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老婆手機叫車,跳出來的默認地址是一家我沒聽說過的酒店。我隨口一問,
她立刻炸了:“霍北城,你懷疑我出軌?”七年夫妻,她反手把我推下深淵。
可我不信命——既然她藏得深,我就掀了這層皮。死黨查賬、我設局,等著看她怎么圓謊。
這婚,我不離誰離?被懷疑的不是我,是七年婚姻里那點殘存的信任霍北城站在玄關,
手里攥著王婷的手機,指尖在屏幕上輕輕點了點那個地址——“云棲·半山酒店”。
他皺了下眉。這名字聽著陌生,不像本地連鎖,也不像新開業(yè)的網(wǎng)紅店。更奇怪的是,
這是她手機里唯一一個設為默認的出行目的地,連公司和家都沒這個待遇。
“你平時不都開你那輛保時捷么?”他盡量讓語氣輕快,“去這家酒店干什么?
我怎么沒印象?”話音剛落,王婷正坐在沙發(fā)上補口紅的手猛地一抖,唇線歪了一道。
她倏地抬頭,眼神像刀子一樣剜過來。下一秒,她幾步?jīng)_上前,一把奪回手機,
動作快得幾乎帶起風聲?!盎舯背?!”她聲音陡然拔高,帶著被冒犯的怒意,
“你這是在懷疑我出軌嗎?七年夫妻,你就這點信任?”霍北城一愣。他本只是隨口一問,
沒想到她反應這么大?!拔也皇恰薄澳憔褪?!”她打斷他,眼眶瞬間紅了,
“我每天早出晚歸應酬客戶,為了這個家拼死拼活,你倒好,連我見個朋友都要查崗?
是不是哪天我呼吸重了點,你也得查查我是不是背著你換氣?”她說著,眼淚說來就來,
啪嗒砸在大理石地磚上。然后轉(zhuǎn)身就往臥室走,甩門時那聲“砰”震得客廳吊燈都晃了晃。
霍北城站在原地,手還懸在半空。他想追上去解釋,可腳像釘住了。七年了,
他從沒見過她這么激動??烧蛉绱?,他心里那根弦,反而越繃越緊。他記得去年她生日,
他特意訂了三亞的五星級酒店,結果她臨時出差,改簽三次,最后干脆取消。
她當時說:“工作要緊,別浪費錢?!笨涩F(xiàn)在,一個連他都沒聽說過的酒店,
卻成了她的“默認地址”。而且,還是每天打車都會自動跳出來的地方。
他低頭看著自己剛買的那杯她最愛的冰美式,還冒著冷氣。他沒喝一口,也沒送進去。
第二天一早,王婷照常出門上班,高跟鞋踩得樓梯咚咚響,背影利落得像一把出鞘的刀。
車尾燈剛消失在拐角,霍北城就發(fā)動了自己的車,導航直奔“云棲·半山酒店”。半小時后,
他站在酒店大堂。挑高的空間,灰調(diào)極簡風,墻上掛著抽象藝術畫,
前臺穿制服的姑娘笑容標準得像打印出來的?!澳?,請問今天有剪彩儀式嗎?
”他語氣自然,“我妻子是你們老板的朋友,她說今天開業(yè),讓我來捧個場。
”前臺愣了一下,轉(zhuǎn)頭問經(jīng)理。經(jīng)理走出來,三十出頭,戴眼鏡,一臉困惑:“先生,
我們……已經(jīng)開業(yè)大半年了?!被舯背切念^一沉。“去年十月就試營業(yè)了,十二月正式開業(yè),
還上了本地生活號的推文。”他沒說話,只覺一股冷意從脊椎爬上來。
王婷昨天說“去剪彩”,可這家店根本不需要剪彩。她在撒謊。而且,
是那種連基本事實都沒核對過的低級謊言。他正要掏手機打給她,
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快步走了進來。年輕,干凈,眉眼清秀,像剛畢業(yè)的大學生,
手里拎著一個輕便公文包。“我來取王婷訂的房卡?!彼曇舨桓?,但清晰。
霍北城猛地抬頭。王婷?他下意識往前半步,目光死死盯住那人。男人察覺到視線,
抬眼對上——那一瞬間,霍北城清楚地看到,對方瞳孔微縮,喉結滾了一下,
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但只是一瞬。下一秒,他迅速恢復鎮(zhèn)定,轉(zhuǎn)向經(jīng)理,
語氣平穩(wěn):“等會兒王婷姐和鄭欣姐到了,直接讓她們上樓就好,再準備兩杯咖啡,
一杯加奶不加糖,一杯黑咖。”經(jīng)理點頭:“好的楊先生。
”霍北城這才注意到他的胸牌:楊鵬。楊鵬拿了房卡,轉(zhuǎn)身走向電梯?;舯背歉松先ァ?/p>
楊鵬進了電梯,見他進來,沒按樓層,反而站在門口不動,目光落在樓層顯示屏上。
空氣凝固。幾秒后,楊鵬額角滲出細汗,終于開口:“您……也是住這層樓嗎?
