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騁剛把吳所畏拉出酒吧,就被重重甩開了。
掙脫開池騁的控制,吳所畏對人怒目而視。
“池大少早上剛剛花二十萬把我打發(fā)了,這會兒又跑來找我干什么?”
“總不至于是小的滋味兒實在太好,池少上癮了,回去以后抓心撓肝,念念不忘,才又跑來找我了吧!”
池騁:“……”
無奈的深吸一口氣,男人靠近炸毛的少年,低聲求饒。
“大寶,都是我的錯,你能不能聽聽我的解釋。”
吳所畏氣鼓鼓的瞪著他的大眼睛,面對難得低聲下氣的池騁,多少還是心軟了一下。
見吳所畏態(tài)度有所軟化,池騁半點不耽擱,當即就把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跟親親老婆簡單做了個說明。
“你說什么?”
吳所畏瞬間眼睛又瞪大了一圈兒。
“你的意思是說,你和年輕版的你同時存在,白天是他操縱這具身體,只有到了晚上你才能趁他昏睡把身體的控制權接管過來?”
池騁本來不想在問題沒有解決前,把這事兒告訴吳所畏。
他不想讓吳所畏擔心。
可誰讓白天那家伙這么可惡,竟然干出拿錢來打發(fā)人的事兒。
如果不把這個秘密告訴大寶,那么在大寶眼里,就是他池騁拿錢來打發(fā)他!
自己怎么可能會這么對待大寶!
上輩子,他們家的財政大權一直都在大寶手里。
除了大寶之外,他更是不可能會看別的男人哪怕一眼。
就這樣,大寶還時不時跟他鬧脾氣,尥蹶子呢!
現(xiàn)在回到各自的大學時代,自己不上交財政大權,只用區(qū)區(qū)二十萬就想把人打發(fā)掉也就算了,白天的他竟然還想著回去找汪碩?!
池騁當然知道大寶的底線在哪兒,他可替白天那個他背不起這么大一口黑鍋。
大寶是真會弄死他的!
就算不弄死他,萬一大寶不理他也夠讓他難受的了。
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池騁自然十分果斷的把白天那個他給賣了。
“大寶,你相信我,我怎么會舍得那么對你嘛!再說了,我要是給你錢,怎么可能只給區(qū)區(qū)二十萬?”
說著話,池騁直接亮出了自己帶過來的全部身家。
這個時間段的他還沒畢業(yè),手頭資金自然不如后來那么多,不過賬戶上的錢已經很可觀了。
不但如此,他名下還有一套房子。
只可惜,那套房子是當年他為了跟汪碩同居買下的,現(xiàn)在汪碩也還在里面住著。
自然不好直接轉給吳所畏。
不過他帶來了他的黑卡。
“這里頭是我現(xiàn)在手上所有的資金,大寶你先拿著,回頭等我騰出手來,麻煩也都解決了,我再把咱們之前住的房子買回來,還按照上輩子那樣裝修……”
吳所畏:“……”
想起那間暗房還有臥室里的鏡子,他就頭皮一緊。
不過,池騁手上的黑卡是個好東西。
吳所畏一邊接過黑卡揣兜里,一邊躲閃著池騁的視線,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開口道:
“這卡,我就當是你的投資先收下了。跟上輩子一樣,咱們一起開公司,我以后每天給你零花錢。至于房子的裝修嘛?”
“池騁,咱們都在一起住過了,那些花樣該玩的也都玩了,你都不膩嗎?我覺得房子裝修很有必要重新設計設計,首先,臥室那些鏡子什么的我看就不用了吧!”
池騁:“……”
知道自己這一關勉強算是過了,他倒也沒有說到底同不同意吳所畏對于房子裝修上的建議。
只是笑笑,隨即便順應著心底的想法,將人再度拐去了附近的酒店。
又是一夜荒唐。
這次兩人有了準備,尤其是池騁。
生怕白天那個他再干什么蠢事,池大少趕在天亮前,不等把身體控制權還回去,就先行離開了酒店。
只是起身前,他低頭抱著吳所畏吻了很久很久。
唇齒糾纏間,兩人喃喃低語著說好了以后晚上幽會,至于白天,在池騁奪回身體控制權,或者他成功跟汪碩分手之前,兩人暫時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主要是汪碩那小子是個瘋的!
真要是惹急了,簡直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
池騁不想讓他盯上吳所畏,擔心他做出什么傷害吳所畏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白天年輕版的那個他,現(xiàn)在可是一心撲在汪碩身上,跟大寶完全沒任何感情。
這要是兩人對上了,萬一是白天的他,可不會幫著大寶。
池騁擔心到時候,面對那兩人的吳所畏會吃虧,更擔心他受傷。
“別太擔心,我已經聯(lián)系上汪朕了?!?/p>
池騁的聲音里滿滿的都是對吳所畏的不舍。
“汪朕手上的任務馬上就要結束了,等他回國,到時候自然有制汪碩的人來管著他,很快一切都能回正軌了。”
吳所畏不想說話,閉著眼睛翻過了身,把臉藏在了被子里。
眼瞅著天馬上就要亮了,再不走白天的他就要蘇醒過來,池騁只能萬般不舍的離開了酒店。
然而池騁不知道的是。
就在酒店不遠處的暗巷里,一個單薄的身影靜靜蹲在角落黑暗中,手指間仿佛開著一朵橙紅色的花兒,隨著幾次明滅,倏的便凋謝在了地上,被人一腳碾的稀碎。
而這里幾乎滿滿一地的煙頭,見證了這道身影昨晚從憤怒到想要拉著所有人同歸于盡的崩潰,到現(xiàn)在萬念俱灰,只想讓所有人跟他一起墮入地獄的陰狠惡毒。
親眼看到池騁離開,那道身影像是追逐自己的光一樣,終于舍得從黑暗中來到了陽光下,也被那熹微的晨光照亮了他平凡普通的臉。
如果此刻池騁回頭,他就能認出來。
躲在暗巷中抽煙的人赫然竟是汪碩!
……
于是,酒店總統(tǒng)套房里剛準備補眠的吳所畏,猝不及防的被闖進房間的汪碩,一把掀開了身上的被子。
然后,年輕男人死死瞪著吳所畏幾乎遍布全身的痕跡,忽然流下了眼淚。
“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汪碩的表情很可怕,手指更是死死握成了拳頭,仿佛一個忍不住,下一秒就要砸在吳所畏臉上。
吳所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