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隗安把手機重重摔在沙發(fā)上，
屏幕上的照片還在亮著——他的女朋友乜蔚羽正和一個陌生男人嘴對嘴咬著同一顆櫻桃，
周圍一群人哄笑鼓掌。照片右下角的時間顯示是兩小時前?！安伲?/p>
”隗安從牙縫里擠出這個字，手指關節(jié)捏得發(fā)白。他和乜蔚羽戀愛剛滿一年。
記得三天前他們還一起慶祝周年紀念日，乜蔚羽靠在他肩上說這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年。
隗安甚至已經(jīng)開始看婚戒款式——現(xiàn)在想來真是諷刺。手機震動起來，
是乜蔚羽發(fā)來的消息：“寶貝，同學會快結束啦，
一會兒就回家陪你哦想你”隗安盯著那條信息，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他拿起手機，
慢條斯理地回復：“玩得開心嗎？”幾乎立刻有了回復：“就那樣吧，老同學聚聚。
還是想和你待著~”隗安點開照片，放大，仔細看著乜蔚羽的表情——她閉著眼，嘴角上揚，
完全沒有被強迫的跡象。那個男人的手還搭在她腰上。又一條陌生消息進來：“嘿，
你是乜蔚羽現(xiàn)男友吧？看看你女人多么熱情哈哈哈”隗安深呼吸，撥通了那個號碼。
響了兩聲后對方接起來，背景嘈雜，顯然還在聚會中?！罢l啊？”一個醉醺醺的男聲問道。
“發(fā)照片的人?！壁蟀驳穆曇羝届o得可怕，“告訴我，是誰提議玩這個游戲的？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喲，正主來了？別生氣嘛，就是玩玩而已。
是張曉娜起的頭，不過你女朋友也沒拒絕啊，挺投入的其實——”隗安直接掛了電話。
張曉娜，他記得這個人，乜蔚羽的閨蜜，經(jīng)常對他們的關系指手畫腳，
說隗安太沉悶配不上乜蔚羽。隗安走到窗前，看著城市的夜景。他平時是個極克制的人，
公司里的人都稱他“冰山總監(jiān)”，但此刻內心翻涌的黑暗讓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手機又亮起來，是另一張照片——乜蔚羽和前男友趙霖被捆在一起玩兩人三足，身體緊貼，
笑得燦爛。又一個陌生消息：“兄弟，節(jié)哀啊，
我看你女朋友和趙霖舊情復燃的可能性很大哦~”隗安的眼神徹底冷了。
他保存了所有照片和號碼，然后打開電腦，開始搜索趙霖的信息。
乜蔚羽曾無意中提過這個前男友，說他是某家證券公司的小主管，愛炫耀，喜歡泡吧。很快，
隗安就找到了趙霖的社交媒體賬號。翻看最新動態(tài)，
半小時前更新了一條：“同學會真是太有意思了，
有些美好值得重溫#青春不老#”配圖是聚會大合照，趙站在乜蔚羽身后，
手看似無意地搭在她肩上。隗安關掉電腦，走進浴室用冷水沖臉。鏡中的自己眼神陰鷙，
完全不像平時的模樣。但他不打算控制這股怒火——有些人，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乜蔚羽回來了?！鞍舶?，我回來啦！”她哼著歌走進來，臉頰微紅，
顯然喝了酒，“你怎么不開燈呀？”隗安從浴室走出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乜蔚羽笑著撲過來想給他一個擁抱，但隗安側身避開。她愣了一下，隨即撅起嘴：“怎么啦？
生氣我回來晚了嗎？同學會嘛，結束得晚了點...”“玩得開心嗎？
”隗安重復了短信里的問題，聲音平穩(wěn)?！熬推胀ň蹠?，”乜蔚羽似乎察覺到什么，
