故事。因為我年紀最小,所有人都讓著我、護著我。
我漸漸沒了對這個世界的陌生與惶恐,滿心滿眼都是對霜雪峰的依賴。尤其是對師尊。
喜歡上師尊對我而言像是呼吸一般簡單。起初我以為我是因為顏控,后來覺得是聲控。
再后來以為我是喉結(jié)控,手指控,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了,我單純是喜歡師尊,不受控。
?^?--?^??大概是因為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人是他罷,我總愛跟在他身后,
師尊長師尊短地叫著,連他打坐時我都要搬個小凳子坐在旁邊,安安靜靜地看他。
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一切都變了。最先變的是大師姐沈黎。她不再給我分蜜餞,
不再對我笑,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冷,像是在看什么十惡不赦的仇人。
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翻了她的丹爐,她竟直接冷聲道,“白阮,你是不是故意的?
等著去告狀說我故意燙傷你?”我愣在原地,眼眶瞬間紅了。我明明不是故意的,
明明我沒有這個意思,可她眼里的厭惡那么真切。我跑去問師尊,師尊只摸了摸我的頭,
說師姐可能只是煉丹不順心。我又去問二師兄,他卻支支吾吾地說不出所以然。
我實在想不通,我明明還是那個我,還是那個會跟在他們身后的小師妹,沒有惹過麻煩,
沒有害過人。為什么師姐看我的眼神,會變得像看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直到后來我才從彈幕里知道,原來在“情節(jié)”里,
我是那個會仗著偏愛欺凌師姐、害她失去一切的惡毒女配??蛇@怎么可能呢?明明那些壞事,
我一件都沒有做過啊。師尊和同門師兄雖然偏愛我,可從來不會是非不分。師姐疼寵我,
我又怎會如此不識好歹?后來二師兄也變了,他的眼里嫌棄與厭惡比師姐還要重,
原本每日早課一起上學的情誼,也成了幻滅的美夢。窗外的月光灑進來,落在床沿上。
我臉上的茫然在潔白的月色下幾乎一覽無余。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
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4.第二日一早,我是被霜雪峰上的喧鬧聲吵醒的?!吧蚶瑁?/p>
你什么意思?!要退婚也該是我蕭家來退!你什么貨色敢甩我臉子?!
”男人的囂張聲幾乎要穿透我的耳朵。我皺著眉爬起,滿行的彈幕也紛至沓來,「來了來了,
經(jīng)典情節(jié),未婚夫帶著小三上門羞辱女主,坐等打臉!」「渣渣,
別到時候跪著求我們女主可憐他」大師姐的未婚夫,蕭景行。身為修仙世家蕭家家主的獨子,
蕭景行被寵得無法無天慣了,向來想一出是一出,師姐只怕說不過他。我頓時冷下臉,
踹開房門就沖了出去。正好撞見蕭景行伸手要推沈黎,他旁邊還站著個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正捂著嘴假笑?!白∈?!”我兩步?jīng)_上去,不等蕭景行反應(yīng),抬手就甩了他一個清脆的耳光。
“啪”的一聲,整個院子瞬間安靜了。蕭景行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瞪著我,“白阮!
你個小賤人居然敢打我?!”“打你怎么了?”我叉著腰往前一步,眼神冷得能掉渣,
“就你這劈腿還敢上門撒野的窩囊廢,打你都嫌臟了我的手!
”旁邊那女人立刻跳出來護在蕭景行身前,尖著嗓子喊,“你誰???敢管我們景行哥哥的事!
我和景行是真心相愛的,沈黎她占著正妻位置不放,才是不知廉恥!”“真心相愛?
”我嗤笑一聲,上下打量她一眼,“穿得跟個花蝴蝶似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來搶男人的?
“我看你不是真心相愛,是真心想當小三,好蹭著蕭家的名頭往上爬吧?
”那女人被我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你、你胡說!
不被愛的人才是小三!”“我胡說?你媽生了我先還得叫你姐?。俊蔽肄D(zhuǎn)向蕭景行,
聲音陡然拔高,“當初哭著喊著求著大師姐和你結(jié)為道侶的是你,
現(xiàn)在抱著別的女人上門退婚還倒打一耙的也是你!“蕭景行,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長得歪瓜裂棗,人品還爛得流膿,也配得上我大師姐?“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
”蕭景行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我,“你、你給我等著!我饒不了你!”“我等著呢。
”我冷笑,“有本事現(xiàn)在就動手,看看我天衍宗的人是不是好欺負的!
”一直沒說話的沈黎突然上前一步,站到我身邊,眼神復(fù)雜地看了我一眼,
似有些驚訝我會為她說話。隨即她轉(zhuǎn)向蕭景行,語氣冰冷,“蕭景行,這婚我退定了。
從今日起,你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蕭景行臉色瞬間慘白,那女人也慌了神。
我瞥了他們一眼,沖沈黎挑了挑眉,“師姐,這種垃圾,趕出去就行了。
”彈幕早就刷瘋了:「臥槽!女配怎么站女主這邊了?不會有什么陰謀吧?!?/p>
「打得好罵得好!渣男小三就該這么懟!」「女配怎么可能變得這么好?
肯定是為了麻痹女主!」「女配真壞啊」「別忘了宗門大比她還會陷害女主……」什么陷害?
我瞇著眼想要看清,那條評論卻已經(jīng)消失在茫茫彈幕海。將這兩傻缺丟出去后,
霜雪峰終于安靜了?!澳恪瓰槭裁磶臀遥俊鄙蚶柩凵駨?fù)雜,輕聲道?!耙驗樵僭趺礃?,
你也是我?guī)熃阊健!蔽页髅囊恍Γ烈鈴垞P。沈黎像是沒想到我會這么說,
只愣愣的看著我,像是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我拍拍她的肩膀,笑道,“別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