”霍北城沒回答,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他腰間的皮帶扣上。銀色金屬,L形設計,
角落刻著兩個極小的字母:W.T.他瞳孔驟縮。——王婷。這條皮帶,他太熟了。三年前,
王婷送他的生日禮物,說是定制款,全世界就兩條。她親手刻下“W.T.”,
還笑著說:“綁住了你的腰,就綁住了你一輩子?!笨梢荒昵埃l(fā)現(xiàn)她偷偷換了鎖,
還把他那條皮帶扔進了垃圾桶。他問她為什么,她說:“舊了,丑了,留著干嘛?”現(xiàn)在,
這條本該被銷毀的皮帶,竟堂而皇之地系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腰上?;舯背切α?,
笑得溫和:“以前我也有條差不多的皮帶扣,后來被我老婆不小心弄丟了。
我還以為是你那條……就想問問,你這皮帶,是在哪兒買的?”楊鵬臉色唰地白了。
“是……是在……”他結巴起來?!跋氩黄鹁退懔?。”霍北城擺擺手,主動伸出手,
“不過我們可以交個朋友。我叫霍北城,你呢?”楊鵬顫抖著伸手:“楊……楊鵬。
”“楊鵬?!被舯背侵貜鸵槐?,眼神深不見底,“好名字?!钡葪铢i走出電梯,
霍北城立刻轉(zhuǎn)身下樓。一上車,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眼神冷得像冰。他撥通死黨電話,
聲音壓得極低:“幫我查個人,叫楊鵬,年紀不大,可能是應屆畢業(yè)生。”“另外,
把王婷近一年的所有開房記錄、消費賬單、打車軌跡,全給我翻出來,
尤其是這家‘云棲·半山’。”電話那頭沉默兩秒:“城哥……出事了?”“回頭再說。
”掛了電話,他盯著后視鏡里自己的臉。七年婚姻,他自認沒虧待過她。
創(chuàng)業(yè)初期他燒光積蓄,她一句怨言都沒有;公司起勢后他給她買車買房,
她嘴上說“你辛苦了”,背地里卻把另一個男人的腰帶系得比他還緊。
如果她真的背叛了他……這七年,他不欠她一分一毫。他只欠自己一個真相。而真相,
從來不是靠信任換來的。是靠掀桌子換來的。
我親手把她的“完美情人”送進絕境死黨辦事一向利落。不到下午三點,資料就發(fā)了過來。
霍北城點開文件夾,一條條翻看。
王婷的消費記錄干凈得像張白紙:酒店開房基本都有鄭欣陪同,賬單明細清晰,
連點餐時間都對得上;打車軌跡也規(guī)律,大多是公司—酒店—家三點一線;社交圈看似復雜,
實則全是工作往來。楊鵬呢?名校畢業(yè),創(chuàng)業(yè)做AI醫(yī)療項目,拿了兩輪融資,
估值三千多萬。王婷是早期投資人之一,占股12%,兩人確有工作交集。表面上看,
一切合理??苫舯背窃娇丛接X得不對勁。太干凈了。干凈得不像現(xiàn)實,像排練好的劇本。
他翻到一張酒店監(jiān)控截圖——凌晨一點十七分,王婷獨自進入酒店,三小時后離開。同一天,
楊鵬的打卡記錄顯示他在公司加班到兩點??晒颈O(jiān)控卻拍到,他十點就走了。還有一次,
王婷手機打車記錄顯示她去了酒店,但保時捷的GPS卻顯示那輛車停在地下車庫一整晚。
她用的不是自己的車。霍北城冷笑。她以為換個手機、打個專車、拉個閨蜜當擋箭牌,
就能瞞天過海?他給死黨發(fā)消息:“幫我搞垮楊鵬的公司。”“城哥?”死黨嚇一跳,
“你要動他?”“不是我要動他,是市場要動他?!被舯背乔孟乱恍凶郑?/p>
“把他最新的融資盡調(diào)報告泄露給競爭對手,再讓幾家媒體寫篇‘AI醫(yī)療泡沫’的深度稿。
我要他三天內(nèi)融不到下一輪。”死黨沉默良久:“你確定?這小子挺有潛力的,你這一手,
他可能直接倒閉。”“我就想看看,”霍北城回,“當他的靠山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