語氣謹慎起來，“大家都問你怎么沒來呢。”隗安拿起手機，點開照片，
遞到她面前：“這個也是普通聚會內容？
”乜蔚羽的臉色瞬間變了：“這、這是他們起哄...我就...”“就欣然接受了？
”隗安挑眉，“還玩得很開心？”“不是你想的那樣！”乜蔚羽急急解釋，“就是游戲而已，
大家都玩了，我不好掃興...”“和前任玩曖昧游戲不好掃興，”隗安一字一頓，
“那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乜蔚羽低下頭：“對不起嘛...我真的沒想那么多，
就是覺得只是個游戲...”隗安靜靜地看著她，突然覺得眼前的人很陌生。一年來，
他把她寵上天，卻換來這種輕蔑的對待?！摆w霖碰你哪里了？”他冷不丁問。
乜蔚羽睜大眼睛：“你說什么呀？就是游戲需要的肢體接觸而已...”“腰？肩膀？
還是其他地方？”隗安步步緊逼?！摆蟀玻∧氵^分了！”乜蔚羽似乎想用憤怒掩飾心虛，
“就是玩?zhèn)€游戲，你至于嗎？”隗安點點頭，眼神冷得讓她不自覺后退一步?！爸劣?。
”他簡單地說，然后拿起外套向門口走去?！澳闳ツ模俊必课涤鸹帕?，抓住他的手臂，
“我們好好談談行不行？”隗安甩開她的手：“你需要冷靜，我也是?！遍T在身后關上時，
隗安聽到乜蔚羽的哭聲。但他心里沒有一點憐憫，只有冰冷的怒火在燃燒。走到樓下，
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老陳，幫我查幾個人。對，所有黑料都要。價錢不是問題。
”掛了電話，他抬頭看向自家窗戶，乜蔚羽正站在那兒望著他。隗安轉身走進夜色中，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報復的齒輪已經(jīng)開始轉動，而他等不及要看這場好戲如何收場。
第二章第二天一早，隗安準時出現(xiàn)在公司。他穿著熨帖的深灰色西裝，
面無表情地走過開放式辦公區(qū)，員工們紛紛低頭假裝忙碌?！翱偙O(jiān)早。
”助理小林快步跟上他，“九點半的季度會議資料已經(jīng)放在您桌上了?！壁蟀颤c頭，
腳步不停：“把會議推遲到十點半。另外，接下來一小時我不接任何電話?！薄昂玫?。
”小林有些意外但不敢多問。她注意到總監(jiān)今天的氣場比平時更加冷峻，眼睛里布滿血絲，
像是沒睡好。走進辦公室，隗安鎖上門，立刻打開私人筆記本電腦。
郵箱里已經(jīng)有老陳發(fā)來的初步報告——老陳是他認識的最好的私人偵探，效率極高。
報告第一頁是趙霖的信息。32歲，證券公司中層，年薪加獎金約80萬，喜歡炫耀財富，
經(jīng)常出入高檔場所。最近正在爭取晉升部門副總。已婚，但對外隱瞞婚姻狀況，
手機里有至少三個約會軟件。隗安冷笑。完美，第一個突破口找到了。
第二頁是張曉娜的資料。乜蔚羽的“閨蜜”，28歲，化妝品公司營銷專員，虛榮愛攀比，
信用卡欠款近20萬，最近正試圖勾搭公司老板的兒子。有趣的是，她曾經(jīng)和趙霖有過一腿，
至今還在聯(lián)系。隗安抿緊嘴唇。所以讓乜蔚羽和前任玩曖昧游戲，是出于嫉妒？
后面幾頁是其他參加同學會的人的信息，每個人都有見不得光的小秘密。隗安仔細閱讀著，
像一頭蟄伏的獵豹審視著獵物們的弱點。手機震動，是乜蔚羽打來的。隗安直接掛斷，
然后發(fā)了條短信：“在開會，晚點聯(lián)系?！彼枰獣r間準備，不能讓她打亂計劃。十點半，
隗安準時出現(xiàn)在會議室。他主持會議時一如既往地犀利精準，
沒人能看出他內心正醞釀著風暴。只有在他不經(jīng)意間捏緊鋼筆的手指泄露了一絲情緒。
會議結束后，隗安回到辦公室，老陳已經(jīng)發(fā)來了更詳細的資料，包括一些照片和通訊記錄。
隗安重點看了趙霖的材料。這個男人不僅隱瞞婚姻，還利用職務之便進行內幕交易，
數(shù)額不小。更精彩的是，他最近正在追求老板的女兒，而對方似乎對他也有意思。
一個計劃在隗安腦中成形。他先撥通了證券公司競爭對手的電話。“李總，我是隗安。
有筆生意想跟你談談...對，
關于你們公司某位員工的不當行為...我相信證監(jiān)會會很感興趣。”掛了電話，
隗安嘴角揚起一絲冷笑。趙霖最在乎的不就是事業(yè)和面子嗎？那就從這里開始摧毀。接下來，
他匿名注冊了一個社交賬號，找到了趙霖正在追求的老板女兒——一個23歲的富家女。
他精心挑選了幾張趙霖與妻子的合照（老陳不知從哪搞來的），
以及趙霖和其他女人的曖昧聊天記錄，準備適時發(fā)送。中午，乜蔚羽直接來到公司找他。
“你為什么不肯接我電話？”她眼睛紅腫，顯然哭過。隗安示意助理先出去，
然后平靜地看著她：“我在工作。”“我們得談談昨晚的事，”乜蔚羽語氣急切，
“你一夜沒回家，我很擔心...”“擔心什么？”隗安打斷她，
“擔心我和別人玩曖昧游戲？”乜蔚羽 flinched：“我知道錯了，
真的就是一時糊涂...大家都起哄，
我不好意思拒絕...”“所以別人的起哄比我的感受更重要？”隗安的聲音冷得像冰。
“不是這樣的...”乜蔚羽的眼淚又掉下來，“你從來不會這樣對我，
我真的好害怕...”隗安看著她哭泣的樣子，心里有一瞬間的動搖。但隨即想起那些照片，
心又硬了起來?！拔倚枰獣r間冷靜。”他說，“你也好好想想，
在我們關系里什么才是重要的?！必课涤鹱プ∷氖郑骸皠e這樣...我愛你，
真的只愛你一個...”隗安輕輕抽出手：“先回去吧，我還有會要開?！彼妥哓课涤鸷?，
隗安站在窗前久久不動。他曾經(jīng)真的想過和這個女人共度一生，
但現(xiàn)在只剩下被背叛的痛楚和強烈的報復欲。下午，隗安開始布局對張曉娜的報復。
他匿名聯(lián)系了她正在勾搭的公司老板兒子，暗示張曉娜只是為了錢才接近他，
并附上了她與不同男人的合照和信用卡債務情況。同時，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將張曉娜最虛榮做作的一面剪輯成視頻，準備發(fā)給她的同事和朋友。
既然她這么喜歡看別人出丑，那就讓自己成為笑柄吧。下班前，隗安接到老陳電話：“老板，
有個意外發(fā)現(xiàn)。你女朋友那個前男友，居然在我們公司有筆投資。”隗安挑眉：“多少？
”“300萬左右，大部分是借的錢，想快速翻本。”老陳說，“要動手嗎？
”隗安微笑：“當然。讓他血本無歸?！睊炝穗娫?，隗安感到一陣快意。這只是開始，
他要讓所有參與那場鬧劇的人都付出代價。乜蔚羽又發(fā)來消息：“晚上回家嗎？
我做了你愛吃的紅酒燉牛肉?！壁蟀不貜停骸凹影啵换亓?。”他需要距離來保持冷靜，
也需要時間來完成他的計劃。報復的網(wǎng)已經(jīng)撒開，就等著收獲了。那一刻，
隗安感覺自己像個操縱木偶的導演，而這場戲才剛剛開幕。第三章一周過去了，
隗安仍然沒有回家。他在公司附近的高級酒店長租了一個套房，白天正常工作，
晚上策劃他的報復計劃。乜蔚羽每天給他發(fā)無數(shù)條信息，打無數(shù)個電話，
從一開始的道歉解釋到后來的委屈抱怨。“你到底要氣到什么時候？
”她在語音消息里帶著哭腔，“就是個游戲而已，至于這樣冷戰(zhàn)嗎？”隗安聽著這條消息，
面無表情地刪除。她至今不明白問題有多嚴重，只覺得他在無理取鬧。周五晚上，
隗安決定回家拿些東西。他用鑰匙開門時，發(fā)現(xiàn)乜蔚羽正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眼睛又紅又腫，
面前擺著已經(jīng)冷掉的外賣。“你回來了！”她跳起來，幾乎是撲過來想抱他。隗安側身避開，
徑直走向臥室：“我來拿些衣服和文件?！必课涤鸶谒砗?，聲音顫抖：“你要搬出去？
就因為那該死的游戲？”隗安從衣柜里拿出行李箱，開始收拾衣物：“我們需要空間。
”“空間？”乜蔚羽提高聲音，“一周了！我道歉了無數(shù)次，你連談的機會都不給我！
”隗安停下手，轉身看著她：“那好，我們現(xiàn)在談。你說那只是個游戲，那我問你，
如果我和前女友玩這種游戲，你會怎么想？”乜蔚羽愣了一下，
隨即說：“那不一樣...”“哪里不一樣？”隗安逼近一步。
“因為...因為我知道你愛我，不會真的做什么...”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隗安冷笑：“所以是雙標？你可以做，我不可以？”“不是這個意思！”乜蔚羽急得跺腳，
“那天大家都喝了酒，氣氛到那兒了...趙霖現(xiàn)在有女朋友的，我們不可能有什么！
”隗安的眼神銳利起來：“趙霖沒有女朋友，他結婚了?！必课涤鹫×耍骸笆裁?？
不可能...他說自己單身...”“隱瞞婚姻狀況的人說的話，你也信？
”隗安從手機里調出老陳發(fā)來的結婚證照片，亮給她看，
“這就是你所謂‘不可能有什么’的人。
”乜蔚羽臉色煞白：“我...我不知道...”“你知道什么？”隗安的聲音冷得像刀，
“你知道他手放在你腰上時，心里在想什么？知道別人拍下照片發(fā)給我時，
是怎么嘲笑我的嗎？”乜蔚羽跌坐在床上，
雙手捂臉：“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隗安繼續(xù)收拾行李，
拉上行李箱拉鏈：“有些傷害造成了就無法挽回?！薄澳阋质?？”乜蔚羽抬起頭，
淚流滿面。隗安沉默片刻：“我需要時間考慮?！彼渥幼呦蜷T口，
乜蔚羽從背后抱住他：“別走...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愛你...”隗安僵硬地站著，
沒有回應。曾經(jīng)這個擁抱是他最溫暖的港灣，現(xiàn)在只覺得虛假。最終他輕輕掙脫：“保重。
”門在身后關上時，他聽到乜蔚羽撕心裂肺的哭聲。隗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波動，
走進電梯。回到酒店，隗安打開電腦查看進展。
老陳發(fā)來了最新消息：趙霖的投資已經(jīng)虧損過半，而且他追求老板女兒的事被曝光，
現(xiàn)在焦頭爛額。隗安滿意地點頭。他登錄匿名賬號，
發(fā)現(xiàn)趙霖的妻子已經(jīng)回復了他的消息：“謝謝告知，我會處理?！蓖昝?。
隗安幾乎能想象趙霖家里的雞飛狗跳。接下來是張曉娜。
他安排人將她虛榮拜金的證據(jù)發(fā)給了她公司所有人，包括她正在勾搭的老板兒子。
最新消息是她已經(jīng)請假三天沒上班了，據(jù)說羞于見人。隗安感到一陣快意。
這些人都喜歡看別人笑話，現(xiàn)在自己也成了笑話。周末，隗安接到一個意外電話，
是乜蔚羽的母親。“小安啊，阿姨聽說你和羽羽鬧矛盾了？”對方語氣關切，
“年輕人吵架正常，但別冷戰(zhàn)啊，羽羽這幾天哭得眼睛都腫了。
”隗安禮貌但疏遠地回答：“阿姨，這件事比較復雜，讓我們自己處理吧。
”“是不是因為同學會那事？”乜蔚羽母親嘆口氣，“羽羽跟我說了，確實是她不對，
但她真的知錯了。給她個機會，好嗎？”隗安沉默了一會兒。他曾很尊敬這位開明的長輩，
但現(xiàn)在不想被打動?！鞍⒁?，有些底線是不能碰的?！彼罱K說，
“如果乜蔚羽連這點都不明白，我們確實需要重新考慮關系?！睊祀娫捄?，隗安有些煩躁。
他打開隱藏的相冊，
蔚羽這一年的合照——生日驚喜、旅行留念、日常搞怪...每張照片上她都笑得那么燦爛，
眼睛彎成月牙。曾經(jīng)他最愛那雙眼睛，現(xiàn)在卻只記得照片里她閉眼咬著櫻桃的模樣。
隗安猛地鎖屏，走到minibar前倒了杯威士忌。
酒精灼燒喉嚨的感覺讓他稍微平靜下來。周一上班時，隗安接到內線電話：“總監(jiān)，
前臺有位趙先生找您，說是有急事?！壁蟀蔡裘肌Ｚw霖？他居然找上門了?！白屗蟻?。
”隗安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五分鐘后，趙霖沖進辦公室，臉色難看：“是不是你干的？
”隗安悠閑地靠在椅背上：“趙先生？我們認識嗎？”“別裝傻！
”趙霖壓低聲音但掩不住怒氣，“我投資虧損，追求林小姐的事曝光，
還有我老婆鬧離婚——都是你搞的鬼吧！”隗安做出驚訝的表情：“趙先生，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投資有風險，婚姻需忠誠，這些都是基本常識。
”趙霖一拳砸在桌子上：“就因為那個破游戲？至于嗎？”隗安的眼神瞬間結冰：“破游戲？
你指的是你把手放在我女朋友腰上，和她嘴對嘴咬櫻桃的游戲？”趙霖噎住了，
隨即強撐氣勢：“那是大家起哄...而且乜蔚羽自己也沒拒絕啊！”“所以她傻，你賤。
”隗安冷冷地說，“而現(xiàn)在，你為自己的‘賤’付出了代價。
”趙霖臉色由紅轉白：“你承認了！我要報警——”“請便?！壁蟀泊驍嗨?/p>
“正好讓警察看看你內幕交易的證據(jù)，還有你隱瞞婚姻追求富家女的行為。
我相信媒體會很感興趣?！壁w霖像被掐住脖子一樣說不出話，
最后咬牙切齒：“你狠...”“不及你?！壁蟀舶聪聝染€電話，“小林，送客。
”趙霖被“請”出去后，隗安走到窗前，看著樓下渺小的人流車流。
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掌控感，仿佛自己是俯視眾生的神。手機響起，
是乜蔚羽的短信：“趙霖剛給我打電話，說你去搞他了？是真的嗎？你到底在做什么？
”隗安沒有回復。讓她猜，讓她慌，讓她體會他當時的痛苦。報復的快感如毒品般令人上癮，
而他剛剛嘗到甜頭。第四章兩周過去了，隗安的報復計劃進行得如火如荼。
趙霖已經(jīng)被公司停職調查，妻子提出離婚并要求大額賠償，富家女那邊自然也黃了。
最致命的是，證監(jiān)會已經(jīng)注意到他的內幕交易行為，可能面臨刑事起訴。張曉娜更慘。
她被公司變相辭退，在業(yè)內臭名昭著，信用卡債主天天上門催債。更精彩的是，
隗安安排人把她最虛榮做作的視頻發(fā)給了所有熟人，現(xiàn)在連閨蜜圈都容不下她。
其他參與起哄的人也沒好到哪里去——有人出軌證據(jù)被發(fā)給配偶，有人偷稅漏稅被舉報，
有人職場霸凌的黑歷史被公之于眾...隗安像一位精準的外科醫(yī)生，刀刀切中要害。
每天收到老陳發(fā)來的進展報告是他最大的樂趣。但同時，乜蔚羽的狀態(tài)越來越糟。
她每天給隗安發(fā)無數(shù)條消息，從道歉到哀求，從委屈到憤怒?！敖与娫捄貌缓茫?/p>
我們見面談”“你就這么不信任我嗎？”“趙霖說他完了，是你做的對嗎？
你怎么變得這么可怕”“我睡不著，吃不下，滿腦子都是你”“求你了，
給我一次機會...”隗安很少回復，偶爾回一句“忙”或者“在開會”。
他知道這種冷暴力很殘忍，但想起那些照片，心就又硬了起來。周五下午，
乜蔚羽直接闖進隗安的辦公室。她瘦了很多，臉色蒼白，眼睛下有濃重的黑眼圈。
“我們必須要談談?！彼苯雨P上門，聲音顫抖但堅定。隗安抬頭看了一眼，
繼續(xù)簽文件：“如果是關于趙霖或者其他人的事，免談?！薄安皇撬麄?！”乜蔚羽提高聲音，
“是關于我們！你還要冷戰(zhàn)到什么時候？”隗安放下筆，
靠在椅背上：“我以為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薄扒宄裁?？”乜蔚羽眼里蓄滿淚水，
“你搬出去，不接電話，不回消息...這是冷暴力！”“那你呢？”隗安冷冷地問，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和前任玩曖昧，讓別人拍照發(fā)給我——這不是暴力？”乜蔚羽噎住了，
聲音低下來：“我錯了...真的知錯了...那天喝了酒，
腦子不清醒...”“酒精不是借口。”隗安說，“你做出了選擇，現(xiàn)在承擔后果。
”“后果就是摧毀所有人？”乜蔚羽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趙霖要離婚失業(yè)，
曉娜抑郁得要吃藥，其他同學也都倒霉...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殘忍？”隗安突然笑了，
笑意卻未達眼底：“殘忍？他們起哄看我笑話的時候不殘忍？
把照片發(fā)給我嘲諷的時候不殘忍？乜蔚羽，雙標也要有個限度?！必课涤鸬趯γ嬉巫由希?/p>
雙手捂臉：“我不知道會這樣...真的不知道...”“因為你從沒站在我的角度想過。
”隗安的聲音平靜卻冰冷，“你只在乎自己開不開心，會不會掃興。我的感受？
不在你考慮范圍內。”“不是這樣的...”乜蔚羽抬頭，淚流滿面，
“我那天之后就后悔了，真的...”“但已經(jīng)晚了?！壁蟀泊驍嗨?，“有些傷害一旦造成，
就無法彌補?！眱扇顺聊瑢σ?，空氣中彌漫著痛苦和絕望。
最終乜蔚羽輕聲問：“所以...我們要結束了嗎？
”隗安沒有直接回答：“我需要時間想清楚?！薄皶r間？”乜蔚羽苦笑，
“你是在用時間折磨我，還是在享受報復的快感？”這句話刺痛了隗安。
他確實在享受報復的快感，甚至超過了對這段關系的留戀?！澳慊厝グ?。”他最終說，
“我還有工作?！必课涤鹫酒鹕?，眼神空洞：“我懂了...隗安，
我從來沒想過你會是這樣的人?！彼x開后，隗安久久坐著不動。桌上手機亮起，
是老陳發(fā)來的新消息：趙霖的妻子正式起訴離婚，要求分割所有財產(chǎn)并索賠精神損失費。
隗安回復：“加快證監(jiān)會那邊的進度，我要他徹底翻不了身?！狈畔率謾C，
隗安走到落地窗前。夕陽西下，城市漸漸亮起燈火。他應該感到滿足，趙霖已經(jīng)徹底完了，
其他人也在付出代價，乜蔚羽痛苦不堪...但為什么心里還是空了一塊？當晚，
隗安去了常去的酒吧。一杯威士忌下肚后，有個女人過來搭訕：“一個人？”隗安抬頭，
是個性感妖嬈的女人，眼神挑逗。若是以前，他會禮貌拒絕。但今晚，
他笑了笑：“現(xiàn)在不是了?！迸私欣蚶颍軙{情，幾杯酒后就貼得很近。
隗安放任自己沉浸在這種膚淺的曖昧中，仿佛這樣才能證明自己不在乎。離開酒吧時，
莉莉暗示性地邀請：“去我那兒？”隗安幾乎就要答應，但最后一刻還是拒絕了。
不是出于忠誠，而是突然覺得索然無味?；氐骄频?，乜蔚羽又發(fā)來消息：“我還是愛你，
無論你信不信?！壁蟀捕⒅菞l消息看了很久，最終沒有回復。第二天，
隗安接到一個意外電話，是趙霖的妻子?！摆笙壬课沂莿⑥?，趙霖的妻子。
”對方聲音冷靜得出奇，“感謝你提供的證據(jù)，讓我看清了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隗安挑眉：“不客氣。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薄拔蚁牒湍阋娒嬲務劇！眲⑥闭f，
“關于趙霖的更多事情，或許你會感興趣?！壁蟀部紤]片刻后答應了。
見面地點選在一家安靜的咖啡館。劉薇是個看起來干練的職業(yè)女性，
完全不像趙霖會喜歡的類型。她直入主題：“趙霖不止隱瞞婚姻，還挪用公款填補投資虧損。
我這里有證據(jù)?！壁蟀哺信d趣地前傾身體：“為什么告訴我這些？”“因為他活該。
”劉薇冷笑，“而且我知道你有能力讓他罪加一等。
”隗安打量著對方：“你看上去不像會報復的人?！薄捌綍r不是?！眲⑥钡难凵窭湎聛?，
“但他一邊騙我感情，一邊用我們的共同財產(chǎn)討好其他女人——這就觸到底線了。
”隗安點頭表示理解。他想起乜蔚羽和趙霖咬櫻桃的照片，眼神又冷了起來。
拿到劉薇提供的證據(jù)后，隗安知道趙霖徹底完了。這些證據(jù)足以讓他坐牢多年。
離開咖啡館時，劉薇突然問：“你女朋友怎么樣了？我聽說她因為這事很痛苦。
”隗安面無表情：“這是我們的事?！眲⑥币馕渡铋L地看著他：“報復是一把雙刃劍，
傷人也傷己。適可而止吧。”隗安沒有回答，但這句話在他心里投下了一絲陰影。當晚，
隗安匿名將最新證據(jù)發(fā)給證監(jiān)會和公安局。做完這一切，他應該感到暢快，卻莫名煩躁。
打開隱藏相冊，他盯著和乜蔚羽的合照。照片上她笑得那么開心，
眼睛彎成月牙...隗安猛地關掉相冊，又倒了杯酒。酒精作用下，
他給乜蔚羽發(fā)了條消息：“如果重來一次，你還會那么做嗎？
”幾乎立刻有了回復：“絕對不會！一千一萬個不會！
那天之后我每天都在后悔...”隗安看著那條消息，內心掙扎。他還愛她，
但無法原諒；想原諒，但放不下受傷的自尊。最終他回復：“太晚了。”發(fā)出這兩個字后，
隗安將手機扔到一邊，仰頭灌下整杯酒。風暴已經(jīng)掀起，現(xiàn)在停手也為時已晚。
他只能繼續(xù)走下去，直到所有人都付出代價。包括他自己。第五章周一早上，
隗安剛進辦公室就看到新聞推送——趙霖因涉嫌內幕交易和挪用公款被警方帶走。
評論區(qū)一片嘩然，各種黑料被爆出，包括他隱瞞婚姻追求富家女的事。隗安滿意地笑了笑，
這種感覺比談成千萬大單還要暢快。半小時后，老陳來電：“老板，張曉娜自殺了。
”隗安怔住了：“什么？”“割腕，但發(fā)現(xiàn)得早，救回來了。”老陳語氣平靜，
“在醫(yī)院躺著呢，據(jù)說精神狀態(tài)很差。”隗安沉默了一會兒。他想要報復，
但沒想要鬧出人命。“需要停一下嗎？”老陳問?！袄^續(xù)?！壁蟀沧罱K說，
“其他人照計劃進行?！睊斓綦娫?，隗安走到窗前。他應該感到愧疚，
但更多的是一種扭曲的快感——看啊，這些傷害他的人現(xiàn)在都付出了代價。中午，
乜蔚羽瘋狂打來電話，隗安終于接起?！皬垥阅茸詺⒘耍∧阒绬?？”她聲音嘶啞，
顯然哭過?！皠偮犝f?！壁蟀舱Z氣平淡?！笆悄惚频?！”乜蔚羽幾乎尖叫，
“你把她搞得身敗名裂，負債累累...她受不了才...”隗安冷笑：“我逼的？
是我讓她虛榮拜金？是我讓她欠債累累？是我讓她起哄看別人笑話？”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乜蔚羽的聲音低了下來：“隗安，
你變得好可怕...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以前的我已經(jīng)死了?！壁蟀怖淅涞?，
“被你和你的同學們殺死了。